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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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說來聽聽？”許君絕猶豫了一下，沉道：“那是一位大師的臨終遺願，而那位大師對我有恩，沒有他，我槍法絕不可能有今之成就。大師一生不言不語，為的就是這個心願，他去世時讓我幫他完成。”許君絕又停了下來，我望著他等著他的下文，他卻沒有再說，只是對我道：“等何公子他，真的在朝中為官時，我再和你說吧。”然後便不再言語。

我看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便也不再追問。該說的時候他會說的，因為現在我已經是他心中可以依賴的人了，我今天也就算是不虛此行了。

看許君絕呆坐不語，時間一久，我也有些難以忍受兩個大男人面對面沉默枯坐的氣氛，起身笑道：“咱們去看看黃老先生怎麼燒的那小青魚吧，說不定還能偷學一手好菜呢。”我說著向外走去。

許君絕哦了一聲，扭頭看了一眼院子裡，魚兒正蹲在那兒換盆洗魚。起身隨我走了出來，去幫著魚兒洗魚了。

新鮮小青魚的味道果然十分鮮美，黃義生還藏有一斤市上沽來的陳年米酒，伴魚下酒，這頓晚飯讓我大快朵頤，吃的大為過癮。

月上柳梢時，幾杯米酒下肚，著寂夜涼風，我微帶著醉意，踏著月回城。從江面處傳來的輕風帶著淡淡的水氣，拂到身上十分愜意，讓我覺得把老揚和他的馬車留在城門口，實在是做的太對了。改天有機會可以帶謝錦婕到這兒散步，良辰美景，佳人在伴，那又會是何等的雅緻愜意，想起謝錦婕的容顏，我對明天的到來就有些迫不及待。

雖然我已儘量剋制自己了，但一路上仍是不住地回想著謝錦婕的音容相貌，心中充滿著忐忑的期盼。心想謝錦婕若知道我明天要去見她，不知現在是否和我一樣，心緒波動無法入眠，唸叨著我的名字？

回到蝴蝶居，雯雯和關玲早已駐足門前，等待著我的回家，見到我的身影，關玲立刻滿臉開心的向我懷裡撲來，而雯雯雖然沒有跟著上前，但是望著我盈盈美眸中的愛意卻是一樣的熾烈。

哎，如斯美人恩情，最是難以消受，又是一番抵死纏綿的銷魂之夜！

午夜夢迴，我突然從睡夢中驚醒，扭動了一下身子，枕著我臂膀的雯雯先醒了過來，接著伏在我懷裡的關玲也糊糊的醒了過來，睡眼朦朧的問我什麼時候了。

我說還早，讓她再睡會兒，她便又埋頭躺了回去，很快便又發出均勻的呼聲。雯雯卻沒有再睡著，側身抱向我赤的身，將前一對嬌膩的雪擠在我身上，我伸手將她也攬到了懷裡，受著她的柔情與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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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讓公子先去見小姐！”謝府裡一個下人說道，“公子請隨小的來。”我大喜，謝賢古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解人意，知道我現在迫不及待相見的是她美麗的女兒，而不是他那個老頭子。

我隨下人向內院走去，其實我腦海裡天天想起這個地方，對這兒很，不用這個下人帶，我也知道怎樣以最短的路徑走到謝錦婕的繡樓。

到了繡樓，謝錦婕正側坐於窗前梳妝檯旁，早晨的陽光從窗臺照了進來，映在她潔白無瑕的柔美臉龐上，泛著美麗的光澤。鼻翼翹，美眸彩，這張讓我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華貴容顏啊，你終於出現在我面前。

“何公子來了，請坐！”阿碧招呼我在一張椅子上坐下，謝錦婕站起身來，面帶微笑望著我，我捕捉到了她眼中那驚喜的光芒，也對她出了笑容。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我卻覺到了心間的暖。

“公子請用茶！”阿碧端了杯茶遞到我面前。

我哦了一聲，收回和謝錦婕對視的目光，接過茶來，就發現小丫頭臉上有著促狹的笑意。讓我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阿碧你下去吧！”謝錦婕說道。

這次她不經我示意就知道把阿碧支走了。小丫頭壞笑著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房門。

我放下茶碗，向謝錦婕微笑著張開了雙臂，她站在那兒出了羞澀的笑容，卻擰著腳尖，沒有照我的意願撲到我懷裡。可她不知道她那雍容嫻雅的氣韻下做出此等害羞神態有多人，我騰的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將她一把抱了起來，“錦婕，你想死我了！”她將手環到我脖子上，臉上出幸福人的笑容，將螓首靠到了我肩上。

我抱著她走到沿坐下，看她一言不發，只是帶著一臉幸福的笑容，那人樣兒讓我心癢難耐，一轉身將她往上壓去，伸嘴去尋覓那香豔誘人的櫻。

“唉。。。。。你幹什麼？起來！”她那雙瑩瑩玉手推住了我的臉嬌喝道。

她的聲音對我仍有著不可抗拒的魅力，於是我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趕忙照她的吩咐坐起了身。她也坐了起來，微笑著看著我，看到我悶悶不樂的樣子，探頭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那柔的雙雖只是蜻蜓點水般的點了一下我的嘴，但溫潤的覺卻已直透我心田。我一動，又猛的將她攬到懷裡。

