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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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去醫院看看了。」高琳娜一邊摸出紙巾使勁擦拭黏糊糊的下面,一邊不悅的嘟囔。
謝飛甚至連息都沒有急促起來自己就結束了,他更加鬱悶。
這可是男人最接受不了的身體問題。
相比這個,男人寧可自己斷了胳膊斷條腿都能接受,唯獨這個,真的是讓人到十萬分的沮喪。
「也不是每次都這樣……」謝飛嘴上還想找回一些顏面。
高琳娜突然仰起頭,盯著謝飛的臉,一字一句的問:「你老實代,你經常出差,是不是在外面找過小姐?」謝飛急忙搖頭說:「天地良心,絕對沒有過!」高琳娜將信將疑的白了他一眼說:「我不信!你肯定是在外面玩的嗨了,回家看到我就覺得沒興趣了。」
「神經病,胡思亂想的。」謝飛擦乾淨自己,一邊穿衣服,一邊覺得沒必要和子在這個問題上面有過多的爭論。
男人越是不想討論什麼,女人反倒越是對什麼興趣,上帝造人分男女,這種現象很有趣。
高琳娜卻像是被充滿了電一樣不依不饒起來,也不穿衣服,就這麼光著身子拽住丈夫的胳膊說:「你說誰神經病?你就是在外面玩女人玩的,要不好端端能得這病?我告訴你謝飛,你趕緊去醫院去檢查去,要不你就別想再碰我!」自打相識到結婚生女,兩人其實只吵過幾次架,每次都是謝飛讓步。
這次依舊是謝飛首先軟化下來,女人嘛,總是要哄的。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神經病,我是王八蛋,別生氣了。」謝飛服軟那叫一個練和誠懇。
「有人說左香嫁人婆家就在錦州,對嗎?」高琳娜突然間又一次提到了這個名字。
謝飛覺得十分委屈,和這個女的早已斷了十幾年的聯繫了,要不是從子口中提起,其實他早就忘記生命中曾經遇到過這麼個人了。
「老婆,這個左香我真的從打離開這裡就再沒聯繫過,就算她在錦州,我們工地也不是在錦州市裡,我也沒離開過工地呀,這個我那些同事都可以作證啊。」謝飛極力的保持著平和的語氣解釋道。
高琳娜白了他一眼,撇著嘴說:「謝飛你現在真行,滿嘴謊話哈,我昨天就懶得揭發你,想給你個跟我坦白的機會,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跟我說了呀。」
「我坦白啥啊?」謝飛被問的莫名其妙的。
「你和那個左香的事呀,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都說我不在意了,你還不肯說實話?」高琳娜十分篤定丈夫對自己有所隱瞞。
「我都說了呀,我倆什麼事都沒有過,那時候才多大,十一二歲,她喜歡我,我不喜歡她,村裡的人都知道呀……」謝飛突然意識到什麼,急忙問:「左香的事真是我姐說的?還是別人和你說什麼了?」高琳娜依舊一副氣呼呼的臉,沒好氣的說:「你小時那點光彩事,全村子人都知道,還非要你姐和我說?」左香的事果然不是姐姐告訴她的。
「誰這麼能造謠?我們去找他當面對質!」謝飛動起來,抓起炕頭的衣服扔給子。
高琳娜一邊穿衣服,一邊嘟囔說:「你姐說的,你和左香去鑽過草垛,在裡面幹啥誰知道?人家大權哥也說親眼看到你和那女孩手牽手一起放學走。」又是這個秦樹權!
