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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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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趟城隍廟吧!”城中村的深處,夜裡的城隍廟依舊亮著燈,張文斌閒庭信步地來到了城隍相前,上了香以後笑說:“借你這兒的路辦個事!”只是一剎那,阿耀覺似乎眼花了一樣,好像是老怪物的身上走出了一個古古香的人影,接著就走入了城隍相後邊那道應該是畫的紙門裡去了。

“有意思!”他看見的並不是幻覺,走進地府去輪迴的正是那位夙願得到滿足的仵作,一身接觸死人的他卻膽小怕死,最後還是不知道河豚的滋味含恨而死,嚴格來說他就不屬於萬千怨魄的範疇,滿足了心願以後去輪迴也是好的。

當然張文斌也不是濫好人,主要是他去輪迴之前也把一身的本事留了下倆讓張文斌慢慢地融合。

“能大概看見了?”張文斌看著他的錯愕,不笑說:“看樣子你這陽差還算合格,城隍爺也不是心血來同意你在這當差。”

“那個,就眼花了一下,看的不是很清楚。”

“這樣的進步已經算不錯了。”正說著話張文斌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那頭的霍彤強忍著淚水,但說話的時候隱隱有哽咽之聲:“前,前輩…依依醒了,她醒了。”

“那麼快,我現在回來!”張文斌很是詫異,立刻讓阿耀送自己回了海灣大道。

一進屋就可以明顯覺到客廳裡的氛圍變得祥和了許多,之前鬼嬰被融合前散發的那些戾氣都不見了,此時霍彤跪坐在地上泣不成聲。

客廳中間那個詭異的大繭已經不見了,柳依依的鬼魂一絲不跪地坐在了媽媽的面前,與正常人死去的魂魄不同,她身上的顏既不是厲鬼的血紅,亦不是兇鬼的煞黑。她皮膚的顏如是活人一般,細膩的白中帶著點點的紅可以說栩栩如生,如若不是知道她早已不在陽世,沒準會以為她是個大活人。

“依依真漂亮啊!”張文斌渡步上前有點詫異,仔細地看著眼前這個一絲不掛的小女孩,看起來約摸十四五歲的年紀,還保持著她生前的模樣可以說是一個十分緻好看的小美人坯子。

五官都十分的巧動,身高頂多一米四出頭看起來特別的嬌小,這是標準音輕體柔易推倒的小蘿莉,長得楚楚動人絕對的我見猶憐,但換個角度來說這是鬼看見就覺得犯罪也是無可厚非的極品尤物。

“爸爸…”柳依依遵循著生前小女孩矜持的羞澀,本能地遮住了自己的身體蜷成一團,但抬起頭看見是張文斌的時候微微地一楞,眼裡的害怕和緊張瞬間變成了依賴的親暱。

聽見這樣莫名其妙地稱呼,霍彤先是一愣隨即心裡酸楚,心裡隱約的清楚女兒自小就缺少了父愛,會突然這樣叫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而且張文斌之前也和她說過,柳依依死的時候受太大的刺了,而且死後的魂魄也被折騰得不輕,所以需要依靠噬同化歸嬰的魂魄碎片來重獲新生。

在這樣的前提下她多少會受鬼嬰的影響,現在見到素未謀面的張文斌就叫爸爸就是潛移默化地影響,因為徐菲是養育鬼嬰的時候,張文斌就是扮演父親的角

“乖,覺怎麼樣。”張文斌也蹲到了她面前,十分溫柔地看著眼前可愛的小女孩。

第六章柳依依一手遮著,一手抹起了眼淚委屈地哭著:“爸爸,那些人欺負依依,他們撕了我的衣服還我下邊,好痛的…他們還打我我…”霍彤在旁邊聽得已經是泣不成聲了,雙手錘著地貼握緊的拳頭瑟瑟發抖著,她伸手想抱緊自己的女兒卻觸摸不到她,只能看著女兒一臉夢魘的恐懼一邊哭一邊說著那些可怕的回憶。

張文斌盤腿而坐起了煙,默默地聆聽著心裡也在坐著盤算。

而作為母親的霍彤本就心如刀割,或許什麼樣的痛苦她都不怕,但這些痛苦發生在女兒的身上她就難以接受。這會霍彤是泣不成聲,狠狠地咬著下,嘴已經破了隱隱地著血,但她應該是一點疼痛都覺不到。

女兒童稚的聲音,說著斷斷續續的話,滿面都是害怕只有隱隱的隻言片語,完全是一個孩子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才有的反應。

這讓霍彤恨得眼裡滿是血絲,面因為仇恨得有點猙獰,她這會猶如夜叉般殺氣橫生,任何一位母親在這種情況下恐怕面對的神佛都會毫不猶豫地復仇誅殺。尤其現在看著女兒害怕的哭著,自己卻無法伸出手把她抱在懷裡,這樣更是雪上加霜讓她痛苦得生不如死。

“依依,所以你不太記得了嘛?”張文斌坐在一旁,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著她。

柳依依哭著搖頭,試著捂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爸爸,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就記得後腦這嗡了一下有點水在不知道是不是血了,人暈得都不清楚怎麼回事就被拖進了工地裡。”至於具體的細節她都回憶不起來了,就知道自己的衣服被撕了,然後身上哪都痛最主要的是腦子一直熱熱的,暈沉沉得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於對方不用捆綁的手段她都沒反抗的能力也叫不出救命。

