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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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從小修仙練道，但也不角抖動一下，誰也沒有想到香菱與甄士隱見面後的第一句話語這麼無厘頭。

旁觀的寶玉兩人不明所以，但身為香菱父親的甑士隱則身軀一震，淚水轟然奔，道：“是我的蓮兒，真的是我的蓮兒！女兒，苦了你啦。”因事情過於巧合，其實甄士隱心底一直有著一絲懷疑，直到香菱說出幼時的話語，他終於相信一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甄士隱父女倆抱頭痛哭，寶玉的計劃終於功德圓滿。

得意一笑後，寶玉看向妙玉，內心強壓著興奮，沉聲道：“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妙玉點了點頭，正要悄然離開紅樓別府時，寶玉突然又拉住她的衣袖。寶玉出嬉戲的神，他對這第一次的江湖之旅充滿嚮往，道：“妙玉，聽說跑江湖都要必備一套夜行衣，我們是否也要換？你看你這身白衣太顯眼了！”未待妙玉有所應答，寶玉已從懷中掏出一隻黑包袱，更加興奮地說道：“這是我間請晴雯縫製的夜行衣，樣式新奇，包你滿意！”

“噗嗤！”寶玉手舞足蹈、眉飛舞，看起來就像是個稱職的夥計，讓妙玉不由得笑出聲。

妙玉對寶玉再無辦法，儘管她不停打坐調息，但道心的平靜總是一次又一次被他輕易打破。

“唉……”妙玉無可奈何的一聲低嘆，隨即彷彿墜入凡塵的仙子，嬌嗔道：“大笨蛋，你以為我們是那些俗世高手嗎？何須這夜行衣遮掩行跡，你的法力用來幹嘛的！”

“喔！”寶玉表錯情、用錯心，不訕訕一笑，心中對於不用穿“戰袍”大失望，不死心的追問道：“難道就沒有修真者穿夜行衣嗎？”

“沒有！”妙玉翻著白眼，到哭笑不得，可更讓她無可奈何的事情還在後面。

寶玉穿上“戰袍”的意願已達偏執的地步，鍥而不捨的他毫不氣餒地道：“那我們就打破這不合理的規矩，誰說修道人不可以穿夜行衣，咱們今夜就穿給世人看好不好？”

“不好！”妙玉話音未落，身子已經破空而去，倩影雖然飄逸動人，但怎麼看也有一點落荒而逃的味道。

“呵呵……”寶玉達到真正目的，調戲妙玉總能令他無比愉悅，他隨即揮舞著夜行衣，一邊飛身緊追妙玉，一邊鍥而不捨地勸說道：“仙子姐姐，穿上吧，天多冷呀……”妙玉逃得更快，寶玉追得更緊，一轉眼兩人就消失不見。

畫面一閃，兩道如虛似幻的身影站在一棟大宅屋脊上，而妙玉的飄渺長裙終於被夜行衣取代。

“這下你滿意了吧！”妙玉恨恨地瞪了寶玉一眼，但那轉的秋波卻讓她的威脅完全變質。

“滿意、滿意，下回一定做一件樣式更好看的衣服。”寶玉的無賴等級不停上升，看著那緊貼妙玉身子、曲線畢的夜行衣，他已經開始思索下一次的壞主意。

“裡面有妖氣，不要再鬧了，小心出形跡。”妙玉前一半話語透著羞澀，後半話語則平靜無比，在覺到妖氣的一刻，除妖滅魔的天職令她再次成為飄渺的修真者。

寶玉雖愛與妙玉調笑，但正事臨頭，嬉戲的表情瞬間換成剛毅冷峻之，令妙玉不心絃跳動一下。

“乾杯！”夜雖深，但豪華的孫府內依然燈火通明，杯盤狼藉，孫紹祖與熊山君正推杯換盞、酒興大發。

伺酒的婢女與舞樂的歌姬均是嬌軀半，一人一妖在觥籌錯之間不忘倚紅偎翠，享受這靡的奢華人生。

“居士，孫某敬你一杯。”孫紹祖笑容張狂，大手狠狠地蹂躪著懷中豔姬那飽滿的雙峰，語帶恭敬地道：“多虧你的妙計，我們已經搶了賈家大批貨物，這下夠他們受的了！”熊山君在孫紹祖此等凡人面前保持著一貫的高人形象，雖然也在女上大佔便宜，但神卻平靜自若。

“賈家雖受到一定的打擊，但這並不能真正傷到他們的基，孫大人切不可掉以輕心！”

“明白、明白。”暴戾的孫紹祖在熊山君面前卻似綿羊般低眉順眼，這既是因為熊山君確實說得在理，也是他前魔符長久潛移默化的效果。

一提到賈家，孫紹祖不由得心中一熱，腦中閃現一張天生嫵媚的絕面容，暗自狂吼：賈，我一定要得到你！

熊山君隱帶陰沉的面容閃現戲謔的笑意，調侃道：“孫大人，是否又想起那賈府的美人兒？”

“嘿嘿……”孫紹祖不知羞恥的一陣笑，下意識伸出舌頭了，道：“還是居士深知我心，這樣的尤物如果放過，我就不是中山狼了！哈哈……孫某已經決定儘快上賈府提親，如果能夠順利成為賈家的女婿，說不定還能令我們的大事事半功倍！”熊山君附和著陰笑幾聲，而廳中眾女早已被孫紹祖調教成人偶，對於他們的話語充耳不聞，只知用體取悅主人。

