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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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年齡大了，支撐不起這麼高強度的工作了！”見他提起老林，他不又想起了師母，這時他愕然發現，李慶蘭和師母都是男人不行，但是二人的際遇卻是天差地別！相比較而言，師母算是幸福的了！

“行，明天我讓老師帶隊過去幫忙，那天你跟我說了之後我就找他們談了，你知道嗎，這幾個老師比學生還興奮！”

“咱們國家剛剛改革開放，能夠接觸這麼先進設備的機會的確不多，我真的很幸運，有那麼多人在幫我，所以李校長，我也是真心實意地想幫你，如果以後有用得上我的時候，您儘管跟我說！”

“嗯！”原本想好的只是利用，只是李慶蘭知道，她自己的心中已經變了滋味。

“我去做飯，你帶著孩子學習吧，平裡估計你們也沒多少時間相處！”張林擼起了袖子，一副真打算乾的想法。

“你會做飯？”

“校長，我可不是城裡嬌生慣養的孩子，我是農村長大的啊，別說做飯了，種地，家裡的雜活我啥不會！呵呵！”

“哎呀，這我倒是忘了！你現在是熬出來了！”李慶蘭看著張林一身筆乾淨的申鋼工作服由衷地羨慕。

“校長，你早晚也會熬出來的！”

“謝謝你！”她心知這並不是一件易事，但是有他的美好祝福，至少她的心中好過了很多。

李慶蘭坐在女兒身邊，一邊輔導著她的功課一邊看著窗外男人忙碌的身影，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了女兒的書本上！

“媽媽，你怎麼哭了！”

“沒事，媽媽是被沙子了眼睛！”

“我給你吹吹！”

“嗯！”小丫頭爬在媽媽的身上，當真捏開她的眼皮往裡吹氣，李慶蘭哭得卻越發狠了！她摟著女兒的小臉一陣亂親，心中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也要擺脫那些男人，她的女兒必須要有一個光輝燦爛的未來！

一張小小的矮桌上坐了三個人，旁邊還有一份事先盛出來的飯菜，那是為躺在上的那個男人準備的。

“你菜做得不錯啊！”李慶蘭嚐了兩口豎起了大拇指。

“呵呵！好吃嗎？”張林摸了摸那小姑娘的頭問道。

“好吃！叔叔，你比其他叔叔都好，他們只會來這裡帶走媽媽，你卻肯陪著我們吃飯！”童言無忌，她並不知道這樣說會傷害到自己的母親，她只是希望能有人來多陪陪她！

在一旁聽著的李慶蘭忍不住又擦了擦眼淚，她這一抬胳膊，裙子卻空了，張林坐在她對面，正好看見她那裙底裡黑乎乎的一片，如果是以往，他是肯定要好好地盯著看的，只是今天麼，他忽然沒了這個興致！

“以後叔叔經常來看你好不好！”

“好啊！那叔叔，你可不可以給我帶點零食啊！”

“哈哈哈哈！帶，給你帶！”見他在那邊笑得開心，李慶蘭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只不過那眼神之中的笑意和媚態是怎麼也隱藏不了的，她很開心，十年了，她上一次這麼開心是多久以前？

她自己都忘了！

“你們吃著，我去喂他飯！”開心的婦人端起放在那邊的碗筷，走到房間裡面去了，看見媽媽離開，小姑娘故意坐得離張林近了些，小聲說道：“叔叔，你不會欺負媽媽的吧！”

“啊？為什麼這麼說？”

“其實，以前每次媽媽跟叔叔走之後，回來都會哭的，我只是裝作睡著了，怕媽媽擔心，但是其實我也很擔心媽媽，叔叔，你不會欺負媽媽，你會對媽媽好對吧！”聽著小姑娘的話，看著她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張林覺口像堵了一塊大石頭，沉重地說不出話來。

“叔叔，我知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樣！因為他們每次來的時候，雖然給我帶了很多東西，但是媽媽見到他們總是會忍不住發抖，而且他們還會對媽媽做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他們做了什麼？”

“他們會把手伸到媽媽的裙子裡脫掉她的小褲頭，摸她的股！我還看到他們故意蹭媽媽的股，我到學校裡問老師，她們告訴我說那樣做是不對的，讓我以後不要再看了！”張林沒想到這孩子竟然目睹了母親受辱的過程，看情況，李慶蘭應該是不知道的，小女孩知道是不好的，又因為那個人是她的媽媽，所以她也沒有人去訴苦，見到自己來了之後與那些人完全不同，這才與自己說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安她，只能再次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老師說的對，以後不要看了好嗎？”

“嗯！我不看了！叔叔，你跟他們不一樣吧！”

“不一樣！你沒看媽媽今天很開心麼？”

“嗯！可是她哭的次數也更多了啊！”

“額……”好像，解釋不清楚了！張林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這個小姑娘的鬼靈勁，終於有了全新的認知。他也終於明白了這個小丫頭為何三番兩次地對自己這樣說話，她其實還是擔心自己，擔心自己同樣不是個好人，所以那些話，是試探，更是將！

“你媽媽知不知道你這麼鬼靈！還想著用話試探我！你聰明的啊，一點都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張林心想，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她生活在這個幻境下，耳濡目染地也會發現自己家事的詭異，再加上左鄰右舍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那些風言風語總會傳到她的耳朵裡，她不是不明白，她只是在媽媽面前裝著不明白，其實心裡已經什麼都懂了！

