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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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文一道聖旨上標明瞭紀龍的糧草所在,甚至連這險要的地形都做了提醒,明顯地就是要把這立功的機會讓給餓狼營,助他們一臂之力,自然讓他們高興不已!
「這有三千名守軍!」副將又細心查看了一下地形,看了看地圖咬牙說:「前邊的河不算湍急,但只有兩座在他們眼前的橋可以過去,很容易被守兵發現,一旦打草驚蛇,想拿下聚狼城就難了,這可不好辦呀!」
「是呀……」面前的兩座橋是唯一的途徑,但對面就是值班的哨兵,本不可能瞞過他們的眼睛,要強攻聚狼山實在不太實際。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解決守衛,再佔領要道讓大軍通過,然後拿下山路上的關卡,不然怎麼打都會吃力不討好!
看著平穩動的河水,並不湍急,而且深度最多隻有齊脖,看起來安全得很。
巫烈靈光一閃,幾位副將頓時心領神會,立刻將最擅長暗殺的英全召集到一起,制定了一套偷襲的辦法。
幾十個身影如鬼魅般避開了哨兵的視線,走到五百米遠的河邊後下了水,靜得沒有半點聲音,只是引起一點波紋後就瞬間潛進了平靜的水而廠,本看不出有人曾在這裡活動過的痕跡。
一看哨兵沒發現,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此時幽暗的河面上開始辦出一顆顆腦袋,嘴裡叼著寒光人的匕首,正靜靜朝哨兵把守的崗位遊了過去。
這時候確實已經很晚,哨兵們也開始打起哈欠,十多人著眼睛看起來早就沒了神,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機警的巡邏了。站崗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例行公事。
雖說聚狼山是兵家重地,上頭也再三的叮嚀戒備不能馬虎,可他們從常兵以來還真沒遇過一次敵襲,所以一個個警戒低得嚇人,本沒察覺到不遠處的潲木骹裡有幾個溼漉漉的身影,悄無聲息的爬上岸,藉著黑夜的掩護朝他們走了過去。
除了無人管理而越來越暗的火臺外,深山老林裡再沒別的照明。十幾名哨兵百無聊賴的望著天,似乎是在祈禱天快點亮起來,他們好趕緊輪完班睡大覺去。
「媽的……」一個哨兵實在無聊透頂,忍不住埋怨道:「天天守在這烏不拉屎的地方還說什麼重要的軍務,再待下去神仙都會憋成鬼。一天到晚和傻子一樣的站著看大山,真不知道當這兵要幹什麼……」他一句氣話似乎惹惱了大自然。話音剛落,突然一關白物體從天而落,不偏不倚的掉到了他臉上。
「什麼東西?」哨兵納悶的摸了摸臉,放到面前時覺黏糊糊的還有點臭味,細苻之下氣得臉部綠了,還真他媽是一坨新鮮的鳥屎呀!
「靠,人家鳥都不高興了!非得拉一泡讓你覺悟一下,誰說它們不在這拉屎來著,哈哈!」
「大晚上的鳥都他媽回巢睡覺了,估計是貓頭鷹之類的也看不下去,非得給自己的同伴證明一下——牠們真的會在這拉屎!這不就是一泡嗎?掉得多準確呀!」其他的哨兵一掃頹廢,立刻幸災樂禍的起鬨著,搞得不幸中彩的那位是極端鬱悶。
他趕緊擦了擦臉,剛想反罵幾句時,突然驚得說不出來話了。因為正在嘲笑自己的同伴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幾個黑影正陰森的看著自己,舉起手裡寒光閃爍的匕首,慢慢靠近他們的脖子上!
「你們——」顫抖的話還沒說完,他的嘴就被一隻大手撝住,發不出半點的聲響。嗚咽掙扎著,眼看這些同伴還沒來得及喊叫就被人抹了脖子,一個個變成屍體倒在自己面前。
同時,他也覺到脖子上一陣暖意,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東西了出來,渾身開始無力地顫抖著,眼前一黑也倒在地上搐了起來。
幾十個黑衣人換下溼透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脫下他們的衣服穿上,又在每個哨兵的心口再狠刺幾下,確認他們死亡後才悄悄朝河對面使了個眼,隨後將這一地屍體全丟到了河裡,朝山路里走去。
前哨的幾個倒黴蛋已經被丟到河裡去,本來不及發出半點哀號。這時餓狼營的英們換上了他們的衣服,正大剌剌的沿著山路往裡走著,一路上打打駡罵的沒半點遮掩,因為前方還有一道大門,這才是防守的要,拒敵效果最佳的關卡需要他們來攻破。
雖然這裡路寬得可容大軍進出,但前面卻有一道依著懸崖建起來的高大城門,光是大門就有三丈之高,厚實沉重很難強攻得手,前方更放滿了木架,可以抵禦騎兵的衝襲。
而且門樓之上有一百多名值哨的兵丁正來回巡視著,一旦有戰事,光是在上邊箭就可以把敵人當成活靶子來打,畢竟狹窄的小路就等於是黃泉路般的可怕,確實是一兵家必爭之地呀!
