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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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暗笑，不過還是默記住了這房子所在的方位，然後辨別方向，輕功運轉，朝北疾奔而去。

終於在這宵前趕回了祥雲居，接我回來的不僅有沈小蝶，還有關玲。許久不見，也許是相思愁苦人心，兩女比之當初在揚州與我分別時都清減了一點，但依舊婀娜窈窕，嬌豔如昔，連帶身材和個子都略略有些成長了，愈發顯得美麗人，久別重逢，我動的一把將兩女擁到懷裡，耳鬢廝磨著，驚喜道“小蝶，玲兒，你們都來了，真是想死何大哥了！”關玲還好，只是羞紅著臉兒，動的眼中盈滿淚花，沈小蝶則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噎道“何大哥，你到哪去了？我和玲姐昨天就到了，卻見不到你。我有半年沒見到你了。嗚嗚嗚。。。。。。”

“我知道，我知道，何大哥也想你們啊！咱們進屋說話去。”我拍了拍二女的粉背，擁著二女進入屋內。示意雯雯，查憶萍還有跟著沈小蝶關玲過來的香嬸小芸和兩個沈家下人也一起跟進屋。但香嬸和那兩個沈家下人向我行了禮後便退了出去，香姨順手將有點不情願的小芸也拉了出去，讓我擁著我的四個嬌坐到邊傾訴著離別之苦與相思之意。

“何大哥你去拜訪名劍和少林應該在前天晚上就趕回來的，怎麼一直到現才回來，我們都擔心死了，你今晚要再不回來，雯雯明天就要帶小蝶和玲兒出城去找你了。”查憶萍說道。

我嘆了一口氣，“對不起，路上出了點意外，耽誤了行程，晚些時候再和你們說這件事。來，小蝶，玲兒，坐何大哥腿上來，讓何大哥看看，你們這麼半年怎麼變得更加漂亮人了？”兩女歡喜的偎依入我懷裡，查憶萍和雯雯各往兩邊移開了點，給兩女騰出個位置來。

“恩，都變漂亮了！”說著在兩女的香腮上各親了一個，問關玲，“是不是小蝶到淮陰將你叫上的？”關玲點點頭，小蝶已搶著道：“我還沒到淮陰就被他們淮幫的人截住了，正好我也要去找玲姐，就讓他們把我帶到了淮陰，然後香姨也追到了淮陰，我們求了關叔叔，他就放玲姐和我一起來洛陽了。”

“還說呢，我可聽說你這次是瞞著家裡偷偷跑出來的。”我唬起臉來，向沈小蝶道。

這丫頭看出我不是真的生氣，便也不怕，扭了扭嬌軀笑道：“人家那不是想何大哥你嗎，誰讓你一離開揚州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看人家。再說人家原來就打算到淮陰找了玲姐一起來的。啊，對了！”她突然驚叫一聲，從我膝上蹦跳起來，匆匆跑了出去，讓我們四人驚愕的互望一眼，莫名所以。

她很快跑回，面帶驕傲的笑容，雙手遞給我一個潔白的信封。我接過來，看到上面一行絹麗的楷書，“林生手啟”。是謝錦婕的信呵！

望了一眼沈小蝶那驕傲討功的笑容，我微笑著敲了下她的小腦袋道：“算你乖巧，這次就不追究你私逃離家之罪了，不過以後不可再犯，明白了嗎？”

“嘻嘻，我知道了，何大哥你快打開看看謝家姐姐都給你寫了些什麼？”我將信封打開來，取出裡面折成方勝形的粉紅信紙，抖開來，一股淡雅的幽香飄出。一行行秀麗的小楷次第展現在我面前。

這幾頁粉紅信札上承載著的是一個名門閨秀對遠方愛郎的無盡思念，情真意摯，而又言辭高潔，一如謝錦婕其人，讓我心房好生動。信末的一句話引起我的注意，細細讀來，才清了內裡的含意，一陣驚喜不湧上心頭。

