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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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叢甲一下子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有些大內高手嘗試強行突破,儘管成功地殺掉守衛衝出城門,不過馬上被守候在外的軍隊成篩子。
在這種森嚴的把守下,武功再高都不可能是軍隊的對手。思來想去,張叢甲最後還是無奈地選擇在津門小心藏匿。
惡鬼營依舊盤踞在南坡,沒有任何動作。這兩等的就是新的彈藥運來,直到今黎明之時,才有兩批炮火成功送到。
現在一路上兵荒馬亂,極不安全,尤其是南邊餓狼營的阻截和天武營的反攻都那麼猛烈,所有路線幾乎成了兩營大軍的戰場,也讓物資的運送難上加難。
南坡的最高點上,人群來回忙碌著。工匠們還在維護第一天猛轟過後有些不堪重負的大炮,後方已經堆滿新運來的炮彈。
這時陳奇已經不敢小看這些鐵傢伙的威力,一直小心翼翼地在旁邊伺候著,謹慎的樣子簡直像在照顧年幼的孩子;但他一臉興奮,不難看出他對炮轟南門的景象還是記憶猶新。
“這傢伙!”許平笑了笑沒說什麼,拿起望遠鏡看著遠方天武營和餓狼營叛軍混戰的兵馬;到處都是濃煙滾滾、刀光劍影,而且距離南門越來越近,不由得嘖嘖讚歎道:“劉佔英倒是猛的,真的三天就率著大軍殺到!”
“餓狼營一向以防守強悍著稱。”白屠沉一會兒,皺了皺眉頭說:“被他們纏上的話一定不輕鬆。天武營能那麼快就進,說明劉佔英確實是中有細。死抗餓狼營的阻擊推進雖說是最有效率的辦法,但卻十分被動,限制部隊的戰鬥力,屬下料想這兩他們應該死傷慘重了。”
“你倒夠聰明的!”許平讚許地笑了笑,確實如他所說。天武營不惜一切代價的推進雖然有效,但死傷也是特別慘重。
據斥候的報告,天武營已經死傷近萬,所以早上許平派人把南坡上的藥物送過去增援。
“謝主子!”白屠榮辱不驚地笑了笑,頭一轉,看向東邊天機營和周家軍的戰場。此時戰況看起來雖然沒有一開始那麼烈,不過到處都是不停的廝殺之聲,幾乎沒有任何停頓時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周井迫不及待要和洛勇分個勝負。現在這種白熱化的打法,拼的已經是雙方的實力而不是智慧了。
“有一點我覺很奇怪。”杜宏手臂上雖然包紮得嚴嚴實實,但一邊分析著情報,一邊皺著眉頭說:“從昨天晌午開始,總覺戰局似乎一下就脫離原本的計畫。以前不管打得有多亂,雙方都謹慎地遵從軍令行事;但現在一看,不管天機營還是周家軍,似乎瞬間失去拘束,打法已經毫無章序,簡直有點土匪亂戰的覺了!”
“你也看出來了。”白屠眼一眯,欣賞地看著這位看似文弱卻又心狠手辣的書生,笑咪咪地問:“我也有這覺,只是不清楚這是不是兩位大將之間新的鬥法,所以心生疑問也不敢提出。畢竟他們都是成名多年的猛將,難道杜兄也覺得此時戰局的混亂已經脫離掌控了?”
“主子,您看!”杜宏滿面困惑,也沒回答他的話,而是拿起地圖跑過來,一邊指著上頭的標註點,一邊疑惑地說:“東門和北門攻城的天機三營和六營已經退下來,現在正和周雲龍部在十里小河打得不可開。雙方几乎拼殺了兩天還沒分出勝負,這是我覺最奇怪的地方。”
“而且,原本在落葉林負責策應和物資補給的八營,也和五千周家軍打得不可開。”白屠眼裡寒光閃爍,帶著幾分陰森地說:“看來周家軍大批糧草被燒的傳聞不假,但天機營的反應很是混亂,看起來也讓人惑不解。”
“這麼詭異!”許平看著杜宏標出來的圖紙,眉頭深鎖。
好奇怪的情況呀!為什麼天機營和周家軍瞬間像是失去指揮一樣各自為戰,猶如一盤散沙般纏鬥著。難道是雙方的指揮系統或者通信手段出問題?
天機三營和六營一直是主攻城門的,雖說死重慘重,但洛勇卻堅持三面環攻的戰法。人馬有缺就從別的營調集過去,要物資也用最快的速度運到。
但現在突然像水一樣退了回去,這一下算是把主攻東門的九營坑慘了。失去其他兩個城門的牽制,他們的形勢變得十分嚴峻。
三人圍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從彼此的眼裡看出空前的困惑。白屠雖說算是個新兵菜鳥,但對於戰爭有著強烈的天賦,不過現在滿腦子全是問號。
杜宏心眼多得和鬼一樣,更是個絕頂聰明之人,現在也是一臉茫然。許平腦子裡有著比他們還多的訊息,但思來想去就是猜不出到底發生什麼事?
大舉召集所有的文人武將,但誰也看不明白這奇怪的局面。就在眾人疑惑不解時,孫正農突然指著南城下的浩蕩濃煙,驚訝地喊起來:“主子,快看!天武營殺到城下了!”古樸高大的南城門早就被惡鬼營的一頓炮火轟成廢墟。雖說失去防禦的能力,但碎石堆積成山,別說騎兵衝不進去,就連步兵都難以快速衝鋒。
碎石鋪就的小山成了天然屏障,所以天機營也對這裡視而不見。人數太少的話,衝進城簡直就是送死,太多人也不能迅速進城。總的來說,目前不具備攻打的價值!
