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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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眼一紅,見張叢甲竟然阻攔自己,怒吼一聲,渾身暴發出劇烈氣,金黃真氣澎湃而出。雖是剛領悟的天品之境,但其強杆程度一點都不遜於成名多年的張叢甲,其真氣的濃郁程度,連仇五看了都大吃一驚。
“師弟!”呂鎮豐一看許平怒急攻心,已經有點走火入魔,竟然揮著拳頭直朝兩位天品供奉而去。
想起陳道子作法時的諸多避諱,一旦有任何閃失,後果不知會有多嚴重。此時也不得不凝起真氣,出手阻攔許平,黑的腥氣頓時化成利爪,阻擋下許平極端霸道的一拳。
“聖上,息怒呀!”張叢甲一看也慌了,兩股真氣就在他的咫尺之遙碰撞,再不出手的話恐怕會被波及。無奈之下也大喝一聲,調動強焊的天品內力,抗拒兩股即將爆炸的力量。
“聖上……”仇五雖然知道血手魔君和主上的關係,但此時一看三人都動手了,害怕許平被傷,也毫不客氣地大喝一聲,架起手中雙柺上。
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三絕之一的血手魔君,其充滿腥氣的聖品之境,與三個世所罕見的天品之境,竟然如此硬碰硬。
沒有任何花俏招式,純粹是力量相拼!爆炸的氣宛如龍捲風般散開,瞬間將周圍的普通人炸得飛出幾公尺遠,有些人甚至撞上牆壁,眼裡的茫訴說著他們死去時的莫名其妙。
“都給我讓開!”許平到底略顯青澀,一個照面就被轟得連退幾步,虎口也隱隱作疼,但想到生養自己的母親,急怒之下也顧不得其他,狠狠一咬牙,紅著眼怒喝道?
“擋我者死,你們想造反嗎?”
“師弟,陳道子作法頗多顧忌!”呂鎮豐也被得後退半步。畢竟三個天品高手一起發難,就算強悍如他,招架起來也很吃力。還是揚起手,滿面肅地說:“眼下太后娘娘有難,既然如此,你就更該冷靜一點。陳道子的法陣一旦被擾亂,到時太后娘娘不只命堪憂,恐怕就連魂魄都會受損。為人子者,你還是三思為好。”
“對呀,聖上……”仇五保持著戒備,但也語重心長地勸道:“極樂散號稱閻羅催,即使天品之境服藥後也無力迴天,普天之下恐怕無人能解。仙家既然說他有辦法,何不讓他一試!”
“陳道子、陳道子……”許平嘴裡默默地叨唸著,想給自己一個安穩的理由,但是整個人卻還是控制不住地混亂起來,臉上是-片猙獰血。在一聲聲失神的呢喃之中,身上的真氣越來越暴躁,狂暴的真氣開始在體內胡亂奔襲,隱隱有失控的跡象。
“不好……”張叢甲眼尖,立刻失聲喊道:“聖上好像走火入魔了!”
“你們小心點。”呂鎮豐看到許平的眼神越來越渙散,心裡一驚,慌忙喊道:“戰龍訣的暴走絕不是你們想象中那麼簡單,護住坤寧宮,所有不入品的人全都撤出去!”
“戰龍訣……”兩位天品供奉對這聞所未聞的武功都是一頭霧水,不過看到強如呂鎮豐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當然不敢怠慢。他們看到許平身體僵硬,在暴躁之中,透出越來越強焊的氣息,不祥的預頓時更加強烈。
“快出去!”仇五突然大叫一聲,喝退等待的宮女、太監和御醫們,因為許平渾身真氣此時已經開始控制不住地暴發出來,隱隱有種要爆炸的覺。
“果然……”呂鎮豐面凝重地看著這一切,咬了咬牙,思考著最好的解決辦法。
戰龍訣的暴走絕對不是一般武林人士所能想象,強悍如他也曾在暴走的邊緣走過一遭,那時不過是天品下階,卻有強悍如聖品般的狂暴力量。如果不是運氣好,恐怕那一次走火入魔之後,世間也不會再有血手魔君這個人了。
眼前一片血紅,似乎連天地都難逃這充滿絕望的彩,血為什麼能匯成如此悠長的河?這條血河看起來是那麼——麗,卻又如此淒涼。
為什麼到處都是斷肢殘骸?他們死去時,眼中的怨恨是為了什麼,眼裡的不甘又是留戀著什麼?為什麼到處都是堆積如山的屍骨,到底死了多少人,腳下的屍骨竟然會掩蓋大地!
迴盪在空氣中的吼叫是什麼,為什麼覺如此淒厲,是不是怨魂在吼叫?難道是到了地獄還不忘世間的一切?他們忘不了的是什麼,是不捨得自己的生命,還是想表達他們對死亡的痛恨?冤屈、不甘、絕望、恐懼,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覺織在一起?為什麼眼前的場景讓人覺很是壓抑、充滿陰霾,就連吹過的風,似乎都充滿無限的怨恨。
為什麼在高處看著這一切,心裡只有無可奈何的冷漠,還覺這-切都是正常的。為什麼腳下明明是堆積如山的屍體,卻有-種高高在上的覺?手掌僵硬,每一彎曲的指頭,彷彿都奪走許多生命,似乎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成就自己的地位,當手掌握合時,還有一種俯視蒼生的極端滿足。為什麼周圍一個生命都沒有?為什麼讀不懂他們的靈魂到底在怨恨什麼?