那句話是這樣的，“功名身外物，家父早已看淡，願君莫為之累，事若可為，男兒自當奮力進取，若不可為，亦莫強求。妾於閨中，盼君早南歸，歸途如有白雁，望君為妾獵之。”古婚禮制中有納白雁為贄者，謝錦婕此言，是在明示我已可以正式向謝家提親了。也就是說謝賢古從來就沒有將我取得的功名大小與其女兒的婚事掛鉤，北上洛陽時之所以那麼跟我說，只是為了督促我進取而已。

“謝姐姐都寫的什麼呀？”沈小蝶又問。

“沒什麼！”我說著將信重新疊好，放回信封。然後轉向四女道：“待得洛都之事有個結果，咱們回揚州，何大哥正式娶你們過門吧！”

“真的嗎？”沈小蝶歡喜的跳了起來，關玲美眸痴然，從一側緊緊抱住了我的，查憶萍也目光熠熠的望向我，只有雯雯的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幽怨。我自然明白她為何神傷，心裡暗道：放心吧，雯雯，你是我最疼愛的人，我又豈能拘泥於門規而委屈了你？

關玲，沈小蝶她們來後，查憶萍便將祥雲居這整個後院都包了下來，因此這一院子裡住的並無外人。是夜我便將四女一齊留在了我房間縱享齊人之福，久別重逢，一顆芳心繫於我身的四女都格外的愛意濃烈，而我對於四女的思念又何嘗不是如此呢？粉紅紗帳內，響徹著四女嬌儂縱情的長短呻與我的重息聲，醉馳騁於四具曼妙誘人的少婦裡，關玲那茁豐滿的玉、憶萍那纖細光滑的肢，雯雯那修長白皙的玉腿，小蝶那嬰兒般嬌細膩的肌膚，還有四女那魅力各異，或緊窄、或啜、或溫潤、或纏綿的幽谷花房，無一不令我為之痴狂。。。。。。。一夜的雲雨情、柔情意實不足為外人道也。

第二早飯時才得機會問及揚州的人和事。沈嘯天閉關練功了，紅粉書院喜兒月缺神功的底子也已打得差不多，作為鼎爐的高氏姐妹也已被李夫人的諸般手段給訓得服服帖帖，各方面條件都已成，就等我這個護持人到位就可以正式開練了，腦海裡閃過喜兒那嬌生生的稚嗲音和那完全與年齡不相符的，童顏巨的誇張身材，昨夜飽食四女體美味的龍王竟又有些蠢蠢動了。

問及沈小蝶的武功進展，她自誇說進步很大，從昨晚她在上的表現，我知道這丫頭的內力在這半年裡確實是取得了不小的進展，看來她終身大事著落待定後，李夫人也難得收起了溺愛之心，為她的將來開始認真督促做起打算了。又問了關玲那邊的情況，也是說淮幫上下各方面情況都很好，關樂憑著星夜十三式已能在關雄的雙掌下支撐上二十幾招，關夫人也身體健康，收到我讓許君絕帶去的禮物很高興，盼著我什麼時候再去看她。

早飯後便讓關玲和沈小蝶互相切磋，我想看看二人的武功半年裡到底進步到何種程度。一看之下，二女的武功上進步的並沒有我期望的那麼大，但也許是我期望過高了。畢竟關玲的耀星七式已頗為像樣，和經過了李夫人半年強化訓練的沈小蝶打得伯仲之間了。

中午時，估摸著姚崇該已下早朝回到家中，我讓王武備車，由雯雯陪我去了一趟姚府。

“朝廷裡對宗聖宮，問仙齋，名劍山莊，少林，菩提園這五個所謂的名門正派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我問姚崇。

姚崇皺了皺眉，“他們不都是江湖組織嗎？林生你怎麼問起我來？”