眾人還沒走近,樓臺上的守兵立刻警覺的看著他們,喊道:「你們不好好值勤,跑回來幹什麼?」眾人壓低了腦袋。夜使守兵看不清他們的容貌,又因為前面也沒發出過半個敵襲信號,再加上一直都很安穩,沒受過襲擾,樓上的守軍自然不會有什麼懷疑,只是例行公事的問了一句而已。
這時候餓狼營英中的其中一名趕緊機警地站了出來,用猥瑣而又埋怨的口吻說:「在前邊站著有點冷了,再他媽這樣站下去遲早凍死,我們回來拿點酒暖一下身子。老丁他們在前邊看著呢!又不會出什麼事……」
「靠!」樓上的人似乎沒半點懷疑。老丁這個名字是剛才無意中聽來的,這會兒隨口說出來自然讓他們變得像是真的哨兵一樣,不半點破綻。
「要是被長官發現,你們就慘了!」樓上的兵丁一邊找樂子似的嘀咕著,一邊讓樓下的同伴把厚重的大門打開。
「呀!」餓狼營眾用有些抱怨的語氣,就像真的有所不滿般的回道:「還能有什麼事?這一天到晚靜得要死,別說他媽的敵軍,就是來幾個娘兒們也行。真有人來才好,省得老子閒出鳥來……」
「哈哈!」其他人呵呵笑著,似乎也是在附和,看來這種僻靜的生活讓不少人也有了意見。
對於這些魯的抱怨守兵們不疑有他,畢竟這枯燥的子確實難熬,在這當兵當久了很容易讓人變成神經病,有時候看一匹母馬都覺得風華絕代很是人,再看一頭母豬更是豐滿無比,甚至已經憋瘋的再看個男人都覺得眉清目秀十分漂亮——這哪是人的生活呀?簡直就是同戀培訓基地!
沉重的大門慢慢打開,目測這寬度起碼有十多米寬,而且全是由厚重的楠木所制,儘管不雅觀卻十分結實。門裡也全是木製結構,將這要建得嚴嚴實實。
開門的兵丁沒等笑罵幾句,十多人就快速地從他身邊穿過,低著頭還在喋喋不休的嘮叨著:「媽的,這破天說變就變,冷死了……」
「就是,新的棉服也不發下來,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開門的兵丁一邊嘀咕一邊將沉重的大門推上,重達千斤的木門累得他氣吁吁,抱怨一下後卻沒見同伴如往常般幫忙上栓,立刻不滿的轉身想破口大罵幾句。
可一回頭他卻立刻傻了眼。那幾名進來的哨兵全是生面孔,一個個手握滴血的匕首冷看著自己。而一起守大門的十多個兄弟,這時候全成了沒有氣息的屍體橫躺在地上,早就被他們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了。
他嚇得連喊叫都忘了,雙腿顫抖著說不出半句話來。一人撝住了他的嘴,手起刀落,立刻讓他瞪著眼死在了恐懼之中。
將屍體小心翼翼的藏在角落後,十多人互看了幾眼,稍微商議幾句後立刻又大剌剌的走出門,各自散開,似乎是要找人閒聊幾句般的自然。
沒有人察覺到半點異常,似乎這種懶散的攀談非常普遍。這些人也是沒有經驗的新兵,自然不會去打小報告,消滅這種半夜裡唯一的樂趣。
十多人一邊說著黃笑話,一邊朝樓門上一層一層的往上走,有事沒竄找看守的兵丁搭訕。直到他們到了最頂端的樓門時,這些守兵還沒發覺守哨的人少了許多,而且平時嬉笑怒罵的兄弟早被他們抹了脖子。
說笑聲不絕於耳,一個個笑聲顯得十分穢,待到最後一名活著的守兵被下的黃笑話得大笑不止,想和同伴分享時,卻發現同伴們一個個倚靠在木樓前沒半點動靜,像在偷懶一樣。
「這幫懶豬……」他笑罵一聲,走過去搖了搖一名同伴,但卻被嚇得半死。同伴的身體無力地摔倒在地,脖子上的切口還在著溫熱的血水,臉上盡顯驚恐。
「你們——」兵丁還沒來得及說出半句話,一隻帶著血腥味的大手立刻撝住他的嘴巴,在恐懼的掙扎中幾把匕首同時刺進體內,讓他痛苦的瞪著眼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十多名身手高強的餓狼營英細數了一下,一路從門底殺上來已經悄悄做掉一百多人,按正常的輪班來算應該是全部守夜的哨兵,照這樣看來這門樓已經在掌握之中了。
「三子,今天的伙食不好,媽的害老子拉肚子了!」這時候,一個胖兵一邊提著褲子從旁邊的草叢裡鑽了出來,一邊嘮叨著走向門,剛才似乎是方便去了。
走近大門的時候他立刻看見倒在地上的同伴,一個個瞪著眼都成了無聲的屍體,而四處更是血水橫,他立刻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就在他猛地回過神來,雙腿發軟的想大喊時,一個輕盈的身影突然從門樓上高躍而下,宛如落葉般無聲的飄到了門前,將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天靈蓋裡,瞬間就把他的叫喊全送回喉嚨。
胖兵覺腦袋疼得如同遭到電擊,張著嘴覺到自己的頭頂不停著血,雙腿一軟,沒有半聲喊叫就瞪著眼倒了下去,他的最後一眼全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殺掉的兄弟們。
這時候餓狼營的偷襲部隊也已經徹底控制了樓門,將所有的痕跡清理掉後趕緊發了一個信號給遠方的巫烈,又迅速將沉重的木門再次打開,等待著大軍的到來。
巫烈一看偷襲得手,立刻帶著人馬悄悄過了大橋朝樓門靠攏。幾百名人一下就佔領了這裡,輕鬆進入山谷內部。眾人頓時高興得滿臉通紅,只要把這個關口拿下,接下來要幹什麼還不都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