血不停循環,似乎在瞬間沸騰起來一般,沸騰得幾乎超出身體所能控制的範圍!當許平抬起頭時,一雙眼睛已經變成嗜血的腥紅,滿面猙獰和咬著牙的兇相,瞬間將所有人都嚇一跳。眼神雖然空,卻充滿可怕的殺,在茫之中,透著讓人連骨頭都發冷的陰森!
呂鎮豐一看就明白許平已經走火入魔,立刻擺開架勢,同時疑惑喝道:“不可能!他又沒修煉功,為什麼走火入魔時會這樣?這明明就是心裡充滿殺的人才會出現的亂象,師弟又不是嗜殺之人,怎麼會這樣?”
“殺……”許平突然朝天一吼,血紅的真氣瞬間爆開,宛如一把把尖銳的長槍,向四面八方咆哮而去,完全不同於往充滿陽剛的金黃真氣,而是甚至比呂鎮豐還更加陰霾的腥氣。
“小心……”呂鎮豐大喝一聲,出手打散橫飛的血氣,馬上朝兩個供奉嚴聲囑咐道:“你們盡全力護住坤寧宮,師弟現在已經走火入魔無法自制。一旦被他的暴走影響到陳道子作法,到時候死的恐怕就不只是太后娘娘,可能整個皇宮都會遭”護住坤寧宮……“張叢甲大喝一聲,和仇五一起阻擋在坤寧宮之前。兩位天品供奉的強悍真氣立刻暴發出來,外放的真氣形成一道銅牆鐵壁,阻擋著奔襲而來的暴走真氣。
“師弟!”呂鎮豐心裡一急,也毫不猶豫地放出黑真氣,與許平的血真氣一道道地糾纏在一起。即使這時他並不覺得有多麼棘手,但是暴走真氣內所透出的沉重陰霾,也讓他覺很是不安。如此濃郁的血腥味,即使他號稱血手魔君也從未體會過。
“啊……”來不及逃跑的人紛紛慘叫起來,手無寸鐵的人一個個哀號出聲,竟都被許平的血真氣所殺二道道血真氣,就像是一把把收割生命的屠刀,毫無控制地斬向坤寧宮內每一個角落。恐懼的氣息和地上的血水混合在一起,頓時讓坤寧宮亂成一片。
“殺!殺!殺……”許平紅著眼咬著牙,嘴裡毫無意識地低喃著,突然一抬頭,猛然朝呂鎮豐衝過去。這時的許平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甚至看不清自己和呂鎮豐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你們保護好坤寧宮!”呂鎮豐一看許平的速度竟然快得差點看不清,心裡明白這是強行催升飄渺鬼步的結果,速度幾乎都能和自己一拼。怒喝一聲囑咐二人後,也只能頭衝上去。
“是!”仇五和張叢甲互視一眼,臉上都是堅毅的決絕。所有真氣都無所保留地祭出,組成一張堅硬的大網,預防兩人拼戰時的外洩真氣,會對坤寧宮內造成影響。
“師弟,冷靜點吧!”呂鎮豐衝上前,無比伶俐的一指,直取許平的額頭而去。戰龍訣的暴走強悍成什麼樣,他比誰都清楚,要是任由許平這樣暴走下去,恐怕皇宮內會血成河。他絲毫不敢心大意,一出手就拼盡全力想制服許平。
“陰殺,血殺千重……”許平臉上的表情依舊猙獰。從雙眼中的殺可以看得出,他已經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不但對呂鎮豐的攻勢不閃不避,還雙手合十。
在兩人近在咫尺的瞬間,突然怒喝一聲使出呂鎮豐的殺招,暴走的血氣中又盪漾著一股霸道的黑真氣。
“你……陰殺,血殺千重!”呂鎮豐一看頓時大驚,自己從來沒教過他這獨門的功呀!但那充滿血腥的氣息卻告訴他,許平所用的殺招絕對是真的!所以他也不敢有所含糊,無奈之下只能雙手合十,以同樣的招數來抵擋這突然的襲擊。
“砰”的一下,宛如山崩地裂一樣,兩股黑真氣互相碰撞,破壞力竟然像兩個聖品高手在對決一樣,地上瞬間炸出一個近十公尺長的大坑。
呂鎮豐驚訝無比,論起力量雖然還不足以與自己匹敵,但確實是他貨真價實的殺招,師弟到底是什麼時候會的?他從沒和自己學過武功,甚至還嘻皮笑臉說不想學,為什麼現在他的招數看起來卻是那麼爐火純青?
“陰殺,天相九戮!”許平嘴角帶著一點血漬,連連後退幾步。和呂鎮豐硬拼之下,他已經受了內傷,但臉上依舊滿是屠戮的興奮。猛然怒喝一聲後,竟然不管雙手的劇痛,渾身血氣和真氣纏繞著,再次頭衝上來。
“不可能……陰殺,天相九戮!”呂鎮豐也有點著急了,怒喝一聲,發出一模一樣的殺招。這些都是他的絕技,近年來只有對戰李央時才用過一次,而許平當時只是遠遠地觀看著。他竟然只憑那瞬間的記憶就全部通曉這些至的武功,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兩股黑真氣再次爆炸開來,這一下的威力比起剛才更加巨大。張叢甲和仇五面一凝,不過可以看出,成名多年的他們還是有餘力阻擋外洩的真氣。只是兩人看到許平此時的模樣和越來越強大的真氣,再看到呂鎮豐臉上越來越凝重,心裡大驚,慌忙喊道:“前輩,請小心點。”
“看來不盡全力制服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