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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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的時代已經結束，新的時代正在開始，每個人都必須學會在這個新的時代生存。”一座樓閣之上，一個白髮青年抱著一口劍，站在窗口，眺望著夜下的咸陽，他微微撇頭，掃了一眼身後的人，“師兄，你說他們能學會嗎？”衛莊望向東方，意有所指。

而在他身後，正是大秦第一劍客——蓋聶。

衛莊也在前幾年出山，不過一直遊歷江湖，而今才到了咸陽。

對於衛莊的話，蓋聶眸子微閃，平靜說道：“他的法令一統，自會讓所有人都能安居樂業。”

“但野心者源源不絕，心懷仇恨的人，以及失去了貴族特權的人，也不會甘心的。”衛莊一副看穿人的樣子，他的角微微翹起，“師兄，你太天真了，世人是愚昧的，只需要一個經不起查證的謊言，就會讓他們惶恐，從而追隨走上另一條路。”

“這與你我無關，他會處理好的。”蓋聶背過身，淡淡說道。

“看來你很信任他！”衛莊撇了撇嘴，隨後突然忍不住問道：“嬴政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聽到衛莊的問題，蓋聶沉默了一下，似是在斟酌，然後才說道：“他是一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人。”

“這算什麼結論？”衛莊詫異轉過身，看著蓋聶，桀驁的面容出詫異。

他與蓋聶從小一起長大，雖然他一直想要超越蓋聶，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更加了解蓋聶。

知道自己的這位師兄的格，看似平和，實則同樣是一個不服輸的人，比自己還喜歡爭強好勝。

而能讓一向高傲的師兄用這樣的話來評價一個人，這讓衛莊很詫異。

面對衛莊的驚訝，蓋聶依舊很平靜，他緩緩抬起頭，自顧說道：“他是一個自古不曾出現過，未來可能也不會再出現的人。”

“你對他有這麼高的評價？”聽到如此評價，衛莊越發到驚訝。

蓋聶搖了搖頭，“這不是我的評價，這當是後來史官們的評價。”

“歷史是勝者書寫的。”聽到這話，衛莊卻是並不認同。

蓋聶沒有回答，而是緩步走到衛莊身邊，望著咸陽的夜，許久之後才開口，“有些事情，是勝利者也無法改變的，而他的地位，便是往後千年、萬年都無人能撼動的。”

“你怎會如此肯定？”衛莊眉頭一皺，繼續追問。

蓋聶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他眺望著夜下的咸陽，話語之中充滿慨，“他是一個人，卻做出了超越人的事。”聽完此話，衛莊沉默了許久，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突然話題一轉，“聽說那個女護衛成為了秦王的夫人？”衛莊顯然對當初在新鄭被驚鯢當做人質這件事，依舊耿耿於懷，畢竟那是他此生中唯一的汙點。

無法抹掉的汙點。

被一個女子，揪著頭髮拖了好幾丈當人質，讓衛莊現在想起來都極為惱火與羞憤。

他這麼驕傲、霸道的人，怎麼能允許這樣的汙點存在。

“你最好將這件事當做沒有發生過。”蓋聶卻是淡淡開口，“驚鯢現在不是護衛，而是夫人，身份地位已經不同，也不可能再與人手，如果你對她出手，那便是刺殺。”

“所以負責保衛秦王的師兄你要出手對付我嗎？”衛莊角翹的更高，“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可就更加期待了。”衛莊雙眼閃過一抹亮光，目中出一抹亢奮，“至從你離開鬼谷，我們已經許多年沒有切磋過了，不知這麼多年師兄你的進步如何！”顯然衛莊更喜歡鬥毆，喜歡挑戰高手。

這幾年的遊歷便挑戰了許多知名遊俠。

羅網都曾想招攬，不過都被他殺了，成為了一個讓羅網都頭疼的人物。

相比衛莊的好戰，蓋聶則冷靜多了，能不出手便不出手，若是出手便是驚雷。

“收起你的戰心吧，這裡是咸陽，再過一個月就要舉行大典，如果在此刻你發出什麼動靜，你會在艱難很難生存下去。”蓋聶轉過身就要離開，說著又補充一句，“秦王宮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聽得此話，衛莊眼睛一眯，看著蓋聶的身影逐漸消失，他的臉上出若有所思，“他的意思是王宮之中還有比師兄更強的高手嗎？”

“有意思……”衛莊輕笑一聲。……時光荏苒，眨眼便臨近了子。

咸陽城內，人滿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