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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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遠處桌上傳來喧譁聲，一提刀莽漢大聲吼道：「你龜孫兒，竟敢耍賴，人品和」玉面郎君彭湃「有得一拼。」那耍男子不肖地說道：「不就喝酒嗎？還拿老子和彭湃比？」旁邊一人問道，「玉面郎君怎麼了？當得兄弟拿人品說事？」莽漢嘿嘿冷笑道：「彭湃這廝貪慕權貴，為了娶馮將軍的女兒，竟然拋棄結髮子。」大廳眾人嘆道，「當年人人羨煞的神仙眷侶，竟然分崩離兮，真是造化人啊！彭湃真是瞎了狗眼，像」蝴蝶夫人「這等天仙美人也捨得拋棄，竟是為了娶一個醜女？」

「是啊，是啊，如果我是彭湃，哪敢讓蝴蝶夫人受一點委屈？能娶到這等美人兒，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眾人議論紛紛，這時中間桌上，一名猥瑣瘦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他嘿嘿笑道：「諸位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中間可是有緣故的。」眾人嚷嚷道，「你這」瘦猴「，是何緣故？還不快快道來。」瘦猴嘿嘿一笑，不言不語。

剛才那莽漢怒道，「你這潑皮貨，不就是要一頓酒嗎？老子請了，還不快說。」瘦猴臉一喜，笑說道：「前年，俺和師傅去白雲城辦事，閒得無聊，便去白雲城」瓊花館「嫖。俺師傅雖是個老頭子，年老衰，但心不改，非得花魁不玩。這樣，他花費巨資，在瓊花館覓得一花魁，老子沒錢只得幫他看門站崗。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聲語，那花魁聲音柔柔弱弱地，又嬌嗲異常，真是勾人魂兒。老子實在忍不住，就在窗口戳了，朝裡面看去。！那女人太漂亮了，臉蛋美若天仙，身材前凸後翹，肌膚滑雪白……唉！總之比俺形容的還要漂亮……不過俺覺在哪見過她？後來她叉開雙腿，讓俺家老頭子，俺才發現她左腿部有一個紋身。直到看到這紋身，俺才想到她是誰？」眾人好奇心大起，紛紛要他講下去。

瘦猴喝口酒，繼續道：「原來這紋身，是一隻鮮豔蝴蝶。俺想這女人真他媽賤，婊子也不會在此處紋上一隻」蝴蝶。呸，她媽的，就是個婊子。「……」想到此處，俺突然靈了一下，「蝴蝶」……「蝴蝶夫人，」這女人不就是俺見過的「蝴蝶夫人」嗎？長得一模一樣啊！難怪她叫「蝴蝶夫人」，原來騷下面紋著一隻蝴蝶啊？這女人也是騷，對著俺師傅這糟老頭子，又親又吻，甚至還給他眼。看得老子雞巴快爆炸了，她個，老子沒辦法，只得掏出雞巴，自個兒擼，直到他們完事才停下來，差點把皮擼掉了。「眾人聽得，哈哈大笑……

那大廳角落男子聽到猥瑣漢子的話後，臉有些陰沉，他冷冷地說道：「霜兒，我們回青陽。」

「啊？不去玉城見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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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三朽紅粉共風，錦帳宵戀不休。興魄罔知來殿？狂魂疑似入西州。臉紅暗染胭脂汗，面白誤汙粉黛油。一倒一顛眠不得，聲唱破幾時秋。

第四章：前緣誤情玉城遠郊「運來客棧」中，眾人議論紛紛，有人質疑，有人調侃，有人鄙視……在瘦猴賭咒發誓後，眾人目標一致，紛紛大罵「蝴蝶夫人」是個不知廉恥的蕩婦。

瘦猴對眾人拱了拱手，笑道：「嘿嘿……諸位知道就行，可不要傳出去。」大家奇道，「難道還要包庇這無恥婦？不該讓她行暴天下嗎？」瘦猴搖頭嘆息道：「唉，諸位也不想想，這」蝴蝶夫人「也沒做天怒人怨的事情吧？況且像她這樣的絕美人，如果不淪落風塵，哪輪得到我們？現在只要有錢，就可以去瓊花館她騷，多好啊？大夥都是爺們，何必跟自己」二弟「過不去呢？如果大夥把她行傳出去，那她還有臉呆在瓊花館接客嗎？」眾人點頭大笑，紛紛讚賞瘦猴明。

提刀莽漢灌了一口酒，猛的將碗往地上一砸，大聲說道：「幹他孃的，老子一定要去瓊花館，會會這騷貨。」坐在角落的俊秀男子臉鐵青，他站起身拉住身側少女的小手，頭也不回地走出客棧。少女一副驚訝奇怪的嬌俏表情，引起廳中眾人紛紛側目。

來到客棧外，天仙少女疑惑地問道：「師父，你怎麼了？」俊秀男子寒著臉，冷聲說道：「我們回青陽。」

「啊……可是……可是……我們還要……」少女說還休，但看到男子那鐵青臉，便連忙閉上小嘴。

俊秀男子腳步有些沉重，他覺自己的心已經空了，那刻骨相思彷彿化作水，一下子湧出來，心中幾乎不剩任何東西，那是怎樣的蒼白痛苦啊？

他李守信作為青陽掌門，西洲三傑之一，卻為情做小兒女之態，真是可笑至極？可十年前，心上人痛哭著離開，回首間淚眼中滿是痛苦無奈，此情此景就像一刺紮在內心深處，讓他痛苦不堪。如果再加上三年前，那不堪入目的靡場景，足以讓他快要瘋掉。心中無數次否定，那女人不是她？

