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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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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媽媽和別人通電話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她特意躲到這裡來打,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她通話的內容就更加令我心驚跳:“不是告訴你先不要來嘛……我這裡很不方便……我知道作為一個男人你很辛苦……我怎麼會忘了你呢……我也一直在等你……你再忍耐一下……很快就可以正大光明瞭……”這幾句話傳入我耳中便如晴天霹靂一般,炸得我目瞪口呆,沒想到媽媽會用這麼親密的口氣和外人說話,而且這個人似乎離我們還不遠。究竟是誰呢,讓媽媽如此為他牽腸掛肚,居然跑到防火通道里打電話?想必二人是非常親密的,而且他們的關係還是……不可告人的。難道是媽媽的……新男朋友?

按說媽媽現在是單身,就算找個男朋友也不為過,可她怎麼著也應該告訴我一聲啊!我畢竟是她肚裡孩子的親爹吧!等一等,不會她肚裡的孩子是……那個人的吧?

我被這個念頭折磨得心煩意亂,只覺得口像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一樣,幾乎不能正常地呼

我甩甩頭,想要將這個念頭拋開,一個聲音在心裡拼命呼喊著:不,媽媽是我的,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我的。在這一點上,我是相信她的。媽媽只有過我和爸爸兩個男人,她肯定不會和第三個男人上的。

隔著防火通道的門,媽媽的聲音仍然源源不斷地傳了出來:“你千萬要小心,別讓人看見……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我不想被人知道……你放心,我誰都不會說的……你不要著急……只要過了這幾天,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別讓我再為你擔心……”聽聽,媽媽居然那麼關心那個人,怪不得她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的,原來是有了新歡了。想不到媽媽平時不顯山不水的,居然藏得這麼深。我真是太低估她了。

沒想到竟然被媽媽瞞了這麼久,我萬分沮喪地靠在牆上,不住揪著自己的頭髮,到心裡一陣愁苦,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只怪我是個痴情的傻瓜、窮小子,一廂情願地以為媽媽也會在乎我,其實,我也不過是她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罷了。像我這樣孤單的人,像我這樣傻的人,像我這樣茫的人,像我這樣碌碌無為的人,誰會看上我呢?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憤然起身離開了通道門口。我現在看什麼東西都失去了彩。我要去喝酒。我要麻醉自己。

腳步踉踉蹌蹌地返回到酒會上,看著觥籌錯、推杯換盞的場面,心裡湧起一陣悲涼。也罷,既然沒人理解我,就來個“一人我飲酒醉”吧。

沒費多少時間,我就連幹了三瓶酒。這種酒喝的時候有點微甜,沒想到後勁很大,一開始不覺得有什麼異樣,過了一會肚子裡就開始翻江倒海,我強忍住沒有吐出來。那種胃裡灼燒般的辛辣令我痛快異常,有一種痛苦之後的宣洩

在我醉意上湧的時候,又有幾個女人過來跟我敬酒,我喝了幾杯後覺得有點煩,想找個地方靜一下,就搖搖晃晃地來到一個包房前,推開門剛要進去,馬上被兩個西裝革履的高大猛男推了出來。

透過門縫我隱隱約約地看到,裡面坐著一個雍容華貴、珠光寶氣的女人,正是俊採集團的董事長杜晶芸。估計這是她的VIP包房。

我急忙擺擺手表示歉意,轉身到宴會大廳的另一個角落去喝悶酒。

不知道喝了多久,糊了多久,我被嗓子的一陣乾渴喚醒了,起身拿了一瓶冰水喝了起來,這時候酒水上的人已經少了很多。

我又拿起一瓶酒,剛給自己倒上一杯,看到不遠處坐著一個神態落寞的女人,那不就是杜晶芸嗎?她怎麼從包房裡出來了?

看到那兩個高大猛男不在她的身邊,我酒勁上湧,就端著酒杯走到她面前,笑嘻嘻地對她說:“杜董,請問能敬您一杯酒嗎?”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不必了,我不喝酒。”

“您喝水也成。”她沒有說話,我以為她同意了,就舉起酒杯說:“杜董,剛才不好意思,不小心進了您的包房,請您原諒。”她看了看我,既不做聲,也沒有舉起杯子。

開門就碰了個釘子,我只好說:“那我就自罰三杯。”說完,連續喝了三杯酒。

我又嘗試著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她都沒有睬我。想想也對,她是個百億身家的大富婆,怎麼會搭理我這種無名小卒呢?

要是擱在往常,碰了一鼻子灰後,可能我就找個藉口溜掉了,但是今天我喝多了,別說是她,就是美國總統我也敢上前搭訕。

我上前端起她的杯子看了一眼,故作親近地說:“杜董,這是酒會,您怎麼能喝水呢?”轉身拿過一個空杯子,倒滿酒後放到她的面前:“杜董,咱們喝一杯吧,我對剛才的失禮表示歉意。”她目光冰涼地掃了一眼杯子,依然沒有說話。

見她沒有反應,我再度連幹了三杯酒。她還是不理我。我有些尷尬了,只好當著她的面又喝了三杯。

杜晶芸慢條斯理地端起自己的杯子,輕輕抿了一口裡面的水:“你可以走了。”看著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覺得很沒面子,已經有幾個服務生向我投來鄙視的目光,得我如芒在背,坐立不安。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走掉,那樣太丟人了。

我一咬牙,索坐到了她身邊的椅子上,低聲下氣地說:“杜董,幫幫忙吧,一大群人看著呢。不瞞您說,我跟同事打了賭,說能跟您聊一個小時的天。您大人有大量,就讓我陪您在這兒坐一會兒,行嗎?”老實講,我這個搭訕的藉口真的特別低級,用來泡小姑娘都顯得有點幼稚,更何況她這麼一個老江湖呢!