外面的人想進去難,裡面的周家軍想越過亂石山也不容易,所以雙方都有默契地忽視這個地方,兩來南城這邊都安靜得很。
不過這時南城門外突然熱鬧起來,一股沖天的煙塵從樹林裡一路延伸過來,光看這沖天的氣勢就知道是人多勢眾的行軍隊伍。
許平趕緊拿起望遠鏡一看。煙塵之中,天武營的軍旗雖然有些殘破,但依舊高舉著,頓時高興得笑了起來:“確實是劉佔英的天武營,現在他恐怕已經分兵擺脫餓狼營的糾纏,真快呀!”
“不對!”白屠看了看遙遠而又模糊的後方,到處硝煙滾滾、廝殺遍天,明顯是在進行慘烈戰鬥;再看了看前行的人數,頓時驚呼起來:“劉佔英竟然選擇分兵抵抗,他帶來的兵馬大概只有兩萬,其他的兵馬在後面和餓狼營幹上了。”
“刺呀!”許平嘿嘿一笑,帶著幾分陰冷地說:“劉佔英不是那種喜歡吃虧的傢伙。現在餓狼營只是給了他一點緩衝的時間,他就立刻分兵擊,來個反衝鋒。
看來這幫傢伙倒有信心,只剩兩萬兵馬也敢攻打南門。
“在眾人關注的視線中,劉佔英馬不停蹄地殺到南門。
被餓狼營糾纏那麼久,兵馬已經有些疲累,每個人都是風塵僕僕,身上也掛了彩。但來到南坡下時,看著漫山遍野的惡鬼營軍旗,這幫老兵還是發出震天的吶喊之聲,似乎在宣示他們不減當年的威武。
遠遠的後方,餓狼營叛軍和天武營的兵馬已經殺得不可開,但是劉佔英卻連看都不看,一邊整頓軍馬準備膳食,一邊派人前來南坡索取糧草和藥物。
陳奇負責把東西運過去,回來時一臉疑惑。許平見他皺著眉頭,不由得打趣說:“怎麼去一趟回來就傻了,不會是在那裡看上哪個大男人了吧?”
“不是!”陳奇搖了搖頭,困惑地說:“我去天武營看了,雖然他們多少有點疲憊,但只是埋鍋造飯,沒有安營紮寨。
我和劉佔英也談了幾句,畢竟現在南城牆已經塌了,他的天武營總得找一個新的進攻目標吧?
““他怎麼說?”許平饒有興趣地問。就算現在想打,南城也沒多少守軍,難道他想去砸石頭呀?
真有意思,花了那麼大的代價和餓狼營周旋,到南門卻看到堆積如山的碎石,不知道劉佔英會不會氣瘋了?
陳奇有些納悶地說:“這傢伙的態度還是很不好,說話時鼻孔朝天,也沒問主子有沒有新的軍令,只是冷笑著說了聲他應王爺的軍令攻城,就算是天塌下來也不會後退半步。”
“什麼意思?”許平不由得皺起眉頭,心裡隱隱有點火氣。劉佔英太桀驁不馴了,都這種時候還在講究他那堅定而虛無的忠誠!
“我也不知道!”陳奇苦笑著搖了搖頭。畢竟都是開朝大戰走過來的戰將,對於劉佔英的怪脾氣他倒不算反,只是對這強硬的態度有點摸不到頭緒而已。
“快看!”當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炊煙還在燃燒的天武營卻突然集結起來。
一路硬抗著餓狼營殺過來,這時候不管是誰都會人疲馬倦。
照理說南門這邊沒有戰事,應該爭取時間休息才對。但匆忙地裹腹和處理傷口,天武營竟然又開始有序地集結,看似雜亂無章的大軍慢慢凝成整齊分明的陣容。
兩萬兵馬雖然看似眾多,但動起來時卻是安靜得讓人吃驚。
軍馬按各自的編制慢慢歸攏集結後,劉佔英策馬在軍前來回巡視一圈,看著這幫出生入死十多年的兄弟,眼圈微微有點溼潤,朗聲喊道:“兄弟們,馬上就要攻城了。告訴我,你們想幹什麼?”
“殺!”天武營全軍上下,頓時發出山呼海嘯般的吶喊,洪亮沖天又整齊畫一,讓人頓時為之一振。
“奉王爺令,三天之內兵臨城下。”劉佔英的聲音亮如洪鐘,氣勢人地喝問道:“王爺要我們兵臨城下,現在城牆塌了,我們該怎麼辦!”
“誅殺逆賊,揚我軍威!”天武營殘部的吶喊更加響亮,沖天的殺氣讓他們的情緒沸騰到極點。即使是身在後方的軍馬一聽都覺血極速升溫。
“聽令!”劉佔英掉轉馬頭,對準碎石山,高舉著鬼頭刀;在戰士們靜得窒息的興奮中,猛地朝前一指,聲嘶力竭地怒吼道:“給我殺進城去,斬下逆賊首級獻給王爺丨?”
“殺啊!”天武營的兵軍頓時沸騰起來,舉起兵器,水般朝南門衝過去。
“不、不是吧,他想直接打進城?”白屠驚呼一聲。天武營的軍馬已經帶著滾滾濃煙近碎石山,難道他想憑著兩萬老兵攻下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