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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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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那是一座高懸的仙道,不如說是一塊被以鏤雕浮雕等無數湛技藝雕琢成的器具。

經過數百年,整座浮嶼被雕了個通透,無論從哪個角度望過去都是玉樓府,或者是無數甚至不合邏輯的詭異建築。

越往深處越是別有天。

而地表上,無數巨大的高樓以詭異的姿勢拔地而起,刺開雲層的,只通雲霄。那些高樓不是以木石造成,而是直接雕刻一座完整的山巒,那無數的窟石府之中,許多僧人盤膝而坐,肌膚古銅,有的金剛怒目,有的面相悲憫,有的腿臂殘缺,有的已經與石座連為一體。

浮嶼的最中心是一片萬里雷澤,其間枯骨翻騰,終年不見拂袖。無數魚類只剩下蒼白骨架,依舊在澤中搖曳,吐雷火。

無數鎖鏈縱橫雷澤之上,將一座白玉宮殿托起在雷澤之上,如海上懸掛明珠。

那是浮嶼三大宮殿之一的神王宮。

萬里浮嶼,三千六百處福地天,有的悽風苦雨,雷火綿延,有的花樹爛漫,雲聚瓊漿。這裡藏著數量最為巨大的修行者,每一個修行者都在七境之上。

六境到七境是許多修行者難以逾越的天塹,卻只不過是浮嶼的起點。

雲海之上,有個老翁泛舟,他持著槳,搗過雲濤海,徐徐向著人間劃去。

與此同時,雲海之中破開了一個大,一柄古拙長劍破開雲海,向著浮嶼飛掠而去,劍上的人化作一道影子,竟比劍還要更快。

行舟的老人見怪不怪,只是對著那個微笑行禮。

一劍飛入浮嶼,破開連綿青山,一個衣著樸素眉目古銅的男子身子停在門口,門上石刻「代刑」二字,隨著男子的到來,門應聲而開,古劍停在他的身側,隨著他緩緩行入殿中。

殷仰站在殿中,看著面走來的男子,微笑道:「白先生此去如何?」古劍規矩繞著他周身緩緩轉動,白折緩緩道:「她雖入通聖,差葉臨淵卻依舊很遠。她那個徒弟天賦極高,我許多次出招他竟能看破。而且……」白折言又止,陷入沉思。

皇城外萬劍凌空之時,他還未行遠,自然能夠見到那一幕。即使是他見到那群蝗般的劍意,依舊不免心神搖晃。只是他不明白,他憑什麼可以御劍千萬?

殷仰直接問:「那個人有沒有可能就是葉臨淵?」那個人指的自然就是林玄言。

葉臨淵當年許諾五百二十年出關,如今已然五百餘年,算起子葉臨淵隨時都有可能出關。

白折搖頭道:「不可能。」殷仰挑眉:「為何?」白折道:「我當年與他對過劍,我們對於彼此的劍法都極其悉,這一次他雖未出劍,但是他身上發出的劍意和葉臨淵當年迥然不同。」殷仰道:「這或許正是閉關所致?」白折負手而立,傲然道:「你不懂劍修,修劍之人在握劍的一刻,劍心便已雛形,他看見的是江河便是江河,看見的是丘陵便是丘陵,莫說五百年,三千年依舊如此。」殷仰饒有興趣道:「不知白先生當年握劍之時見到了什麼。」白折的身形頓了頓,他平靜道:「我看到了極北的一株古樹。」殷仰又問:「那葉臨淵當年看到的又是什麼?」白折難得地笑了笑,他古佛般的臉上出微笑,看上去有些怪異。

「我不知道,但我猜他看見了一片深淵。」白折與殷仰擦肩而過,殷仰回過身望向他,忽然問:「淵然已經送到了神王宮,如今正於雷澤之中淬去那皇家氣運,白先生可要見一見?」白折只是說:「不必。」殷仰輕輕抬起頭,微笑道:「我知道你看不慣我和承平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只要白先生不手我們之間的事情,我許諾將來從葉臨淵手中奪回那把劍的時候,定送給白先生參悟。」五百年前,殷仰進入龍淵樓中,九死一生之後取出了一把劍。正是因為這把劍,葉臨淵才有大領悟,開始了那段長達五百年的閉關。

這是一切的開始。

白折道:「那柄劍對於天下任何人都是曠世之物,但是於我不然。你與葉臨淵有仇,承平與陸嘉靜有怨,你們報仇報怨都與我無干,只是希望你們不要忘記浮嶼存在的真正意義。」每一代浮嶼首座傳位之時,都會告訴下一任首座那個浮嶼最大的秘密。