“唉，不許再使壞啊！”她叮嚀一句，將頭靠到了我口。

我輕撫她綢緞似的繡發，低頭深一口那其間的的幽香，陶醉的閉上眼呻道：“錦婕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為什麼一直不讓我見你呢？”

“公子大考在即，妾身不想讓公子分心。”她輕聲呢喃。

我嘆了一口氣，“唉，你難道不知我若見不到你，那痛苦的思念更讓我分心。每天在書院聽謝師講學時，我都會想起這邊一牆隔的你。你想我嗎？”

“想！妾身也想公子！”她的雙臂將我的抱的更緊了。

“等我從洛陽科考題名回來，我就向謝師正式提親，儘快娶你過門。”我堅定的說道。

謝錦婕輕嗯了一聲，“公子什麼時候啟程北上？”她輕聲問。

“我等不及了，想明天就走！”我說道。

“妾。。。。願公子一路順風，金榜題名！”謝錦婕直起了身子，痴痴地望著我，我伸手摩挲著她光滑細膩的臉蛋。她那靈動的眼眸在溫柔之餘更夾雜著一絲憂傷，慢慢地，明亮的大眼睛裡就積蓄起了淚珠，她哽咽道“公子你可一定要取得功名回來，要不我父親。。。。。。妾身會很難做的。”我心裡一涼，倘若我達不到謝賢古的要求，他是不會答應我的提親的，謝錦婕出身名門又沒有反出家門的決心勇氣，卻是很難做的。即便只是為了謝錦婕，我洛陽此行也要不惜手段的獲取功名。

“放心，我定不會辜負你的情意和謝師的期望！唔。。。。別說這些了，咱們難得見一次面，說些高興的吧。”她點頭嗯了一聲，不知想到什麼，又出了羞澀的笑容，看得我心頭一顫，“錦婕，讓我再親親你吧！”我滿眼渴望的望著她，一手扶著她香肩，一手挑起她下巴。

卷二蝶戲江南第九十七章妖異媚惑謝錦婕和我對視片刻，終於抵不住我的目光，羞澀地低下了螓首，閉上了美眸，一朵紅暈瀰漫上她白皙的面頰，她的呼亦急促起來。我終於噙住了那柔軟香的雙，那份溫潤直擊我大腦深處，我暈乎乎的沉醉於那份溫柔中，只管著伸出舌頭，盡情地纏繞追逐著她那小紅鯉。

緾綿中不覺時間的逝，我們就那麼擁抱著互相吻，受著彼此間的溫熱與情絲。我從來沒想過我會說出那麼多的情話，曾經我認為那種話有損一個男兒的自尊，但我說了，說了很多，又一點也不覺得那些話傷什麼關係。我更沒想到我會對一個女人這麼有耐心與澄澈，竟能抱著她這麼久而沒有起之慾，後來我曾想那麼好的機會，我稍使些手段就可以徹底得到她了，但這想法一從心中升起，我就覺那是不可饒恕的罪惡，是對我自己心中純潔情的汙濁。

最後是阿碧將我們叫醒，因為謝賢古在等我，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謝賢古見我的地方，仍是他上次見我的那個書房，我進去時他正坐於書桌前撫摸著一把黑劍鞘，白銀口的寶劍，臉上一副凝重的沉思表情。

“弟子拜見謝師！”我在門口做揖道。

他轉過頭來，望著我笑道：“哦，林生，你來了，進來坐！”他招呼我在他一邊坐下，然後把手裡的劍遞給我，“林生你是習武之人，看看這把劍。”我接過了，嗆的一聲撥劍出鞘，劍身明亮如一灣秋水，我彈指一敲，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餘音嗡嗡。

“好劍！這就是謝師要弟子帶給姚大師兄的寶劍嗎？”我將劍合上遞還給謝賢古。

他接過劍，面微笑，說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我聽的一愣，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怎麼還可以說不是呢，不解他話中何意。謝賢古顯然注意到了我的疑惑與不解，卻沒有解釋，對我微笑一下，接著嘆道：“你大師兄他現在手裡太缺一把可用的寶劍了！”我心下更是奇怪，謝賢古手裡這把劍雖然好，但也不是什麼稀世寶劍，這種劍以姚崇的地位，他想要多少把也能輕鬆到，何至於缺的要謝賢古來託我給他帶。

“來，林生，為我研墨，我給你大師兄寫封信，你帶給他。”謝賢古吩咐道。

我忙起身幫著將紙攤開，兌水將墨研好。謝賢古提筆凝思片刻，沉道：“也沒什麼好說的，就贈他一句話罷。”說罷低頭運腕，我看見紙上這一句話是：“元之，贈汝一柄利劍，善用之，以匡扶社稷！”我知道元之是姚崇的字。

謝賢古寫完即將紙折起，裝入一個信封。

我疑問道：“謝師就只寫這麼一句麼？”

“就這一句就足夠了，元之會明白我的意思的。”接著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我道，“哦，對了，他早已知道有你這個師弟，所以不必再在信裡介紹了，你到洛陽後，可以直接去找他。”

“大師兄已經知道我了？”我疑問。

謝賢古笑道：“對，錦勝回隴州時路過洛陽，我已讓他帶信將你的情況向元之說明了。你這次赴洛都之行，定須用借用元之之處，我已待過他，他會鼎力幫你的。”哦，原來這樣，我說謝賢古怎麼著也該在信裡提我一句，讓那位功成名就的大師兄照拂我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