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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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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愣了一下,裝作聽不見,許平再環視上一圈,用陰冷的眼神一瞪,他們也不敢再看,一個個都嚇得低下頭去。

“主子,怎麼辦?”張慶和也很緊張,問的時候特別小心,周圍官員的目光讓他們忐忑,想到一會兒要面聖更是如坐針氈。

許平冷著臉想了好一會兒,冷哼一聲站到朝堂的左邊,站於百官之前,甚至站在郭敬浩之前。張慶和眾人一看立刻會意地跟了過去,很規矩地站在許平身後,在朝堂上的百官之外,形成一股不協調的勢力。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這一站簡直太大膽了,那個位子原來是紀龍所站,誰都不敢上前去碰半步,怕沾上晦氣,太子這舉動簡直就是給百官一個下馬威,看來今天的早朝是不會善了。

放肆!

“太監的一聲大喊立刻又制止他們的喧譁。太子的面子得給,對於這些小官他可不會客氣。

後簾慢慢拉開,隨著朱允文一身龍袍的姍姍來遲,朝堂上立刻一片寂靜,他走上九階時皺著眉環視一圈,這才慢慢坐到龍椅上,九五之尊的威嚴強得讓人不敢直視,許平不為這種高高在上的氣質所折服。

朝堂上的百官立刻跪地行禮,振聲高呼,許平也不敢例外地跪了下去,畢竟再沒規矩那也是在人後,要是在這百官之前亂來的話,老爹想護著自己都難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

“平身!”朱允文的聲音低沉有力,讓人一聽就覺有種無形的壓迫。

“謝萬歲。”百官們嘩嘩地站了起來,不遇起身之後朝堂上竟然安靜一片,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沒一個說話,許平也閉眼凝神,知道這種安靜的尷尬是因為自己突然出現,現在就想知道老爹到底唱的是哪一齣。

朱允文一看安靜得很,明顯有些不滿地說:“怎麼,今天一個個全成啞巴了,平常不是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嗎?怎麼都不說話了。”看龍顏不悅,大家更不敢開口,憋了好一會兒後,終於有人忍不住站出來,大家抬眼一看,竟然是新任禮部尚書成有竹,上次被許平隨手揍了一拳,這會兒還鼻青臉腫的,狼狽的樣子看起來很滑稽。

成有竹一站出來明顯帶有敵意地看看許平這邊,這才半鞠著躬朗聲說:“臣啟萬歲,臣有本要奏。”

“準!”朱允文面無表情,冷冰冰的眼神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成有竹頓了頓,看了許平這邊馬上大聲地說道:“臣啟萬歲,臣要參的是當今太子騎馬闖上書房,還有縱容手下胡作非為二事。”此話一出,眾人頓時一片譁然,這時候參太子一本不是在找死嗎?當朝太子是個小氣之人,屬於有仇必報的類型,絕對不會讓他這樣放肆,更何況郭丞相已經貴為他的岳丈,朝堂之上聲勢一時無兩,哪能讓你禮部的人那麼放肆。

許平一聽頓時冷哼一聲,不過也沒說話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郭敬浩也是穩若泰山,似乎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照這樣的情況來看,一定就是老傢伙覺得丟臉,再加上禮部一貫的以死相諫,才把成有竹拱出來當出頭鳥,真他媽傻。

成有竹似乎很滿意這個效果,立刻滔滔不絕地說:“臣啟萬歲,雖然我大明血脈微薄,太子之尊確也尊貴,不過太子殿下行事一向離經叛道,此次騎馬闖上書房更是無禮至極,臣以為,此事不嚴辦,恐怕難平百官悠悠之口。”眾人鄙視了他一眼,心想:什麼他媽悠悠什麼口,就算有意見誰敢說呀?你小子不僅是讀死書,死讀書,過幾天恐怕就讀書死了,現在朝堂的情況那麼明朗你還看不出來,眼睛瞎了眼也瞎了嗎?腦子裡全是他媽大便吧!

“確實!”令人意外的是,朱允文竟然沒反對的意思,反而親切地笑了笑,點點頭問:“那,縱容屬下之事你先說一說吧,不知道他們犯下什麼累累惡行?”自從張續文被許平玩死以後,禮部尚書的位子就一直沒人敢坐,甚至於很多人不願在禮部任差,畢竟這個部門最令人討厭,更何況明顯已經和太子府勢如水火,自然有人想明哲保身,所以成有竹請纓上任本沒什麼阻力,甚至還有人明裡誇獎暗裡嘲諷,只是他一上任就想搞一下太子,難道他就不怕和張續文相同下場?