那是浮嶼存在的意義。

殷仰面無表情道:「我們現在做了這麼多,挑起人妖戰爭,頒下仙平令,換來那柄『淵然』,所有這一切還不就是為了那一件事?」白折道:「我不知道你與承平設計將她放出來對不對,但是我希望無論如何,這件事可以在我們這代結束。」殷仰道:「我自有定奪。」白折冷冷道:「大道無常,你憑什麼覺得她一定會赴局?」殷仰道:「三萬年對於修行者來說也是很漫長的歲月了,三萬年足以消磨很多事情,但是既然她已經出來了,那麼很多事情她一定放不下,一定想來看看,所以明知是局,她也一定會赴。難道你不想見一見妖族的通聖究竟是怎麼樣的境界?」白折道:「她若赴局,我便傾力殺之。」殷仰笑道:「不僅僅是你,浮嶼以及人間所有的大高手都會前往這場伏殺。」白折道:「你和軒轅王朝討要了這麼多東西,軒轅奕不是傻子,他為什麼要來幫你。」殷仰道:「人族妖族勝負難分,天下平和十年,人族可以積糧練兵,可以更大範圍地選拔些天才高手,但是這些都不如一件事來得直接,那便是殺邵神韻,既然我們要去做這件事,他們自然會幫我們。」白折看著身邊環繞的古劍,冷冷道:「希望她值得我們這麼做。」殷仰輕輕笑了笑:「我倒是希望不值得。」老井城的一家酒鋪子裡,鍾華在和俞小塘在小聲地談論著什麼。

安兒在一旁的小上睡著了,稚的小臉很是緻。

俞小塘看了一眼睡中的安兒,覺得好生可愛,忽然問:「以後我們的孩子也有這麼好看就好了。」說完她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捂住嘴,臉有些微紅。

鍾華摸了摸她的頭,道:「小塘想要孩子了嗎?」俞小塘瞪了他一眼,「我胡說的,才不想要孩子,可麻煩了,而且……我才這麼小呀。」鍾華笑眯眯道:「是小的。」俞小塘愣了片刻,然後惱怒道:「鍾華你想死啊?」鍾華抓了一把瓜子放在小塘手心,笑道:「我又不嫌棄你。」俞小塘冷笑道:「我還沒嫌棄你呢,信不信老孃心情不好直接休了你。」鍾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和夕兒姐姐待久了,都學會自稱老孃了啊?」俞小塘挑了挑眉,道:「我這叫近朱者赤,而且夕兒姐姐那麼好看,在我心中已經僅次於師父這麼一點點了。」說著她拇指和食指比了比,中間留出了一點小小的縫隙。

鍾華氣笑道:「你們女孩子就這麼關心好不好看?」俞小塘搖搖頭:「這倒不是,畢竟你這麼不好看的我也大度地接納了。」鍾華理所當然道:「你現在反悔也沒用了。」俞小塘忽然有些氣餒,弱弱道:「我們這算不算是私定終身呀。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和其他好看的男孩子說話了啊?」鍾華問:「為什麼不能了?」俞小塘道:「別人不是都說,這是婦道嘛,要不然就是……嗯……為婦不仁?」鍾華敲了敲她的腦袋,笑道:「你才多大呀,就想這些?而且只是說說話而已,又沒什麼。」俞小塘問:「那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逛青樓,和裡面的姐姐們聊天呀?」鍾華微驚,不動聲道:「這對於大部分男人來說,只是平常的事情,因為大家前去不過是聽聽曲,喝喝酒,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俞小塘哦了一聲,問:「那你去過嗎?」鍾華毫不猶豫道:「當然沒有。以後更不會有了。」俞小塘滿意地點點頭:「如果以後被我發現你偷偷溜去了,我就打斷你的腿。

你武功差了我這麼多,一定要上心哦。「鍾華忽然道:「其實……武功高不一定就厲害。」俞小塘好奇道:「你覺得你打得過我嗎?」鍾華一本正經道:「在地上我當然打不過你,在其他地方可就不一定了。」俞小塘沒聽明白,愣一會之後,狠狠踢了一下他的小腿,羞惱道:「你敢取笑我?」鍾華捂著腿嘶啞咧嘴道:「這有什麼呀?你夕兒姐姐神仙似的人物不也要和男人睡覺生孩子嗎?你師父早晚也會的。」俞小塘擔憂道:「我們和睡過覺了,我什麼時候會有孩子呀?」鍾華大笑起來,說道:「我們那樣哪裡算呀,那樣是生不出孩子的。」俞小塘見他笑的開心,覺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無知一樣,難免很是生氣,她託著小巴,憤憤地問:「那要怎麼樣才行呀?」鍾華想了想,道:「像夕兒和湖山那樣。」俞小塘很快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麼,有時候夜裡他們可以看到軒轅夕兒和湖山進房間裡,鎖門不久之後,裡面便傳來軒轅夕兒一陣陣柔媚醉人的聲音,和平時裡的高傲冷豔派若兩人,俞小塘總是聽得俏臉紅紅的,但是她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只是以為他們在練什麼秘密的功法。

倒是鍾華笑容玩味,他知道以他們的境界自然可以不被自己聽到,所以他們估計就是特意讓他們這對小情侶偷聽的。

不過俞小塘畢竟未經人事,還是不解,問:「所以他們到底躲在房間裡做什麼呀?」鍾華沉片刻。不由想起每次聽到那裡傳出的柔婉呻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想把小塘抱去上吃了。但是看著俞小塘一臉懵懂無辜的樣子,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如今趁著俞小塘親自詢問了,他連忙正襟危坐,開始給俞小塘科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