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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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考題一出,馬上大家就都炸開了鍋,一般當太子的都是儘量迴避著這種的話題,以免有篡位之嫌。雖然現在皇位沒什麼競爭,但沒想到當今太子的第一題就像炸彈般直接,讓眾人反應不過來。
震驚過後紛紛拿起紙筆填下了自己的答案,一個個搖頭晃腦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腦漿拿出來塗抹上去。半晌過後,店小二才慢悠悠的從各人手裡收回答案。
張虎對於這個題目也有點不解,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許平,不由得輕聲問道:「主子,向讀書人問這種問題不是正中他們下懷嗎?誰沒有讀過論語之類的,答起來肯定行雲水一樣的簡單。」許平一副有成竹的樣子,邊嗑瓜子邊說:「如果真的是按照論語之類的死書來回答的話,那這人也算是廢了。你又不是沒看過朝廷上那些老傢伙邊哭喊邊尋死覓活的德,讀書讀到這份上和白痴有什麼區別。這樣的人員是費了國家的大米和錢糧,扔河裡餵魚就算是最好的出路了。吩咐下去,凡是藉助典故書籍答題者一率不取。」張虎腦子也有點轉不過彎,但也不敢多問,應下後轉身和下人一起看起了那些答卷。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一份輕鬆的活,打架殺人的順手就來,現在看這些酸的要命的文章那比挨一頓揍還慘。一份份迂腐的文章被隨手丟到了地上。
他們一個個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嚴肅,許平倒是沒有什麼著急的情緒,這篩選估計得好一會兒才能完成,只要挑得出好的人,不在意這一天的時間。
突然帳房先生看著一份答案,臉一變,一副鄙夷的樣子,搖了搖頭說:「傷風敗俗,有違聖人之道,此人不當與取。」許平馬上立起了耳朵,一聽居然有人能在這樣的問題上出傷風敗俗的答案,馬上興趣的說:「念!」帳房先生也不管違背,只好帶點鄙視的捧著紙唸了起來:「何為天朝上國之依仗?答此題前應先知何為天朝上國。此尊號不過乃華夏族人自娛自樂之玩物也,君須知民強需民富,國強需國武,縱觀前朝舊史,國不強則有外敵入侵屠戮,國強卻無開疆闊土之心,甚憾。兵強馬壯才是實際,侃侃而談卻是空虛。故學生認為國強之依仗乃武力,乃金戈鐵馬,而非道德懷柔。市井學子劉士山。」這簡直就是赤的打擊著所有人的傳統觀念,和千百年來受人尊敬的孔孟之道。帳房先生一念完,所有人都震驚的停下了手裡的工作,臉上盡是驚靜的表情。
或許這些話在其他人聽來都有點震驚,甚至會覺得這人是瘋子,但許平心裡立刻就瞭解,這人肯定是個不拘於常理的實幹派。他語氣高興的吩咐:「把這個傢伙叫上來,別告訴他什麼事,讓他在這幫你們看卷子就行了。」
「是……」店小二猛地回過神來慌忙應道。
店小二沒一會兒就領著一個身上穿著補丁布衣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有點散亂的髮髻,臉上的鬍渣讓他看起來神不振的樣子,整個人顯得寒酸落魄。許平隔著屏風打量了一會兒,這個劉士山雖然看起來十分落魄,但眼睛裡卻透著一種不甘心和野心。這樣的人用好了是一把刀,用不好的話可能還會傷了自己。
劉士山有點緊張,但也只是向眾人鞠了一躬:「學生劉士山拜見各位。」說完也不理其他人的眼光,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來,不客氣的一邊喝著茶水,一邊閱讀那些答卷,卻不知道隔著屏風的單間裡,許平正興趣的看著他。
或許他是不知道當今太子在這,要不然光這傲慢的行為就足夠他受了。張虎剛想發怒的時候,見許平悄悄地擺了擺手,只好剋制住怒氣繼續看著試卷。
劉士山一邊慢悠悠的看著題卷,一邊想著:傳說這位未來的主子一向是個不拘於常理而又武功高強的人,沒想到選拔手下居然會直接把那些搖頭晃腦的呆書生都直接過濾掉,從古到今,這樣獨斷獨行的人不是成就一番霸業就是國破家亡,不知道他會屬於哪一種?心裡隱隱有些期待未來的子是不是會過得有趣。
張虎這時候拿了份答卷,皺了皺眉頭,起身走到屏風前有點拘束的說:「主子,又有一份標新立異的答卷,其言語之歹毒可謂不下於蛇蠍。您要看一下嗎?」張士山這才知道太子一直就在自己的身後,嚇得趕緊一個轉身就跪了下來,低頭不敢言語。
許平一聽打起了神,文人雅士哪一個不是標榜自己道德高尚之輩,居然還能有個歹毒之人,確實有趣,微笑著說:「是嘛,我倒要看看怎麼個歹毒法,唸吧!」張虎將紙攤開後緩緩念道:「天朝,何物?上國,何物?自古以來,改朝換代國破家亡,外邦入侵,蠻人擄掠者,何朝非自稱上國?一朝天子一朝臣,又有幾位帝王能逃過名利的誘惑。亡國之君何其多,懷道德國門破。國破時將軍之敗是為遺臭萬年,酸腐之言卻是留芳百世。道德,懷如撫面之風輕輕而過不需當真,甚於欺君誤國。為國為民當不擇手段只求結果。自古兵強馬壯萬國朝,兵弱將軟如豬狗。何為天朝上國之依仗?老傢伙認為乃無毒不丈夫。」跪在地上的劉士山聽完眼前一亮,隱隱有點找到知己的覺,不過卻對於這位比自己還敢直言的兄弟到了一陣擔心。
其他人聽完臉慘白,這樣的答案簡直就是悖逆,甚至可以說隱隱有攻擊皇室的覺。就憑這些話就足夠將他滿門抄斬,誰那麼不要命,居然敢有這想法?
