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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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備!」這群人似乎不認識許平,為首的黑衣女子立刻掉轉馬頭,朝許平了上來,面
陰沉的拔出了佩劍,寒冷的劍光被太陽一照立刻就發出了絲絲的冷意。
許平可不想正面和他們起衝突,到了近前後馬上停了下來,朝馬車裡的人大聲喊道:「舅舅,是你嗎?」「嗚……」紀寶豐一聽許平的聲音立刻就來了神,掙扎著用頭撞開了馬車上的小窗戶,呀呀的從牙縫裡擠出了幾聲來。
許平怒氣衝衝的指著為首的黑衣女子,厲聲喝道:「,國舅爺也敢綁,你們這幫奴才太不像話了吧!」女子一聽,立刻知道眼前的英俊少年是當朝太子,不過心緒似乎沒多少變化,臉
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只是恭敬的雙手抱拳,不疾不徐的說:「太子爺,順天府奉皇后娘娘旨意護送國舅爺回江南。請您不要和我們為難!」「
,我為難你?」許平氣壞了,一口一個「
」字,指著馬車破口大罵,道:「你們這是護送嗎?你們這明明是綁。再說奉我母后的旨意,她的手諭呢?你們的令牌呢?」「皇后娘娘只是口諭!」女子一點都不因許平的怒火而有半絲的動搖,下馬後拔出
上的令牌,恭敬的遞給許平說:「這是我們的令牌!」許平接過一看,令牌倒是真的,入手十分沉重。一面刻著順天府巡察司,另一面是:冷月。原來眼前這個滿面冰霜的小妞叫冷月啊,真不愧她爹起的這名字,說話的時候讓人
覺真是不
。
「太子殿下,我們可以走了吧!」冷月利落的翻身上馬,飄逸的姿勢即使是男兒都自愧不如。
「等等!」許平暗笑了一下。眼前這事要真的是老孃代的,那自己就不好辦事了。心裡微微的算計,手上暗暗發力,使勁捏著令牌,一邊微笑著,一邊將鐵製的令牌一點點的在她面前擠得和塊廢鐵一樣。
「你!」冷月看著象徵自己尊嚴身份的令牌被壞了,既羞又怒,不過還是忌憚許平的身份,不敢上前搶奪。
「嘿嘿,這樣的東西,能證明身份嗎?」許平得意的把已經成了廢鐵的令牌往地下一丟,趁她滿面心疼的一個分神,輕輕的從馬上躍起,急速朝紀寶豐所坐的馬車衝了過去。
「攔住他!」冷月立刻警惕的回過神來,但這時候許平已經從她身邊一躍而過,她回頭一聲嬌喝,不敢拔劍,只是赤著手追了過來。
「大膽!」許平凌空暴喝了一聲,雙拳齊出,將兩個膽敢攔截的捕快揮出。雖然兩人皆有二的修為,但一個照面就被許平深厚的內力給震飛了,如脫線風箏一樣的往兩邊飛去。
許平暗自得意,跳在車前,一腳將嚇得呆滯的車伕踢下了馬,自己一拉韁繩,趕著馬掉丫頭,朝京城的方向跑了回去。
「追!」冷月馬上沉下臉來,也不管地上的同伴,立刻上馬追了上去,其他人紛紛的跟上。
紀靜月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跟了回來,剛才自始至終都沒說過半句話,其實只要她一開口,許平這無理取鬧的行為就沒半點理由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隱隱有些期待哥哥會被劫回去,似乎這樣自己紛亂的心就能稍微找到一絲的安穩。
「,這傢伙真不怕得罪老子啊!」許平一邊策馬,一邊在車前站起來,看著後面蜂擁追來的捕快們,忍不住罵了一聲。一般的朝廷命官見了自己連
都不敢放一個,這叫冷月的小妞是什麼榆木腦袋?
臨近城門的時候,馬車速度終究快不過騎馬。眼見就快被他們給追上了,許平卻是眼尖的看見城門口有一個十分悉的倩影,嬌小又可愛,特別的顯眼。
巧兒站在城門口揮著手,興奮的喊著:「主子!」來不及和她多說,許平腳上輕輕的一點,整個人立刻騰空而起,眼神看著急奔而去的馬車大喊道:「先把他送回府裡!」「得令!」巧兒興奮的回了一句後,動作十分輕巧的跳上了車頭,一把拉住韁繩,快速的朝城裡跑去。小小的身軀,快得讓人有些看不清。
「媽的,讓你們再追!」許平罵了一聲後,在城牆上輕輕的一點,落地後靈的搶過已經六神無主的城門兵丁手上的長槍,暴喝一聲,朝在最前面的冷月衝了過去,本來想將她打落馬的,但是一看到這張認真又讓人生不起氣的秀臉便不忍下手,大喝一聲,蹲了個馬步,拿著長槍一個橫掃,強勢的掃在快速奔跑的馬蹄上。
許平現在的力氣何其大,即使是奔跑的駿馬也承受不了這樣的重擊。馬骨和長槍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斷裂,駿馬哀鳴了一聲,前蹄失速、馬頭一低,立刻就往前的摔去。
冷月一點都不慌張,在馬摔倒的一剎那飄逸的一躍,跳上了商店的屋頂,急邁蓮步,繼續追趕。大街上早就亂成一團,整匹馬倒在了城門口,也阻礙了其他人的追趕,隨後而來的捕快們馬上亂成了一團。
紀靜月在後面的馬車裡目睹了這一切,心裡竟然開始擔心起了許平的安全。這個叫冷月的女捕快可是順天府出了名的固執,既然領了命令,那肯定不會讓許平這樣橫加的阻撓,要是一會兒真的下手沒個輕重那可怎麼辦!
