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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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牧回到百花苑，太陽已經落山。

後院女弟子來來往往，見到他都是嫣然含笑：“總管回來了？”薛牧笑問：“宗主何在？”

“在夤夜師叔屋裡呢。”薛牧點點頭，舉步去了夤夜的房間。薛清秋安靜地坐在沿，伸手輕撫夤夜沉睡的面龐，整理她有些凌亂了的劉海。

夤夜面紅潤，睡夢之中不知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笑得咧咧的，口水都快滴出來了。薛清秋看著也帶了一絲笑意，目光很有些慈愛的覺。

說是後媽……其實是相依為命的師姐妹，情深厚至極。劉婉兮失蹤時——嗯，那時候她估計另有名字。總之薛清秋獨挑大樑的那段時間，真是叫做開局只有一把劍，一隻夤夜……薛牧站在旁邊看了一陣，開口道：“應該也快醒了吧？”

“嗯，此戰對她有極大好處，至今不醒，怕是陷入了什麼領悟。”薛清秋笑得很欣：“回靈州後，夤夜好生閉關一段時間，消化所得，或可更上一層樓。”

“呃，會變得更小嗎？”

“應該不會了。”薛清秋失笑道：“真以為會變成嬰兒啊。”薛牧吁了口氣：“那就好，這副模樣已經看習慣了，再變樣反倒彆扭。”薛清秋鄙視道：“別是對五歲小娃娃有想法就行。”薛牧哭笑不得：“我在你眼裡怎麼就變成這個形象了呢？”

“從你對嬋兒起意開始。”薛清秋回答得理所當然。

薛牧語，半天才道：“好好好，那我看上了你，也是因為喜歡小孩子。”薛清秋呵呵一笑，沒理他。

薛牧湊上前來，從懷裡摸出一個東西：“給你的。”薛清秋看了一眼，怔了一下。

一串糖葫蘆……

她嘴角了，抬頭看著薛牧，薛牧微微一笑：“我說了，會偷偷找小玩意給你吃。”薛清秋下意識左右看了看，飛速搶過糖葫蘆了一口，眼睛迅速彎成了月牙。

薛牧她的腦袋：“還不就是小孩子。”

“哼。”薛清秋被他著腦袋，卻毫不在意，只是撇撇嘴：“算你有心。夤夜那份呢？”

“有的。”薛牧又掏出一串糖紙包好的糖葫蘆，放在邊。

薛清秋歪著腦袋看著他：“你曾經騙過很多女人吧？這套真是練。”薛牧沒好氣道：“吃你的糖葫蘆去吧！”

“哼……”薛清秋把糖葫蘆串往小嘴裡。

旁邊薛牧發出了一聲咽口水的聲音……薛清秋咬著一粒糖葫蘆，好笑地道：“不要告訴我你也想吃了？”薛牧直愣愣地盯著她的：“是想吃了，不過不是糖葫蘆。”薛清秋何許人也，一下就看懂了他的眼神，卻沒什麼表示，只是瞪了他一眼，轉頭繼續吃。

然後就到薛牧從身後擁住了自己。

她沒有掙，吃東西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輕聲道：“薛牧，我很矛盾。”薛牧完成懷抱殺，把下巴靠在她肩膀上：“矛盾什麼？”

“有無數前輩的歷史告訴我，如果讓你得到了，可能反而失去。”

“呃……我不是那種人。”

“是不是，誰知道呢……當年師姐……”說到這裡，薛清秋嘆了口氣，停了下來。薛牧笑道：“我見到劉婉兮了，就在剛才。”

“嗯？”薛清秋微微轉頭，目詢問。

薛牧簡單地把李公公那套和自己今天的說辭講了一遍，薛清秋聽著聽著，眼裡出笑意：“你啊，就像嬋兒小時候做了件什麼好事，跑來等我誇獎似的。”薛牧哼哼道：“我值得誇的事多了，豈止這一件？”

“在我看來，別的事都不如這件值得誇。”薛清秋幽幽嘆道：“師姐心裡非常痛苦，別藉著她的痛苦去玩人家。”

“嗯，我有數。”

“不過薛牧……”薛清秋眼裡忽然出異：“她若真能敞開心懷，那個時候我倒是贊同的。”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