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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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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妖憐惜地輕擁落梅女王,玉臉瀰漫煞氣,道:“只要奪得神石,到時姐姐親自上天將死猴子抓來,讓你們拜堂成親!”群魔亂舞,為玉而狂!

假寶玉不知滿天風雲正向他撲來,兀自在怡紅院過著他的神仙子。

這一,朝陽初升,天地一片光明,假寶玉的第一個考驗突然來臨。

“寶二爺,老爺回府了,夫人傳話,叫你快去拜見。”寶玉正悠閒地吃著早餐,晴雯卻一臉不安地走進來。

“父親?”寶玉一愣,用了好幾秒的時間少反應過來“父親”指的是“賈寶玉”之父,榮國府的二老爺--賈政。

寶玉不由得思忖:自己成為“假寶玉”一轉眼已有兩個月,但還從未與賈政謀面,不知這位長年在外任職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

疑惑之際,寶玉立刻尋找救星,腦海一轉,英明神武的廖老大就出現,朗聲道:“賈政此人標榜忠義,迂腐無比,喜歡以書香世家自居。”晴雯對賈政與寶玉的關係知之甚深,不由得擔心不已,美眸閃現靈慧光華,小聲道:“要不我去鴛鴦處報信,一有不妥,立刻叫老太太來救你?”假寶玉心中暗自發笑:自己可不是以前那個蠢貨,自然能應對賈政這等人。

“不用了,我自有辦法,你就等我回來陪你吧!”言罷,寶玉的大手故意在晴雯晶瑩剔透的耳垂上一拂而過,留下大笑聲,隨即疾步行出房門。

被調戲的晴雯並未驚呼責怪,只是出神地望著寶玉灑脫的背影,耳邊迴繞著他自信而豪邁的笑聲。

幾秒後,晴雯突然方心怦怦直跳,玉臉緩緩爬上兩抹羞澀的紅雲,手撫著被寶玉摸的耳垂,呢喃低語:“他真的變了!”寶玉還未走到前宅,遠遠就看見金釧兒面而來,不由得興奮地上去,道:“金釧兒,你……”多情的話音中途而止,寶玉懷疑地望著眼前的少女,上次的教訓可是記憶猶新。

“怎麼了?”嬌俏少女嘴角帶笑,聰慧的心思猜到寶玉眼中的意思,道:“你看我是金,還是玉?嘻嘻……”眼見少女活潑的模樣,寶玉的腦海不由得浮現個率真的玉釧兒,差點脫口而出,可就在“玉”字衝到嘴邊時,少女眼底的一抹深情一閃而過,他不由得恍然大悟。

明白過來的寶玉故意嘆息一聲,趁著少女疏於防備時,他猛然將其抱入懷中,道:“好釧兒,竟然裝你妹妹戲我,看我不教訓你!”寶玉手起掌落,“啪”的一聲,在金釧兒翹的香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啊!”金釧兒一聲驚叫,隨即跳開,嬌嗔道:“誰叫你上次鬧了個大笑話,讓人家被妹妹笑話好幾。”一對情人正親密地嘻笑,遠處卻傳來玉釧兒的呼聲,金釧兒頓時嬌軀一顫,想起正事,道:“太太叫我傳話,待會兒見了老爺千萬不可頂撞,老爺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知道了!”寶玉的眼前不由得浮現王夫人寵愛的目光,一股暖頓時在心間過,隨即不住暗自詫異:怎麼每個人都怕賈政,他很厲害嗎?

幾分鐘後,寶玉恭敬地雙膝一軟,跪在地上,眼角餘光卻打量著端坐在太師椅上的中年男子。

“見過父親大人!”

“起來回話,”峨冠華服的賈政面容方正,雙目炯炯有神,頷下一縷短鬚,神平靜,不見喜怒之情。

這絕對是一個規行矩步的“孔孟”弟子!寶玉瞬間對賈政下了絕對正確的判斷,隨即又是一聲偷笑:老廖這次沒說錯,只要賈政是“君子”就好,嘿嘿……

古人不是常說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嗎?

思及此處,寶玉出自信的微笑,並對眼前這個一臉威嚴的“父親”毫無敬畏之心,歷史早已證明這種人往往是守舊古板的代名詞,無數愛情悲劇的劊子手。

在賈政的示意下,寶玉坐在他的下首,未待賈政開口發問,首先發話道:“不知父親此次差事是否順利?孩兒在家甚是掛念。

開口的賈政微微一愣,雙目閃過一抹詫異與欣,沒想到寶玉這個頑劣子竟會說出如此貼心懂事的話語,他甚至有了老天開眼的喜悅

略微柔和的賈政微微點頭,隨即平靜而威嚴地道:“為父此行還算順利,只是……唉!不說也罷,說了你也不會明白。”

“父親不妨說說看,即使孩兒不能為您分憂,但長長見識也好。”寶玉見“戰略”奏效,繼續討乖賣巧,他可不想與“父親”談論到四書五經上。

賈政忍不住心中疑惑,下意識望向王夫人,他不知這個一向頭疼的兒子是真的變得如此乖巧,還是有人事先“教導”王夫人看懂賈政的眼神,欣地微微搖頭,並出一抹自豪的光華。

賈政見狀雖然也是心情愉悅,但卻未完全釋疑,回過頭道:“寶玉,為父之事一時半刻也說不完,還是等會兒再談。你在家這段時可曾讀四書五經,給為父背上一段吧。”寶玉心中一驚:這個“父親”還真不容易糊,看來不拿出點真本事是不能過關了,我可不想像“賈寶玉”一樣被賈政打個半死!