和左香手牽手?這個謝飛真的不記得了,一點印象都沒有。
謝飛被氣的想哭又想笑,反問道:「鑽草垛能幹啥?你說說,我們兩個十一二歲的小孩,能幹啥?」
「就算不幹啥,你摸摸她,她摸摸你的總有吧!」高琳娜像是抓到了丈夫的把柄,趾高氣揚的說。
謝飛無可奈何的辯解:「真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高琳娜見丈夫漲紅了臉的窘樣,這才出一絲笑意說:「有就有唄,我又沒說什麼,做過就要承認,敢作敢當才叫男子漢。」謝飛有些抓狂,又不敢給子爆發出來,氣的在地上來回踱步。
謝玲在院子裡大聲訓斥孩子的聲音給兩個人解了圍。
「你們兩個丫頭片子給我老實點!你瞅整的這滿地都是煤渣子,趕緊給我掃乾淨!」
「大姐說讓我給三丫洗澡我才去剷煤的……嗚嗚」二丫泣著辯解。
謝飛趕緊推門走到院子裡去幫忙收拾,這才算躲開了子的糾纏。
到院裡一看,正見到謝玲著,手裡拎著個手臂長的細木子,朝丫頭們比劃著。
「姐你別總罵孩子,她們雖然小,但都有自尊心了。」高琳娜穿戴整齊也跟了出來,臉上堆著笑,把二丫扯到身後,她知道謝玲的脾氣,發起火來,這幾個小丫頭準會挨頓打。
見到弟弟和弟媳被驚動了,謝玲臉上才有了笑模樣,白了一眼弟弟,卻對高琳娜使了個眼,語調怪怪的說:「我就說我老弟回來就不會放過你吧,嘿嘿,這大中午的,連窗簾都不拉就幹」高琳娜臉立刻漲紅起來。
謝飛也一下子尷尬起來,疏忽了,確實忘記拉窗簾了,還被姐姐看到,臉上臊的發燙起來。
謝玲沒憋住,哈哈大笑起來,一邊說:「哈哈哈,瞅你倆這熊樣,都兩口子多少年了,還能給你倆害臊成這樣,這傢伙,煮的螃蟹都沒你倆的臉紅!」三十七「姐你別亂說了,我一會要走了,董老三啥時候回來?」謝飛轉移話題來緩解尷尬。
「他去鄉里開會了,估計晚上才能回來,咋的?找他有啥事?」謝玲手裡打掃著院子,一邊問。
謝飛猶豫了一下,見高琳娜領著二丫和三丫過去了東屋,把錄音筆給姐姐說:「把這個給董老三。」謝玲橫看豎看,瞅著錄音筆研究半天問:「這是個啥?幹啥用的?」
「哦,這個是董老三要的儀器,姐你小心點,貴呢,別摔壞了。」謝飛沒敢和姐姐說實話,亂謅了個解釋。
「你呀,一口一個董老三的,就算你不肯叫三叔,也得叫聲姐夫吧,我倆都在一起十多年了。」謝玲吧錄音筆揣進口袋裡,嘴裡低聲抱怨弟弟。
這是姐姐頭一次要求自己叫那人為姐夫。
謝飛心裡猛然像是被人用力的揪住了一樣憋悶起來。
發現了媽媽和董老三的事,他恨媽媽,但是發現了那個畜生對姐姐做了同樣的事的時候,他卻沒恨過姐姐,對姐姐,是心疼。
姐姐現在和那個人過在一起了,不管怎麼說,姐姐現在過的還算舒心,至少不用為了生活發愁。
爸爸剛走那兩年,雖然有董老三偷偷的幫助,家裡的生活那真叫做艱難。
有時候真的是會為了一頓飯娘三個抱頭痛哭。
那場面,至今謝飛仍然歷歷在目。
在外面漂泊闖蕩了十幾年了,他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忘記以前的生活了,但是這次回來,卻發現,那些經歷,是銘刻在自己的生命中的,像是一道醜陋的傷疤,天長久了,疼痛雖然已經消除了,但是,只要有人來觸及到它,它立刻會酸脹起來。
謝飛不忍心刺姐姐,違心地點點頭,在這世上,再沒有比姐姐更疼愛自己的親人了。
謝玲知道弟弟的脾氣,知道謝飛的點頭是多麼大的一種讓步,像是舒了口氣,臉上堆滿了笑容轉移話題說:「二胖啊,你在錦州那邊有沒有時間上街呀,下星期回來幫姐帶付麻將回來,家裡的都讓這幾個丫頭給禍禍的不夠數了,賣好點的,姐給你錢。」謝飛應承道:「有時間去市裡,不過我不懂哦。」
「有啥懂不懂的,就買大的,沉的。」謝玲的消費觀十分符合居家主婦的邏輯。
謝飛突然想起什麼來,問姐姐:「左香家在錦州?」謝玲滿臉的疑惑,想了好一會才說:「不知道啊,你咋想起她來了?」謝飛心裡犯嘀咕起來,追問:「不是你和娜娜提起我小時候和左香的事嗎?」謝玲噗嗤樂了,笑著說:「是啊,你和左香那時候不是全村子都知道你倆是小兩口兒嗎!」謝飛憤憤的抱怨說:「你們真能胡編,還當笑話說給娜娜聽,她都當真了,還問我在錦州是不是去找左香了,你們可真行!」謝玲哈哈笑著說:「那左香在不在錦州啊?這可不是我說的,哈哈哈哈」
「廢話,我哪知道她在不在錦州?我都十幾年沒聯繫過她了!」謝飛忙不迭的解釋起來。
突然他察覺出有些問題。
如果姐姐真的並不知道左香在錦州的事,那麼到底是誰一直在拿左香的事向高琳娜做文章?
董老三?謝飛的腦海裡立刻蹦出來這個名字。
他已經輸了,他自己也一定知道自己輸了,要不怎麼會一大早就躲出去?謝飛心裡篤定的想。
這裡去錦州的客車每天只有兩班,早上一班,下午一班,已經來不及等董老三回來攤牌了,看著時間已經變得很緊迫,謝飛只好告別了家裡的嬌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