瘦猴的那一番話，再想到馮國忠加入合歡？這難道也是巧合？三年前在瓊花樓見到的女人，就是瘦猴描述的「蝴蝶夫人」。這「蝴蝶夫人與她很像，只是多了幾分妖媚，成，身材也更豐腴，一副透的樣子。

三年前，他招待一位西蠻貴客，這位貴客是他們青陽的大客商，此人甚是好，早就慕名白雲城的瓊花館，因此他就在瓊花館宴請此人。

酒過三旬，他就吩咐老鴇帶著一群姑娘讓客人挑選。此人也是久歷花叢，眼光甚是挑剔，這幫閨人自不入他法眼。老鴇見這蠻人甚難伺候，便到裡閣請示。

李守信有些不耐煩，隨手就甩下一個分量十足的金元寶，要老鴇把最好的姑娘請出來。

老鴇見到金子，甚是高興，說有一位花魁，客人見了必然滿意，只是這位花魁接客要看心情，她要先去請示一番。

蠻人貴客問道，這位花魁是不是蝴蝶姑娘？

老鴇有些驚異，說道：「貴客果是博聞之人。」確認無誤後，蠻人取出一玉盒打開後，一造型緻無比的紫玉釵浮現在眾人眼前。玉釵通體紫玉鑄就，頭部是一隻細緻彩蝶停靠在紫玉花上。玉釵非常美麗，且價值不菲，看上去高雅異常。

蠻人介紹說，此釵名曰「蝶戀花」。他非常仰慕蝴蝶姑娘，願將此物相贈，只求一夕之歡。

李守信見此，不由得嘆息搖頭，心中想到，「這支寶釵贈給子實是暴殄天物，如果戴在師姐頭上，就再好不過了。也只有師姐那仙姿玉顏才配得上這紫玉寶釵。」蠻人見李守信嘆息搖頭，以為他也中意這蝴蝶姑娘，於是便笑著說道：「聽說蝴蝶姑娘善於群戰，往往四五個男子同時採擷，也能應付自如，還請媽媽告知蝴蝶姑娘，我與李賢侄能否同為入幕之賓？」李守信見這位會錯意，心中啞然失笑，說道：「古叔自去，小侄在此相侯便可。」

「嘿嘿嘿……」老鴇笑道：「蝴蝶姑娘只要答應接客，自是客人越多越好，同時伺候兩位倒也不算什麼？奴家心想，蝴蝶姑娘必會喜歡此釵，客人有豔福了。

只是這位公子，確定不願一起？」李守信心想，「這蝴蝶姑娘真是賤，哪有婦人喜好群戲？當真鮮廉寡恥，蕩至極。他自是不肖，於是說道：」媽媽自去知會蝴蝶姑娘，在下在此飲酒賞月即可。「片刻時間，老鴇轉回，領著古姓蠻人去了內間。

李守信獨自喝酒，甚是無聊，轉念間又想起了讓自己牽腸掛肚的人兒。「她在合歡還好嗎？為什麼一直沒消息？甚至連書信也不回？

只怪自己沒用，竟連自己的未婚多保護不了。他閉上眼睛，嘆息一聲，心中更是難受。「可閉眼之間，他彷彿又看到讓他刻苦痛恨的合歡老魔，他那雙眼似乎不軌地盯著仙姿玉立的師姐。接著老魔便撲向了師姐，把她壓在身下……師姐哭泣著掙扎呼救：」師弟救我……「「啊！

…

…」他驚恐得大叫一聲，眨眼間已滿身冷汗。

恍惚片刻，他舉起酒杯，似要以酒消愁。這時忽然在不遠處的房間，傳來了雜亂地腳步聲。他心中好奇，也擔心貴客安全，於是便打開神識朝裡面探去。

原來是老鴇領著一群姑娘來到此間。這是一間廳室，非常寬敞，裡邊有講臺桌椅，就像那種專門傳道授業的學堂一樣。老鴇吩咐姑娘們坐下，然後笑罵道：「你們這群小蹄子，今又有眼福了。給老孃好好看，好好學，如果能學到蝴蝶姑娘半成技藝，老孃就讓你們出師。」眾女調笑道：「媽媽放心好了，女兒們明白。只是蝴蝶姐姐每次俱是群戲，我們姐妹也做不來啊？」老鴇笑罵道：「蝴蝶姑娘仙姿玉體，深諳技藝，慕名而來的男子不知凡幾？

如果單獨接待，哪有這等時間？即使如此，失望而歸之人也不在少數。你們這群小貨，如果能及姑娘之萬一，老孃就謝天謝地了。」又有女子疑問道：「我等倌人接客，俱以年輕士子為佳，為何蝴蝶姐姐卻不這樣？前幾，有六人，找上蝴蝶姐姐，其中三人乃屠戶兄弟，身體壯碩，鄙不堪，渾身還散發著腥躁味，也無甚錢財，另外三位，俱是年輕俊秀的士子，身家富貴。為何蝴蝶姐姐選擇接待屠戶兄弟，而棄那士子於不顧？」老鴇諷笑一聲，罵道：「你知道個？似姑娘這等人物還會計較錢財美醜？

那三個士子，身體虛虧，陽氣不足，伺候這等人，哪會舒？而那三個屠夫，身體強健，隱約之間可見陽物不小，合起來，自然盡興。」女子低聲說道：「不盡然吧？他們合時，我等也觀看過。那三人魯不說，還甚是殘忍變態，三齊進不說，還扇打蝴蝶姐姐的股和子，最後還她喝，蝴蝶姐姐不從，那三人就打她耳光，臉多被打腫了，好悽慘啊。如果不是媽媽闖入，蝴蝶姐姐可有得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