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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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乾爹系統就來了指示,張文斌立刻跑了出去按照乾爹的要求買要做法的東西。
畫符的黃紙好找,公雞血好找到菜市場殺兩隻,硃砂在藥店買了一點貴得要死,張文斌第一次知道兔子的糞便居然是中藥,叫作望月砂。
“牛眼淚…”好在張文斌土生土長,雖說東西奇怪,不過跑到郊外的屠宰場,花了一百塊錢人家答應了這奇怪的請求,用了一個小時總算收集到了幾滴。
狗的眼睛和鼻子,這個上狗店買就好了,紅銅做的香爐比較少見,跑到殯儀館那一帶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小小的一個很重要價200。
跑遍了半個濱海市,大包小包的東西買了一堆,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已經快子時了。
兜裡只剩幾十塊錢了,張文斌哭無淚道:“乾爹,要是你教的本事賺不了錢的話,那你兒子明天就得餓肚子了。”
“放,萬千冤魂哪一個不是當世人傑,歪門道可不比任何正統的道行差,隨便教你點本事肯定能混出名堂。”
“是是,乾爹們威武。”張文斌心想幹爹系統應該能靠譜點,怎麼樣都比之前那葵花寶典強吧。
按照乾爹系統的指示,張文斌焚香供爐以後在爐下點起了火,將那些古怪的東西按照順序一一放進去,努力地控制著火候。
最後加入硃砂以後,有了半爐血紅的體,再按照乾爹的指引開始畫符。
這是個他孃的技術活,張文斌的手寫得痠痛不已,一個小時下來畫的全廢了,要不是買的黃紙足夠多的話還得再跑一趟。
足足畫了上千張,乾爹系統算是挑出了一張順眼的,不過嘆道:“現在的玩意大不如前了,不過湊合著用沒問題。”
“我沒買到假貨吧!”張文斌一聽嚇壞了,要是重新畫的話別說累成狗了,自己也沒錢再買原料了。
“有的東西不太好,但可以湊合著用!”按照它的指示,張文彬唸了一道自己都不知道在鬼扯什麼的經,將符一燒後用水衝著符灰喝了下去。
手上的戒指突然泛出了一陣金光,一道道的線宛如活物一樣鑽進了張文斌的腦海裡,張文斌痛苦地趴了下來覺腦子要被撐開了。
等那陣疼痛消失的時候已是一身的冷汗,但卻驚訝地發現腦海裡多了很多的東西,自然而然就存在好像自己本身就懂一樣。
“這都是乾爹們的本事,至於怎麼應用就看你的造化了,記住了天亮以後就不能施展。”乾爹系統說完就沉睡了,張文斌盤腿而坐閉上了眼睛,腦海裡是各種各樣的道法門,不乏五鬼運財一類的知名的功術。
問題是像這一類功術要做的準備功夫很多,首先你要刨屍養魂,光這一點張文斌就覺得難度太大,更別提其他亂七八糟更為牛的術,準備工作繁瑣得要死。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一身的本事,但不知道怎麼用以生財,天亮之後就不能施展,張文斌嘆了口大氣,懷揣著僅有的幾十塊錢就下了樓。
作為國際大都市,濱海市就是一座不夜城,紙醉金的地方太多了,即便是城中村的凌晨依舊熱鬧非凡。
門歪道要生財,手段自然是招搖撞騙,並且只發橫財從不講究取之有道。
城中村的對面是金碧輝煌的天龍酒店,濱海市有名的五星級酒店,在這進出的人非富即貴,屬於之前張文斌只能仰望卻不敢靠近的地方。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張文斌頓時覺得很有意思,以前光覺得這酒店很漂亮而已,但現在細一看酒店的修建造型很獨特。
正方形的結構格局,樓頂的造型看似古怪但卻是金扭一枚,整個酒店的造型是金印落紙,象徵著權勢也證明這底下鎮壓著不乾淨的東西。
“有意思,金印落紙,也是個有道行的人啊。”張文斌一眼就看透了其中的奧妙,心裡頓時興奮不已,金印落紙的格局建造,那肯定藏有金符為主,把那些金子找出來估計能值不少錢。
至於破了人家的風水格局,那就無所謂了,碰上爺是你造化不好。
天龍酒店的門口,張文斌剛靠近,一個高大的保安就湊了過來,瞥了一眼說:“先生,有什麼事。”話是客氣,不過語氣特別的生硬,加上那居高臨下的眼神就如是在審視犯人一樣,這是十分典型的狗眼看人低。
畢竟張文斌這一身行頭實在不行,一眼就看得出是地攤上的便宜貨,和這個地方可以說格格不入。
張文斌隱隱有點惱火,但還是陪著笑說:“這位大哥,我和朋友在路口乘涼,肚子有點痛想來借個廁所。”
“借廁所??你當我們這是什麼地方。”保安不屑地哼了一聲道:“我們這兒的廁所比你家還乾淨,馬桶都是進口的是你這種人用得起的嘛,滾一邊去。”
