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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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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我為子十八年總結出來的經驗,不過今天這套經驗好像失靈了,不管我怎麼求饒,媽媽始終不為所動,越越狠。這時候老爸又不在家,也沒人攔著,我只能蹲下身子,雙手抱頭,硬扛下來。

媽媽足足了我五六分鐘,這才停下手來,將手裡的皮帶往我用力一丟,轉身回屋去了。

覺自己已經是遍體鱗傷、血模糊了,坐在地上呻不止,緩了將近十分鐘,這才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往爸媽臥室裡走,無意中發現,北北臥室房門開了一條縫,安諾正扒頭往外看呢。

我沒好氣的說:“我被打成這樣,你也不出來攔著點。”安諾笑著說:“我又沒那麼笨,引火燒身。”說完,把門關上了。

我哭笑不得的嘆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媽媽坐在梳妝檯前,手抵額頭,雙目緊閉,臉上怒容未消,且帶著一絲憂愁。我湊了過去,小聲問了句:“媽,您的氣兒消了嗎?”

“滾。”媽媽冷冰冰的回了句。

“媽,您打也打了。我有什麼錯,我改還不行嘛?”我緊皺眉頭,可憐巴巴的說著。

“我讓你滾!”換做平時,我早就開溜了,但今天的狀況明顯有所不同,隱隱的到,應該是和那天晚上的事情有關。

我慢慢的跪在了媽媽的腿邊,低聲說道:“媽,我真不知道我哪兒又惹您生氣了。您告訴我,我改,我一定改!”一邊說著,一邊去抓媽媽放在腿上的手,哪知剛一碰到,媽媽就像觸電一般,猛地了回來。

半晌過後,媽媽緩緩睜開了眼睛,雙目無神的盯著我,嘆息道:“你改……你改的了嗎?”我用力點頭:“我能我能,我一定能改。”媽媽重新將眼閉上,唉聲嘆氣了許久,說了句:“你說我生你幹什麼呀?”

“您生我……能逗您開心呀。還有,還能當出氣筒使。您不是說以前跟老爸吵架了,打我一頓出出氣就好了。您打您打,您要不高興了,您隨便打。”我抓住媽媽的手,使勁的往我臉上

媽媽用力掙脫開來,長嘆一口氣:“說什麼都晚了。算了,你回屋學習去吧。”

“您現在這個樣子,我哪兒還有心思學習呀。我就在這兒跪著,您要還有氣兒,您可以打我,您要氣兒不順,您可以罵我。”媽媽又是一聲嘆息,將頭轉到了一旁。

房間裡陷入倒了沉寂之中,我在心裡琢磨著媽媽生氣的理由,想著最近老老實實的,沒煩什麼事兒啊,她這火來的有點莫名其妙啊,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打我這麼狠過。

沉默片刻,我小聲問了句:“媽,您胃好點了沒?”媽媽沒有回應。

“媽,我要不給您熬點粥去?”還是沒有回應。

“媽,您說句話,您讓我幹什麼都行。”我一邊說著,一邊再次伸手去抓媽媽的手,卻被媽媽用力一揮,不小心打到了臉上的淤痕處。

“嘶~!”那是剛剛媽媽皮帶過淤痕,輕輕一碰就火燒似的疼,我忍不住呻出聲。

媽媽下意識的回頭看了我一眼,也許是我的樣子實在太過卑微可憐又無助了,她竟然伸手過來,在我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冷冰冰的問了句:“疼不?”這時候就該裝可憐了,不疼也得喊疼,皺著眉頭說:“疼得要命,您下手可是夠狠的。”媽媽將手收了回去,有氣無力地說道:“行了,你趕緊回屋看書去吧。”

“那不行,您要還生氣,我就沒法看書。唉,對了,我小時候,您一不高興,我就倒立給您看,您就樂的不行了。”說罷,我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子向前一翻,雙手著地,倒立了起來。

“媽,您看。您快看呀。”我炫耀的在臥室裡挪動了起來。

媽媽眉頭緊蹙,幾次張口都沒說出話來,覺煩得不行,臉上表情一言難盡。

我見光倒立已經不行了,想了想,說:“那我倒立著給您唱首歌吧。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投進媽媽的懷抱……哎呀~!”我一邊唱一遍倒立著挪動,結果一不小心拿臉撞到了腳,疼得我一聲大叫,一下子摔了過去。媽媽被我的狼狽樣逗得“噗嗤”一聲樂了出來,我疼的眼淚都出來了,但還是用手捂著臉,強顏歡笑道:“媽,這下您可開心了吧。哈哈……哎呦,疼死我了。”媽媽重新板起臉來,嘆了口氣:“你能不能出去,讓我安靜一會兒。”媽媽都已經笑出聲來了,說明她堅硬的外殼已經裂開了一條縫,再鬧下去恐怕就是適得其反了。我從地上爬了起來,低著頭說:“媽,那您好好休息,我回屋學習去了。”臨出門前不忘回頭說一句:“媽,這次我英語考得真的不錯。”媽媽將臉轉到了一旁,沒有理會我,也看不出是否還在生氣。

