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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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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劉啟善將軍先留下。」待眾將出去後,楚名棠沉半晌,對劉啟善說道:「啟善,此次你與北疆黑騎軍協同作戰,要多加註意。黑騎軍傑傲不訓,難以駕馭,洛水是本官族侄,你儘可與他商量,兩軍之間切不可有什麼不合。」劉啟善躬身道:「請統領放心,末將領會得。」楚名閉上眼睛道:「那就好。還有,楚軒和楚原都在你帳下,將他們帶去吧,合領一營,你不必太在意他們。」劉啟善心中暗暗叫苦:不在意,我能不在意嗎。

如果他們出了事,我還能有命呆在南線大營嗎。卻不敢不從,只好領命而去。

楚名棠默默想道:富貴險中求,軒兒原兒,是看你們真本事的時候了。

劉啟善與楚洛水二人並肩而立,兩萬大趙騎兵已基本登陸完畢。

按楚名棠錦囊中所書,他們並沒有有到南岸的那座兵營,而是在距之五里左右的江邊一樹林中。

楚洛水突然問道:「楚統領以前沒打過仗吧。」劉啟善點點頭道:「是啊,聽說楚統領和兵部尚書郭大人是當年我大趙的同一年的文武狀元,他來平原郡任太守之前是吏部侍郎,一直是個文官。」楚洛水道:「可他心思之慎密,用兵之奇詭,恐怕連郭大人都自愧不如。有時在下覺得他們兩人很相像,舉止儒雅,氣度不凡。但不同的是郭大人當年在北疆贏得眾將士愛戴靠得是愛兵如子,與軍士同甘共苦,對敵時身先士卒、勇猛無比。楚大人則是……」他看了看劉啟善,道:「深不可測。」劉啟善心道:豈止是深不可測,而且心狠手辣。

當年楚名棠來南線大營任統領時,大多數老將並不把他放在眼裡,可楚名棠不到一個月就將原來的兩個副統領送到兵部去養老了,以雷霆手段排除異己,貶職的貶職,調走的調走,更慘的是一些人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不到一年功夫,南線大營的將軍們就見了他連大氣都不敢出。

可這些他不敢對楚洛水說,畢竟情尚淺,何況眼前這人還是統領大人的族侄。

負責警戒的校尉前來報道,負責接應的人來了。

劉啟善問道:「營中情況如何。」

「一切就緒。陳校尉故作欺負我們是新到援兵,今夜站哨的全是我們南線大營的人,陳校尉與他們飲酒至深夜,才剛剛入睡。」劉啟善向楚洛水說道:「楚將軍,你們黑騎軍先在此歇息,我帶驍騎軍過去就行了。」大約過了大半時辰,劉啟善派手下來領黑騎軍,此時天已微明。

劉啟善在一土坡上,楚洛水策馬趕到他身邊問道:「劉大人,營內情況如何?」劉啟善笑道:「比預計中還要順利,那個陳校尉在幾大缸酒中灑了麻藥,我們大軍衝進去時本沒有遇到什麼抵抗。」他原本準備進營,但想到楚名棠囑咐,心想還是在此等侯楚洛水一起進入為好。

一名軍官從營內飛奔而出,到二人面前下馬行禮道:「二位將軍,營內已經清理好了,共計俘獲南齊將士大營,若不被他們發現,我軍可在距南齊大營十里處一樹林隱藏,足可以容納我二萬騎兵,隨時可向南齊大營發起衝擊。」楚洛水突然問道:「離水師大營較近的軍營距大營有多遠?」陳子山答道:「約三十餘里。」楚洛水繼續問道:「那烽火夜間目所能及最遠距離是多少?」旁邊劉啟善和楚軒都眼睛一亮。

陳子山思索道:「即使烽火燒到極至,也應該不超過四十五里。」劉啟善接口道:「先派兵拔掉離水師大營較近的那座軍營,那我軍從此地出發就算另一座軍營發現了,也無法及時通知水師大營。」楚洛水搖頭道:「劉將軍,我軍到達水師大營十里外樹林時,必需稍作歇息,剩下那座軍營如放出烽火後不見回應,肯定生疑,必派人向水師大營稟報,即使我軍全力攔截,也難免會有漏網之魚。所以在下想領黑騎軍一部換上南齊騎兵軍服巳時三刻出發,以正常行軍速度於申時初抵達離水師大營較近的那座兵營,請劉將軍帶餘下兵馬於申時一刻與我部同時向這兩座軍營進攻,務必不留下一個活口。隨後兩部在水師大營十里外樹林內會合。」劉啟善想了想,亦覺得可行,還是同時將這兩座軍營消滅掉妥當些。

