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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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需要等他吩咐,那邊打牌的聲音就消失了,像是生怕打擾他看稿。
一群打牌的村姑忽然就變成了仙女,溫柔淺笑。
嶽小嬋問:“夫君要聽曲麼?”薛牧翻著稿子,點頭道:“好。”於是嶽小嬋拍了拍手,場面迅速變化,牌桌被收拾起來,緊接著娉娉婷婷,許多星月合歡的姑娘從側門後面進來,各自懷抱樂器。
夢嵐盤坐左首,輕撫琴絃,聲樂輕柔且空靈,似有佛寺鐘聲傳來,帶著一點若有若無的禪意,禪意之中有著道境相和,羅千雪穿著道袍坐在另一邊,也在彈奏七絃,一縷煙波淼於湖上,和佛鐘隱隱織在一起。
卓青青在後方輕敲編鐘,時不時有莊嚴大呂,繞樑不絕。
合歡宗夜舞團正在曼舞,姿態妖嬈,也很暴,表面上看去靡靡?蕭輕蕪卻看得明白,這是有意的搭配。
一縷蕭音在廳中悠悠盪盪,起初聽不清,如同風細雨,漸漸的灑遍湖面,漾出粼粼的光。繼而烏雲蔽,月沉寂,夜濛。
佛、道、妖、魔,乾坤浩瀚,山水煙塵。飄入耳內,直入心田,醺人慾醉。
那縷蕭音是嶽小嬋,蕭輕蕪也是第一次聽嶽小嬋的蕭藝,驚豔無比。忍不住打量這位小師孃,這才留意到今天小師孃的裝束特別奇異。
她伴在薛牧身邊,上身是純潔的白衣,微有藍綴,領口有一條看著沒意義的繫帶,卻偏偏看起來更增清純之意。下身是藍格子短裙,長不及膝,而雪白的長襪子一路向上,正好遮了膝蓋。襪子和短裙之間那幾寸白膩的肌膚若隱若現。
明明就只這麼一點點,比合歡宗妖女動不動著全的模樣純潔了幾百倍,可不知怎麼的看著就是讓人口水。
那一頭黑長直的秀髮披散,隨著轉身,輕舞飛揚,短裙下襬也隨著轉了個旋兒,滿滿當當都是青的陽光。
玉蕭抵在紅上,紅蕭白,美得人驚心動魄。
剛才那麼大幫的一群村姑呢……哪去了?
怎麼只剩下仙女了……還是最頂尖的那一種。
這夥人形態切換可以這麼自然的嗎?
還是說剛才自己其實是幻視,本就不存在打牌?蕭輕蕪持續懷疑人生中……薛牧靠在躺椅上,慢慢翻閱著她的稿件,一邊聽曲子,手指下意識地在稿子上輕輕按著節拍。
蕭輕蕪慢慢悟了,這才是師父這些天的慣常形態呢,打牌什麼的才是偶爾的切換。
實際上……聽歌看舞,悠遊美人之間,看著她們嬉鬧也好恬靜也好,村姑也好仙子也好,各異的姿態各異的快樂,這就是師父最大的追求了吧,其實他也就這麼點出息而已,非常非常容易滿足。
要說他不知足的話,也只是想讓這廳中美人再多一些,比如她蕭輕蕪。
第六百二十四章紅樓夢的核彈之威這個世界什麼都不錯,最讓現代人蛋疼的一點就是,娛樂方式實在太貧瘠了。在薛牧來前世上娛樂也就只有聽聽琴曲看看舞蹈,也有幾類棋牌,最大的娛樂還是看擂臺比賽。無怪乎很多達官貴人在家裡窮極無聊,多靡的創意都會搞出來,就是因為沒事做啊,絞盡腦汁找新意玩而已。
所以薛牧的文娛行業才會層層疊疊鋪得那麼成功。
小說、刊物、歌曲、演藝、以及帶解說娛樂質的團體比賽,全都是薛牧帶來的,他對這個世界最大的改變就在於此,世人覺得現在的娛樂已經非常豐富了,可對薛牧本人而言,還是差得太遠……沒電視沒電腦沒手機,好無聊……而且自己推廣的這些東西,發展程度和自己習慣的差距太大。比如小說吧,看小說明明是很有趣的娛樂方式,可惜此世除了自己搬運的幾本佳作之外,居然就只有徒弟那篇宅鬥文可以看得下去,其他的實在還是很難引薛牧的口味,沒翻兩頁就丟了。
書荒……
這世界的棋牌他懶得學,索自己搞了麻將出來,自以為是強項可以吊打妹子們。悲劇的是這個“強項”在武道高手們面前被作弊作得體無完膚,後悔不迭。
到了現在,薛牧發現最適合自己的娛樂方式居然還是聽歌看舞。
世上最出名的琴仙子、最出名的歌唱家、最出名的舞蹈團,只為自己一人表演的享受。
同時能看著紅樓夢這樣最頂尖的作品,就更享受了。
此前在他和蕭輕蕪合作之下,前八十回基本上和記憶中的沒什麼兩樣了。近期他忙六道整合,蕭輕蕪就獨立在寫後四十回。倒也不是蕭輕蕪原創,是在原先高鶚的四十回基礎上修改的,添加了蕭輕蕪自己的理解和薛牧提供的一些綱要參考。
薛牧也不知道這麼改能不能比高鶚的好,多半是不如,最起碼的自己和徒弟的原創詩詞就差勁,只能迴避弱項,導致後面幾乎沒什麼詩詞了。反正此世之人對這個也不在乎,自己看著舒服的,徒弟也寫得高興,那不就夠了?
“輕蕪寫得很不錯了,這幾個章回依我看最多小小修繕一些語句,不用改了。”薛牧放下稿子,笑道:“被這大部頭一鍛鍊,我覺得輕蕪可以出師了。”蕭輕蕪臉白了一下,急促道:“輕蕪不出師!”薛牧稀奇地偏頭看了她一眼,不過隨口調侃一句,想不到她反應這麼大,多過分的調戲也沒見她這樣啊……蕭輕蕪也意識到自己反應不正常,低聲遮掩道:“比師父差距太遠,且不論這構架全是師父提供,光是其中那些詩歌,怕是窮輕蕪一生也學不到那樣的檔次,談何出師?”薛牧便也順著問:“喜歡哪首詩詞?”
“《枉凝眉》。”薛牧又奇了一下,原本按照早期蕭輕蕪的子,那是十足的《葬花》受眾啊……唔,雖然那個形態的蕭輕蕪確實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師父以為我要說《葬花》?太悲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