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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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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幾個未開封的避孕套。

這些避孕套和他們夫之前用過的完全不一樣,看起來包裝很劣。

難道?難道自己的子真的如董老三所說的那樣嗎?

心裡咯噔一下。

急忙在房間裡四處掃視起來,努力地想找出什麼疑點來證實自己的猜測。

房間被打掃的很整潔,幾乎每個角落謝飛都仔細的查找過了,沒發現什麼可以引起懷疑的地方。

但是,這幾個避孕套到底意味著什麼?他了解高琳娜,她不是這麼大咧咧的人,如果這東西真的和別的男人有關,一定不會出現在這麼明顯會被發現的地方。

不能太早下結論,還是心平氣和的問清楚些好。

從窗口朝東屋方向張望了幾眼,能看到美麗的子在很認真的輔導外甥女做功課。

那邊的燈光並不明亮,不過依然能清晰的看到子紅潤的臉頰,梳理整潔的頭髮束成馬尾,幾乎沒有一絲亂髮,她時而低頭,認真的翻看孩子的作業本,時而慢聲細語的給孩子講著什麼,那紅嘟嘟的嘴,似乎是有意的塗了一層透明的彩,水潤潤的。

在窗邊遠遠地看著自己的子,謝飛居然有些入,發了好一會呆,才被正屋的一點異常引了注意。

在這個房間其實看不到正屋的窗子的,不過在地上能看到正屋窗子裡照在地上的光亮。

地面上的光亮似乎是晃動了一陣,謝飛立刻意識到,正屋的窗前也有個人影,剛剛一直沒動,這會那個人影走開了,才引起自己的注意。

「水熱了,二胖你趕緊洗澡!」謝玲在院子裡朝這邊嚷嚷著。

謝飛回過神來,看到剛才在正屋那幾個客人說笑著走了出去,董老三正陪著送到院子裡,見那幾個人走遠了,才回身朝東屋謝飛這邊的方向瞥了一眼,謝飛急忙閃在窗簾後,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躲家長一樣。

「二胖,趕緊的,一會水涼了,又得費煤燒!」謝玲扯著嗓子喊。

謝飛這才應了一聲,端起洗漱的盆子走出房間,向偏屋的後面走了過去。

到了浴室這裡,謝飛才發現,這個浴室是用一排長條的木板圍成的一個十分簡陋的淋浴房,用一個小的土暖氣鍋爐改造成的供水系統(這裡說下,南方的或者年輕的生活在北方城市裡的朋友可能沒見過土暖氣這種東西,自己去百度吧),四周的木板牆倒是密密實實的,看起來做工很結實。

走進去,裡面有盞瓦數不高的小燈泡,不過內部空間也不大,就和城裡小戶型人家的衛生間差不多面積。

不過這也是謝飛回到東北以後,洗的最舒服的一個澡了。

洗完澡,穿起衣服,謝飛一邊往東屋走回去,一邊朝西屋窗子裡張望,去看到房間裡只剩三個小丫頭在玩耍,高琳娜已經不在那裡了。

她應該已經回房間裡等自己了吧,謝飛美滋滋的想。

路過正屋,朝窗子裡瞟了一眼,見董老三正一個人坐在炕邊看電視,謝飛急忙走了進去。

「錄音筆呢?」謝飛也沒兜圈子,進來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董老三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更沒說什麼,在自己的衣服上下摸摸索索了一陣,找出錄音筆,遞給謝飛。

謝飛接過錄音筆,拿在手裡,舉在眼前晃了晃說:「你確定這幾天你都遵守約定把你的一舉一動都錄下來了?」董老三冷笑了一下,搖搖頭說:「沒,這玩意在身上,我像是渾身長蝨子了一樣,太他媽難受了,這幾天我什麼都沒錄,一直扔家裡了。」謝飛有些氣憤,瞪著眼睛說道:「那就是說你不想遵守約定,那可就算你輸了!」董老三滿不在乎的反問:「約定?恐怕不遵守約定的是你吧。」

「我哪裡有不遵守約定?」謝飛氣惱的問。

「咱倆打賭,說的條件之一,就是你不能干涉,可是你為啥要告訴你姐幫你看著你老婆呢?」董老三不緊不慢的以問做答。

謝飛眉頭緊鎖起來,沒想到自己的姐姐居然出賣了自己。

董老三用一種好像是很鄙夷的眼神看了謝飛好一會才接著說:「你這其實算是作弊行為,但是我可沒你那麼不講信用,我剛才是故意逗你說沒錄的,我不但錄了,而且還錄了些你不願意聽到的東西。」謝飛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手裡的錄音筆,疑惑的問:「什麼意思?」董老三不作答,像是故玄虛,又像是有一絲鄙視的笑著。

