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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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司馬承禎會說出這一番話，驚訝的望向他，他臉上的笑容所透出來的深意，讓我心境到無盡的平和與寧靜，想來他的意思是會助我一臂之力？

“何公子的星陽攝魂還處在第四層吧？”司馬承禎問道，隨著這句問話，他望著我的目光開始變亮了，瞬間便亮得像兩輪烈，刺的我腦袋微微發痛，但我驚駭的發現我竟已經無法將目光從他的眼睛上移開。

卷六江湖採蓮第二十三章放人腦袋裡的痛漸漸加劇，覺一股龐大的壓力在擠壓著我的神意志，我想用星陽攝魂去抵抗，卻發覺星陽攝魂也被壓制住了，本提不起來。

我已經說不出話，眼中除了那兩個白熾的亮點，其它什麼也看不見。那兩個亮點發出的光像一銀針扎入我腦海，那是一種劇痛，比我當初散脈還難忍的巨痛。我只能憑意志在那兒苦苦支撐著，支撐著不讓自己昏過去。

我身後的雯雯在幹嗎呢？她難道沒有發現司馬老道眼中的異常，沒有發現我很難受，為什麼不干擾他一下呢？只要將他的目光打斷一下，我就可以擺脫他的控制了。但雯雯一直沒有動靜，只有我獨立支撐著司馬承禎從目光裡傳來的龐大的神壓力。這就只有一個解釋，雯雯也被他壓制住了。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終於再也無法忍受腦中的巨痛，“啊。。。。。。”的一聲狂嘶出來，只覺腦中轟的一下，眼前彷彿飄過一陣紫的煙霧，遮住了那兩輪烈，星陽攝魂攸的一下子攀升起來，但接著我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又是那紫的霧，但霧中去出現了光亮，好像是清晨的陽光，真正的陽光，讓我心間覺到莫名的舒服。紫霧迅速淡去，我很快看清了周圍的景物，意識又回來了。

這兒仍是我蝶園裡的客廳，眼前仍是司馬承禎那帶著和煦微笑的圓臉，那目光卻已經恢復了平常，再沒有烈般的熾亮，有的只是溫和的笑意。陽光從門窗處斜照進來，在他那道袍上鑲上一層金的亮澤。

我突然想這麼近的距離，若我現在迅速出纏花劍，一式秋夜星寒攻向他，他要怎樣才能躲開呢？接著突然一驚，我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記得剛進入客廳見到司馬承禎時，星陽攝魂覺到眼前深不可測的存在時，我心間升起的是一種絕望的無力，現在怎麼竟能想著如何向他出招攻擊。

心神一震之下，回神細看，體內的星陽真氣沒什麼變化，但我的星陽攝魂是什麼時候提起來的？我竟不知道我的星陽攝魂已經提起，還是這麼高的層次？

我心間升起一陣狂喜，當龍三最後一次拜見司馬承禎時，他終於凝聚起了向司馬承禎出劍的勇氣，這時的他就跨入絕品行列了。現在的我，和當時的龍三一樣，也已經具備了向司馬承禎出劍的勇氣，或者是慾望。就在這麼短短的一瞬間，我的武功已經有了一個質的提升，因為我的星陽攝魂就在剛才那一刻，在司馬承禎的神壓力下已經突破了第四層，進入第五層。

有了第五層星陽攝魂支持的星陽神功將不再受任何羈絆，可以在任何情況下將其千變萬化的特發揮到極致，真正發揮出其中的玄妙和威力。

“多謝前輩成全指點之恩！”我心悅誠服的鞠躬致謝。

司馬承禎微笑著將下巴揚了一下，示意我看我身後，嘴裡淡淡道：“星影的護主之心實在是讓人敬佩。”我回頭一看，只見雯雯站在那兒，手握小劍的劍柄，手上青筋顯。額上豆大的汗珠正一顆顆的往下滾落，目光亮，卻滿是痛苦之，只是死死的盯著司馬承禎。

我暗歎了一口氣，知道雯雯是在剛才想要撥劍出手，卻被司馬承禎的氣勢死死壓住，沒能將劍撥出，死命抵抗司馬承禎的氣勢時收不住手了，以致現在司馬承禎都已經撤去了對她的壓力，她仍是處於這種狀態。

“好了，雯雯，沒事了，坐下休息會兒吧。”我平和寧靜的聲音說著，伸手扶了雯雯讓她在一邊椅子上坐下，同時一股祥和的星陽真氣輸入她體內。雯雯神情終於緩和下來，籲口氣，虛脫似的靠在了椅背上，眼睛也變得黯淡無光。

我愛憐的看了她一眼，和司馬承禎這番純神層面上的比拼給她身體造成的虛脫恐怕至少得好幾天才能恢復過來，不過好在現在我的星陽攝魂已經達到第五層，可以助她早恢復。

“現在何公子的星陽攝魂已經達到第五層，放了幸齋主後她也無力再傷你，不過還請何公子以後也不要再為難問仙齋，如何？”身後，司馬承禎平和寧靜的聲音說道，但其懇切的話語卻讓我隱隱無法拒絕。

我猶豫半晌，轉身道：“前輩對晚輩有再造之恩，前輩的吩咐，晚輩自當遵從！晚輩在此向前輩承諾，只要晚輩在江湖一，就一不會為難問仙齋絲毫。”我說的是由衷的心裡話，司馬承禎給我的這份恩惠足夠換來我的這份保證。星陽攝魂到第四層再往上就是一個巨大的瓶頸，這是無論採補多少處子陰，又或者純粹內力的修煉可以達成的，而星陽神功又受我神力強弱的制約。若非司馬承禎的幫忙，我再過個三五年能不能突破這個這個瓶頸也難說。現在這個瓶頸一突破，對我不僅僅是武功的提高，而是為我打開了一個全新境界的大門。我很有希望會成為我星宗第一個在三十歲以前便將星陽神功臻至大成的星主。那時我就能真正理解司馬承禎的高度了。