一旁陳子山笑道:「既然楚將軍想扮成南齊軍,下官這邊還有件寶貝。」說著從案下取出一物,道:「這是下官私下所刻的南齊兵部大印,倒也惟妙惟肖。先前我大趙五百人進駐到此營內,便是託它所賜。下官馬上製作一封兵部要函,用火漆封好,也許楚將軍用得著。」楚洛水高興道:「那就有勞陳校尉了。」又向劉啟善道:「煩請劉將軍從驍騎軍中撥給在下一千人,由楚軒楚原率領。畢竟我們這些北疆士兵怎麼扮也不象南齊人,難免會惹人生疑。」劉啟善一怔,剛想拒絕,轉念一想,這些黑騎軍勇猛無比,楚洛水又是他們二人堂哥,自然會全力保護他二人,也許比在自己身邊更安全,便同意了。

江南的天是讓人沉醉的。

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直讓人昏昏睡。

營門的一個老兵懶洋洋打個哈欠,忽然只覺得身上火灼般劇痛,那老兵慘叫一聲,跳了起來。

只見面前一個十八九歲的軍官騎在馬上,手握馬鞭,怒叱道:「你們水師就是這麼放哨的嗎。」旁邊那人連忙向那少年行禮道:「不是長官您是……」少年滿臉傲氣,從懷中掏出一份兵函,衝兩人一揚:「奉兵部江大人之命,由我部陳將軍接管此處軍營。」說完,一人又給一鞭:「閃開。」營內三三兩兩的水師官兵突見闖進來大隊騎兵,有些不知所措,紛紛閃到一邊。

那少年手攬韁繩,高聲叫道:「你們吳校尉何在,快快出來接兵部江大人之令。」一個衣衫不整的軍官慌慌張張從帳出跑出,答道:「下官在。」那少年將兵函扔給他,道:「奉兵部令,由陳將軍接管此營。」軍官看了看函上的兵部大印,似乎不假,可心中有些疑惑,怎麼水師大營從未通知過此事。

騎兵隊中楚洛水指指那高高的烽火臺,小聲對楚軒說道:「你帶十人悄悄過去,務必將高臺上二人殺。」楚軒領命,帶著十騎黑騎軍士,悄悄掩到高臺下,道:「十人分兩組,各向一人,務必一擊致命。」十人應聲散開,張弓搭箭,嗖地出,高臺上二人慘叫一聲,墮落到地上。

那軍官大驚,正想高喊有敵軍,只覺得喉部一熱,卻是楚洛水身後的夏漠一箭穿了他咽喉。

楚原生平第一次見到殺人。

看著面前那軍官抓著箭矢,雙目突出,呵呵地叫著,他腦中一片紊亂,突然拔出刀大吼一聲,向南齊士兵衝去。

楚洛水嚇一跳,對身邊夏漠說道:「這兩個是我堂弟,你速帶人跟上,一定要保護他們周全。」夏漠一勒韁繩,笑道:「大哥放心,這事包在小弟身上。」黑騎軍如狼似虎般在營中肆著,南齊軍隊慌亂中抵抗了幾下,很快就崩潰了。

一千驍騎軍守住營門,黑騎軍十人一組,有條不紊的狙殺著,輕鬆之極。

營內的慘叫聲漸漸稀疏了,楚洛水叫過夏漠:「命一些人在方圓五里內進行搜索,決不可放過一人。」楚原木然坐在馬上,身上濺了不少鮮血,他不知道自己殺了幾人,只記得自己不停追逐著那些驚慌失措的南齊人,不停地揮刀,隨之而來的是不斷地慘叫……突然覺得肩膀一沉,只聽楚洛水說道:「小原,你沒事吧。」楚原強笑了一下:「沒事。」楚洛水將楚錚扳過來盯著他道:「我第一次殺人也和你差不多,眼前一片茫然。可這是在戰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來不得半點心慈手軟,否則死的人就是你。你如果覺得不舒服,晚上你就不用參加了。」楚原直了直道:「不,洛哥,我已經好多了。這些是小弟必須要經歷的,洛哥不必過於擔心。」楚洛水眼中出欣賞之,道:「好,晚上衝鋒時你和你哥儘量跟在我身邊,讓南齊人看看我們楚氏三兄弟的厲害。」楚原被他說得豪氣陡生,笑道:「是,讓他們知道厲害。可惜小錚還小,不然我們就是四兄弟了。」楚洛水暗暗搖頭,心想如果是那小子在身邊,他倒反而不用那麼擔心。

楚名棠站在甲板上,一旁楚錚也學著他束手而立。

「前線王副統領報,南齊水師大營已發現我軍,正在登船。」楚名棠瞳孔微縮,他等的就是這一時機。

「傳命下去,點炮。」聽到炮響,趙國水師開始向前推進,船速逐漸加快。

南齊水師大營外的樹林中,楚洛水和劉啟善分別傳令:「衝鋒。」不久,水師大營隱約可見,楚洛水命道:「解開馬嘴的套子。」二萬餘匹馬已憋了很久,齊聲長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