想到這,紀靜月心裡就是一驚,再也沒辦法安穩的坐著了。拉開車簾子後往馬背上一踩,十分輕盈的將前面一個捕快擊落馬下,騎著他的馬跳過障礙立刻追了上來!
「啊!」許平見這妞真的還追,罵了一聲,也顧不得被自己鬧得亂七八糟的情況,邁開腳步,也跳上了街邊的屋頂朝她追了過去!
冷月的輕功十分的了得,幾乎只是凌空的點著步,而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對於許平的暴跳如雷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回應。輕盈的身影十分快速的飄移著,沒一會就追上了巧兒駕的馬車邊上,嬌聲喝道:「站住!」「傻瓜才站住呢!」巧兒一邊回頭做了個鬼臉,一邊狠狠的踢著馬股。
「那怪不得我了!」冷月眼裡的兇光一閃而過,左腳隨意的一點躍下屋頂,直直的朝巧兒衝了過去,她的間寒光一閃,寶劍立刻脫鞘而出,閃著滲人的殺氣朝巧兒刺了過去。
「媽的,你敢!」許平立刻大驚失,沒想到這冷月一出手就是接近地品的實力,身手之快,連自己都比不上她,這一劍真要刺下去,以巧兒的實力
本不可能抵擋。
「救命呀!」巧兒嚇得花容失,慌忙抱住腦袋,躲過這凌厲的一劍,冷月的劍鋒控制不住的刺在了馬
股上,馬兒吃疼,立刻沒命的狂奔起來,東闖西撞,讓整個大街亂了起來。
「臭娘們,老子殺了你!」許平氣得臉都脹紅了,巧兒雖然調皮一些,但卻是自己的左右手,也是自己十分信任的人。這妞竟然敢下這樣的辣手,真要傷了她,老子讓你陪葬。暴喝一聲後跳上前去,右手毫不保留的一拳揮出,朝她的後背攻去!
冷月一點都不慌忙,在顛簸的車頂上稍微的做了調整,立刻又輕輕的一躍跳上屋頂,躲過了許平這力道十足的一拳。
砰的一聲巨響,許平無比強悍的一擊已經收不回來,直接轟在馬車的車廂之上,一時間斷裂的木板硬生生被砸得朝四處飛去,原本十分奢華的車廂全被許平這一擊給炸飛了。躺在車板上的紀寶豐嚇得面無血,看著滿面猙獰的許平,咬著牙又朝冷月追了過去。
紀寶豐一直是躺著的所以沒有大礙,可憐那個看護他的小丫鬟被木板砸中了腦袋,輕飄飄的摔下車去,打了幾個滾後跌在了街道邊不省人事。
在這個年代活久了,不能說許平冷血,只不過習慣了這種下人連牲口都不如的意識,心裡只是微微的到愧疚,馬上又朝冷月撲了過去。許平被這死腦筋的娘們真是氣得腦子都快爆炸了。
「給我停下!」冷月嬌喝一聲後突然睛光一閃,沒再朝巧兒發難,而是朝在車上顛簸得已經沒了人的紀寶豐衝了過去。
許平離她還有好幾丈的距離,雖然修為比她高很多,但論輕功卻是差了一大截,眼看著她就要抓到了紀寶豐,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阻止不了她。
好在這時候巧兒的反應很快,雖然沒辦法和她對抗,但小手快速的一揮,袖子裡一道綠的粉霧朝她撲了過去!
冷月立刻機警的意識到是毒藥,馬上就在凌空的時候做出了判斷,高挑的身子一個輕巧的外翻就躲過了這一陣的粉霧。巧兒袖子一揮,又一陣粉的毒霧朝她飄了過去,冷月被
得就地翻滾,很是不甘心的看著巧兒一副勝利的模樣朝自己做著鬼臉,咯咯的大笑著駕著馬車朝太子府跑去。
「臭娘們!」冷月剛試圖想再追的時候,後面一聲氣急敗壞的暴喝,如炸雷一樣的響起,震得人頭皮都發疼了!
「罷了。」一看馬車已經拐了個彎,似乎也追不上了。冷月嘆息了一聲,警惕的轉過頭來,立刻就看見許平直直的朝自己撲了過來,碩大的拳頭離得已經不到一米遠了。
許平見她臉很不甘心,心裡微微的顫了一下。畢竟這算是自己的家事,人家也只是奉命而行,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但剛才盛怒之下,手上的力道自然是沒有保留,現在想收回來也是不太可能了,如果這一拳轟個正著,那她不死也得殘廢了!
「躲開!」情急之下許平大喊了一聲。
冷月微微的一愣,但迅速的就做了反應!輕盈的一跳後,整個人在空中蜷縮在一起,香蓮小足踏在了許平的拳頭上,忍著腳踝處難言的傷痛,藉著這威風無比的力道,輕巧的落在了約莫十丈遠的地方。
一看沒傷到她,許平頓時就鬆了一口氣,看著紀寶豐已經被自己劫回來也就沒再生氣,不過礙於身份也沒上前去問她情況怎麼樣,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即使她巧妙的借力跳開,但腳上多少會有些吃疼。
冷月面無表情的看了看許平,微微的動了動腳發現一陣陣的痠疼。事到如今不可能再追到人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後說:「太子殿下,冷月也只是奉命行事!您何必和我這下人為難呢。」紀靜月一路上看著紛亂的街道,心裡越來越驚。直到看見兩人都沒事了這才算是鬆了口氣,將馬停下後馬上就幫冷月說起了情:「平兒,她也只是奉命護送我們而已,你就別為難她了。」紀靜月這一說情,剛好給了許平一個臺階下。許平裝作憤慨的樣子揮了揮手,說:「罷了,你回順天府覆命去吧,這事我自然會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