怎麼被,怎麼被殺她都沒個模糊的印象,就隱約記得拖她進工地的是兩個男人,至於長相,高矮肥胖什麼的都不知道,因為她那時候已經意識模糊了,甚至自己有沒有被都沒什麼比較具體的記憶。

“乖,別哭了,先好好的睡一下,那些欺負你的壞人有爸爸和媽媽會給你做主的。”張文斌隨手一撫,哭泣的柳依依著鼻子乖巧的點了一下頭,可憐的孩子哭著入睡了蜷縮在地上,覺就像是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貓在尋求主人的安一樣。

“前輩,她沒事吧。”霍彤滿面的惶恐和有彈簧一樣站了起來,這只是一瞬間的應反應,可想而知她的身體素質好到了什麼程度。

在她的面前,女兒柳依依已經甦醒的魂魄慢慢地凝聚著模糊著,最後變成了一顆灰的珠子,這一幕讓身為母親的她清晰地意識到自己與可愛的女兒徹底陰陽相隔的事實。

“沒事,她剛醒來還有點混亂,得讓她和鬼嬰的殘魂好好的穩定下來才行。”張文斌拿著手裡的珠子,若有所思地說:“她的記憶沒受到影響,但前言不搭後語的幾乎忘了自己被姦殺的過程,我已經觀察過了這應該不是融合術的後遺症,這證明她還活著的時候確實沒這一段的記憶。”

“要不是清晰地記得自己被束縛在這裡,又有了鬼嬰的些許意識影響,恐怕她連自己死了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是活著,現在還是幾年前…”最主要的是她醒的時間太快了,看樣子是對於自己被姦殺的事沒有記憶,所以她的魂魄本身不含真正的怨氣,煞氣也只是因為這裡的陰陽對沖所產生。

“你要謝謝老師,她是真把鬼嬰養育得不錯,所以效果比我想的強多了。”張文斌將柳依依的鬼魂所化的珠子收入以後受了一下,笑說:“應該說很成功,她的魂魄現在健全了,成功地捨棄掉被粉碎在這裡的身。”

“說來應該恭喜你,你女兒已經不被這座房子所束縛了。”霍彤一聽頓時喜極而泣,捂著嘴埂不成聲地說:“多謝前輩了,那,那接下來我該怎麼做才能…”所謂陰陽相隔,即便接受了女兒死去的事實,可看著她在面前哭泣卻沒法抱著她安她,想來對於人母而言這是一件比死更為痛苦的事。

“借屍還魂還是要隨緣的,不過目前還得做點準備,首先的一點是要保證你女兒魂魄的安全。”張文斌笑說:“那些名門正派天天喊著替天行道,其實本質上多少就是愛管閒事,碰上你女兒這樣的孤魂野鬼順手就給你收了,心好一點呢就給你超渡了也有可能。”

“像那個可能就是這一類的人,再一個就是很多地方對普通鬼魂傷害都是很大的,你女兒總不能一輩子都躲在這個屋裡吧,所以呢要先做一下萬全的準備。”

“像陳伯那一類的人?”霍彤一時恍然。

張文斌笑道:“沒錯,正義之人就是愛管閒事,你女兒現在的狀態和剛死的孤魂野鬼沒區別,別說是那些修道之人了,就是隨便個面風險都特別的大。”說著話張文斌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點了菸,拿起一瓶白酒管就喝了起來,搖頭道:“世界是弱強食的,像她這樣弱小碰上正的的都不是好事,而且很多的地方你不留意的話會對她造成極大的傷害,嚴重一點的甚至灰飛煙滅都不為過。”霍彤一聽頓時嚇了一跳,趕緊跪在了張文斌的面前,磕了一個頭伏在地上,顫著聲:“前輩,請您好好教導我,該怎麼保護我女兒的魂魄。”

“她活著我已經保護不了她了,如果現在她再出什麼事的話,我永世不能超生都贖不了自己的罪過。”

“別急,我在琢磨呢!”張文斌說道:“現在她的情況很孱弱,不說碰上那些修道之人吧,就是稍有點小修為得怪也會把她當成上好的食物。”

“而一些廟宇之類的靠近就是一個死字,即便不碰上陳伯那樣的人,在他的府邸附近都可能被法器所傷。

再一個就是有的人家門口的八卦鏡,還有符紙都可能造成嚴重的傷害,畢竟不是每一個風水先生都是神,有的人明明沒有道行,但繼承了家裡的老物件,那些老物件可不是吃素的一般的小鬼不可能擋得住。”越想,張文斌是越頭疼:“他孃的,除此之外還有很多,比如一些風水格局啊。

像天龍大酒店那金印落紙,你女兒那樣的鬼魂一靠近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別說她了就是上百年道行的厲鬼都要躲著走,那破地方連陰差都不願意靠近。”

“除此之外呢,還有那些路口村口做了法的石碑,一些祠堂或是請了家神的門第,說難聽就她這狀態別的不管說去你們局裡都不行,那裡的英殺之氣她就受不了。”霍彤聽得是心裡發涼:“前輩,按您這麼說,除了躲在這裡或是一輩子被您庇佑著以外,我女兒豈不是失去了所有的自由。”她希望女兒能復活,而眼前的現實是她希望女兒不被枷鎖束縛住,如果醒了以後都得不到自由的話和過去有什麼區別。

張文斌點了一下頭,說:“理論上是這樣,嚴格來說之前怕傷害到你女兒,這房子我也沒布什么風水大局,所以呢這裡也不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