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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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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家僕把我們三人到了旁廳,我搖搖頭才把那張高潔端莊的美麗臉蛋趕出腦海。看其它人對桌上的茶水都是端起來一沾,即放下告辭離開。我們也沾下告辭離開。

三人到馬車邊才長出一口氣,不過關雄、關威是在嘴裡,我是在心裡。扭頭一看,兄弟兩人看來跟我一樣對名門大族的繁文縟節有些不太適應,磕磕巴巴的。

“哎!這名門大家就是不一樣,幸虧有兄弟你跟著!”關雄嘆著,扯下額頭上的白布條。

我微笑道:“我也沒經歷過,不過有樣學樣,看前面的人咋著咱跟著咋著了,嗯,來弔喪的八成都是死者的同窗好友,咱們跟著也行了友禮,還算合適。”

“上車吧,下一家主到吳家去。”關雄用扯下的孝布擦著額上的汗珠,率先上了車,我和關威也隨後跟上。

我把我的孝布遞給關威笑道:“二哥收起來吧,回去好好收藏。在謝家弔喪用的孝布,將來可以在人前炫耀呢。”兩兄弟哈哈大笑,一起把孝布隨手扔到車廂一角,關威道:“咱草莽中人,跟人家謝家攀什麼關係?早知道人家這麼大度,壓沒一絲怪罪咱的意思,今天這一趟還不如不來了呢。”

“也是,聽那小姐的話,人家是本就沒將咱放在心上,早知道就不用來了。陸八,去吳家!”關雄說道。陸八是前面駕車的車伕,一個憨實的小夥子。

聽兩兄弟這樣說,我知道兩已經恢復豪雄心態,笑道:“謝家怎麼樣是他謝家的事,咱自己得把禮數走到。”兄弟兩個點頭。

“對了,死的這位謝公子叫什麼名字?白給他弔喪一趟,連名字還不知道呢!”我問道。

關威答道:“叫謝錦懷,三十幾許的模樣,原來我們也不知道,血案出了後才知道他是揚州名門望族謝家的子弟。”我哦了一聲,突然耳一動,忙向關雄道:“大哥,著陸八兄弟先停一下車。”關雄忙向前面吆喝了一聲,兄弟倆不解的望著我。我凝耳聽外面兩個人的說話,打出手勢讓兩人安靜。

“唉!錦懷兄英年早逝,實在令人扼腕,聽聞謝師遭此打擊,已臥病在榻,真讓人擔心哪!”

“可不是嗎?錦勝兄又遠在隴州,一時無法趕回,現在家中各項事務都由謝小姐一人打理,她一女贐懷喪兄之痛,又要打理這諸項事務,真是難為她了。”

“早聽人說起這位謝師妹天,有儀容,有節,且博涉經史,通曉治方,今看其能在謝師臥病期間將這諸項事務打理的井井有條,真是名不虛傳。”

“是啊,我也曾聽一些學兄說起。。。。。。。”聲音漸漸遠去而不可聞,我起車簾外望,只見遠處兩個長衫儒服的背景,其頭上的白孝布尚未解下,應是剛從謝家出來的士子。

他們口中那謝小姐應該就是向我問話的那位素服麗人了,雍容清麗的秀美臉龐又浮現在我心中,讓我一陣恍惚。

“他們說的謝小姐就是在靈堂帶眾人向來賓答禮,並問了我們身份的那位姑娘吧?確是名門閨秀,有其不同凡俗的優雅得體氣質。唉!玲兒要能稍像點人家就好了。”關雄嘆道。

原來他也聽到兩人的談話了,看他看著我面沉思之,我知道我的恍惚神情讓老江湖猜到了我的心思。忙一整心神笑道:“大哥你話不能這樣說,美人各有不同,各顯其美!咱玲玲那份純真和可愛是誰也比不了的。”關雄關威臉上皆出抑制不住的喜悅,關雄笑道:“對,兄弟說的是。可以走了嗎?”

“好了,快走吧。”關威朝前面吆喝了一聲,馬車又啟動了。關威望著我笑道:“大哥可是盼著兄弟你改口叫岳父呢,兄弟你準備什麼時候改啊?我也想聽你叫聲叔叔呢。”關雄呵呵一笑也望著我,我看出這兄弟兩個現在對這事還上心的,隨笑道:“快了,就是這兩天查先生事忙脫不開身,我也想早點改啊。”

“查先生,你央了查先生,唉喲!這下我淮幫可是大有面子呀,好、好,不急不急,等評書會告一段落後再說。”關雄摟著下巴上那幾縷小鬍鬚開心的笑道。

吳家的大門比謝家要氣派些,也掛著結有白花的布條,內裡宅院規模卻比謝家大的多。只是這整個大門就是顯不出一點肅穆莊重的氣氛來。進入其院內,發現等著上香致哀的也有好幾十人,看打扮多是富商豪強之戶,看來吳泰生前人緣還不錯。

這群人互相打著招呼閒聊,不外是嘆一下吳老闆的不幸遭遇等等。這次是關雄打頭,我和關威跟著。在門內從一個下人手裡接過孝布,我草草一紮,卻看見關家兄弟是認認真真的按剛才在謝家學會的扎法綁到額頭上,不由心裡好笑,因為他們這認真完全白費,滿院子裡大家都是隨便扎著,只把他兄弟襯得有點另類了。

“唉呀!這不是淮幫的關老闆嗎?您怎麼也來了?”竟有人認識關雄兄弟,了上來打招呼。那淮陰乃是淮幫的總堂所在。

關雄抱拳上,“唉!吳老闆是在我家船上出的事,是我們保護不周,關某深愧疚,這不特來拜祭一下,順便也要向吳家表示歉意。”

