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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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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女子尖銳的劍鋒離郭敬浩不足一米,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一直按兵不動的張叢甲突然快如閃電地動作,只見他眼裡兇光一閃,大刀拔地而起,帶著威猛的破空音,硬生生與女子的寶劍撞在一起。

張叢甲的這一擊蘊涵著爆發極強的天品內力,猛然一擊似乎還帶著野獸的咆哮一樣讓人膽寒,蒙面女子只有地品之力,接下這招的時候極為勉強,一觸之下竟硬生生被他打得飛退了數十米遠。

蒙面女子狼狽落地時覺喉嚨裡一甜,知道自己接這一招受了很重的內傷,再一看自己的寶劍也被砍得一斷為二,手裡所握的只剩半截,另外半截已經不知道被打飛到何處,對於張叢甲的強悍不有些駭然。

橫殺出來的這批黑衣人身手高強,殺得官兵們連連敗退,蒙面女子雖然心有不甘,但這時候稍微一動筋脈已經有些撕裂的劇疼,張叢甲的一擊何其霸道可想而知。

眼見場面越來越混亂,郭敬浩也有些急了,滿面陰森地說:“再這樣鬧下去就不好了,皇城大亂剛剛才平穩,要是再鬧出大動靜那會讓百姓不安,人心惶惶,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原本這些事都不是張叢甲該管的,但這會兒。一聽郭敬浩的話,他也知道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眼一冷,腳下爆出一圈強勁的氣,大喝一聲後揚起寶刀,朝蒙面女子殺了過去。

面對他大山一樣壓過來的攻勢,蒙面女子頓時大驚,別說現在有傷在身,就算全身無礙的情況下她也不是張叢甲的對手,眼下看來她已是走投無路。

張叢甲橫空一躍,衝到蒙面女子不足三米的距離,暗歎一聲“可惜了這奇高的天賦”手裡的寶刀舞出一個半月朝她揮砍而去,對於自己的刀法,他絕對有信心一刀之內將她斬下首級。

蒙面女子淒厲一笑,帶著仇恨的眼神不甘心地看了看郭敬浩後,閉上眼等著自己屍首異處的無奈,就在她快香消玉殯的時候,突然傳出了一聲爆怒之極的咆哮:“看刀!”張叢甲似乎早已察覺有人埋伏在暗處,冷哼一聲,覺頭頂有砍開空氣的壓迫,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來,刀鋒瞬間指向半空之中,力道之強明顯早有準備。

“砰”的一聲巨響,不像雙刀互撞的聲音,彷佛是地動山搖一樣的震撼,一個身著夜行衣的蒙面男子手握大刀隔開他霸道的一斬,趁這空檔將蒙面女子拉到身後。

一觸之下張叢甲不心裡暗驚,剛才雖然察覺到有人藏在暗處,但也沒怎麼在意,沒想到來人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境界,渾厚的真氣幾乎已經臨近天品之境,這又是哪方的高手?

兩人硬碰硬的一擊,張叢甲不挪分毫,但所站的地面卻應聲龜裂而開,來襲之人即使憑藉偷襲之勢,但也明顯稍遜一籌,馬上被強大的內力震退了好幾步。

蒙面男子倉惶的後退幾步後,趕緊將女子護在身後,滿面嚴謹地抬刀準備再戰,雖然看不清楚容貌,但唯一出的一雙眼裡卻充滿不屈的戰意,面對張叢甲的強悼明顯並不畏懼。

“供奉!”郭敬浩驚訝地說:“來者不善,不可再戀戰了!”

“我知道!”張叢甲這時候收起了滿面的玩味,手緩緩抬起,橫刀指向兩個蒙面人,冷聲的說:“老夫不知道你們是何芹高手,低刺殺朝廷”品大員之罪形同叛徒,若不束和就擒,休怪老先刀下無情?

““你是誰?”蒙面女子對這一系列的變故錯愕不已,這時候儘管被拉在身後相護,但也不免好奇一問。

蒙面男子握刀的手有些顫抖,疼得有些無法施力,明顯是勉強擋下張叢甲這一擊,轉頭看向女子的眼神明顯有憐惜也有責怪,但還是壓低了聲音說:“注意點,找機會跑。”蒙面女子一聽這聲音,再一看這雙閃亮如月的眼眸,頓時驚訝地瞪大眼睛,張叢甲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大喝一聲,揚起寶刀朝兩人衝了過去。

蒙面男子眼神一寒,毫不畏懼地了上去,手裡的寶刀明顯也不是凡品,劇烈碰撞之後依舊寒光凜凜,在兩人近身時突然行了一個詭異至極的步法,渾身轉成一個圓圈朝張叢甲砍去。

張叢甲一看這起手勢頓時大驚,稍微猶豫了一下,無數刀光四面八方砍來,趕緊就地斬了幾個圓圏將攻擊全部擋住,大驚道:“斜陽落,你怎麼會這招的?”他的驚歎還沒過去,蒙面男子突然一蹲身後朝他衝去,出手又是一套妙之極的揮砍,將刀光舞成無數個半月朝張叢甲攻去。

張叢甲心神一時有些慌亂,但也手忙腳亂地將一波接一波的攻勢接了下來,心裡越來越震驚,來人所用的刀法竟然是張家密不外傳的百斬刀法,這……這怎麼可能?

張叢甲心緒一亂,頓時只剩下招架之力,驚訝地看著來者一招接一招舞出,全是標準的百斬刀法,不管是龍旋斬、風斬葉、斬風七式和斷水裂擊,每一招都是標準的張家百斬刀套路,這傢伙到底是誰?

