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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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福園聽在耳中卻如平地驚雷。
“吱……嘎!”一腳剎車到底,方向盤差點沒握住,汽車好懸沒幹湖裡去。
福園瞪著大眼珠子,臉煞白:“你……殺人了?四個?!”
“嗯。”霍君面無表情的點了兒煙,沉聲說道:“四個人渣,毒,手裡還有槍,身上肯定有大案,死就死了。大概率不會有人管!如果事發,警察找到你倆,別隱瞞,知道什麼就說什麼,說不清楚的,就往我身上推。”福園沉默著嚥了口吐沫,雙手甚至有些顫抖,舌因為過度緊張而微微發麻。
霍君轉身看了眼寧晨,繼續說道:“你叫寧晨吧?今晚發生的事兒,跟不跟陳冬說,你自己決定,我不會多嘴。事發突然,來晚了,我很抱歉,但不管怎麼說,那幾個人都死了,你也算報了仇。”寧晨目光黯淡,表情苦澀,但還是嗓音沙啞的回了聲:“謝謝。”福園息重,沒回頭,似乎還處於死人的驚愕中。他顯然早就清楚寧晨剛剛經歷過的悲慘,畢竟密閉的車廂中,外套本蓋不住那股濃重的腥騷異味,而在寧晨扭動著身子調整姿勢的瞬間,甚至,他還看到了她股下一灘濁白的體還在緩緩滲出……
“換位置,我來開,到市區,你倆打車回去。”霍君把福園趕到副駕駛,隨即動作從容的發動汽車。
寧晨低垂螓首猶豫了半天,還是輕聲開口:“福園,我想回老家休息一段時間,暫時就不去錦繡上班了。”
“哦,好,沒問題。”
“今天的事兒,就別跟陳冬說了,行嗎?”福園表情認真的點點頭:“可以,我肯定不說。”寧晨輕吐濁氣:“謝謝。”福園原本就沒打算告訴陳冬,人都死乾淨了,沒必要再去添那個堵,更沒必要在寧晨的傷口上撒把鹽。
園哥打算來一回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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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松江火車站。
福園送走了寧晨,一個人在車裡做到了天亮,滴水未進,卻沒了一盒煙。
“你咋來了?君兒和晨晨呢?”陳冬風塵僕僕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一臉昏黃憔悴,顯然也是一宿沒睡。
好在幾個小時前,他接到了寧晨被安全救出的信息。
“晨晨回她父母家了,說要休息一段時間,估計是嚇著了。”
“嗯,也好,明天我去看看她。”福園不動聲的瞄了陳冬一眼,隨後繼續說道:“君哥讓我跟你說兩件事。”
“綁架寧晨的主謀,是郭凱,估計是想當一把黃雀,讓你和袁力先掐起來……你得防著點郭凱,這有點陰損。”
“嗯。”
“襲擊你的那兩個殺手,還有槍擊嚴華的亡命徒,君哥已經找的差不多了,過幾天他回主動聯繫你。”陳冬點頭:“行,我知道了。”福園掐著煙,張了張嘴,似乎言又止。
“怎麼了,跟丟了魂似的?”
“君哥,是什麼人?職業殺手?”
“……”陳冬無語:“狗職業殺手!那是我戰友,過命的兄弟。”
“哎!冬……你說咱到底算幹啥的啊,一個月掙多少錢啊,算上嚴剛,都他媽整出五條人命了。”
“你怎麼還有點玻璃心了?”福園緊皺眉頭,語氣低沉:“沒,就是突然茫了,這條道兒,走得好像難。”陳冬表情坦然:“錢難掙,屎難吃!哪條道都不容易,咱們剛起步,想出人頭地,就得用血和汗換。這個社會就好比一個無法逃脫的鐵籠,鐵籠裡可能遇到朋友,仁至義盡,和氣生財。也可能是敵人,窮兇極惡,喪心病狂。面對朋友,你可以高義薄雲,面對敵人,你必須心狠手辣。別瞎想,咱兄弟踏實的往前走,無論混成什麼樣,守住心裡的底線就行。”福園目光凝視:“底線是什麼?”陳冬輕聲回道:“做好你認為對的事,拒絕你認為錯的事,不欺負弱小,也絕不被當成弱小欺負!”
“那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福園神堅定的回道:“晨晨不在,錦繡你說的算吧?兄弟我擔驚受怕了一宿,今晚上你讓咱家18號美眉伺候伺候我!”
“!”
“她老給我拋媚眼,我少花點錢也行,公司那部分臺費你就別要了!”陳冬頓時懵:“滾犢子!”福園瞪眼:“打個折兒還不行?”
“剛才那話我重說……園兒,人生在世,底線就是,嫖娼必須給錢,差一分都不行,姑娘們不容易,明白麼?”
“你真雞巴摳,我給你辦過命的事兒,百八十塊的臺費都不出!”陳冬擺擺手:“趕緊開車,回去補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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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文化宮,是一個以服務少年、青年為主,面相大眾的多功能型教學娛樂場所。這裡面活動的基本都是培養課外興趣的學生,以及從事文教方面的工作人員。
晌午時分,沈泉按約定來到文化宮三樓,心裡非常好奇,何雨霏為什麼會把見面地址選在這種地方。
尋尋覓覓了半天,然後終於在一間極為寬敞的舞蹈室裡,他遠遠的望見十幾個小朋友組成的隊伍前,一個姿態優美、身材曼妙的美少女,正伴隨著歡快動聽的曲調,輕盈飄逸的翩然起舞。
沈泉沒吱聲,眸中倒映著雲朵一樣潔白的身影,漸漸陷入陶醉的欣賞著美不勝收的婀娜舞姿。
“沈泉!你什麼時候來的?”一曲舞畢,何雨霏理了理凌亂的發縷,擦拭著鼻尖的香汗,步伐優雅的朝沈泉走來。
“我剛到。”沈泉有些失望的上下打量一番,寬大的外套嚴嚴實實的遮住了清涼的純白舞蹈服,剛剛還一覽無餘的火爆身材瞬間隱介藏形。
好在外套之下,還有那雙筆直修長的美腿,毫不吝嗇的散發著雪白無暇的光芒。
“看什麼呢?”何雨霏微皺秀眉,不滿的拍了他一下。
“呵呵,看美女唄。”
“無聊!”小朋友們午休了,舞蹈室就剩他們倆人,頓時有些空曠寂靜。
沈泉環視了一圈,詫異的問道:“你的設計公司不是搬到松江了,咋還這麼閒,來這種地方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