許平聽完也有點皺起了眉頭,寫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傢伙,難道就不怕自己一怒把他砍了嗎?讀書可以讀出這樣的腦子倒也是另類,想了想後吩咐:「張虎,把這卷子燒了再把人給我帶上來。」張虎應了一聲,轉身燒掉了紙張往樓下走去,沒一會兒就帶著一個老頭子上來。許平一看來人的相貌也皺起了眉頭,說是一個學子不如說是一個老乞丐,身上的布衣滿是破,有的還打著補丁。頭髮散發本就沒有疏理,又幹又黑的臉上額骨突出,面上還有一些泥巴和雜草。唯讓人覺得他不凡的地方只有那一雙陰毒的眼睛,其餘看起來像是快進棺材一樣。
隨張虎來到屏風前,他腿有點發軟的跪了下去,聲音顫抖的說道:「孫正農參見太子殿下。」跪在旁邊的劉士山看見來人的模樣也是有點失望。
許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聲音帶著怒氣喝道:「你這個大膽的傢伙,居然敢炮擊朝廷,議論皇室。你有多少個腦袋可以砍?」孫正農被許平的大喝嚇了一跳,眼珠子轉了轉後一臉痛苦的說道:「老傢伙不為所寫文章辯解,只求太子能給老傢伙暢所言的機會,過後即使把這條老命丟了也行。」
「既然這樣,那就起身說吧!看你的嘴能不能保住你的命。」許平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
孫正農有點遲緩的起了身,正後像換了個人一樣,臉上盡是自信的說道:「老頭所寫乃心裡的看法,天朝上國是什麼?每一個朝代的皇帝大臣哪一個不是標榜著這個稱號,洋洋得意的在京城當傻子。當那些所謂的附屬小國有災有難時,就算是窮得當褲子,也會假裝一下大懷,不顧自己國內的百姓餓死,大方的給他們糧食、銀子。但是反過來當朝廷已經有點搖搖墜的時候,哪一次不是這些傢伙來趁火打劫,背後動刀?」除了許平以外,其他人聽後都思考起來,孫正農有點得意的繼續說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果說在國強的時候不把他們打老實了,那等到衰弱的時候,圍著的可就不是一群忠心耿耿的狗,而是一群虎視眈眈的狼。這些傢伙沒有一個會希望朝廷過好子。我認為那些所謂的禮儀道德,總是在約束著朝廷的手腳,更可惡的就是死讀書,腦子轉不過來,以正直自居的所謂大學士之類的老頑固,動不動就以死相諫,其實這樣是在把百姓的命搭進去。朝廷需要的是能辦事而不是隻會動嘴的人。」許平已經有點心動了,這傢伙的觀點放在現在絕對是驚世駭俗,卻偏偏把歷朝歷代最大的弊病指了出來。想了想後輕聲的說:「孫正農,本太子把腦袋暫時先放在你的脖子上,不過今之語不可再說。張虎,宣第二道題: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是……」張虎也是一臉的沉思,應了聲後有點心不在焉的走了下去。
孫正農見自己的理論沒遭到反對,高興的差點爆血管,這一次來,抱的是即使腦袋被砍也要堅持的決心。這下可好了,命保住又有份好差事,真該回家還願。
張虎到樓下宣讀了第二道題,這一次的題目倒是沒那麼嚇人,有的人低頭思考,有的下筆如飛。
許平吩咐劉士山和孫正農也一起審查答卷,幾個帳房現在只負責把那些之乎者也的去掉就行了,按他們的眼光應該挑出來的是能用之人。
第八章爆未來岳母人多就是慢,坐沒一會兒許平已經打起了哈欠。照這樣的速度恐怕明天早上都選不完,坐這空等又特別無聊,於是拉過張虎囑咐他在這好好看著。
可能這些人觀點會有些分歧,但起碼比起自己親力親為好多了。吩咐眾人不要跟隨,再吩咐張虎完事後帶張慶和到府裡等召見,許平就從窗戶溜了出來,單獨走在大街上。以前一直勤練武功,之後皇爺爺駕崩新皇登基,再到商部和天工部的籌建,忙的連做愛的時間都沒有。
看著大街上的百姓,許平覺得自己已經徹底融入了這個社會,少了電腦、手機也不覺得有什麼不習慣。玩心大起的到處東看看西瞧瞧,吃包子喝粥倒也是樂在其中。
突然看見街邊圍著一群人正在指點什麼,好奇之下也湊了過去。圍觀的百姓突然覺得有人在推自己,不由得往邊上挪開。回頭一看,卻見一個少年正往裡面走,可身體卻和他們沒有任何的接觸,想了一會兒後沒說什麼就繼續看自己的熱鬧。
靠牆的地上正跪著一個髒兮兮的女人,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滿是泥巴,蓬頭垢面,懷裡一個不知道是男是女的瘦小孩正蜷縮在婦人的懷裡。前邊鋪了一張寫滿血字的布塊,許平也好奇的打量起來。原來這女人是逃來京城告御狀的,還寫明瞭誰能幫她,她就一輩子替他為奴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