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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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裡漿糊般混攪攪的沒有任何頭緒,就這麼糊著,謝飛硬是熬到天快亮了才昏沉沉的睡過去。
他是被姐姐的敲門聲吵醒的。
天剛放亮,謝飛頭昏腦漲的抓起手機看了看,早上5點。
身邊是空的,子已經不在了。
謝飛蓬頭垢面的穿衣下地,拉開門,還沒等說話,謝玲咋咋呼呼的朝他嚷嚷:「趕緊的,你媳婦已經過去老秦家了,你洗把臉,上他家吃早飯,一起就去火葬場了。」謝飛眯著睡眼點頭應了聲,回身去找洗漱的盆子。
儘管是夏天,北方的清晨還是冷颼颼的,謝飛隨手在門口抓了件掛在門後衣掛上面的長袖衣服,披在肩上到院子裡的水井旁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直起身,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並不是自己的。
這是一件深灰的男式工作服,半新不舊的,洗的蠻幹淨。
尺碼很大,謝飛穿在身上顯得又瘦又小的。
這衣服應該是董老三的,前兩天門後面肯定是沒有的,什麼時候跑到自己的屋裡的?
從昨晚到現在,身邊出現了太多不正常的現象,謝飛有些不知所措了,難道都是自己無端的猜疑?
這個家裡,只有一個人有這個身材,那就是董老三,這件衣服肯定是他的,怎麼會跑自己的房裡來?而且,謝飛不經意的聞嗅了一下,這衣服上面,滿是子那特有的沐浴的味道。
娜娜穿過這件衣服?謝飛更加奇怪。
這算是個疑點嗎?謝飛馬上給了自己一個解釋,肯定不算的,晚上或者下雨後天氣涼,子隨手拿件衣服披一下再正常不過了。
謝飛拼命的搖頭,在心裡不停的罵自己疑神疑鬼。
放下盆子,把那件衣服重新掛回門後的衣勾上,不過謝飛還是仔細地翻了一下這衣服的口袋。
一個口袋裡有幾十塊的零錢,另一個口袋裡,謝飛找到那天早上在臉盆邊看到的用條細細的紅繩拴著的金轉運珠。
謝飛把那轉運珠捏在手裡端詳了一下,看顏和質地,應該是純金的,不過是空心的,應該值個幾百塊的樣子。
這東西在回這裡之前沒見過,應該是到家之後,誰送給子的。
高琳娜不喜歡黃金的東西,所以她看起來也沒拿這東西當回事,這幾天從來沒見她戴在手腕上過。
是姐姐送給她的嗎?謝飛不是十分肯定,如果是姐姐送的,子應該會和自己說呀。
避孕栓的疑雲還籠罩在頭上沒解開,這又多出個轉運珠。
應該去質問子嗎?
其實不可能憋在心裡不去問個究竟的,謝飛現在糾結不是該不該問,而是問了之後,能得到什麼答案。
子前前後後到飲馬河子也不過是十幾天,這十幾天裡,就會讓一個天真純潔的女人墮落成一個可以隨便讓別的男人到身體裡的蕩婦?謝飛覺得這簡直就像天方夜譚一樣,本不可能嘛。
既然堅信子是清白的,那還有必要去追問這些事嗎?
可是如果不問,怎麼可能搞清楚這些讓人頭皮發麻的疑問呢?
謝飛心裡很矛盾,前思後想的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像丟了魂一樣也沒叫姐姐,換上件衣服就溜達到了老秦家。
村裡人家,無論誰家有個紅事白事,村裡男女老少必定會全體出動,都像忙自己家的事一樣跟著跑前跑後的跟著幫忙,這會兒,老秦家院門口已經搭起了一個白布蒙起的靈棚,遠離院外滿是前來弔祭的鄰里鄉親家屬個朋友。
謝飛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了一大圈也沒見到子和董老三。
轉了一大圈了,姐姐謝玲才邁著小碎步從家的方向走過來。
「咦?三叔呢?你媳婦呢?」謝玲見弟弟在東張西望,自己也左右到處掃視了一番問弟弟。
謝飛聳聳肩膀,搖搖頭說:「我也剛過來,沒看到他們。」正說著,謝玲突然咋呼了一聲朝一邊急忙忙的一躲,對著身後叫喚:「哎呀我!你個矮子整個埋汰爪子往哪摸啊?」謝飛才看到姐姐身後披麻戴孝的秦樹權嬉皮笑臉的閃了出來。