眾人的輕蔑、嘲笑都隱藏得很好,成有竹一點都沒有察覺,一看聖上笑了,立刻興奮得和吃了狗屎一樣,咧著嘴絲毫不管門牙漏風的滑稽,口若懸河地講了起來:“聖上,自古就有玩物喪志不可為的說法,而這些奇技巧之物更是沾不得半點,可眼下天工部簡直就是在蠱惑太子爺沉,國之儲君要是沉於這些東西,試問以後是否國將不國,無心國事?”陳年老菜,萬年老話,眾人聽得就差沒打哈欠,許平一聽不冷笑了一聲,心想:天工部的裝備現在已經得到兵部的高度讚揚,你現在說這話,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支持你的想法。

成有竹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祖皇開朝以來實施海之策,而定從商者位低之秩,士農工商的順序早已經明朗。而在這時候張慶和又搞個什麼商部,糾結全國滿身銅臭之人,大大玷汙了朝廷的名聲,身著綾羅綢緞更是有違祖訓,臣覺得長此以往朝廷的臉面將不存,朝廷的威嚴會受損,百姓們肯定會有意見。”

“更何況!”成有竹說得動,口水橫飛:“所謂商部就是一個玩物而已,不屬朝廷六部之內,竟然大搖大擺的在所屬府邸掛著祖皇開國之扇,甚至口出惡言,有辱斯文,此等荒唐之事當真是可恨至極,臣求聖上將其嚴辦!”朱允文聽完閉目想了好一會兒,也沒發表什麼意見,而是笑咪咪地朝許平說:“對於成尚書的話,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許平滿面嚴地站上前來,就在大家屛住呼想聽一場好戲的時候,許平卻恭敬地說:“兒臣站得很累了,兩腿也開始發酸,請求父皇賜坐!”眾人一時間冷汗直,原本想看一場槍舌劍的大戲,但沒想到這個太子真是古怪得很,被人說得一無是處,結果一站出來卻什麼都不說直接喊累,有沒有搞錯呀?

朱允文也是哭笑不得,不過還是沒為難地賜了座,畢竟是儲君嘛,和百官一起站著也分有失體面。

許平坐下後愜意地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看了看成有竹,笑呵呵地說:“成尚書,你說我騎馬擅闖上書房罪大惡極,是嗎?”

“是!”成有竹立刻板起臉來,沒好氣地說:“上書房是什麼地方,哪容別人放肆無禮。”

“哦!”許平眼睛一眯,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地說:“既然如此,您覺得是該把我五馬分屍好?還是說凌遲處死才能安撫百官的不滿?我相信按照大明律例怎麼做都不會有問題的。”眾人一時間竊笑不止,這個皮球踢得真好,竟然你不,那你就說說怎麼做才能讓你,禮部最講究那些文謅謅的死東西,照規矩來的話,太子肯定死罪難逃,可大明偏偏就這麼一個寶貝血脈,借一百個膽子又有誰敢動他?再者,要是不按照律例來的話,禮部就等於是自打巴掌,說得天花亂墜和放沒有區別。

成有竹一時嗆住了,許平簡單的兩句話就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憋得臉都紅了也想不出個應對的話來,他也明顯覺到大家的嘲笑和譏諷,這會兒更是下不了臺。

“好了!”朱允文一揮手,也不提許平騎馬閲上書房的事,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此事我自會處理,你說說其他的。”

“是!”許平笑咪味地點了點頭,不過眼裡的兇光卻讓人骨悚然,畢竟許平可不是什麼大度的人,敢於這樣挑爨最讓人厭惡,要是成有竹稍有閃失,肯定會被玩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天工部之事嘛!”許平笑地環視百官一下,輕鬆地說:“天工部之事也沒什麼可說的地方,我大明能工巧匠之多卻無用武之地,我不過給了他們一個施展才華的機會而已,又不費朝廷半兩銀子,這又有什麼關係。”

“玩物喪志,玩物喪志呀!”成有竹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搖著頭,似乎對於許平的說法很不滿意。

許平冷哼了一下,陰陽怪氣地說:“曾經有人說這些人所造的東西都是奇技巧,結果他很高尚的在大街上把自己脫了個光,不穿這些奇技巧所造衣物,不住奇技巧所造之屋,不知道成尚書是否也有一樣的高風亮節,只是不知道你這高風亮節的情,是不是從奇技巧所造之書中學來的?”成有竹臉上頓時青一下紫一下,這是赤的威脅呀!洪順當時當著大街將禮部學究扒成豬的事可謂是轟動京城,但人家卻說得振振有詞,無法反駁,這會兒你要認為自己對的話,就別穿衣服再和我說話,認為不對的話,那等於所說的全是話。成有竹又是一陣尷尬,左右為難之下也說不出半個字。

許平這時候已經有一點疑惑,總覺是哪不對勁,但到底哪不對勁卻想不出來,杪裡頓時有些不安。

成有竹結巴了好一會兒,說不出個理來,索就喃喃地說:“可商部這事呢?做的事有違祖訓,甚至有損朝廷的威信,這個你又怎麼說?”此時他明顯一點自信都沒有了,而百官們似乎也察覺到一點的不對勁,開始皺著眉思考起來,許平也一樣,在想到底是哪讓人覺不對。

這成有竹就這點能耐,沒人鼓吹的話本不會站出來,對付他簡直太簡單了,也就是這樣許平才會疑惑,想來想去都沒了和他辯論的興趣。

在許平的眼神示意下,張慶和趕緊站了出來,微微地欠了欠身,不解地說:“成尚書,商部所行之事乃是整合無序的貿易市場,懲處為商不仁,為害一方的商,不知此舉有何不妥之處?且近來各處鬧災不斷,商部也一直在積極地支持戶部各項安撫事宜,也組織錢款安撫難民,我想戶部的各位大人也清楚。”戶部的人自然也點點頭算是同意,畢竟拿人的手短嘛。

張慶和又補充說:“至於祖皇御扇之事,此扇乃祖皇御賜太子殿下之物,商部所屬太子麾下,掛於商部乃要提醒同僚們祖皇之訓,不知有何不妥之處,還請成尚書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