老爸回來之後,見我渾身是傷,一問之下,才知是被媽媽打的,有些驚愕,質問媽媽原因,媽媽死活就是不肯開口,反倒是我這個受害者在一旁不停的勸老爸。至於媽媽為什麼生氣,她不說,我們也無從知曉。

第二天清晨,安諾又早早地起來做飯,而且還變了花樣,跟昨天的不一樣了。媽媽可能有事需要外出,隨便吃了兩口,六點半不到就要出門了。

媽媽從玄關衣架上取下外套,剛準備穿在身上的時候,從口袋裡掉出一塑料,她趕緊撿了起來,並回頭瞧了我們一眼,然後便急匆匆的出了家門。

我是沒當回事兒,安諾卻問了句:“剛才你媽掉了什麼東西?”

“我怎麼知道。”我瞥了她一眼:“你管這麼多事兒幹什麼。”安諾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媽媽出去之後,數未歸,聽老爸說是公司有事,臨時出差去了。到了星期五下午,我放學回家,一開門就見到北北坐在沙發上,先是一愣,才想起今天學校放假。

但見她雙手抱在前,一副氣鼓鼓的小模樣,約莫著猜出她為什麼生氣,但還是忍不住笑著問道:“怎麼了?腮幫子鼓的跟氣球似的。”北北坐直了身子,指著自己的房間,氣哼哼問道:“她是誰?她為什麼在我房間裡?”我猶豫了一下,反問道:“爸媽都沒跟你說嗎?”

“我打媽媽的手機,她關機。給老爸發信息,又不回。”北北瞪著我,又問一遍:“她到底是誰呀?”

“她是……怎麼跟你說呢?”

“她到底是誰呀?為什麼睡在我的房間裡?”北北哼哼唧唧的,急得直跺腳,我扭頭朝她房間看了一眼,房門緊閉,也不知道安諾在不在裡面。沉思片刻,反問道:“她怎麼跟你說的?”

“她說她是我的妹妹,我是她的姐姐。我以為是咱們家親戚呢,她說親的!”北北皺著眉,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我嘿嘿傻笑:“其實她說的也沒錯。”

“什麼意思?”北北瞪著我。

“這事兒該讓老爸給你解釋。”說完,我轉身要回屋,北北兩步上前,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瞪著我說:“我不,我就聽你的解釋。”

“你不都知道啦,她是你的妹妹,親妹妹,你是她姐姐,親姐姐。”

“可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想急死我呀。”我摟著她的肩膀,走到了一旁,低聲對她說:“幾個月前,我說老爸跟一個小女生一起逛街,這事兒你還記得不?”

“記得啊。”北北點了點頭。

“後來我跟你說,我被一個小女生陷害,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

“就是她。”

“就是她?”北北眼睛睜得大大的。

“她是咱爸的私生女,叫安諾。不對,應該叫凌諾。嗯……叫凌小諾?”

“誰管她叫什麼名字呀!她怎麼就成了咱爸的私生女了?”

“這事兒解釋起來,那話就長了,具體你問咱爸吧。不過她小時候過得可憐的,你是當姐姐的,能讓著她就讓著她點。”想了想,又提醒她道:“不過她心眼多的,你也得防著她點。”我往臥室走,北北追在我的身後問:“你到底什麼意思呀?你跟我說清楚呀。”就在這時,北北臥室的房門開了,安諾拄著拐從裡面走了出來,見到我後,笑著說道:“哥,你回來啦。”我還沒有說話,北北忽然擋在我的面前,氣鼓鼓的瞪著她:“誰是你哥?你憑什麼叫他哥。”安諾笑呵呵地說:“他比我大,我當然要叫他哥,難不成要叫他弟弟啊?是吧,姐姐。”

“我才不是你姐呢。”北北聲音微顫,竟然帶了些哭腔。

我想她可能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現實,不過這事兒放誰身上,誰都得蒙。我趕忙拍著她的肩膀,勸道:“你先消消氣,捋一捋你的思維。咱媽都已經接受現實了。”

“咱媽也知道了?”

“當然知道了。”北北雙手叉,瞪著我說:“合著你們都知道,就瞞我一人。”

“也不是故意瞞你,你又不在家。”

“那咱媽也認她了?”

“也不能說是認她了,就是她腿給摔傷了,又沒人照顧,先接到家裡來了。不過咱媽那脾氣格你也瞭解,刀子嘴,豆腐心。嗯……怎麼說呢?她畢竟是咱爸的親閨女。”

“她憑什麼住在我屋裡呀。”

“那她總不能住我屋裡吧。”我笑笑著說:“你不是沒在嘛,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北北氣鼓鼓的說:“那我回來了,你讓她搬出去。”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你讓她搬到哪兒個屋啊?總不能讓她睡到客廳裡吧。”

“那我不管!”北北哼的一聲,雙手抱,小臉一仰。

我想了想,摟住她的肩膀往一旁走,她倔強的不肯動,最後被我硬給拖走了。我起衣袖,將那天被媽媽毒打留下的淤痕展示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