周圍的人被謝玲這一咋呼,都紛紛朝他們這邊看,個子剛到謝玲鼻子底下的樹權急忙收起笑臉朝謝玲比劃了一下說:「別他媽咋呼,還嫌你謝大玲子在屯子裡不夠磕磣的呀?」謝玲發覺自己有些反應過度,笑著對弟弟說:「唉呀,這都鬧習慣了,也不分個場合地點,這養的剛才整個爪子就往我股上抓。」也許是知道弟弟早已知道了自己和秦家父子的關係,謝玲也不避諱謝飛。
看起來,村裡人似乎早已對這種鄙的嬉鬧習以為常了,嘻嘻哈哈一笑,大家就像是沒發生任何事一樣繼續做自己的事去了。
謝飛擔心高琳娜,見大家不再注意姐姐,急忙拉過姐姐的胳膊問:「姐,娜娜早上幾點過來的呀?」謝玲笑著說:「你是她老爺們,她幾點從被窩裡跑了你都不知道?」謝飛尷尬的搖搖頭說:「昨晚睡得晚,早上睡的很死……」說話間,卻發現姐姐的臉上全是那種「懂了」的壞笑。
「這傢伙,這是沒輕折騰你媳婦兒啊,不行,一會我得和娜娜說說,幹啥把俺弟弟整的半宿半宿的不睡覺啊!這是要把俺弟乾了不成?」謝玲壞笑著調侃起弟弟來。
謝飛被姐姐了個大紅臉,手裡暗暗用力在姐姐胳膊上掐了一下說:「你別嬉皮笑臉的,人家辦喪事,你這是幹啥呢?」謝玲眨了眨眼睛,點頭說:「對對,可別瞎鬧了,老秦頭子這要是在上面看著,得氣活過來!」
「哎媽!他要活了不得把這一屯子人都嚇死啊!」一個更咋呼的聲音在謝飛身後想起,謝飛扭頭一看,是小秋拎著兩個紙紮的人走到了身後,聽到姐弟倆的對話,過來話。
「小秋姐,你看到娜娜了嗎?」謝飛魔怔一樣問。
小秋搖搖頭,卻對這謝玲說:「玲子,我家還有幾個二三,沒手拿了,你叫大丫領著二丫過去我家屋裡拿一下。」謝玲瞥了下嘴,嘟囔說:「這傢伙,還給這老雞巴頭子整了二三,你咋不把你自己燒給他玩呢?」謝玲剛一轉身,小秋卻朝謝飛使了個眼,朝老秦頭家院子角落人少的地方擺了擺頭,謝飛意識到她這是有話要對自己講,趕緊跟了過去。
五十五見身邊沒什麼人了,小秋像是特務接頭一樣,小心翼翼的問謝飛:「二胖,你和你媳婦啥時候走?」聽到小秋提起自己的額子,謝飛警惕的問:「怎麼了?」小秋朝四周小心的看了看,低聲說:「你趕緊帶你媳婦走吧,這屯子裡……
不安全。」
「小秋姐,我不明白你說什麼。」謝飛嘴裡的語氣好像很平靜,其實心裡早就像翻了鍋的開水一樣鬧騰起來。
小秋臉上表情很認真,把頭湊近了謝飛的耳朵小聲道:「你趕緊帶你媳婦走吧,再不走,恐怕真的要出問題了。」謝飛心裡揪成了一團,急忙追問:「小秋姐,你啥意思?出什麼問題?」小秋嘆了口氣,低聲說:「我知道村裡有男的想琢磨你媳婦兒。」
「誰?我去找他去!」謝飛義憤填膺的說。
小秋瞥了謝飛一眼,小聲說:「誰?誰琢磨她不重要,你呢,要是不能趕緊領走你媳婦兒,那就要看住她,我覺這娘們呀,不是啥省油的燈。」這話說的謝飛心裡咯噔一下子,急忙追問:「你說這話是啥意思?娜娜怎麼了?你別說話說一半行不行?」小秋挑著眉,有些不屑的看了看謝飛,小聲說:「你沒在這幾天,你媳婦兒可是和董老三走的近呀。」謝飛眯起眼睛,狐疑的問:「有多近?」小秋斜著眼睛,瞥著嘴角說:「多近我可不知道,屯子裡的人都在說……」說著,小秋賣關子一樣停了下來,像是很小心謹慎的樣子環視了一下週圍,才接著小聲說:「屯子裡的人說,有人見到你媳婦兒和董老三在鄉里的洗浴中心進了一個包房,呆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謝飛的手已經又開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打從小到大,小秋就以愛嚼舌頭聞名十里八鄉,加上本身還有那些關於二權的傳聞,所以很少有人願意和她往,基本上直到現在在村裡也就只是和謝玲關係算是比較近。
謝飛不知道到底該相信小秋的多事之舌呢?還是該繼續堅定的站在子一邊。
「什麼時候的事?」謝飛希望直到更確切的知道一些消息。
小秋猶豫了一下,說:「好像是前天,老秦頭出事的第二天。」謝飛皺了皺眉,有些奇怪,小秋說的情況,和他在側面瞭解的情況完全對不上呀。
二權在騷擾子的時候說,是大權領著子去的洗浴,被子很堅決的否認了,現在又跑出來另外一個版本,又變成了是董老三領著子去的洗浴,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