第5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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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恨恨地問道,手勁一點兒都沒松。
“哎,您輕一些,我沒有惡意,只是跟您排練一下錄口供的過程,怎麼還動上手了?”我彎著問她。
“你覺得耍我很有意思嗎?”
“鄭女士,請您不要再襲警了。”
“我就襲警了,你能拿我怎麼樣?把我抓起來呀。”她瞪著鳳目說。
“您就是這樣對待專政機關的同志嗎?”我還強自支撐著公安幹警的形象。
“我現在恨不得把你從陽臺推下去。”
“那樣的話,可就真的有人找您做筆錄了。”
“說,你到底要幹什麼?”她質問道。
“我想邀請您出去逛街,不知道肯不肯賞臉?”我咧著嘴說。
她直接把我揪到了門口:“你一個人去逛吧。”說完一腳把我踢了出去。
22.5我狼狽地來到走廊後,回身敲了一會門都沒反應,知道媽媽肯定生氣了,看來自己的玩笑開大了,最近不知怎麼地,對美婦尤其情有獨鍾,見到母上或者蓉阿姨都想逗一逗,可能是潛藏在心裡的魔因子還在作怪,每次看到她們又羞又惱的樣子真的很開心。
眼見媽媽不肯開門,我只好隔著門說:“您先忙著,我回去換衣服,一會再來找您。”回到自己的房間,我脫下警服,換上一套休閒的衣服,正對著鏡子梳頭,門又被敲響了。
打開門一看,居然又是那兩位五十多歲的女總裁——梅總和蘭總。
我心想,這兩位大媽還真是執著,知道我是警察了還來找我,看來有的人什麼都不怕,連條子都敢惹,只是想不到她們年紀這麼大,火力還是這麼旺盛。
梅總和蘭總這次沒有說多餘的客套話,而是選擇了直撲主題,她們熱情邀請我參加晚上在頂樓大廳舉行的舞會。
我為難地說自己的事情比較多,晚上可能沒時間。
梅總微笑著跟我說了一段很有深意的話,她暗示晚上的舞會只有幾個人參加,而且以她和蘭總為主角,不會像以前那樣有一大堆人擁在屋子裡,所以想說什麼都很方便,有什麼機密的事也可以私下裡。
我為難地說:“對不起,我真的有工作要做。”蘭總貼心地對我說:“我知道你在忙什麼,不就是想找合作的項目嗎?你晚上來參加舞會吧,肯定會有機會的。”看著她們含蓄而深沉的眼神,我知道晚上只要去就會有收穫,但肯定也會付出代價,只怕到時又要穿著內褲從陽臺逃脫。
“梅總,蘭總,謝謝你們賞識我,今天我確實沒時間……要不咱們改在明天?”說到底,我還是捨不得放棄眼前這次機會——只怕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
梅總和蘭總出為難的表情,沒等她們說話,虛掩的房門忽然被推開了,進來一位穿著黑白條紋連衣裙的大美女,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剛才一腳把我踢出房門的母上大人。
原來她換好衣服後就坐在房間裡等我,奈何等了半天都不見我去,心想莫不是被我放了鴿子,乾脆直接來找我,到了門口才發現房門未關,裡面還隱約傳來女人說話的聲音,心裡突然冒出一股無名火,原來這小子又在會女人,當下門都不敲就闖了進來。
看到媽媽冷若冰霜的樣子我急忙站了起來,梅總和蘭總察覺氣氛不對頭,也站起來向她微笑致意。媽媽看到兩位女總裁的笑臉後,工作中練就的職業素養讓她瞬間把滿心的不快壓制下來,嘴角也出一絲禮貌的微笑。
簡單聊了幾句後,梅總和蘭總看出媽媽和我之間有點微妙的小芥蒂,她們很識時務地告辭出門,走到門口時悄悄地約我明天再見。
看到兩個女人走了以後,媽媽淡淡地問我:“這次你們談的是什麼項目?”
“還沒談呢,她們只是約我參加晚上的舞會。”
“你答應了?”
“沒有。”
“為什麼不答應?”
“嘻嘻,今天說好了要陪您呀。”媽媽蹙眉看著我:“你怎麼剛才給我錄口供的時候那麼嚴肅,現在又嬉皮笑臉了?”
“怎麼了,您是不是覺得有點不適應?”
“嗯,是有點不習慣,一會兒是人民公安,一會兒是好之徒,身份轉變得太快了。”
“想要嚴肅點還不容易,”我馬上恢復了冷峻的表情,“鄭總,您怎麼不打招呼就闖進警官的房間?還不趕快出去。”她被我的嚴厲神態唬得一靈,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我們倆就這樣面對面地對峙了一會,我忽然撲哧一笑:“怎麼樣?嚴不嚴肅?好不好玩?”媽媽的神態也慢慢恢復了正常,她的眉頭微微皺著,又恢復了在會議室錄口供時的古怪表情,看得我心裡忐忑不安:“您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我?”
“我發現……”她的話說了一半就頓住了。
“為什麼不說下去?發現什麼了?”
“我發現,你穿警服的時候還像一個警察。”
“什麼叫‘像’,本來就是警察嘛。”
“為什麼在家裡的時候沒見你穿過警服?”
“我怕嚇到您和孩子,再說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執行臥底任務,只能穿便服。”我笑道。
“你們對待犯罪分子都很嚴厲吧?”她對警察這個話題有了一些興趣。
“當然了,不然怎麼能震懾到他們?”
“對待群眾也這樣嗎?”
“不,我們和群眾心貼心,對待他們永遠像天一樣溫暖。”
“那你錄口供的時候為什麼對我那麼冷酷?”
“冷酷?沒有呀,我對您的態度非常友善。”
“友善個頭,你簡直就把我當成犯罪嫌疑人了,從頭到尾一點笑容都沒有。”她略帶不滿地說。
我回想了一下:“沒有呀,我對您的態度和別人一樣,沒有區別對待。”
“哼,你對我壓兒就是冷酷無情,都不拿正眼看我。”她好像找到了發洩的突破口,原來這種情緒一直壓抑在她心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