“我知道他們都是江湖組織，但這幾個江湖組織與其它江湖組織不同，我們江湖人稱他們為名門正派，他們可都是得到過朝廷的認可，且每年都從朝廷上領著供奉的，我是想知道朝廷對他們的具體態度，如果有人要對這五個門派中的一個不利，朝廷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我想對付問仙齋，除了要頂得住江湖上的壓力，還不得不顧及朝廷會做出什麼反應。

姚崇看了我一眼，沉思了一會兒後道：“我不太清楚，不過我想林生你最好別惹他們，這五個御封門派是李唐時高祖皇帝封下的，像宗聖宮的老宮主歧暉，那與高祖皇帝乃是生死至，高祖起兵時其為道教樓觀派派主，曾捐出樓觀派全部錢財給高祖的義軍，而少林覺遠大師更是率領少林武僧效勞於時為秦王的太宗麾下，為太宗衝鋒陷陣。其它諸如名劍，問仙齋等都是在李唐建國過程中出過大力，才得到朝廷的隆恩封賞，得以長年享受奉祿的。當今則天皇帝雖是周革唐命而登基，然諸事制度皆承襲於唐，對高祖，太宗，高宗三位先帝皆十分敬重，所以高祖封下的這五個御封江湖門派時至今仍能遙領著朝廷奉祿，享受崇高的威望。試想一下，誰若公然對這幾個門派不利，那不是傷及朝廷的面子嗎？很有可能會觸怒朝廷啊！”我默然不答，其實我想對付的只是問仙齋一派而已，但從姚崇這番話來看，想通過朝廷官府來向問仙齋施壓是不可能的了，想向幸碧思討回半路截殺之仇只能靠自己了。可有一個問題仍亙在我腦海裡讓我百思不得其解，說幸碧思和慈心門不知道坐在龍椅上的則天女皇就是魔門聖主還情有可原，但已手握天下大統的則天女皇和她的月宗弟子不可能不知道問仙齋就是魔門的千年宿敵慈心門啊？他們怎麼讓這麼一個魔門大敵每年享受著朝廷的供奉，逍遙自在的繼續存在於江湖上？難道真的是僅僅因為對高祖太宗皇帝的尊重？

什麼狗尊重？我在心裡冷笑一聲，那只是龍椅上那位聖主對舊有秩序的一個姿態罷了，畢竟她歷經艱辛六十多歲才得以登臨帝位，面對舊門閥、李唐皇族、地方忠於李唐的實力派等諸多方面對她的挑戰，耗費時最終一一解決。她要真尊重李唐的諸位先帝，李氏皇族何至於被清洗至今天這般血脈凋零？我看更大的可能是握了天下大統的魔門已對慈心門這個昔的敵人不屑一顧了。

“憶萍，麻煩你去安排人準備些年貨，明我帶你們四個到松園去看望一下查先生！”從姚府回到客棧後我向查憶萍吩咐一聲，關於問仙齋，我需要諮詢丁忘憂這個魔門耆老一些事，並向他和查庸生討點注意。

“幸碧思親自出的手？”在整潔典雅的草屋裡，丁忘憂眼中突然閃現的寒光有點嚇人，查庸生則在一邊拈鬚沉思不語。而外面，查憶萍正帶著雯雯、小蝶和關玲在準備著午飯。

我鄭重的點點頭，“不錯，就在香山寺前的伊水之畔，若非天神護佑，晚生現在已經葬身伊水了。”丁忘憂點點頭，沉聲道：“當年我們放過問仙齋，是因為自遭到你們上代宗主的打壓後，慈心門對我聖門已失去威脅，而且師姐她得掌大統，諸多大事需要辦，已不屑再計較這小小的舊門派之爭，便由著它問仙齋繼續在江湖上享受御封名門的尊榮，不想他們到現在還是念念不忘與聖門的千年宿怨。哼！”

“晚生想知道，問仙齋知不知道今上的聖門身份，還有查先生的聖門背景？”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