趁著張叢甲心緒大亂的時候,蒙面男子突然狡黠一笑,一招臥月拜月突然由下往上砍去,凌厲的刀風伴隨著霸道真氣直取張叢甲的面門。

張叢甲慌亂之餘趕緊揮刀一擋,卻發現這只是個虛招,大駭之下發現來者竟然用了百斬刀法裡極詭異的橫掃千軍直取自己口,眼見只離分毫就將被傷到,被無奈之下、只能咬著牙往後一躍,躲過這致命的一擊。

“供奉,沒事吧?”郭敬浩一看來人竟然打退張叢甲,也嚇得無法相信。

“小兔崽子!”張叢甲落敗之後恨得直咬牙,原來連那招橫掃千軍都是虛招,等退後再一看,一時候人都跑了。

其他黑衣人已經且戰且退引走了大部分的官兵,而蒙面男子也是虛晃幾招後,趁著張叢甲一亂,帶著女子迅速溜了,這時候除了十多個已經死去的黑衣人,哪還有他們的蹤影?

如此心的埋伏也徒然了,張叢甲這時候腦子裡還有些驚訝,搞不清楚來人到處是誰,竟然如此擅長百斬刀,而且還從容地騙過自己將刺客帶走,看來他也是早有預揮。

郭敬浩心生畏懼,拍著脯無奈地說:“沒想到,本以為引她出來便可以將她拿下,沒想到她同黨那麼多,而且還有這樣一個強人。”張叢甲狠狠瞪了他一眼,明顯這話是說他張叢甲不是人家的對手,心想:要不是一時心緒大亂,這兩人都不是我的對手,但事實擺在面前也沒法多說什麼,只是驚訝難道張家出了叛徒?還是與這一品官員有什麼仇?張家何時出了這麼一個地品高手,但自己卻毫不知情?

官兵們開始收拾殘局,苦心佈置了那麼久的陷阱,又請來了天品供奉卻也是無功而返,郭敬浩不由得苦笑了一聲,看來以後都得防著這個剌客了,要不是許平將百花宮的人騙走,他也不至於這麼被動;儘管還是讓她跑了,但郭敬浩還是謙卑地謝過張叢甲的出手相助。

回宮的路上,張叢甲一直皴著眉頭,細想之下覺得似乎有不對勁的地方,那個蒙面男子儘管不知道是誰,但一出手就是地品之威,而且內力渾厚得讓人驚訝,張家有這實力的人他心裡有數,絕對沒有這一號人。

再細心琢磨,那女子似乎與其並不相識,而百斬刀法又是密不外傳的武功,絕對不會有旁人能通曉。

但那小子招招詭異,出手間沒半點拖泥帶水,卻似乎一點都不戀戰,與其說是敵而擊不如說是晃動虛招,行裡招間沒有半點殺傷之意,似乎在和自己傳遞信息一樣,真是匪夷所思。

第六章蘿莉侍寢心的佈局,附心地等了十多天的時間,又費了好大的力才從宮裡請來夭品供奉張叢甲相助,郭敬浩自信滿滿地以為這次能一舉將這個三番五次行刺自己的女人抓住,但一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本來這次計畫是如原先設想那樣的進行,連續誘惑了幾天終於把這傢伙引了出來,在官兵的包圍和張叢甲的威懾下她本不可能逃脫,誰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強如張叢甲都被他戲了眨眼的工夫人又給跑了。

這街頭鬧劇很無奈,儘管郭敬浩已經封鎖消息,但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呀!

沒兩天朝廷官員們多多少少也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自然免不了私語一番,對於刺客的身分,更多人的猜想都傾向紀龍所派。

入夜,丞相府裡的氣氛似乎因為這次事件而很壓抑,後院裡的花園中明燈長亮,一桌酒宴設在這花叢之中明月之下,兩個身影在花前月下對桌而飮倒有幾分趣味,只是對飮的卻是兩個男人。

許平放下酒杯,臉上盡是賤的笑容,有些調戲地問:“我說老郭呀,我真的嚴重懷疑你是不是逛青樓沒給錢才惹的這個麻煩,還是你毫無廉恥地搞了人家的老婆?怎麼就有個妞夜惦記著你呢?豔福不淺呀”郭敬浩拿起酒來有些鬱悶地抿了一口,苦笑著說:“殿下就別挖苦我了,這個刺客已經不是第一次刺殺我,以前我一直沒有聲張就怕她會逃出京城,本以為這次設下陷阱請來張供奉可隊一舉將她拿下,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幫同夥,結果又是無功而返。現在百花宮的人被你挖走,府裡的人手實在不足,而我又被這麼一個高手盯著,晚上覺都睡不安穩。”

“少來了!”許平一聽他要抱怨,立刻板起了臉,一臉正經地說:“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和她們的關係,論起輩分,百花宮的人都是我的徒孫,到我那去有什麼不對?再說了你老郭下能人異士那麼多,也不缺這三瓜兩棗的,哭個窮。”

“是、是。”郭敬浩無奈地笑了笑,確實手下還有三、四個地品高手在府裡,但面對那個輕功卓絕、神出鬼沒的刺客卻沒半點辦法,保住自己沒有問題,但想捉拿她幾乎不可能。

許平看著他一臉苦相也不再調戲,而是沉下臉來,壓低聲音問:“你查出了那個刺客是誰了嗎?有沒有懷疑的對象,這樣一個高手在京城裡潛伏侍機於此,是個不安全的因素。”郭敬浩沉了一下,還是搖頭嘆息道:“出了這樣的事能不査嗎?為這事我都動用了不少的人脈和關係,但査來査去京城沒有一個相符的人,但卻有一個人比較近似。”

“冷月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