“回父親,孩兒這段子並未細讀四書五經。”寶玉面從容鐵定,毫無窘迫之狀,甚至不待賈政臉大變,他搶先話鋒一轉,道:“不是孩兒不求上進,只是這段時心中諸多困惑,幸得大老爺指點,這才解惑。”

“那你說說看,你都想了什麼?”賈政眼帶怒氣注視著寶玉,得一個滿意的回覆,不然他早已家法伺候。

寶玉臉平靜地回望賈政,而且一開口就讓賈政與王夫人嚇了一跳:“孩兒此次中雖然牽累父母掛念,但卻因禍得福,夢中巧遇仙人,終於痛悟昨之非,所幸亡羊補牢,為時未晚!”話音未落,寶玉撲通一聲再次雙膝跪地,一臉誠懇地望著賈政,道:“父親,請您責罰孩兒以往的頑劣!”賈政在回家途中就聽聞“寶玉通靈”一事,先前還以為不過是道聽途說,回到賈府卻從王夫人口中得到證實,因此對寶玉的話語不由得信了七、八分,嘆地道:“只要你以後能勤讀詩書,他取得功名富貴,為父也就放心了。”寶玉一臉悲悽,心中卻暗自偷笑:這樣胡扯都能過關,我他媽的真--是天才!嘿嘿……

“地上陰涼,趕快起來!”王夫人更加欣喜不已,上前扶起寶玉,憐惜地為寶玉拍去膝蓋上的灰塵。

寶玉見“戰略”取得決定的勝利,再拋出一舍殺手鐧,道:“父親放心,孩兒已決定重新做人。先賢曾言:‘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孩兒雖不想名留青史,但也不願庸碌一生,自當繼承先祖遺志,耀我賈家門楣!”

“好!”賈政臉上平靜不再,動得一掌拍在案几上,道:“寶玉,你果真不愧是我賈政的兒子,為父以你為豪!”寶玉隨即故做猶豫之狀,直到引起“父親”注意,他才期期艾艾地說道:“孩兒近苦思,心中有一個想法,不知該不該講?”

“你說吧,說錯了,為父也不怪你。”心情大好之下,賈政隨手一揮,雙目笑意頻現。

“父親,古有名言:‘盛極必衰,物極必反。’我賈家如今已是顯赫至極,坊間有一戲語:‘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不知父親可有聽聞?”賈政雖為官數十載,但為官清正,不知變通,對寶玉的意思不是十分明白,問道:“為父也曾聽過這番話,但不過是坊間戲語而已,這有何問題?”

“父親,自先皇遷都燕京以來,兩廠橫行,欺上瞞下,正所謂樹大招風,長此以往,我賈家必將引起廠衛注意,到時難免橫生禍端。”寶玉話音一頓,見賈政毫不在意,語出驚人地道:“孩兒知父親為官清正,無畏無懼,但賈府家大業大,人口不下千人,再加上同戚連枝,藤蔓牽連,誰能保證其中沒有人行差踏錯?”賈政聞言,不自覺點頭同意寶玉的話語,道:“孩兒說得沒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寶玉見賈政終於開竅,立即再下猛藥:“父親,樹大招風,我賈家這棵樹太大了,如被廠衛抓到一點把柄,再落入有心人手裡,哪怕只有一點,也能出千般不是、萬種過失,到時賈家危矣!”

“這……”賈政一臉震驚,只覺冷汗直冒,不自覺地問道:“那當如何?”寶玉雙目光閃現,自信地凝視著“父親”大聲道:“孩兒已有定計,只要我們上通廠衛,下整府風,更要結北靜王爺這種豪正直之人,自可躲過滅頂之災!”賈政雖為人古板,但也深明為官之道,如今被寶玉一言驚醒,方醒悟過來,卻有點為難地道:“可是為父與兩廠素無瓜葛,北靜王爺也少有來往。”

“孩兒願為賈家盡一己之力,請父親恩准孩兒隨時出府行事。”寶玉第三次動地跪在地上,一臉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之狀,可心中卻有一個頭生雙角的“幻影寶玉”笑不止:只要賈政中計,自己就可以不受賈府家規的管制,盡情出門遊玩,還可以用公款吃喝,真是無上妙計!嘎嘎……

“好!好!寶玉,你終於長大了!”被“賣”了的賈政還高興得為寶玉“數錢”一副老懷安的笑道:“一切都依你!為父不久又要外出赴任,府中一切就靠你了,若要銀子,儘管向帳房支取。”

“孩兒遵命!”寶玉俯首聽命,他的“策略”終於達至完美的一刻,而且比期望的還要多,心想:找帳房領錢,那不就要找鳳姐?呼……終於有藉口、有機會見到鳳姐了。

“寶玉,你終於長大了,不枉老身疼你一場!”這時,賈母歡快的笑聲從門外傳來。

隨著話音,賈母在王熙鳳、李紈的攙扶下快步走進來,後面是三姐妹、林黛玉、賈寶釵,一個也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