杜晶芸不動聲地站起來:“你一個人在這兒坐著吧,我就不陪你了。”看到她要走,我有點急了,藉著酒勁喊了一聲:“姐姐,先別走!”她用一副古怪的表情看著我:“你叫我什麼?”我厚著臉皮說:“姐姐,您這麼漂亮,又善解人意,能不能幫幫小弟?我是個職場新人,什麼都不懂,您幫我這一次吧,我一輩子都您。”說真的,這也就是我喝多了,要是擱在平常,我絕對不會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

杜晶芸思忖了一下,竟然又坐下了。這令我到非常意外。老實講,我剛才的那套說詞只適用於二三十歲的年輕女子,沒想到五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竟然也吃這一套。

看到她復又坐下,我非常高興,急忙殷勤的給她端茶倒水。她淡淡說道:“你不用忙了。想說什麼就快點說吧。”我隨口問了些問題,她都不是很興趣,眼看要陷入冷場了,我靈機一動,從兜裡摸出一副撲克:“杜董,咱們玩撲克行不行?一人一張,比大小。贏的人可以提一個問題,輸的人選擇喝酒或回答問題,怎麼樣?當然,您可以喝水。”可能是真的喝多了,我今天晚上的智商明顯不在線上,使用的套路一個比一個蠢,推薦的遊戲也無比低級,可就是這樣幼稚的提議,杜晶芸居然也點頭同意了。

洗牌的時候我做了一下手腳,讓她先贏了幾把,她試著問了我幾個問題,我都認真回答了,她覺到很有意思,漸漸有了興趣,遇到有些私密的問題我故意不回答而選擇喝酒,得她心癢癢的。

接下來,她輸了幾把,也選擇地回答了幾個問題,輪到要喝酒時,她沒有聽我的建議喝水,而是選擇了喝酒。

我們這個遊戲玩了很久,她越來越進入狀態,酒也喝了不少,完全忘記了百億富婆應有的身份,居然會因為一張牌和我爭得不可開,贏牌時她會開心得拍手叫好,甚至發出“格格”的笑聲,輸牌時則噘著嘴表示不滿,還狠狠地瞪我。看到這麼老的女人還會撒嬌,真是讓人有些無語。

玩到最後,她興奮得滿面通紅,眼睛閃閃發光,和我一起拍著手唱歌、唸詩、講笑話,酒也喝了一瓶又一瓶。旁邊那幾個服務生看得面面相覷,目瞪口呆,以為這位“杜董”一定是中了

果然一個人的酒喝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是不用勸酒的,自己就會去找酒喝了。杜晶芸從起初的堅持喝水,到最後的主動要酒,整個轉變過程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

她平時身居高位,卻是孤獨寂寞,無人敢和她開玩笑,也沒有機會像今天這樣玩一些簡單幼稚的遊戲,更沒有機會大笑大鬧,如今一併解了,盡情放縱了一把,可謂痛快至極。

為了哄她開心,我抓住一切機會誇她漂亮、有風度,麻的話說得自己都直起雞皮疙瘩,她聽得眉飛舞,興奮不已,看來專家說的是對的,每個女人的心中都藏著一顆少女心,希望自己能夠永遠年輕漂亮。

喝到最後,兩個人都喝高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房間。後來小周告訴我,是杜晶芸的兩個保鏢把我抬回來的。

第二天早上我睡得正香,忽然被人劇烈搖晃醒了,睜開睡眼一看,媽媽正滿面怒氣地站在我面前。

我打了個呵欠坐起來,糊糊地對她說:“媽媽,您怎麼來得這麼早,有事嗎?”

“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接電話?”

“昨晚參加酒會去了,現場太吵,沒聽見電話響。”

“昨晚你和誰喝的酒?”她一臉寒霜地瞪著我。

“俊採集團的董事長,杜晶芸。”我有點心虛地說。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她怎麼會跟你一起喝酒?”

“就是在酒會上認識的。”媽媽難以置信地盯住我:“你知道嗎,多少人想請杜晶芸吃飯都辦不到,你居然跟她喝酒喝了一個晚上?”

“也是趕巧了,正好她身邊沒人。”

“鄭總,請您來一下。”小周在房間門口把媽媽叫了出去,低聲跟她說了些什麼。媽媽邊聽邊點頭,眉頭皺得更緊了。

很快,她回到房間內,表情嚴肅地問我:“聽說你昨晚和杜晶芸拜把子了?”我嚇了一跳:“瞎說。怎麼可能。”

“服務員都看見了,說你倆不但喝酒盟誓,還換信物了。”

“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