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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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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牧一本正經:“沒錯,這就叫人生經驗。如果我們合作的那本紅樓夢不算的話,你至今也只發過一本處女作,也就是說發第二本的時候就該不是處了,正合其時。”蕭輕蕪失笑道:“什麼時候處女作變成這種含義了?”

“那你想不想寫第二本嘛?”

“想啊。”蕭輕蕪想了想,又道:“我還是想和師父一起寫,自從寫了紅樓,總覺得自己獨立構架的水平欠缺太多。”

“那你是否有想過寫什麼故事?你出點子,師父幫你做個構架如何?”

“有的。”蕭輕蕪興致道:“我覺得沂州從群雄混戰到三股勢力分別佔據一方,以及全民動亂,劍指沂水。這裡含著很多波瀾壯闊的故事,有熱血有情有計謀有廝殺,推演出來會非常彩的。而這裡同樣能傳達和平與止戰的思想,師父要求自然門出糧種出資源恢復民生,才是真正的人心所需,萬世大計。”說著說著就看見薛牧一臉懵,蕭輕蕪慢慢小聲下去,試著問:“師父莫非也是覺得這個太難了?那……那我們寫小一些?”

“不是……你怎麼知道我想寫三國的……”薛牧撓撓頭:“寫沂州不好,我們照樣架空一個背景如何?和水滸差不多,也是大軍打仗那樣的,不是一人傾城。”蕭輕蕪雀躍道:“當然聽師父的,大軍打仗也符合如今的沂州嘛。”薛牧翻身而起:“取紙筆來!”明明還面臨著不可測的戰局,這師徒倆居然還有心思開新坑,如果讓別人看見了真不知道要怎麼吐槽,可這倆貨卻一點意識都沒有,興致得跟過節一樣。

文青對文青,對上眼了真不奇怪。

“這本大部頭,我們也分幾個部分寫,師父先給你前兩部分的綱要,你細細琢磨一下,文字上不能再用紅樓夢那類型的筆鋒了。等我回來再補完其他的……”薛牧攤開稿紙,慢慢地寫下:“《三國演義》,第一部分,黃巾起義……”蕭輕蕪認真地看著第一部分的細綱慢慢地在薛牧筆下成型,一個又一個英雄人物和故事的設定展現眼前,她彷彿看見了金戈鐵馬的世界,一場氣萬里的風雲,正在筆尖之下慢慢地建立,慢慢地開天闢地。

她轉頭看著薛牧的側臉,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了進來,映得薛牧身上有點朦朧的光暈。那認真思考提筆揮灑的模樣,蕭輕蕪每次看見都覺得師父實在是神仙中人。

不是神仙中人,他怎麼可以創造一個又一個仿如真實的世界,那些世界裡有天道,有靈魂。

蕭輕蕪恨不得昨晚的事情繼續開始,一直做到他離開為止,她都不想讓師父離開自己的視線。

“叩叩……”敲門聲響起,嶽小嬋笑嘻嘻地推門而入:“你們師徒倆一夜風……咦?”饒是嶽小嬋很瞭解薛牧,也想不到這種時候他倆居然是在碼字!

嶽小嬋無力吐槽,翻了個白眼湊了過去,她倒也很想看看薛牧宵一刻都不繼續,反而開始碼字是個什麼神作?

“第二部分,諸侯討董……”嶽小嬋看著密密麻麻的戰爭與計謀設定,齜牙咧嘴:“這種東西,輕蕪能寫?”蕭輕蕪把腦袋搖得撥鼓一樣:“沒……沒任何信心。”

“不管又沒信心,先寫著試試。”薛牧頭也不抬地笑道:“小嬋來得正好,前兩部分的細綱正好列完。我來個序吧……也算給輕蕪帶挈個綱領。”兩個妹子怔怔地看著薛牧筆走龍蛇,一闕千古名篇誕生在面前。

“滾滾長江東逝水,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其中的意味雋永難言,幾乎是她們的年紀上無法體會的東西,可不知為何看著看著就挪不開目光,心中似有萬語千言,卻盤旋在喉頭,訴說不出來。

薛牧自己也上上下下地看了好久,忽地灑然一笑:“小嬋說得對,只要做了就行。千古興亡多少事,我又何必盡攬在自己身上?”第六百六十三章沂水繞孤城正在薛牧和小徒弟宵一刻之時,陸平也一路疾飛回到了自然門所在的萬靈谷。

他懷裡還揣著薛牧給冷竹的信件,煞事宜薛牧沒告訴陸平,怕這種事情宣揚出去引起恐慌,只是在信中告訴冷竹。

此時的冷竹還在閉關中。

自然門搶地盤這樣的事情,當然不可能是由虛者親自出馬。什麼事都由虛者親自上前線,其他事還做不做了,還要別人何用?他從七玄谷回來後就在閉關,潛修一些攻擊的秘技。

竹木系功法質太過自然平和,防禦強、恢復強,但攻擊太弱,是他的弱點。同為虛巔峰者,他的戰力不但比不過問天,還經常和虛初期中期都打得有來有去的,很難速勝,就是這個因素。

在京師曾試圖用範圍的殺傷技速殺薛牧,可沒修煉到家,被夤夜破了,至今冷竹深以為憾。從七玄谷回來,在冷竹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提升自己的攻擊

