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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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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內宮裡……從皇帝到貴妃到太監,竟是沒有一個正常人,全是變態。

劉貴妃歇斯底里地狂踩了一陣,終究身無修行,很快就累得氣吁吁。這時候李公公反倒說話了:“別累著自己。”

“我就是要累著自己!我恨不得能有人來狠狠我一巴掌,用鞭子著我罵:劉婉兮,你是星月宗最大的罪人!”李公公當然不會她,反而道:“你的身體不屬於自己,該留以此身,為宗門發揮作用才是。”這一句話如同魔咒,忽然就讓劉貴妃定在那裡,半天一動不動。良久才低聲息:“我能怎麼做?我已經一點功力都沒有了。”

“你的身份就是最好的棋。”李公公低聲道:“相信薛總管將會佈置。”

“好,我等著,只要真的有用,別說做棋,做條狗我都願意!”劉貴妃坐回沿,美目緊緊盯著他:“這個薛牧真的可靠?”

“若非他,此番宗主已遭不測。”李公公抬起頭,目光狂熱地看著劉貴妃:“他會是宗門崛起的希望,我相信他!”劉貴妃喃喃自問:“他這樣莫測出身,半路被清兒撿到,為什麼會肯真心幫她?”

“因為……”李公公頓了頓,眼裡的狂熱絲毫不減:“就像我對你一樣吧。”

“滾!!”劉貴妃好不容易平靜了一點,聞言卻被徹底怒,歇斯底里地掀起手邊所有能拿的東西,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嶽千江騙我,你吹簫祝福!我含恨入宮,你欣然自宮!你枉自一身修行,卻像一隻烏龜,除了喜歡看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有什麼用!薛牧要是像你一樣,那才是清兒瞎了眼!!”

“我滾,我這就滾,你別生氣……”李公公真的是滾著出去的,劉貴妃滿腔怒火地看著他滾出去的身影,坐在邊劇烈地息。很快寢宮內再度空曠無人,剛才的暴走發作彷彿只是做了一場噩夢。

劉貴妃咬著銀牙,忽然從梳妝檯上了一銀針,惡狠狠地扎進她嬌的手臂上。

壓抑著的痛哼聲響起,劉貴妃氣吁吁地自語:“這是我的罪孽……”次一早,御醫宣告,貴妃夜裡著涼,又受了夢魘驚嚇,病了……宮中皆嘆,這位貴妃什麼都好,就是身子骨太弱了點…………

薛牧自然不會知道這一夜宮裡發生了多少事,他只是建議李公公殺魚弦,能不能成還沒個準數。薛清秋給他敷了藥後就自行閉關療傷去了,薛牧獨自一人,頭一沾枕就直接睡死過去,第二天都快中午了才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前傷口卻比昨晚的狀況好了許多。不動的時候不疼,行動時帶動傷口會有些疼,但比起昨晚快死了的那種覺已經不知好了多少倍。

就連失血後的虛弱都已經沒什麼了,神還不錯。

不得不說這世界的藥效確實很神,比什麼科學都神。

還有一個東西也很神,那就是掌心花紋。薛牧知道自己昨晚幾乎彈盡糧絕,可這會兒卻覺真氣充沛無比,甚至還有些進步了,這不是花紋的功效還能是什麼?

把染血的衣服換掉,簡單洗漱了一下。對鏡看了看,氣略微有些蒼白憔悴,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到自己好像也帶了那麼點殺伐凌厲的氣勢,就像是此世常見的江湖味兒。

他搖頭笑了笑,舉步出門,到了竹林後院女弟子聚居之所。幾棟竹樓空空蕩蕩,卓青青夢嵐她們是被自己嚴令遠離的,這才一夜過去,怕是不敢輕易回來。薛清秋閉關未出,夤夜沉睡不醒,兵強馬壯的後院居然就剩自己一個人了。

他想了想,到了百花苑,喊來一個老鴇:“找幾個會伺候人的,去宗主和夤夜門外等候,她們醒了需要人照顧。此外你派人去一趟風波樓,讓影翼來見我。”讓影翼來見我……這話真是牛氣沖天,老鴇膽戰心驚地唯唯而去。

老鴇的人還沒派出去,影翼自己就找上門來了,就站在百花苑門口很客氣地通稟:“風波樓影翼,求見薛總管。”老鴇的神情很是彩,這才知道總管的牛氣不是沒有理由。

“嘖……”薛牧就站在門裡很稀奇地看著影翼:“閣下的暗殺之道有多高明,薛某暫且不知,倒是這臉皮大約可以合道了吧?”影翼神不變:“一樁生意一樁事,有何臉皮不臉皮的?”薛牧失笑:“道理好像沒錯,可別忘了我可以不和你做生意。老子星月宗也是天下佈局,到處開茶樓自己做難道不行?”影翼怕的就是這個,雙方真的撕破了臉,不但生意沒得做,還多了搶生意的。他嘆了口氣:“薛宗主此番魔威蓋世,天下震恐,風頭之勁舉世無雙,對宗門大有益處。更有可能因禍得福,進一步有了合道之悟,又何必記恨在下?”

“哦哦,我們倒還要謝你們了?”

