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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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泰毫無畏懼的揮槍直殺,這副殺神索命的架勢早就嚇得其他士兵不敢上前。但見他輕輕一躍就到了周雲濤面前,滿面猙獰的喝道:“你最該死,老子要你的命!”
“狂妄!”周雲濤慌忙拿起斧頭抵擋,哪知只是一個照面的工夫,面前就是數不盡的寒光。他瞬間到自己身上多了許多裂口,似乎連半點抵抗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歐陽,別殺他!”陳奇見歐陽泰眼紅得那麼厲害,慌忙的喝止。這次的偷襲詭異,周雲濤能避過那麼多的崗哨,證明事有蹊蹺,必須留下活口審問才是最主要的事。
但陳奇的話音沒落,早就無力抵抗的周雲濤已經被歐陽泰打下馬了。長斧揮舞不到一半時,雙手的手筋盡數全被挑斷,歐陽泰渾身被血水浸染,已經成了一個索命的惡鬼,沒給周雲濤任何求救機會,槍尖一下又一下的朝他的口捅了進去。
“啊……”一聲聲慘叫讓人骨悚然,歐陽泰瘋狂的繼續把槍尖刺進他的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即使周雲濤沒了半點動靜,但歐陽泰手裡的槍尖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刺進他已經沒有知覺的身體裡。腳下到處是血泊一片,駭人的樣子嚇得無人敢靠前半步!
這一幕瞬間令所有人都停下腳步,陳奇頓時苦笑不已。沒想到歐陽泰會怒到這地步,為了兒時舊而幾
瘋狂!殺了周雲濤還怎麼審問呀,不過換來的好處就是周家大軍見統領死了,紛紛心生怯意,看著歐陽泰摧殘周雲濤的屍體,更是骨子裡生寒!
“我、我投降,別殺我!”有一就有二,恐懼瞬間瀰漫開來。還沒等陳奇再次大肆屠戮,周家的兵馬已經接連丟掉兵器,跪地投降了!
是好還是不好呢?陳奇不由得苦笑一下,損失一個捉活口的機會確實不妥,但沒等惡戰就讓敵軍投降,這也是不錯的。再看看已經幾乎瘋狂還在鞭屍的歐陽泰,陳奇實在說不出有功還是有過,看來這些只能等主子來定奪。
這時候似乎最慘的是周雲濤,歐陽泰還在不停摧殘他的屍體。這會兒他幾乎變了形,身軀被剁得成了碎塊,死狀之慘,讓人一看都覺得骨頭裡發疼。
第四章何謂狠毒響水村的戰局直到天空微亮時才算塵埃落定。
雖然被一萬大軍偷襲,但因為張維堵截及時,並沒有讓他們越過防線;陳奇的惡鬼營救援得最快,迅速把場面控制下來。
直到衛隊和惡鬼二營的五個校前來支援時,更是穩佔上風,殺得周家軍心生降意!
大將周雲濤被歐陽泰硬生生殺成了碎屍,震撼的一幕也徹底擊垮周家軍的軍心。他們沒想到手舞長斧、宛如殺神般的將領,竟然敵不過歐陽泰一個照面,被硬生生斬於馬下。而這人還是單槍匹馬的在陣中衝鋒,在他們的面前將周雲濤碎屍萬斷。
一千兵馬能把他們拖了這麼久,也倚仗張維關鍵時候的取捨。他冷靜分析形勢,毅然焚燒了門樓拖延了時間,但到底是寡不敵眾。最終一校全軍覆沒,他和張蓮蓉也相依而亡,雖然為趕來的援軍贏得了時間,但勝利的代價十分慘重!
千軍萬馬中來回的衝殺,歐陽泰斬掉的不只是一個個人頭,飛舞的血花更是匕首般地刺在周家軍的心頭。尤其在惡鬼營的人馬陸續到來時,黑壓壓的騎兵早就令這幫人失去抵抗的勇氣。有的人只不過是臨時來的壯丁,
本不具備打仗的意顧,被圍困後也沒有反抗之心,立刻丟掉兵器,喊著投降了。
許平半夜接到緊急奏報時,只是皺了皺眉沒多說什麼,沒理會其他人的戰戰兢兢的候命,第一時間策馬來到響水村。進入營地時大戰的硝煙還沒散去,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濃重焦味和血腥味!兵將們正忙著收殮兄弟的屍骨,順便埋了叛軍的屍體。
陳奇深深皺著眉頭。面對一校的壯烈,心裡確實有些不好受,剛一轉頭,正好看見策馬而來的許平,趕緊跪下行了個禮:“參見殿下!”
“參見殿下!”全部將土一看主子來了,忙丟下自己手裡的活,跪地行了個禮。不知道是不是面對昔兄弟的死亡讓他們有些低沉,隱隱可見每一個人臉上或多或少有種濃郁的陰霾,連喊出的話都帶著壓抑的
覺!
許平只帶著十幾騎就趕過來了,下蒙古戰馬高大威猛,通體白
細潤如雪,鬃
的舞動在晨光中似乎閃閃生輝。身上雖然穿著白衣儒袍,顯得十分的飄逸,但俊美臉龐上卻是陰雲滿布,不但沒有任何文雅的秀氣,反而令人
到更深沉的怒意!
“平身!”許平下馬後看著遍地的殘肢血水,不狠狠皺了一下眉頭。這一仗打得夠慘烈了,沒想到惡鬼營一校竟會全軍覆沒,更沒想到的是在重重包圍下,紀龍竟能偷襲響水村,讓自己吃了大虧!