對司馬承禎歸，但想及對他有了這個承諾，我就不好再拿問仙齋的安危來迫幸碧思出凌雨波。無法跨過幸碧思這個障礙，和凌雨波結和的希望便變得十分緲茫了。想及此，我心裡升起難受的覺。

司馬承禎卻微笑了一下，“如此，貧道便謝過何公子，有了公子這個承諾，貧道就放心了。貧道會在路上等候幸齋主，到時候試試看能不能勸幸齋主放下一些執念。若不成，那說明公子你與凌姑娘此生無緣，還望公子放開心，莫要再強求。”我心下一喜，想不到司馬承禎這麼能體諒人。有他說情，幸碧思應該會賣些面子吧？當下忙道：“多謝司馬前輩好意！”

“那好，還望何公子能謹守對貧道的承諾。貧道這就告辭！”隨著這句話他已經飄然間離開客廳，待我跟出廳外想要相送時，已不見了司馬承禎的身影。

＊＊＊我籲出一口長氣，將雙手從幸碧思粉背上移開。這一刻，我的雙手隱隱覺到幸碧思道袍下皮膚的光潔與細膩，心裡不由得蕩了一下，暗罵一聲真是個老妖婆，恐怕都五十多歲的人了，皮膚還保養這麼好，好的惹人瑕思。

要不是承諾了司馬承禎不再為難她，真想在她身上做些手腳，讓下的龍王好好品味一下眼前這一代絕品宗師的味道。以我現在已經達到第五層的星陽攝魂配合星陽催情，要在她身上做點手腳並不是做不到。

想想將這個一身仙氣，不染俗塵，整個江湖都當做仙子一般供奉尊敬的問仙齋齋主撥得情發，將龍王進她的身體，讓她伏身在我跨下婉轉承歡的情景，我就覺得刺非常。可惜，我已經向司馬承禎做出了承諾。白雲道士司馬承禎，那是一個以我現在的境界仍無法理解的強大宗師。

不敢真做歸不敢真做，但想象中的刺仍是讓龍王抬起了頭來，坐於我身前，已恢復了功力的幸碧思立有所覺，一飄身下了榻，回頭對我怒目而視，濃烈的煞氣向我迫來。

但現在的我對這煞氣卻本沒放在眼裡。想及我竟然在幸碧思面前生起這等念頭，不由得苦笑著搖下頭，以前我縱然會在背地裡將幸碧思意一下，但在她真人面前時，即便是她失去功力時，她仍有著讓我無法生起褻瀆之心的宗師氣勢。可現在我卻在已經恢復功力的她面前想像著將她摁在跨下的情景，這也可以視做我星陽攝魂進入第五個層次，神意志力得到提升的一個表現吧，因為幸碧思身上的氣勢已經壓制不住我了。

壓下心中綺念，讓龍王安伏下去，在幸碧思那可殺死人的目光中施施然的走下榻來，伸手指著屋裡的一桌齋菜微笑道：“幸齋主請用，這些天讓齋主受委屈了，這些都是晚生專為齋主所準備，有利於齋主恢復體力的清淡食物。現在宗主功力已復，再恢復了體力，就可以離開這兒了。哦，那套道服也是為齋主準備的，齋主身上這身衣服真的不適合穿出去。”我說著伸手指向屋角凳子上的一疊衣服，幸碧思現在身上的道服被箭出好幾個，的確是不宜再穿了。

幸碧思掃一眼桌上的食物和凳子上衣服，冰冷的目光望向我，陰寒的聲音問道：“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就這麼恢復了我的功力，難道就不怕我現在殺了你？”我哈哈一聲長笑，“幸齋主你若有殺我的把握，還能到現在都不出手嗎？”以幸碧思對我的滔天恨意，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換做是以前的我，她早出手了。她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為她現在已經無法把握到我的深淺了。現在的我已經和她於同一水平，這陣子長期飲食休息不足，身心憔悴的她對我出手只會自取其辱。

幸碧思盯著我的目光漸漸顯出驚異，語氣裡也顯出無比的驚恐，“不。。。。不可能的，昨天我還見過你，只這一天時間你的星陽攝魂怎麼就突破到一個新的層次了。”我微笑道：“沒什麼不可能的，幸齋主你面子在，有人為你求情。以提升我武功為條件來換你的自由。這就是我為什麼要請幸齋主你開了。”

“司馬道長？”幸碧思立即道。

我點點頭道：“不錯，幸齋主快收拾一下，司馬道長還在我蝶園外等著你呢。”說著轉身向外面走去。

“等等！”幸碧思突然叫住了我，我站住了，卻沒有回頭。

“這麼說司馬道長已經幫你讓你的星陽功臻至大成了嗎？”我沒想到幸碧思叫住我只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我還以為她會問我文若的消息呢。面帶笑意轉過頭來，微笑道：“若非如此，我敢這麼單獨來為齋主恢復功力嗎？”其實星陽攝魂進入第五層，只是讓我的星陽神功突破神力制約的瓶頸，開始逐漸踏上走向大成之路，離真正的圓滿還有好一段距離。但正如我現在還無法體會司馬承禎的境界，她幸碧思也不會理解星陽神功大成時的威力，她既然認為我現在如她一樣的水平就是星陽神功的大成之境，那我也懶得跟她解釋，由著她誤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