謝就不用了。”影翼平靜回答:“在下當時若是出手,結局不同,總管想必心中有數。”薛牧淡淡道:“我不管那麼多,老子是人不是神機獸,人是有脾氣的,不是隻會算利弊的機械。現在我看你很不,你不平息我的憤怒,生意免談。”第七十九章破而後立影翼心中很是蛋疼,薛牧想敲竹槓他心裡有數,但這事他也確實是理虧。畢竟伏殺薛清秋這件事裡,他是最關鍵的點。沒有他跟蹤鎖定方位,世上壓就沒人能預先埋伏薛清秋。何況他還出手使得薛清秋無法緊急撤退,說他是首惡都不過分了。

他也知道薛牧心中惱火,不當場撕破臉那是因為薛牧手頭沒實力,要是薛清秋站這兒早就一劍劈過來了,還跟你談的生意?

還好他在圍攻過程中始終沒有出手,算是懸崖勒馬。並且在薛牧出現後,他還現身阻攔了正道諸人,這叫將功補過,也就不至於撕破臉,如今還能和談。

只不過不付出些什麼是不可能的了……影翼沉默片刻,有些疼地道:“我知薛總管修毒,本宗也有千載傳的毒經,願與薛總管分享。”薛牧嗤之以鼻:“你們無痕道不是主修毒的,拿自己的偏門來假作什麼大方?”影翼搖頭道:“這薛總管就誤會了,在很多時候,刺客均與淬毒下毒息息相關,本宗在此道上頗有獨到之處,對薛總管絕對非常有用。並且有許多獨門的毒方,本不應外傳……只是如今毒之一道已非主,本座就做主,贈予薛總管以示謝罪之誠。”薛牧有些意動,《百草錄》終究只是一家之言,而且也就那麼一本書,連毒物記錄都不見得完整,毒方也就幾種,確實需要他山之石的補充。他不動聲,繼續敲竹槓:“在下自己的毒典都未能讀完,宗主所言雖有理,卻非我急需。”影翼也不意外,道:“這只是一點誠意,也會配上一些當世難尋的毒物,供薛總管研究之用。”當世難尋的物事,這誠意就比較足了,不是有錢能換到的,而是人家宗門千年來的底蘊。薛牧神稍霽,笑道:“不知皇帝請影翼宗主出手,付出了些什麼?”影翼也回答得很乾脆:“一些對在下突破虛的有益之物罷了,這些薛總管休提,本座無論如何不會拿出來。倒是皇帝贈了京郊一片茶山,若是薛總管有意……”薛牧怔了怔,很認真地打量了影翼一眼。

茶山……這東西就有點意思了。對於別人或許僅僅是一個不見得有多少收入的產業,可在薛牧看來則另有含義。這種山林土地的“正統”收成,土地的所有權和控管權,從來都是正道的自留地。魔門能摻一腳的話,具備的是政治層面的價值,可不是收益這麼簡單……想到這裡,薛牧立刻道:“這座茶山,若是割一部分給在下,咱們的合作便可繼續談了。”影翼眯眼看了他一陣,忽然道:“割一部分,本座拒絕。但若是薛總管願意入點份子,本座贈送一成。”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深意。

“三成。”

“二成。”

“成。”薛牧忽然就綻放出笑意,熱情地邀請影翼去了雅座:“其實影翼宗主還是很講道義的,最後還幫我們攔下了那幫和尚道士的追殺,在下很盛情。”這會兒記得我幫你攔人之功了?影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臭著臉不搭腔。媽蛋的堂堂一宗之主被堵在門口談了半天不平等的“戰爭賠償”,這時候才肯邀人入座。早先還以為這薛牧襟博大來著,如今看來也不見得嘛。

不過是看他的底線在哪而已,別的事情可以不計較,觸動了底線,說不定比誰都睚眥必報。

“宗主不要覺得我薛牧竹槓敲得梆梆響,毒經毒物茶山也就那麼回事,很快你就會知道在下帶來的好處了。”入了雅座,薛牧吩咐人去取了紙筆,笑道:“今便提供第一篇故事,給風波樓試水之用。”影翼有些期待地問:“是薛總管昨所言的長故事麼?”

“不好意思,昨夜出了那樣的事,薛某還被藺無涯刺傷,哪裡來的時間力構思長故事?短的先用著吧。”

“等等!”影翼豁然站起:“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長故事不是張口就來,先用短的應付一下。”

“我不是問這個!你被誰刺傷?”

“藺無涯。”影翼失聲道:“那你怎麼可能還活著!”薛牧沒好氣道:“那我現在是鬼可以了吧。”影翼神變幻了好一陣,拱了拱手,語氣裡多了幾分肅然敬意:“原來薛總管還藏有不俗絕技,在下失敬了。”這一刻薛牧真的認識到為什麼昨晚薛清秋會是那個說法了,接藺無涯一劍,傷而不死,在這個世界上是真的可以吹破天的事情……好比當初慕劍璃從申屠罪手裡逃生,真正讓她名震天下,比之前多少戰都有用。

他還是沒好氣:“誰愛被他刺就自己挨去,老子一肚子火呢!”影翼察言觀,好像領悟了什麼,失笑道:“薛總管是在吃醋?其實藺無涯之事,本座知道一些,薛總管應該可以安心才是。”

“哦?”薛牧認真起來:“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