其實這有點難,這與他的自然之道相背離,是道所決定的。強求攻擊可能事倍功半,說不定還有反效果。很遺憾的是,自然門最具攻擊的宣哲一系,已經分離了。

他冷竹自己乾的。

沒錯,當初走宣哲,就是他和姬青原合謀的一出鬧劇。他因此獲得了自然門門主之位,站在了權力的巔峰,可到了“道”亙於前,他才知道有些事情做過了就會後悔一生。

他在虛巔峰之境足足卡了五年,沒有寸進,本找不到合道之門,連那扣門之聲都聽不見,這是他的境界和藺無涯薛清秋的本質差距,只這一線,便是萬里之隔。他不知道問天現在跨過這一線沒有,很可能跨過了……可他跨不過,或許終生僅止於此。

道不行,只能求技,沒辦法的事。

靜室之外響起鐘聲。冷竹慢慢睜開了眼睛。

宗門要事必須宗主定奪時,才會以這種鐘聲打擾他的潛修,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門主,有朝廷緊急來使,說有什麼八荒血靈之陣,可能導致煞重聚,讓各大宗門詳查地方。”冷竹皺眉,隔門道:“姬無憂的話也能信?指不定就是讓各家宗門自亂陣腳,他又什麼陰謀在後面,這種事也打擾本座修行?”

“陸平從沂州歸來,帶來了薛牧的信件。”石門“轟”地開,冷竹大步而出:“薛牧的信在哪裡?”陸平站在門外也是有些無語,皇帝的使命當個,薛牧一封信倒讓冷竹重視得無與倫比。

他遞過信,解釋道:“薛牧想讓門主出手,一起把淨天教滅了,再以比武或談判解決沂州事宜。”冷竹皺眉道:“既然薛牧親赴沂州,青石必不是對手。他還願意比武談判解決?搞什麼鬼?”陸平尷尬道:“此非門下所知,信中當有解釋。”冷竹拆信看了一眼,很明顯地愣了一下,眉頭皺得更緊了。

陸平在一旁道:“薛牧說,如果他六道之盟出人比武,不會動用薛清秋,多半是夏文軒。”冷竹啞然失笑:“薛牧把本座看得忒輕了……就他信中說的事宜,還怕我袖手,還用得著將……我冷竹才是正道,他薛牧是不是搞反了什麼?”頓了頓,又道:“無論後事如何進展,既然青石應承了千山郡與東安郡的資源供給,那眼下立即照做,休要丟人現眼弱了我自然門的顏面。本座另有要事,這些事情你們自己處理。”話音未落,便已化作一道光,往北消失不見。……數後,沂水郡。

沂州的州治所,總督府所在地,沂州最繁華的大郡。一條沂水繞城而過,貫穿整個沂州,也是沂州得名的由來。

沂水寬達數里,一邊是沂水郡,一邊是茫茫的平原。此刻人頭湧湧,不計其數的沂州人從四面八方自帶乾糧匯聚而來,每個人眼裡都是滔天的怒火。

曾經以為朝廷是照料民生的,沂州有許多人自從心意之亂後開始排斥宗派管控,希望朝廷安撫這片千瘡百孔的大地,淨天教和朝廷合作入沂州,也是一副悲天憫人的造型,哄得無數人彷彿看見了希望的曙光。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下毒,售假,把持真藥意撈名,被六道之盟卡在點上反搶揭破之後,那種失望到了極致的破滅覺徹底崩碎了沂州人的心態。武道之世的武者們個個一身力量,他們再也不寄望於朝廷能夠做什麼有用的事情,終究醒悟了一切只能靠自己。

什麼朝廷,什麼教派,什麼宗門,都是假的,都只會為了私利,本沒有人真心把民眾當回事。

要平息沂州亂局,迴歸安定,只能靠自己。

於是大動亂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這本是薛牧引導出來的,打算一波推平淨天教。可至今才知道,這個引導正合虛淨之意,中了欺天者的計中計。

沂州境內幾乎所有原屬朝廷控制的地方,都被人推平,有些是夏文軒影翼搶在人們之前先行攻破的,到了現在屬於朝廷控制的地方就只有這個沂水郡。

要不是夏文軒影翼強行約束,說不定先到的人都會去自殺衝擊沂水郡了。好在人們也知道這件事並不好做,沂水郡裡有朝廷勢力,有一個很強大的次級宗門滄瀾宗,有萬毒宗,還有淨天教……論賬面實力,只靠沂州人是搞不定的,只一個虛者虛淨出馬就可以滅了所有人了,他們知道必須有夏文軒影翼這樣的強者帶領著才能成事。

於是在隔水的平川之地,自然而然地百川匯海,慢慢聚集了數不清的人

夏文軒站在山崗上往下看,密密麻麻的人,他也不住一個頭兩個大。這時候來個毒獸肆,他能砍了毒獸也救不了人啊!

影翼幽幽道:“你該慶幸虛淨沒有在人們來此的路上預先截殺,否則道路千百條,你我救不過來的。”

“他只想來撥大的。我的理解,一次死的人越多,對這陣法效果越有益。”夏文軒道:“其實虛淨真要殺人早就可以殺了,便是這裡百萬之眾裡面,都不知道藏了多少欺天核心,同時暴起殺人,我們怎麼阻攔?在這裡發動和在路上發動,沒什麼區別,就算被我們勸止了所有人不來,他也可以分別在各地殺的……我們本阻止不了這種殺人模式,所以怪這些人聚集也沒意義,聚不聚集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