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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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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了彈指頭……你太弱了看不見。”薛清秋懶得解釋,啃得十分開心:“你本來就需要找毒收的,他這明明是送嘛。看他送得漂亮,留他狗命。”我看是因為你吃得開心所以留他狗命吧。薛牧偏頭看著她顛覆往常的嬌俏形態,心裡有點奇怪的柔軟之意,忍不住問:“你喜歡吃這些東西,平時又何必掩藏?誰管得了你啊。”薛清秋嘆了口氣:“嬋兒還小,夤夜就是個娃娃,我再表現得貪吃,這宗門像什麼啊……一群小孩子嗎?何以服眾,何以積威?”薛牧心中更加柔軟,忍不住伸出手,抹掉她角一抹油漬,柔聲道:“以後我偷偷給你吃。”他的手伸過去,明明動作不快,在高手眼裡更是慢得跟蝸牛一樣,可薛清秋眼睜睜地看著他摸過來,卻始終沒有阻止。直到他的大手抹去她角油漬,薛清秋才放下烤翅,定定地看著他,嘴巴里還一動一動的,神態非常可愛。

薛牧無所謂地收回手,自顧自地吃烤翅:“摸你一下怎麼了,不是連雙修都修過的嗎?”薛清秋面無表情地說著:“我奇怪的是,你怎麼還有這種心情,難道不該是探尋刺客誰派的?”

“大皇子啊,這有什麼困惑的。”薛牧隨意道:“你看,一般人未必想到我們會吃烤翅對吧,也就是說原本的期待是炭火裡的軟骨香就能殺我。正道有人被我毒死過,只要他們不是豬,就該知道我是個修毒的,不至於覺得靠煙氣就能對付修毒者吧?所以只能是對我沒有了解的大皇子或者合歡宗那邊的人了,合歡宗按理和我們份屬同道,不會輕易這樣撕破臉,那不就是大皇子咯。”薛清秋眼裡浮起冷意:“確實只可能是姬無用……”薛牧笑了笑:“我怕是壞了他不止一件事了,恨得我牙癢。我最近又和你形影不離,你太強了,他覺得武力行刺沒把握,就買死士下毒換命。”薛清秋和薛牧在一起,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不要花任何力氣就有人想得妥妥帖帖的覺,這十幾年真的沒這麼舒服過,真的越發理解那時候嶽小嬋凡事都想問他的依賴。此刻也懶得自己動腦筋了,索直接問:“怎麼回禮?”

“既然叫大皇子不叫太子,當然有二皇子三皇子還在爭位呢,老子才不信皇家還能玩兄友弟恭。”薛牧把烤翅骨頭遠遠丟了出去:“這種大骨頭,一群野狗不搶得你死我活!”路面安安靜靜,沒有野狗應景地搶食,把格消減了不少,看薛牧尷尬的模樣,薛清秋掩嘴笑了。

薛牧撇嘴道:“姐姐也別瞞我,既然宮中有人,我們本就該有所傾向,是誰?”

“你啊……我有時候真希望你不要這麼聰明。”薛清秋幽幽一嘆:“這件事背景複雜,涉及宗門隱秘……我寧願直接殺了姬無用為你出氣,也不想把宮中那人的事告訴你。”

“你連你們最終野望都告訴我了,這種事有什麼可瞞?”

“所謂野望,我不認為這幾代之內能夠實現。如你所言,愚公移山而已,留待後人,讓你知道也沒什麼要緊。”薛清秋站起身來,抬頭看著天上星月,低聲道:“宗門隱秘的話,一旦輕洩,弊在當下……想知道也不是不行,有前提。”

“什麼前提?”

“小嬋的男人,或者……”她頓了一下,忽然一笑:“我的男人。”薛牧沒好氣道:“這不還是你說了算?”

“是嗎?”薛清秋緩緩湊近他,越走越近,直到額頭都差點觸及了他的鼻尖:“可你自己……理清楚了嗎?”薛牧腦海中再度蕩起蕭音,一道纖影踏遠行。

他沉默片刻,低聲道:“如果我說理清……”

“噓……”薛清秋忽然伸出食指,豎在他邊:“別說。”薛牧忽然覺得和那位藺無涯惺惺相惜起來,莫說人家當年多悲劇,自己此刻不是也被妖女玩得團團轉嗎?不由氣道:“為什麼不能說?”薛清秋抬頭凝視著他的眼睛,輕聲道:“因為……這樣還能算你的問題。”

“……”薛牧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你今竟能和我論道,我倒是意外的開心……”薛清秋眼中光華轉,水波盈盈:“能說的時候,自然就可以說了……”妖女你夠了……

這玩得,真不知道她是說真心話還是在玩你。倒還不如用媚功呢,能破就是能破,不能破就是不能破。像這樣玩情遊戲,可是要死人的啊……薛清秋最後看了他一陣,終於轉身離去:“在你的故事裡,清兒和小牧那事做得那麼草率,最終……莫非沒有一點後悔?”薛牧看著她的背影,忽然道:“別去殺姬無用,無違之陣壓制太大,團團防護下,巔峰強者也並不是真那麼來去自如的。就算勉強殺了,後果難測,對你、對星月宗,百害無一利。這事我會另外找辦法給他回禮。”薛清秋的身影頓了頓,低聲回應,輕不可聞:“好。”若說武道上的高手相爭,薛牧此刻戰鬥力大概不到五。可若說情遊戲,這世界的高手們徒然一身勇力,連肥皂劇都沒看過,這方面他們才是戰鬥力不到五,身經百戰的薛牧才是虛高手,和妖女棋逢對手,絲毫不虛。