“咦，你發現了？”小姑娘吐了吐舌頭，彷彿被人捉住一樣。

“小東西！”張林指了指她的額頭，然後舉起兩手指對著天空發誓說道：“我張林發誓，絕對不會讓你媽媽傷心，否則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叔叔你真好！”小姑娘開心地抱著張林親了一口，她的目的達到了，眼前的這個叔叔真的不是壞人！

在外面嬉鬧的兩個人並沒有看到屋內女人臉上那無比幸福的表情，這破房子，哪裡來的隔音啊，所以從一開始他們二人說的話李慶蘭在裡面就都聽見了，聽到女兒發現了自己被侮辱的時候，她的心中是無比震驚的，再聽到女兒後來耍花槍，她其實就有些懷疑女兒的目的了，等到張林也發現，再等到他發誓，她已經徹底說不出來話了！她只覺自己心中一片滾燙，那是被人疼愛的幸福，那種幸福滿得都要溢出來了！

張林走了，帶著一股憤慨之心離開了這個破破爛爛的家，他不知道為何在社會主義榮光的照耀之下依舊會存在這麼黑暗的地方，王璐瑤那種他還可以理解，但是這種強迫，這種在孩子面前侮辱她親生母親的情況，那些人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才能在一個孩子面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是他覺得最不可想象的地方，這個世界，原來還有這些事情存在，怨誰呢？怨李慶蘭自作孽嗎？可是看看她現在的家庭條件，她和那個丈夫癱瘓自己出來當女的人又有什麼不同？也許唯一的不同，就是她長得足夠漂亮，足夠風騷，所以可以用身體換來更多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是她不願意捨棄的！對她來說，她髒了無所謂，只要她能夠生活得下去，女兒能夠生活得很好就足夠了！

一直以來，他接觸到的都是這個世界光明的一面，從上學時候對他極好的恩師，再到大學時候的林教授，師母，然後是師父閆曉雲，以及林司長，馬部長，甚至包括劉福明！那些人都對他很好，唯一使用到陰謀詭計的那一次，也是別人先欺負到了師父頭上，他們才伺機報復，所以在他的理解中，這個世界是光明的！

但是最近這些天，從發現那些女，再到發現李慶蘭在辦公室裡被人那樣玩，他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美好！他的世界觀在這一刻，徹底地崩塌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張林難免有些無打采的，閆曉雲看到他那樣子自然很擔心，連忙把他叫到辦公室裡來問了一下，張林第一次對她撒了謊，因為他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跟師父說這個事情，幸好他冒還沒好，於是就拿這個當藉口糊了過去，閆曉雲也沒多心，只是讓他多注意休息。

張林順便跟她彙報了關於讓學校裡的師生來幫忙的事情，閆曉雲聽了自然很開心，馬上上報劉福明那裡，劉福明一聽是他申請的，事情又是跟引進進口設備有關，直接同意並且讓財務下撥了一批補助金到三分廠，用作那些老師和學生的生活補助！

於是在中午的時候，系裡的三個老師帶著一百多個學生浩浩蕩蕩地騎著自行車就到了申鋼，接下來自然有專人帶他們去技術員工作的地方，至於張林，他依舊在兩邊跑，誰讓這個擔子只能落在他肩上呢！

忙了一個多星期，那些德國人開始休息，他總算得空能夠稍微休息一下，先回到宿舍裡補了一大覺，才開始計劃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首先就是得給娘寫回信，那信已經到了好幾天了，他拆開看了，至今才找到空閒給娘寫回信，再接著就是得去看看嚴顏，還有師父那裡很久沒去了，得找個時間陪師父睡一覺，最後就是他想再去看看李慶蘭的那個女兒，他答應給她買的零食總要找個機會送給她！想到這裡，他一拍大腿，答應給嚴顏媽媽的書他還沒去要呢！

給孃的回信很簡單，他大概敘述了一下近期發生的事情，主要是講自己跟嚴顏的情進展，因為他知道娘喜歡聽這個，再然後就是告訴娘林教授不行了，師母帶著他去旅行，所以申鋼的重任都由他來承擔，然後關於廠裡的事情巴拉巴拉講了一堆，也不管她們倆聽不聽得懂，就相當於嘮嗑了！再將師父閆曉雲關於他將雞巴入她子宮的推斷說了出來，讓娘告訴大娘那種情況估計也是差不多的狀態，最後，張林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落筆了，娘說想他了！他也想娘啊！想什麼呢？張林的雞巴情不自地跳了兩下，終於，他還是落筆了一“娘，兒也想您，想您的人，也想您臨走前給我喝的東西，那是我品嚐過最美的美味，等到兒子這裡忙完了回家看您的時候，我還要喝！最好，最好能夠直接趴上去喝！娘，可以嗎？”張林的臉上忍不住出了蕩的壞笑，這是他這輩子對娘說的最放肆的話，娘看了應該不會罵他吧！嘿嘿！他傻笑著仔仔細細將信紙摺好進了信封，然後滿心歡喜地貼上郵票進廠裡的郵筒，好期待娘看到自己的這封回信是個什麼表情啊！他的，趕緊忙完了過年回家！張林覺自己跟打了雞血一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幹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