“小夥子,不知天高地厚,敢這麼和你爺爺說話。”張文斌面帶詭異的怒,聲線瞬間變得古怪無比,嘶啞中帶著一絲似是骨骼摩擦的覺,這種聲音一聽就讓人骨悚然。
保安一看是嚇了一跳,眼前的窮鬼瞳孔變成了紅,手心一張開有一團似是黑的霧氣在漂浮著,那團霧氣散發著陰森的寒意宛如是活物一樣。
“小王八蛋,被鬼上過身嗎??”話音一落,張文斌手掌上的黑影不翼而飛,高大的保安像是被人定住一般雙眼空沒有神彩,站得和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等他一個哆嗦醒來時,面上帶著恐懼也有幾分驚惶:“仙家好厲害。”張文斌冷哼了一聲:“不用吹牛,現在開始幫我辦事,等辦完了我的事這傢伙可以拉去當你的替死鬼。”保安的神情完全變了,一臉的驚喜,恭謹地說:“承蒙仙家看得起這是我的福分,說來這小保安狗眼看人低真是該死,連仙家都敢招惹真是嫌命長。”經過路口的時候張文斌就發現了這傢伙,一個呆在路口的孤魂野鬼,死沒幾年道行還不夠深,別說是拉替死鬼了就是要上別人的身都不可能。
妖魔鬼怪,螭魅魍魎也是分等級的,像這傢伙張文斌一個手指就能讓他魂飛魄散。
“是是,仙家先跟我來!”保安鬼祟地說著,帶著張文斌去了旁邊的一個偏門,拿出了一套保安制服說:“仙家您先換上,裡邊人多眼雜有其他保安,穿上衣服方便行事。”
“你對這很悉?”張文斌換好了保安服,看著這傢伙輕車路的樣子不問了一句。
“不瞞仙家,小的以前是做點小生意的,在這酒店的賭場輸得傾家蕩產背了一身的債,走投無路才自殺的。”張文斌拿出了一個羅盤,說:“走西南,艮字位。”
“這個,小的不太懂。”保安猶豫了一下,為難的說:“方向我知道,具體的帶不明白,所以仙家擔待。”
“沒事,往西南方向走就好了。”西南方向的艮字位找到了,但張文斌有點傻眼了,因為這裡是用巨大的落地玻璃密封起來的一塊綠化地,面積差不多十個平方。
張文斌咬起了牙,因為百分百確定這是金符的埋藏點之一:“有辦法進去嗎?”上身的那位讀取了保安的記憶,搖頭說:“這塊可是防彈玻璃,裡邊的綠植據說很貴是風水擺設,只有那道小門可以進去打理,但鑰匙是在總經理的手上這事一向他親自負責。”
“,那去坤位。”坤位在主樓和副樓之間,是一個巨大無比的觀光魚池,雖說沒用封閉處理,但也圍了欄杆不容易靠近。
酒店來往的人不少,眾目睽睽之下很難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金符出來,張文斌一咬牙說:“媽的,做局的那人倒是有安全意識的,夠與時俱進,這個水池什麼時候清理。”
“這是活水,很少清理,一般清理的話總經理或董事長都會在這盯著。”另外幾個地點一看,總經理室,財務室,也都是屬於那種防範很嚴,人密集無法輕易下手的地方。
張文斌是氣炸了:“王八蛋,幾張金符而已搞得如此天衣無縫,那別怪老子不留一線了,帶老子上天台。”保安為難的說:“天台一直鎖著,雖然沒人,但鑰匙也不在保安部。”
“沒事,只管前邊帶路就好。”沿著酒店的消防通道悄悄地往上,漆黑的一片倒不怕被人撞見,不過消防通道的位置很有意思,幾乎兩個樓層就會變位置和方向。
“九曲通金臺,你孃的真有意思,老子今天就拔了你的金頂。”來到樓頂遠遠就能看見一座大鐵門閉合著,保安突然哆嗦了一下腿一軟坐在了地上,顫抖著說:“仙,仙家,有點不對勁,這裡邊是不是有啥東西。”
“知道為什麼你在這跳樓死,卻沒辦法靠近這座樓嘛,因為這個金印落紙是有鎮陰的神通,任何人想在這搞五鬼運財那一套或其他門歪道都不行。”
“不過嘛,在爺爺眼裡,還不夠看。”張文斌掏出了一張符,嘴裡唸唸有詞往前一丟喝道:“開!”符紙化為一道青煙直衝而去,漆紅的大鐵門突然搖晃了一下,眼可見兩扇門上佈滿了銘文,在青煙衝過去的一瞬間銘文就被衝散了。
啪的一聲,鎖也是應聲而開,大鐵門主動地打開。
張文斌滿意的一笑負手走了過去,嚇得腿軟的保安幾乎是爬著跟了上來,使勁地拍著馬說:“仙家實在太厲害了,這段手段簡直是通天之能啊。”
“對活人來說這道門一點影響都沒有,但對於你們這些野鬼來說,就算有百年道行都別想進來,硬闖就是灰飛煙滅的下場。”天台上大風呼嘯著很涼,四周漆黑的一片不過略顯凌亂,有電錶和水箱等一系列的現代物品,尋常得沒一處起眼的地方。
“雕蟲小技!”視線很昏暗,張文斌還是一眼就看穿了這裡的佈局,施術那人極為小心謹慎,看似不起眼的東西擺著也是一個小小的陣。
冷笑了一聲抬起了沾滿硃砂的右手,輕輕地按在了一個虛空的地方,只見空間一陣扭曲後眼前所見的景象和之前有所不同,天台上赫然出現了一座不足一人高的小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