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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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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從袖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細細的為她抹上了一層金創藥,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心疼的責怪道:「你也真是亂來,張叢甲那妖怪雖然吊兒郎當,不過強悍的身手可不是蓋的。你雖然修為也不錯,但也不能去硬接他那一刀呀!看這傷口多腫呀!」金瘡藥摸在肌膚上有種灼熱的疼痛,冷月不由得吃疼的皺了皺眉,但卻咬著牙沒有吭出聲,眼裡有著閃躲的意味。「唉……」許平愛憐的看著她,輕聲的說:「你太鹵莽了!」冷月聽著這關愛的嘮叨,有些不敢相信這些綿綿的情話是出自許平之口,輕描淡寫裡盡是關愛。眼圈漸漸的發紅起來,忍不住低低的啜泣著,淚水一哽咽著問:「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

「傻瓜,我不對你好誰對!」許平趕緊把她抱緊了一些,一邊拍著她的後背安著,一邊柔聲細語的說:「你我共患難過,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我雖然是大明的太子,但也是你的男人好不好!」

「我不要……」冷月突然哇哇的直哭著,可憐的聲音和楚楚動人的樣子,完全沒了往冰山美人的冷漠,反而像是個被父親責怪的小孩子一般的茫。

「乖乖!」許平也是像哄小孩一樣的哄著她,雖然這時候美人梨花帶雨甚是嬌柔,但還是免不了好奇的問:「但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麼要三番兩次的刺殺郭敬浩,得不了手還繼續去,你和他有什麼仇呀?」冷月覺這麼多年來的冷漠似乎都是假的,眼下這種安全的溫暖將她的心徹底的融化了。低泣了許久後才顫聲的說:「他和我有滅族之恨,我能不殺他嘛?」

「寶貝!」許平扳著她這時候無比柔軟的肩膀,凝視著冷月梨花帶雨的泣容,輕聲的說:「如果你覺得我可以信任,把事情的經過和我說一下好嗎?」冷月猶豫了一下,還是哭著點了點頭,有幾分自責的說:「都是冷月不好,不該連累了您。堂堂太子之尊卻黑衣蒙面救我一條賤命,倘若當時您被張叢甲所傷,冷月真的會愧疚而死的。」

「好、好,不說這些!」許平趕緊好聲的安著,畢竟還是第一次看冷月情緒如此的動,有一點點的詫異。

看來她也是壓抑了許久才會這樣,這也算是一種發洩吧!她的冷漠並不是高傲,現在看來更是讓人可憐的警戒而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霜,其實就是I種自我保護,保護著脆弱的心靈和心裡的那股仇恨。

冷月依偎在許平的懷裡低聲的啜泣了許久,任誰一看到她現在的樣子,都不會相信這是順天府的那位冷美人。待到情緒稍微穩定一些時,她才一邊哽咽著,一邊把事情梶娓的道來:原來冷月也是官家小姐出身,從小聰明活潑被一位世看中,收為關門弟子。

父親冷尊國在開朝早年就是進士出身的一方人傑,開朝之初先是在江南任道臺,後來因為政績卓越,被調入京城為官。開朝之初文人甚少,朝廷上下更是武官主事,人心不穩的情況下,更是無幾人願進官場。

當時冷尊國才華洋溢,百廢待興的大明急需有才之士管好偌大的疆土,正是這些學子展才華的時候。雖然當時文人地位較低,朝廷上當權的還是戎馬出身的武將,但憑藉著卓越的才能,也是得到了滿朝上下的認可,一時間也是聲名雀起。

可以說開朝之初,文官之中冷尊國絕對算得上是第一的翹楚,同時期的青年才俊還有紀龍和剛嶄頭角的郭敬浩,幾人都才華洋溢。在朱元章開始重用文人的政策下,大展拳腳的施行安民之政。

紀龍雖然背景比其他兩人深厚,為人也有點桀驁,但對冷尊國的才能也是頗為欣賞,兩人雖沒情但也沒有過節。

郭敬浩當時和冷尊國最談得來,畢竟兩人同樣沒有軍方的支持,前途並不是十分明朗,即使隱隱之間有些競爭,但也不阻礙兩人的情,當時的朝廷上下也多是升遷的機會。

當時禮部初建完成,朱元章有意在這最有才華的三人當中,提拔一人擔任尚書一職。紀龍對這沒實權的位置沒有興趣,婉言舉薦了郭、冷二人,三品的官位對其他兩人還是有致命的引力,兩人已經有點暗地裡較勁的意思。

本來是君子之爭,冷尊國也不是太在意,依舊與郭敬浩相談甚歡。誰知道一次冷尊國在應郭敬浩之約飮酒同樂之後很快就醉倒#,醒來時發現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旁邊躺著一個一絲不掛的陌生女子,兩人衣裳盡除的摟抱,一看就已經行了苟且之事。

冷尊國當時就傻眼了,他是個正直的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郭敬浩會為了一個官位而出此詭計,一點都不顧及兩人之間的厚

此事很快就被捅到了金殿上,朱元章當時就拍案而怒,因為這女子是他準備賞給開朝大將做妾室的賞賜,但卻莫名的被站汙了,出了這樣的事讓朝廷的面子往哪放?盛怒之下然不容得冷尊國解釋。

