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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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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言道:「下次我一定站在靜兒這一邊。」陸嘉靜冷笑道:「上次也說是下次。」林玄言湊過去想抱抱她,卻被陸嘉靜按住口,一掌推開。

「聽說你給語涵寫了幅字?」陸嘉靜忽然問。

林玄言點點頭:「白衣雪夜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陸嘉靜默讀了兩遍,問:「人間無數里包括我嗎?」林玄言誠懇道:「靜兒在我心中是『列作人間第一香』」陸嘉靜點點頭,這才稍稍滿意。

林玄言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本黃曆,翻了兩頁之後撕下一頁,遞給了陸嘉靜。

陸嘉靜接過來看了一眼,事實上她第一眼便看到上面宜婚嫁的字樣,卻假裝沒看到,問道:「你要我看什麼?」林玄言說:「以前我們約好過,要在太平宮舉行一場婚宴。」陸嘉靜俏臉微紅,低下頭,將那張曆不停折著,直到折不動了,才甩給了林玄言,輕輕說了聲好。

季嬋溪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她披著一件黑的棉布外衫,外衫堪堪蓋住雪白翹的兒,筆纖長的大腿著。

「陸姐姐要結婚了?」季嬋溪半夢半醒問:「嫁給誰呀?」林玄言知道她是在裝傻,一臉鄙夷地看著她:「當然是嫁給你夫君啊。」季嬋溪哦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夫君要納妾了呀?」陸嘉靜板著臉看著她,剛想訓斥兩句,季嬋溪卻直接跑到了陸嘉靜的面前,撲到了她的懷裡,陸嘉靜身下的竹椅晃得咯吱咯吱地響著。

季嬋溪雙手覆在陸嘉靜飽滿的酥上,一邊一邊側過臉對林玄言道:「那那個白衣服的神仙姐姐也很漂亮啊,夫君要不一併收了?」她說的自然是裴語涵,陸嘉靜也望了過去,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見語涵?」林玄言嘆了口氣,道:「這些天語涵心情很亂,讓她先靜靜吧。」季嬋溪道:「下次你去寒宮,記得把白衣姐姐帶回來,不然我休了你。」林玄言氣笑道:「欠打了?」季嬋溪攬著陸嘉靜的纖,道:「陸姐姐保護我。」陸嘉靜冷哼一聲,卻直接將懷中少女翻了個身,按在自己的膝蓋上,啪啪打了起來。

「昨晚這般欺負我,今就改口喊姐姐了?你真當我這麼好糊?」陸嘉靜狠狠地打了幾巴掌,只覺得少女嬌翹軟,彈驚人,很是解氣。

季嬋溪很識時務,沒挨幾巴掌就哀哀地求饒起來,陸嘉靜卻沒有之前那般心軟了,狠狠打了數百巴掌,打得少女嬌火紅,雪白的腿心之間水絲瑩瑩才將她放了下來。

「陸姐姐不喜歡我了。」季嬋溪一臉委屈道。

陸嘉靜看著她可憐的樣子,也覺得自己下手似乎重了些,便說下午帶她去吃好吃的彌補一下。

林玄言在旁邊目睹了全程的香豔畫面,心裡癢癢的,便又與她們嬉鬧了一早上。……這午後,浮嶼上劍氣如雪,橫橫豎豎地織如網,清脆如玻璃破碎的聲響裡,浮嶼間的雲海消散,一道劍氣在反覆碰撞結界之後徑直破入,如星砸地般落到浮嶼之上。

煙塵翻騰。

遮蔽視線的煙塵漸散後,兩個並肩而立的人影浮現出來。

林玄言與陸嘉靜牽著手走過漫天浮塵,徑直前往太平宮的方向。

浮嶼數百修士圍在他們的方圓之外,如臨大敵。

林玄言與陸嘉靜對於他們視若無物,只管徑直向前,那修士組成的人隨著他們的步伐緩緩分開一線。

無人敢出手。

偌大的聖女宮空空蕩蕩,蘇鈴殊整理好了手上的卷宗典籍之後走到窗邊遠眺,那道忽如其來的劍氣她很早便有應,但見到了那對道侶之後,她便不再擔心什麼。

之前,她與夏淺斟最後的微弱聯繫被徹底切斷,那時她便有了猜想,如今林玄言與陸嘉靜聯袂登臨浮嶼,她心中的猜想再次得到了證實。

想著許多事情,她推開了聖女宮的宮門,面走了上去。

北域之後,時隔了許多年,他們終於再次相逢。

林玄言看著面走來的紫發少女,神微異,如今他境界今非昔比,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她真正的身份。

「原來是你呀。」林玄言悵然道:「蘇姑娘,好久不見。」

「林公子,陸姐姐,你們好。」蘇鈴殊溫和地笑了笑,雙手疊放身前,欠身行禮。

陸嘉靜微笑道:「我早該想到的,原來你就是她呀,怎麼?今攔在前面就想像當年一樣搶人?」蘇鈴殊微笑搖頭:「我如今是聖女宮的新任宮主,為了浮嶼安危,哪怕境界偏低,也要冒死看著兩位才行啊。」陸嘉靜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紫發,笑道:「那小宮主就隨著我們吧。」林玄言嗯了一聲,八年前北域同行的種種浮上心頭,彷彿昨

