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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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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心篤篤,眾人還待再勸,卻被他一概推下了。胡不歸無奈,只得仔細叮囑了許震幾句,才帶隊退後。

與許震帶領著百餘號人潛伏在草叢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徹底的暗了下來,陣陣寒意湧上心頭,那一百號胡人卻還未到來。

等的有些不耐煩,剛剛將身子略微挪動了幾下,耳中便傳來輕微的滴答滴答馬蹄輕響。這聲音再悉不過,正是突厥大馬特有的蹄音。

“來了。”許震的一聲提醒,眾人便急忙伏在草叢中,秉住了呼

中,隱隱約約的煙霧升起,數百個奔騰的黑點迅捷如風,直直向烏湖奔了過來。看那騎馬的姿勢和騎速,都是些的突厥好手無疑。夜幽暗,這百餘突厥人既不打旗號,也不點火炬,飛奔如箭,疾速往湖邊奔來,說不出的詭異。

眼見著突厥人的步伐越來越近,林晚榮忙將腦袋往深深的草叢裡縮了縮。疾風劃過,數匹突厥快馬如狂風般捲過,掀起的青草落葉打在臉上,生生的疼。

狗雜碎!林晚榮吐出疾濺入口中的草,呸呸的暗罵了聲。

烏蘇布諾爾湖緊鄰著突厥王庭,這飛奔而來的百餘名突厥人甚為託大,連周圍的草叢看都沒看一眼,似乎對自己的地盤極為放心。

“看,他們停下了!”許震的一聲輕呼,驚醒了林晚榮。他急忙放眼望去。只見方才還在放馬狂奔的百餘名突厥人,到了烏湖邊,漸漸的減低了馬速,先前打頭的幾人早已跨馬而下,正牽馬往前走去。

“難道他們要在這裡宿營?!”這個念頭在林晚榮心裡一閃而過。老胡帶著幾千弟兄,距此僅有二十里的路程,搞不好就要碰頭。他心裡有些焦急起來,對付這一百來號人本身倒不是什麼難事,就怕他們背後還有人,那樣就要打草驚蛇了。他思索了一會兒,生生把心中的焦慮按捺住了。

數百號胡人全部下馬,帳篷已經卸了下來,他們正在圍著烏湖打轉,看樣子似乎在選址搭建帳篷,今夜是擺明要宿在這裡了。

再往前走就是科布多了,他們今夜宿在這裡,難道是要在明早趕往科布多?可是這短短百餘里的路程,再加一鞭就到了,有必要在這裡紮營嗎?林晚榮想了半天也沒搞懂。

那邊的突厥人徘徊了半天,終於選好了位置,便開始埋帳篷生篝火了。這些突厥人倒也好眼光,選的那地方,三面環草,另一面緊鄰著清澈的湖水,清風拂岸,碧波盪漾,景頗為不賴。胡人放出的崗哨距離帳篷甚近,看的出他們對周圍的環境還是比較放心的。大概是因為在兩百里開外便是天險阿爾泰山的緣故吧。

林晚榮四處觀察了一番,對著遠處的草叢打了個手勢。許震點頭會意,略一揮手,他身邊的戰士便分為數十個小組,打散了隊形,悄無聲息向那草叢鑽去。這些都是胡不歸挑出來的英中的英,個個都能以一當十,動作麻利迅捷,眨眼就已經到了潛伏的位置。

等林晚榮鑽進去時,耳邊已經聽到了突厥人的大笑。偷偷抬起頭來,只見此處距離胡人帳篷僅僅三十丈開外。那湖邊已經生起了一簇大大的篝火,篝火上吊著一隻鮮美的烤全羊,陣陣香飄入鼻孔,金的羊油啪啪滴在火上,起閃爍的火花。

篝火邊盤坐著幾個突厥人,正在大聲說笑。距離太遠,不僅聽不清他們說話,就連這幾個人的面孔也看的極為模糊,隱隱直覺正對著自己的那突厥人,年紀不大,衣著也與一般人不同,胡袍異常華麗,似是個領頭人的模樣。

媽的,這些傢伙難道是來舉行篝火晚會的。看又看不清,聽也聽不到,林晚榮心中無比的惱火,忍不住的暗自罵了聲。

“將軍,不如下湖裡去。”許震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

對啊,林晚榮眼前一亮,這幾個胡人在岸邊聊天,以我陸上大老虎、江中小白龍的本事,要想對付他們豈不是易如反掌。

讚許地看了許震一眼,正要動作,忽有一個斥候鑽了過來:“將軍,又有人來了!”