收到消息趕過來的劉士山氣吁吁,一下馬立刻帶著麾下學子們聚集在許平的旁邊,還沒來得及請安先悄悄朝村內方向一瞥,細聲的提醒一句:“主子,您看!”周家軍幾乎差一步之遙就可以進村了。
惡鬼營的將士們沒人走近一步收殮那一帶的屍體,因為蕭瑟的風中站立兩具身軀,靜止不動在風中微微搖曳著。全身上下的衣物和盔甲都破爛不堪,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血水幾乎把他們染成血人,腳下血泊得很遠,幾乎匯成一條血河,讓人一看就
到深深的震撼。
兩個血人依偎在一起,看樣子似乎身上血都
盡了,稍能看到的一點皮膚顯得蒼白無比。在他們的旁邊還跪著一個人,一看許平過來就跪地磕了好幾個響頭,低頭沉默不語,似乎是在等待什麼責罰,周圍士兵也沒人敢上前一步攙扶他。
“張維呀!”許平走上前,繞過跪倒在地的歐陽泰,徑直走到張氏夫婦的面前。
這時候他們佈滿傷痕的臉蒼白的一片,密密麻麻的傷口布滿全身幾乎看不出原來的相貌。已死的二人相互依偎,看起來那麼淒厲,又特別可歌可泣,讓人心裡有種莫名的沉重!
看著他悲壯的模樣,即使死了屍身還不倒下,許平心裡真有說不出的滋味。
一開始想提拔他是因為張家的關係,但後來也證實張維是個可塑之材,不僅睿智冷靜,身手又好,是難得的文武之才。許平一直想好好培養他成為手下的左膀右臂,沒想到他竟然會死得那麼慘烈,為了阻擋周家軍而和子一起共赴黃泉!
張維死時竟然隱隱帶著滿意的笑,張蓉蓮隨夫而去時也不顯得淒涼,似乎能生死相隨是一件幸福無比的事。如果這時候沒有傷口、沒有血腥的話,這一幕絕對是人間至羨的鴛鴦!但這卻讓許平怒火中燒,牙齒都咬得吱吱作響,語氣陰森的問:“周雲濤呢!”
“他……”陳奇似乎很是為難,看了看歐陽泰後,指著旁邊一個已經辨認不出是什麼物體的屍塊堆,小心翼翼的說:“逆賊周雲濤無投降之意,執意率兵頑抗,已被歐陽大人斬了!”許平轉頭一看,胃酸頓時翻滾。這哪還是個人了,說不好聽點,連是什麼動物都不知道了。斬於馬下有斬得那麼慘的嗎?明顯是被戮屍很久了。經過那麼多次的亂戰,許平自認已經習慣這種血腥場面,但現在猛一看還是覺有些腦袋發腫!
“歐陽泰!”許平深一口氣讓自己別被這不明
塊影響思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歐陽泰後,問:“是你殺的?”
“臣魯莽!”歐陽泰同樣一身是血,不過這血更多的是敵人所出。在全軍萬馬中的衝殺他幾乎沒受什麼傷,此時那把已經染成腥紅的雙頭槍丟落在地;冷靜下來後,多少有些悔恨的愧疚,趕緊跪地請罪:“臣一時衝動起了殺意,本應生擒活口才是。歐陽泰自知過大難免,求主子賜罪!”
“起來吧!”許平腦子急速運轉,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什麼都沒說,又站到張氏夫婦的屍身面前久久端詳。他目光深沉的看著他們似乎沒有遺憾的容顏,不由得深嘆了一聲。
張蓮蓉確實是個女中豪傑,配得上張維這個忠烈之人。
“主子,我……”歐陽泰滿心愧疚,也不明白許平到底是喜是怒,再加上心裡對自己深深的責怪,本不敢站起來。
“快起來吧!”劉士山一直跟在許平身後,從歐陽泰身邊走過時,悄悄遞了個眼,壓低聲音說:“別惹主子生氣了。”
“是!”歐陽泰這才拿起了雙頭槍,滿面自責的站到旁邊,低著頭不敢再說半句。此時渾身不是血就是灰,看起來頗為狼狽,不過大家望向他的時候都有著敬佩。不管是這股敢殺敢恨的血,還是節裡的四面兇器雙頭槍,剛才的屠戮給人
覺實在太震撼了,讓這幫血
軍人無不欽佩。
“傳令!”許平呆呆看了張維好一會兒後,才略帶嘶啞的說:“著禮部,將張維夫婦好生厚葬。按五品禮不得有絲毫怠慢!京城張家人才輩出,為國效力為朝廷憲,賜張維金甲一副隨葬,以表其忠心與戰功!”
“殿下仁愛!”眾將一聽,立刻又跪下去高呼大喊。張維確實當得起這個殊榮,在一千對一萬的懸殊情況下,又無險可守還撐了那麼久,沒有絕對的智慧和堅強的勇氣,本做不到。大家
慨之時,也沒人覺得有不妥之處。
“歐陽泰平亂有功!”許平饒有深意的看了看歐陽泰一眼,突然豪邁一笑,滿口讚許的說:“千軍萬馬中親手斬下週雲濤首級,立我惡鬼營的軍威,宣示朝廷平亂的決心。著賜御酒十壇,以聊嘉獎!”
“臣,謝恩!”歐陽泰慌忙跪地謝恩。許平的意思已經夠明確了,不獎勵他斬上將首級之功,但也不會懲罰他一時魯莽之過,這種功過相抵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結局。
許平看了看一千將士的遺體,心裡確實有夠疼的;但想想這些將士忠心不二,以死相拼也不讓周家軍踏過半步,又覺特別的欣
。著人仔細收殮屍身,火化後,待到凱旋迴京時再為他們風光大葬。這一舉又贏得其他將士
的眼神,覺得死去的兄弟們已經算值了,太子千歲的高呼聲在響水村上回蕩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