“關老闆真是一位重情義的好人哪!不過這事實在怪不得你們,貴幫也折了這麼多好漢。。。。。。”關雄和關威竟就那麼和幾個認識的商人聊了起來,兩兄弟好像還在趁機為自己招攬生意。

我看看眼前嗡嗡嘈雜的情景,想起謝家的莊重肅穆,心裡不免慨,名門之風畢竟不是一般的市井人家可比。

卷二蝶戲江南第五十三章弔喪三人一起進入靈堂,上香,鞠躬致哀,很快完成了那簡短的程序,到親屬答禮時,我便留意吳泰的這些親人。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婦人應是吳泰的遺霜姜玉鳳,也就三十幾許的樣子,長得還頗為豔麗。我一眼就看出這女人眼中的媚意,那帶淚的臉上也泛著一絲勉強。心裡立即判定,這個姿美豔的少婦對自己那枯老頭子的死一點都不傷心。

吳謙站在這女人身後,是一個身村瘦小,尖嘴猴腮的傢伙,和周奇那幅尊容倒是頗為神似。這小子也是一臉假腥腥的悲傷樣,我稍稍用星陽攝魂一眼就看透了他那張看來頗為人的淚臉,看到了其眼睛深處暗藏的喜悅之意。

吳謙身邊有兩個女人,相貌都十份秀麗,尤其離他遠的那一個,觀其姿容竟是更勝那姜玉鳳一籌。這兩個女人臉上的悲痛都是情真意切的,挨著吳謙的那一個雙眼紅腫,滿臉淚痕,看上去已有些痴呆;另一個雖面帶悲傷,卻頗有堅毅之,目光中可以看到明和智慧。

與兩女挨著還有一年輕男子,一身孝服臉上卻無淚水,反而顯出不耐煩的神。我觀其面容,似覺相識,卻又想不起來。他看了我一眼目驚訝,立即垂下頭去。這小子肯定認識我!

“你們是那天殺的兇船的船主啊!我家老爺和富兒好好的人兒上了你們的船,下來時卻都變成了天人永隔的屍首,你們叫妾身跟咱這可憐的閨女怎麼活啊。。。。。”那姜玉鳳一知道我們三人的身份,愈發顯得悲痛哭喊起來,邊哭邊說,帶著哭喪那特有的節奏,最後的啊字一顫一顫的拉了好長。

關雄忙垂道做揖道:“我們保護不周,是我們的錯啊!我們對不起吳家。吳夫人你以後有什麼難處,儘管找我們提,我們一定盡力幫忙。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聊表歉意。”關雄說著從後面關威手裡拿過一個沉甸甸的盒子遞過去。

我心裡暗笑,關雄對付這等女人倒還有一手的。那吳夫人瞟了眼盒子,哭聲小了下來。卻沒有伸手來接。後面吳謙上前一步垂道道:“對不起三位,我義母過於傷心,失禮了。關老闆你能來吳家就謝您的高義了,貴幫也折數了這麼多好漢,還帶什麼禮物?您太客氣了。”吳謙說著卻接過了盒子,遞給身後一個家僕。

我心裡罵他滑頭,眼角注意到後面面帶堅毅之的女子美眸中閃過一絲鄙夷,不由對此女驚訝,吳泰還有如此出的女兒?我手裡關於吳謙的資料中沒有提到有這樣一位女子呀?

“謙兒,你爹爹和你姐夫死的好冤啊!”那位吳夫人又假腥腥的哭喊了一聲,這一聲倒是提醒了我,上面擺著的是吳泰和蕭家富兩人的靈位,那麼這女子還有我覺得面的那個年輕男子這兩個資料裡沒有提及的人物應該是來自蕭家了。

“義母,您節哀,這事怪不得人家關老闆,人家也有很多好漢遭逢不幸。”吳謙看上去很通情達禮的勸那比他大不了幾歲的義母。

我悄悄拽一下關雄的衣角,關雄明白我的意思,說道:“吳夫人,您節哀順便。吳公子,能和您說幾句話麼?”

“哦,三位請先到偏廳待茶,在下過會兒就去。”吳謙答道。

我們三人在一家僕的帶領下,到一邊的一間廳堂坐下,那兒已有人在,正在喝著茶,嗑著瓜子閒聊,留神一聽,他媽的,聊的竟然是些什麼街市趣聞,寨豔婦,有的好像還在聯絡生意打吳家的算盤,這喪可也吊的真夠絕的。

“待會兒大哥就照我在車上說的問他。”我輕聲向關雄道。

“兄弟放心,你只管留意他的表情和回答便是。”關雄說道。

並沒有等多長時間,吳謙就過來了。看來那一盒十金條起作用的。當然,這幾百兩金子比起原打算送給謝家的那晉代名貴書畫,價值是差遠了。

“勞三位久等,不知有什麼事?”吳謙問道。

我們三人皆站起來,關雄瞅一眼周圍,壓低聲音神秘道:“吳公子可否換個地方說話?”吳謙臉上出一絲驚異,猶豫一下點頭答應了。三人穿過迴廊,來到後院一個僻靜所在。

“就這兒吧,關老闆有什麼事?”吳謙站住了。

“是這樣,吳公子,現在吳老闆和蕭老闆一起去了,這吳家也就您做主了。以前我們和令尊向來有極好的合作關係,還望吳公子能繼續保持。”關雄笑著說道,像個市儈的商人。

吳謙臉上出原來如此的神情,沉思道:“你關老闆的為人吳某還是十分欽佩的,只是家父和姐夫剛在你們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