龍顏大怒,冷尊國當時就入了獄,而郭敬浩在這時候不僅沒有愧疚,反而是落井下石,編造了一些莫虛有的罪名開始進讒言,最後刑部定罪冷家抄家滅族。

憑藉著這次出賣好友的卑劣手段,郭敬浩如願的坐上了禮部尚書的位子,處處避著紀龍的鋒芒。圓滑的手段讓他在官場上平步青雲,直到現在官拜一品。

說到這冷月已經泣不成聲了,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喊道:「難道我不該殺他嗎?我父親當他是知己至,他卻在背地裡陷害我父親,讓我全家含恨。如果不是當時我還在江南,恐怕也逃不過他的屠刀。」

「我知道了……」許平聽完是異常的平靜,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為了權勢和自身的地位,這樣的事在朝堂之上比比皆是,畢竟官場之黑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誰知道一頂頂烏紗帽是摘了多少個腦袋才戴上的,郭敬浩做得有錯,但也是人之常情!

冷月繼續低泣著,正哭得傷心絕的時候,顫聲的說:「爺,我知道您是個好人,也知道您心疼冷月。但冷月深負血海深仇,冷家上下幾十條人命呀!我不殺他罔為人子。」

「冷月……」許平沉了好一會兒,見她的情緒稍微的安穩一些,這才輕嘆了一聲說:「這些事是你的家仇,這麼多年來你待在順天府也是為了尋求一個報仇的機會,這我明白也可以理解。但你不該連我都瞞著,我對你的喜愛你該知道。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知道我的心會有多疼嗎?」

「對不起……」冷月搖著頭,泣道:「但郭敬浩是當朝一品,又是您未來的泰山。冷月不過一女子之身,孰輕孰重我怕讓您為難!」

「女子之身怎麼了?」許平眉頭皺了起來,板著臉說:「別總是把自己看得那麼低,你已經是我的人,不是順天府那些整低頭合的下人,知道嗎?」冷月一聽,痛苦之餘心裡也是微微的一甜,儘管眼裡還有淚水打轉,但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爺,您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猜出我就是刺客的?」

「你這個臭丫頭!」許平疼愛的吻去了她眼角的淚水,難免得意的說:「這還不簡單?這種輕功和劍法有幾人能通匯,所有的人一開始都會想到你。但一想到修為上的差距,會很容易就把你排除。你想得很聰明,騙過了所有的人,不過還是有些破綻的。」

「可我……」冷月大惑不解!

許平笑呵呵的搖了搖頭,輕聲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為什麼刺客有地品的修為,但我還是猜到是你。因為你了一個很大的破綻,一開始我也沒察覺到,不過後來一想就豁然開朗了!」

「是什麼?」冷月這時候顯得緊張又是好奇!

「不告訴你!」許平嘿嘿一笑,玩大起的別過頭去,故意吊她的胃口。

「說嘛,求你了。」冷月抓著許平的手輕聲的哀求起來,畢竟她對自己是如何出破綻也是十分好奇。許平被她這一扭頓時大起,雙手趁機鑽進了她的小肚兜裡,猛的抓住了飽滿而又充滿彈房捏了起來,一邊輕著她的耳朵,一邊笑著說:「想知道呀!先把爺伺候舒服了。」冷月嬌了一聲,臉迅速變得嬌紅起來,小身子微微不安的扭動著也不敢拒絕愛郎的撫摸,但卻是很著急的問:「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你先說嘛!」聲音空前的嗲,光是軟綿綿的聲音就足夠讓男人興奮了,尤其這種蕩人心魂的話是從她嘴裡發出的,許平不渾身打了個冷顫。一種別樣的滿足從心裡而起,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用力,惹得冷月呼都變得急促不已。

「很簡單!」許平逗了好一會兒也不再吊她胃口了,一邊捏著飽滿的美,一邊笑咪咪的說:「還是在天房山上的事讓我猜到的!」

「天房山上……」冷月開始低低的呻著,前酥麻的快讓她再次沉醉,強忍著酥麻,氣吁吁的問:「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丨」許平得意的一笑,說:「因為你太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的想讓我深刻的記得你是一境界的修為。按你對人的冷漠,和你不喜歡熱鬧的格,卻要在天房山上和姚一戰,那是本沒有必要的事情,你卻急於在我面前刻畫這一個印象,這是我事後懷疑最大的地方。」

「原來這樣……」冷月頓時恍然大悟:「就從這懷疑了?可我還和你一起被打下山崖了呀!」

「你當我傻呀!」許平有些責怪的敲了敲她的小腦袋,不滿的說:「那山崖多高呀!我的修為你比高出那麼多,還是暈了過去,你卻能守在我身邊沒受多少的傷,仗的還不是那絕世的輕功。但按你表出來的一修為本不可能做到,腦子稍微清醒一下我就想明白了。在跌落山崖的時候,一直是你暗運氣勁尋找最佳的落腳點,不然的話我們倆早就碎屍谷底了。」冷月眼裡一時間有些鬱悶,但也是有點敬佩的說:「爺,冷月真是小看了你。原以為天房山上與姚一戰會對自己有利,起碼借您的口能幫我轉移掉許多嫌疑,卻瞞不過您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