趴伏在屋頂上的寶玉兩人同時身子一震，寶玉的雙目更迸熊熊怒火，心情劇烈的波動差點讓他控制不了隱身的法力。

“不要打草驚蛇！”一道冷靜的警告在寶玉的心間響起，此刻妙玉與寶玉心靈相通，本無須舌的幫助。

妙玉緊接著柔聲安撫道：“下面的中年男子必是妖怪所化，上次在賈府我曾與他手，此妖雖法力不弱，但還不夠資格做出魔符此等物，我們只要跟蹤他，必能查出真正的幕後元兇！”寶玉點了點頭，終於恢復平靜，不過對於孫紹祖的恨意卻再次加深，腦中不由得迅疾轉動，暗自思忖解救賈之法，心想：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像《紅樓夢》中記載的一樣嫁給中山狼！

“居士，孫某真是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孫紹祖再次舉杯相敬，酒興大發下話語不斷，頗有不吐不快之。

“搶奪香菸雖不能讓賈家傷筋動骨，但絕對能引賈家與薛家全部的注意，那趙兄的計劃絕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實施，哈哈……”熊山君也不由得對自己的妙計大為得意，這可是他在旋風真人的壓迫下絞盡腦汁才想出來，開始忘形的他也顧不得假裝清高，一陣笑後不由得意氣風發。

“只要趙千戶行動順利，能成功擒獲薛蟠與知縣賈雨村，咱們手中就有扳倒四大家族的有力憑證。”第四章菜鳥之戰高談闊論的孫紹祖兩人興奮無比，可在屋頂上的寶玉卻越聽越心驚。

一直以來，寶玉仗著自己身具神通而且還清楚“紅樓”歷史，所以並未將敵人放在心上，卻未想過人心豈是所謂的“歷史”能夠控制，更不是法力能夠揣測！

冷汗浸溼寶玉的外衫，在一旁的妙玉雖對凡塵爭鬥無興趣，但卻對寶玉甚是關心，挾帶關懷的玉手悄然握住寶玉的大手，以安撫他內心的躁動。

寶玉紛亂的思緒頓時消散一空，源自齊天大聖的野陡然沖天而起，抹殺他初次面對強敵的緊張。

敵人越強，遊戲才更有意思！嘿嘿……剎那間寶玉笑了，蔑視天地的光華在他眼中悠然盤旋。

“居士，據探子回報，忠順王也對香菸有興趣，與賈寶玉走得很近，我們是否也將他……”說著，孫紹祖還算端正的面容閃現兇狠之，大手一揮，比了一個砍頭的動作，同時沉聲道：“若讓忠順王與賈家聯手，事情就不會這麼容易！”

“沒有必要！”熊山君城府不淺，微一沉思後反而得意洋洋地道：“忠順王那匹夫雖然勢力不小，但他貪婪無比，又怎會真心與賈家合作？”說著，熊山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繼續分析道：“忠順王恐怕不是想與賈家合作，十有八九是想一口下這塊肥，所以我們何不作壁上觀，到時來個漁翁得利呢？”

“哈哈……原來如此，還是居士高明。”孫紹祖不由得大為歡喜，隨即從懷中掏出香菸，一邊陶醉地雲吐霧，一邊說道：“這玩意兒還真是個好東西，也真虧那姓石的小子想得出來。”提及石鈺，孫紹組話鋒一轉，很是惜道：“趙兄在走前已經設計好要將石鈺拉攏過來，只是可惜了一個大美人兒。”

“孫兄說的是那暴發戶傅試的妹妹傅秋芳吧？”熊山君也是一臉妖模樣，嘆息道：“想不到趙千戶還真捨得，聽說傅試本想將傅秋芳獻給他。”

“是啊！”孫紹祖想起傅秋芳那嬌的玉容，不由得大口水，道：“她可是一個大美人，只比賈稍差，我就是這點最佩服趙兄了！”屋頂上。

“哼！”妙玉不滿的冷哼在寶玉的心中響起，天仙美女墜入凡塵後，原來也是醋罈子，她對寶玉能否經受考驗可是大為懷疑。

無辜受到牽連的寶玉只能一臉苦笑，卻不敢據理力爭，誰要他一向表現不佳。

大廳內。

孫紹祖與熊山君越談越歡暢，觥籌錯間自是酒足飯飽。

俗話說：飽暖思慾，孫紹祖與熊山君漸漸將話題扯到風花雪月上，大手加快捏女的速度，整間大廳更顯亂不堪。

妙玉估計再也聽不到正事，嬌軀一晃，閃身飛到遠離大廳的一株老樹上。

寶玉對於大廳亂的景象倒並不反，甚至對活宮大有興趣，但妙玉在旁，他可不敢如此放肆，只得頗為不捨地暗自嘆息，飛身追上妙玉。

寶玉與妙玉藏身於樹蔭間，夜風吹拂下，枝搖葉動。

寶玉主動緊挨在妙玉身側，並肩坐在樹枝上，雖然妙玉近在咫尺，但寶玉可不敢動手動腳。

唉！原來跑江湖是這麼枯燥無聊！久等不見獵物出現，寶玉心中的熱情不飛速消逝，而且妙玉又是一本正經，絲毫不給他調笑的機會，寶玉自是大無趣、意興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