便如此刻……當她還在搖擺的時候,你正在為她著想。看似你老實吃虧?不,你已經贏了一局。

第四十七章風波樓回到竹樓,薛牧靠在頭,把近的事情都理了一遍,覺得有些疲憊。

時間太少了,他甚至沒有時間翻看一下星月宗的各項卷宗,各種事件就紛至沓來,一刻不得息,許多事他都是半猜半蒙,好在似乎沒猜錯什麼,騙了一個智者之名。

說真的他這時候甚至懶得理會大皇子,力要是陷入到什麼皇子爭位的旋渦裡去,那一時半會真是別想身了,其他事情還做不做了?

所以此刻想想,找個其他角度對付大皇子,比之前想的二狗競食更合適些……不過話說回來了,宮中之事居然涉及星月宗隱秘,這倒是他事先沒想過的。而且這事情的保密度居然如此奇葩……為什麼說奇葩?

薛牧知道現在薛清秋對自己的信任差不多該算是毫無保留的了,宗門明顯要託付給自己出主意發展,自己要是陰謀毀了她宗門,她都有可能真栽在這裡,都到這種信任度了還有什麼必要留個秘密下來?

可卻偏偏非要做她或者小嬋的男人才能知道這件事……這聽起來不像宗門秘事,倒像是個人私事似的,只能跟老公說……可她們宗的宗旨對男女事沒這麼遮遮掩掩啊……那就只有一種原因了,這事涉及的是小嬋的私事,做師父的怎麼能隨便把徒弟的隱私告訴別人?弟弟也不行啊。

等你做了小嬋的夫君,她自然會告訴你;要不然做我的夫君,那你也不是別人……差不多這種意思。

薛牧吁了口氣,豁然開朗。

房門忽然“叩叩”地響了兩下,在靜夜之中顯得很是突兀。薛牧隨口道:“進來。”門開,夢嵐站在門口,低頭捏著衣角,弱弱地說:“公子……”這時候來,侍寢的?

薛牧還沒問出口,夢嵐就續道:“宗主命我來……服侍公子就寢。”這姐姐……又拿這個來補償是吧?薛牧真是無語:“她早把你撥給我了,她還命什麼命?”話說回來了,魔門宗主這點最好了,意識形態明顯不同,對這類事看得很開。除了逆鱗不能碰,其他你想玩隨便玩,還送你玩,你高興就好。看上本座?沒問題,只要你有本事讓本座也看上你。

換了現代妹子或者正道妹子,只能呵呵了……夢嵐低聲道:“即使宗主不吩咐,夢嵐自己也願服侍公子。”

“行了。”薛牧嘆了口氣:“我今天很累,你倒是來得正好,幫我按摩按摩。”夢嵐小心地走了過去,見薛牧靠在頭,她略微猶豫了一下,又很快下了決心,輕除香履,跪坐上,然後扶正薛牧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薛牧頓時覺自己靠在一片柔軟,腦袋好像就夾在山峰裡,左右綿綿,舒服得不行……然後纖纖玉指按在自己的太陽上,輕輕捏。

這妹子也是很敢做的,下了決心是你的就是你的了。雖沒有情在內,薛牧當然也不會假正經的拒絕服侍,很是舒服地靠著享受了一陣,直到這時候才想起問一件事:“夢嵐你不會是姓夢吧?”夢嵐笑笑,笑容裡也有點苦澀:“夢嵐姓張。”認識這麼久了,直到現在薛牧才知道人家完整的名字……這麼一想也有點不好意思,便道:“你對風波樓知道多少?”只要夠聰明就能體會到他想視能力而栽培的意思,夢嵐當然不笨,眼睛很快泛起亮光,道:“三宗四道之一的無痕道,講的是暗殺之道,宗門上下全是刺客,只要給出合適的價碼,誰都能殺。號稱,追魂索魄無痕跡,一入江湖風波起,風波樓便是他們開設在地面的易點。”

的,又是同道……”薛牧有些頭疼,人家正道表面還講個同氣連枝,你們魔門的聲勢明顯比不上人家正道,偏偏還這麼不團結。合歡宗擠百花苑的生意倒還罷了,還能說是商業競爭,面上不傷和氣,便是薛清秋也不好說什麼。可你這無痕道特麼的接刺客生意接到老子頭上來了,還當著薛清秋的面。這就算被你成功了,你以為那個殺手償命就夠?明顯要導致開戰的好不好?對你有個的好處,掉錢眼裡去了?

只能說這些魔門很多宗旨歪得不行,什麼只要價碼合適誰都能殺,老子出足夠的錢要你們自殺你們殺不殺?真是一群奇葩,會打油詩裝有什麼用?這世界會欣賞?

倒是薛清秋雖然也常暴力傾向,其實明顯比那群貨更有大局觀和遠見,難怪星月宗屢遭變故,依然是魔門翹楚。

夢嵐好像看出了他的內心吐槽,又補充道:“正如合歡宗與我們有產業上的競爭,無痕道其實也是有的。”

“哦?”這回薛牧來了興趣。若有基本矛盾在,一些事情反倒能夠理解。

“暗殺之道,情報為要。風波樓不僅接殺人生意,也買賣情報。所以他們看我們與合歡宗從來都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