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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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許平目光依然停留在了戲臺上,淡淡的回了一句。
「主子駕臨,不知道有何要事!」老闆起來後,畢恭畢敬的站到了許平的身後,一臉嚴肅的說道。從剛才給人覺有點市井到現在面微微的殺氣,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一樣。
老闆名叫樓九,原本是程家鏢局的總鏢頭。一身橫練的外家功夫已經到了一的境地,離地品也只是一步之遙。救下程凝雪後,許平原本是想順手看看能不能再賣她一個人情,所以去宮裡打探的時候知道這批刺客仍活著的消息,當時他們這一些活口在審問當中,就去了天牢。
放眼江湖,樓九雖然也是個不可多見的高手,但在石天風手下連三招都過不去。他那些草寇手下自然也不是御前侍衛的對手,所以才被生擒住,免了殺身之禍。
一夥六十多人,最差的一個也是有三的武功。許平當時就起了愛才之心,偷偷的將他們全救了出來。當然對外還有對程凝雪都是說已經被殺了,暗地裡卻是讓他們療養一段時間後慢慢的在京城鋪散開來,形成一個新的隱藏情報網。
樓九為人耿直忠義但卻不失圓滑,與三教九都頗有情。與程凝雪的父親有過命的情才會不惜入宮行刺誣陷張玉龍,許平讓他遠遠的看了一眼程凝雪後,保證幫他們報這個大仇,也就順利的收下了這一幫雖然江湖習氣濃重,但也是忠義當頭的草莽。
「讓你查的東西怎麼樣了?」許平等了好一會後,這才目光的問道:「最近我覺京裡似乎有點不太平了。」樓九恭敬的低下來,在許平的耳邊語道:「回主子,目前還沒辦法準確的掌握監視太子府的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是官方人,應該也是江湖人物,只不過不知道來路而已。奴才最近招回了許多的門生舊故,以及和程家在江湖上有過命情的人物,大概的知道現在越來越多的江湖人物似乎正躁動起來。」
「原因?」許平饒有興趣的問道,一般江湖人以武犯沒錯,但這樣的人實在是少數。武林中很多的人都清楚的知道不能和朝廷做對,畢竟武功再強也不是人山人海的正規軍的對手。所以還是比較老實的,不過也不排除每次有內亂的時候這幫傢伙也會手癢。
樓九壓低了聲音,語氣嚴肅的說:「據說是青衣教引起的,青衣教主林遠三年前閉關不知去向。把位子傳給了大弟子宋遠山,據我們的消息,張大年來京的BtM曾去天房山拜會,據說停留一夜,兩人互談甚歡。」
「哦……」許平不目兇光,看來這青衣教和紀龍算是勾搭上了。雖然一個再大的門派也不是朝廷正規軍的對手,但畢竟那有一個林遠,傳說中已達天品之威,這樣的高手要突然的搞偷襲,天下又有幾人能防。
「主子!」樓九繼續說:「只是這樣還不能引起江湖上的動盪,只不過是宋遠山似乎隱隱有些異動。惹得其他的門派猜疑,畢竟青衣教原教主林遠雖然威鎮江湖數十載,但為人低調,一向是不問世事的。這宋遠山卻是個有野心有心計之人,難免大家都得打起神提防他。」
「查不到具體的異動是什麼嗎?」許平有些惱怒的問道。
樓九面愧,搖了搖頭說:「不瞞主子,這些大門派的消息很難打探。我們現在又不能用原有的身份出去行走更是難上加難,不過確定的是青衣教的弟子近來到處走動,動作很是頻繁。」
「哎,繼續查吧!」許平說完站起身來朝樓上走去,突然一個停步,頭也不轉的囑咐道:「不過要隱密,知道嗎?」「奴才恭送主子爺。」樓九面凝重的跪了下去。
許平悄悄的從後門溜了出來,確定沒有跟蹤自己的人後這才轉身走過鬧市,心裡思索著紀龍這些舉動。從目前來看,他是絕對有造反的心思,只不過不知道發作的時間和他具體會用的手段。
關於這事,許平也是曾和朱允文閉門密談過,想來想去還是得顧及紀中雲手上的十萬大軍,畢竟餓狼營的戰鬥力之強,就連外公都覺得硬拼起來他手上的破軍營都不是對手,雖然不知道紀中雲的想法,但面對這樣一支虎狼之師誰都會有些顧忌。
最後得出的結果只能等著紀龍主動造反。時刻防備著是最無奈的方法,雖然風險大,但猜不出他到底有多少個隱藏的釘子,這最笨的辦法才能一次的解決掉後顧之憂。
「哎!」想著想著許平不嘆了口氣,關係上的錯綜複雜,各個勢力的犬牙錯實在讓人頭疼。原本以為會是一個太平盛世,但暗地裡的隱患卻是不能忽視的。紀中雲啊紀中雲,這個老不死的不知道什麼態度,二十年東北駐紮,從不解甲的餓狼營真的有那麼強悍的戰鬥力嗎?