「果然我們做什麼蘇姑娘都喜歡看著。」林玄言道。

蘇鈴殊想起了當年偷窺他們歡愛之事,臉頰微紅,岔開話題道:「你們今斬開浮嶼大陣,如此大的聲勢為了什麼?」林玄言道:「去太平宮。」蘇鈴殊道:「承平首座失蹤了許多年,太平宮常年空虛著,若是你們要去,我帶路便是。」陸嘉靜對於太平宮的位置自然刻骨銘心,但她仍然微笑道:「那麻煩蘇姑娘了。」太平宮建於湖上,三面環山一面環水,瓦甍翠如湖水凝玉,斗拱宏大,屋脊如翼,在峭壁懸崖之間顯得莊重安穩。

陸嘉靜足尖點過水麵,淌起一道道細長漣漪。

水面下的窈窕仙容驚鴻照影。

林玄言一身斜襟的雪白衣裳,身影幾個變幻便來到了宮門前,手掌按在門上,輕輕一推,沉重的聲響裡,灰塵落下,滿目的粼粼銀光落在目間。

蘇鈴殊站在他們身後,輕聲詢問:「太平宮中許多陳設皆是陳年舊物,記載著浮嶼歷史,兩位下手可否輕一些……」陸嘉靜打斷道:「無妨,蘇姑娘跟進來就是了。」宮門推開,光照了進去,屋中是一個巨大的圓形水池,水池泛著細細波紋,許多長明的紅花燈漂浮在水面上,花燈之間隱隱有人影舞躍的姿影。

而太平宮的穹頂上方是巨大的七琉璃浮雕,浮雕的背面燃著各的燈,映得浮雕上的仙人光彩奕奕,襯得那些妖魔鬼怪更加黑暗陰鶩。

巨型圓形水池的周圍擱著八面書架,木製的書架之間懸掛著許多幅畫。

林玄言遠遠地望著那些畫,若有所思。

陸嘉靜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冷笑道:「想看過去看就是了。」林玄言略一沉,足尖點過水麵,真的前往那些畫卷之前。

陸嘉靜黛眉輕蹙,有些不高興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跟著他點水而去。

那些畫卷皆是宮美人圖。

畫卷皆是丹青彩墨,畫師技藝妙到毫巔,如直接取景入畫,活生香。

有女子伏塌屈腿翹,被綁著雙手雙腳承受鞭笞的圖,玉腿之間盡是細細鞭痕。

有女子青裙半褪,一對豐傲玉夾著夾,雙手縛吊著,兩腿被迫分開,後庭之間長的假陽具。

有女子被揪著頭髮,脖頸被迫揚起,檀口張著,大的陽具入其間,幾乎全沒入。

有女子一身青裙,趴在男人的大腿上,下裙褪到了腿彎處,翹被打得通紅,女子閉眼,櫻半張,混雜著痛苦與清媚之

林玄言從一頭認認真真地看到了另一頭,如欣賞傳世名畫般。

陸嘉靜在一旁一直冷冰冰地看著他的側臉。

蘇鈴殊跟在他們身後看了兩幅,只覺得那畫中青裙女子眼至極,再定睛一看,她小嘴便張開了,短暫的驚訝之後,她連忙用手掩住小嘴,低下了頭,沒有繼續看後面的畫。

「好看嗎?」陸嘉靜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林玄言道:「好看。」陸嘉靜道:「好看就好,稍後我拿去一併燒了。」林玄言笑著點點頭:「燒了也好,以後掛點新的,改我們找個宮廷畫師,給我們畫幾幅好不好呀?」陸嘉靜沒好氣地拍了拍他的額頭,伸手要去撕扯下牆上的畫卷。

她的手觸及到一副畫軸,畫上女子赤著翹著,雙腿一字分開,腿心處汁淋漓。

她的指間顫抖了兩下,卻縮了回來,道:「算了,留著吧,這些畫我也喜歡的。」說這話時,她一直盯著林玄言的眼睛看,林玄言嘴角微微搐了一下,故作悠然道:「只是可惜了,畫終究是畫,比不得真人韻味。」說著,他扯下了陸嘉靜眼前那副畫,直接扔到了水中。

陸嘉靜譏諷道:「這些畫,你覺得好看,我也覺得喜歡,你如此作踐它們做什麼?」林玄言滿臉歉意道:「不小心失手掉水裡了。」陸嘉靜哦了一聲,道:「那稍後可別手滑毀畫了。」林玄言深深地呼了幾次,心如古井地看著那些畫,一邊看一邊嘖嘖點評起來。

陸嘉靜不甘示弱,微笑著訴說著畫中女子當時的心情,是痛苦還是舒服,還是兩者皆有。

最終卻是林玄言先招架不住,微惱道:「靜兒,你真是越來越不守婦道了!」陸嘉靜笑意玩味道:「心裡不舒服了?」林玄言抓著她的手腕,湊了過去,威脅道:「你信不信我在此時此地把這些畫再重複一遍?」陸嘉靜笑意更盛,直接張開手臂,一副任君採劼的模樣:「你試試?」林玄言瞥了一眼假裝什麼都聽到的蘇鈴殊,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道:「算了,回去再收拾你。」陸嘉靜道:「有人看著就不好意思了?又不是第一次了,當年在北域時候,哪次沒有蘇姑娘在邊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