董老三的笑有些讓人摸不到頭腦,甚至,有些讓人覺得可怕,謝飛心裡陡然升起一種很不安的覺,急忙掏出數據線,一端在錄音筆上,一端進自己的手機接口中。

這隻錄音筆會自動把所記錄的文件都按照時間順序分割成一個一個獨立的小文件,謝飛打開文件列表界面一看,果然裡面有大大小小差不多二十幾個獨立的錄音片段,看時間,應該是他走的這幾天每天都有錄音被記錄下來。

謝飛向直接點開一個聽,不過就站在董老三面前,又覺得有些不妥,想了想,扯掉了錄音筆上的數據線,把手機和錄音筆並在一起,用線纏了起來,揣在口袋裡,正準備要走,董老三開口道:「二胖啊,三叔我是念在這十多年的情上,畢竟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這什麼賭不賭的,其實我本都沒放在心上,但是你這較真勁,還真和你那死鬼老爸一模一樣,你知道嗎?我本來一聽說你找了你姐幫你看著你媳婦,我很生氣,本來想給你下個狠茬子了,不過三叔我覺得你是出於保護你這嬌滴滴的小媳婦才違規的,這也可以理解,就暫且給你個機會。」二十八謝飛心裡一陣翻騰,幾乎要立刻爆發大叫了。

不過他還是強壓下了怒火,只是語氣沒那麼平和了:「給我機會?是你下套讓我和你賭這個什麼狗JIBA賭,我傻!才上了你的當!」董老三斜眼看著滿臉扭曲的謝飛,鄙夷的瞥著眼說:「呵,好啊,這賭算作廢了,成不?」謝飛眨了眨眼睛,幾乎要脫口表示贊同了,不過董老三接下來的話又讓他憤怒起來。

「跪下來,給我磕個頭,老老實實叫我一聲爹,這個賭就取消了。」董老三趾高氣揚起來。

叫爹?那就是要承認這個人在這十幾年裡,對謝家的鳩佔鵲巢是合理合法的了?老謝家最後一個反抗的人也要被征服了?

就算是自己的子身處危險中,這個軟也絕對不能服!

況且他的口氣,他並沒有什麼實質的進展。

「可能嗎?我就是要看你怎麼夾著包從飲馬河子滾蛋呢!叫你爹,做夢吧!」謝飛幾乎已經是嘶吼著說出這些話來,外面的謝玲聽到房裡這倆人吵起來了,急忙快步進了房間裡。

「幹啥你們?吵吵把火的!」謝玲說著拉著謝飛的胳膊就往外拽。

「你拽他幹啥?讓他吵吵。」董老三一臉的額不屑一顧。

謝飛甩了下手臂,把姐姐差點甩了個趔趄,用手指著董老三發狠說:「我就看你怎麼得逞的!我就看你是怎麼贏的!好!還有一週時間,七天,我就看你有什麼妖術!」儘管已經氣衝腦門,謝飛卻還是保持了一絲理智,沒有當著姐姐的面把事情全盤抖落出來。

不過謝玲還是聽出了些問題,重新拽著謝飛的胳膊問道:「啥七天?你倆幹哈?」董老三乾笑了幾聲,像是勝券在握的樣子,毫不在意謝玲還在這裡,帶著一種讓人覺得很難形容的笑說:「既然你小子這麼步步緊,那三叔我可就不客氣了啊。」謝飛一時沒有理解董老三所指的是什麼,而且忌諱姐姐在場,如果打賭的事給姐姐知道了,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下這個臺階。

這種賭約,是一時頭腦發昏才立下的,其實等冷靜下來,謝飛早就後悔的要死,只是一個所謂的臉面問題在支撐著,他相信自己的判斷,更相信自己的子不會做出背叛自己的事,但是他還是後悔用自己子的清白來和這個氓賭這個荒唐至極的賭。

但是男人就要言出即行,心裡明明覺得這是個董老三心挖好的陷阱,卻還是硬著頭皮不想認輸和退縮。

「姐,沒你事,我和他之間的事,總得要解決,你別管!」謝飛又一次使勁掙脫了姐姐的拉拽。

謝玲又被甩了一下,這次好像手指被甩的有些痛,臉上也出不悅,有些慍怒說:「解決啥解決?三叔都來十多年了,對咱家功勞大過天,連咱姑她們家也早就不計較了,你啊,就和咱爸一樣,小心眼子!」謝飛的頭猛然發漲起來。

這是今天第二次聽到有人提起早已經不在的老爸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想不起爸爸長什麼樣子了。

他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對爸爸的印象,最深刻的竟然只有那個蒙著白布的僵硬冰冷的屍體。

眼圈猛然紅漲起來,像個不爭氣的孩子,謝飛就那麼站在房間的地上,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