回府的時候,許平大搖大擺的故意引了那些眼線的注意。他總是喜歡在後院的太師椅上思考,一回府立刻躺了上去,閉目沉思起來。
小米總是那麼的乖巧,見主子閉目但眉頭微飯,聰慧的站在一邊不敢說話,拿來扇子輕輕的掮著,為許平驅趕著比毒辣的天氣更加讓人煩躁的心事。
「把柳叔喊進來!」許平閉著眼輕輕的說了一句。
小米趕緊放下扇子,點了點頭後走了出去。許平腦子裡繼續煮起了粥,總覺最近是不是有點不務正業,有點甩手掌櫃的覺,大多數的生意都是趙鈴在打理。現在到底有多少家底還不怎麼清楚,想到這讓人喊來柳叔問一下。
「小王爺,您找我。」柳叔還是那副似乎隨時都會進棺材的無力模樣。
「坐吧,柳叔。」許平對這位老管家的態度也總是十分的尊敬。
柳叔見許平一臉的嚴,也不推辭的坐到了椅子上靜靜的看著許平。
許平想了想,直接了當的問:「柳叔,我想知道咱們現在帳面上有多少銀子?」「現在啊,是全部一起算嗎?」柳叔反問道。
「全部?」許平疑惑的睜開了眼睛看著他。
柳叔緩緩的點了點頭,慢慢的說:「有些銀子不在府裡的帳房裡,所以才有此一問。」
「喔,那你說說吧!」許平興趣的問道,小金庫的具體數字倒是讓人期待。畢竟什麼事一辦都和錢有關,樓九的事就已經耗了自己的十萬兩私房錢了。
柳叔畢竟也不是電腦,再加上帳目繁多,皺眉想了一會以後才緩緩開口說道:「現在太子府裡皇上留下來的、賞賜的、還有咱們的費用俸養,大概結餘有二十萬兩。從少報上來的帳,十里香酒廠除去用於擴大生產數量的錢外,已經上到太子府的銀子有一百一十六萬兩。」許平有些頭疼的著太陽,問:「商會那邊呢?」柳叔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這部分的我從不過問,酒廠那邊的帳也是少報上來的時候我才知道的。要不然把張慶和找來,您問問吧!」「去吧!」許平又閉上了眼睛,一百多萬兩,聽起來確實很多。但實際上的消耗也不是鬧著玩的,酒廠雖然進斗金,但馬上就可以啟動的天工部一但運作起來就是個光出不進的地方,酒廠那點錢或許就只能和它持衡而已。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覺得這樣更多讀者能有個時間的概念)張慶和才著氣進來,請了個安後問:「主子,招奴才來有什麼吩咐。」
「商會的情況怎麼樣了?」許平閉著眼問道。
張慶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許平,見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裡就一陣的忐忑,但還是水一樣的報著帳:「廣東商會那邊雖然正式掛牌但還沒有什麼收入,收來十六萬兩捐銀和會費沒上到商部。於慶把這十六萬兩全用在了港口的建設中,於慶還從自己的家底掏出了五十萬兩銀子貼補進去讓進度快一點,照這樣算碼頭還得半個月後才能竣工。」
「其他的地方呢?」許平知道這些人有報喜不報憂的習慣,所以一聽廣東商會那邊進出平衡,心裡不的一個忐忑。
張慶和麵難,語氣有些愧疚的說:「其他地方還尚在籌建中,因我朝開朝以來不重視商人。許多人將這當成了玩笑看,不少人都還在觀望,所以各地商會的組建也是一波三折。」許平不面兇光,這也太遲緩了。自從和老爹密談以後看法改變了許多,自己要斂財的話靠那些什麼發明之類的實在太慢了,在政策上下手是最好的辦法。但按目前來看,自己這個太子似乎號召力還真不行,小小的一幫商人竟然還有不買賬的。
張慶和見許平的眼神一冷,心裡頓時七上八下的,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生怕主子一個惱怒治自己一個辦事不力之罪。
哎,理想是好的,實施是難的!許平不大大的嘆了口氣,畢竟最難改變的還是人們頑固的理念。再一看張慶和緊張得腿似乎都有些發抖了,心裡一想也沒辦法去怪罪他,只能安說:「算了,這些事也不是你的過錯。」
「主子!」張慶和整個人一鬆,卻是老淚一的跪下地去,愧疚的哭訴道:「奴才辦事不力,還請主子降責。」說完整頭碰地的顫抖著。
自古皇家無情,殺了個張慶和跟殺個豬差不多。許平也知道這社會其實更加的殘酷,能像自己這樣心平氣和的幾乎不可多見。京城裡哪個官家沒打死過家奴下人,這是很正常的事,但惟獨許平的太子府可以責罰,但不能出人命,也是因為這樣許平也落了一個仁愛的名聲。
「起來吧!」許平淡淡的說道。
張慶和依然跪地,顫聲的說:「奴才不敢。」許平沉默著沒說話,氣氛反而更加的陰冷了。正好這時候趙鈴似乎忙完了一個階段,走進了大廳聽見了兩人的對話,走上前去柔聲的說:「張大人,主子讓你起來,你就起來吧!」張慶和這才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面上盡是自責和愧疚。
趙鈴也知道兩人還有事談,和許平道了個安後懂事的迴避了。
「到底是什麼原因!」許平面帶冷的問道,張慶和的能力不用懷疑,這麼長的時間沒有建樹肯定有別的因素在從中干涉。
張慶和一邊擦去老淚,一邊面帶憤的說:「回主子,商部雖然說為部,但卻為朝廷其他官員所不恥。尤其是禮部三天兩頭的鬧點事,印貼發向各省。官員們簡直到了視若無物的地步,難免商界之人都會怕引火燒身而避開。於慶在廣東能有那麼大的動作,也是因為人脈廣闊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