“什麼?!”驚聲未落,耳中便傳來陣陣蹄聲,比起方才的百餘人已經稀拉了許多,隱隱約約有十餘人的模樣。

先有百人,後有十人,難道他們是來此會面的?!林晚榮心中打了個嘀咕,忙又將身形掩了下來。

隱隱的蹄聲,顯然也驚動了對面的突厥人。一個胡人在那領頭的年輕人耳邊說了幾句,領頭的突厥人微一點頭,緩緩站了起來,直向大營門口走了過來。

火炬漸漸亮起,林晚榮也看清了這年輕胡人的面孔。他年約二十多歲,生的濃眉大眼,高鼻闊口,身高足比林晚榮還要高上半個頭,四肢壯,似有一股隨時可以爆發的力量。整個人孔武有力,氣宇軒昂,與林晚榮見過的拉布多等胡人大為不同,這是一個典型的、富有力量的突厥美男子。

這廝倒是有些面貌,沒準能引不少突厥小姑娘,林晚榮暗地裡嘿了聲。

這突厥美男,身上穿著一淡黃的胡袍,雖是形狀與一般胡人無二,但那袍子的質地卻是不可同而語。落在林晚榮這內衣專家的眼中,他也暗自吃驚,這分明是上好的大華絲綢,在大華也只有富貴人家才能穿的起。這廝到底是誰?

那突厥美男行著離大營門口還有數丈,便遠遠地站住了,再不往前挪動一步。他一手扶住間的彎刀,眼如鷹隼,冷冷往前方打量。那豪邁冷峻的氣勢,非是一般胡人可比。再往這人身邊看去,他手下的突厥人,個個體格雄偉,孔武有力,握住彎刀的手掌青筋暴起,一看就知都是身經百戰之輩。

林晚榮一驚,頓時收起了輕慢之心,要真拿我這一百人,和這人的手下相比,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呢。

這一遲疑間,遠遠的數十匹駿馬已疾奔而來,清脆的蹄聲劃破了草原的寧靜。那突厥俊男只微微掃了一眼,點了點頭,便站在那裡,沒有半絲出營相的意思。

數十匹駿馬越來越近,林晚榮模模糊糊掃了一眼,只見這些人都是身穿胡袍,具體面容也看不清晰。

後來的胡人離著營帳大門還有數丈的距離,便齊齊喝住大馬,嘩啦一聲跳了下來。當前一人疾走幾步,鑽進大門,衝著那華服的突厥美男深深一恭,大聲說了句什麼。

話音隨風傳來,隱隱約約的聽不清晰,只是那聲音,卻似乎有著幾分的悉。林晚榮好笑的搖了搖頭:媽的,難道我在突厥也有人?

藉著火把中的微弱燈光,他略略掃了一眼,瞬間便瞠目結舌,張開的嘴巴就像進了一個大大的雞蛋,再也合不攏了。

“是趙康寧!”許震驚得差點跳了起來,幸虧林晚榮及時的捂住了他嘴巴。

那身著胡服,率先邁入胡營的,竟是昔逃走的誠王世子趙康寧!也難怪林晚榮沒認出他來,趙康寧身著一襲胡服,邊留了幾縷鬍鬚,臉曬黑了許多,與昔那個羽扇綸巾、英俊瀟灑的誠王世子,早已不可同而語。若不看他的眼睛,冷不丁瞧上去,他便是一個突厥人無疑。

的誠王世子,不斷地向那人抱拳鞠躬,神態無比的恭敬虔誠。那突厥俊男也不知是個什麼身份,面對趙康寧的躬身大禮,也不過是略微點了點頭,神倨傲,眼中的輕蔑之,一覽無遺。

沒想到這小王爺,竟然真的投奔了突厥人,這個世界還真是太小了。林晚榮眼眸中厲光疾閃,忍不住的陰陰冷笑。

這種卑躬屈膝的奴才,也配做我大華人?許震氣得牙齒咯咯作響,恨不得一刀上去劈了他。

和趙康寧鬥氣並無必要,他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林晚榮真正關心的,是那突厥美男的身份。

眼望趙康寧跟在那人身後,向營中走去,林晚榮拍了拍許震肩膀:“小許,跟我下湖去。”今之行,還真是來對了!不僅看見了這背叛祖宗的趙康寧,沒準還會有些別的收穫。尋了幾名水湛的將士,諸人選了離那營帳遠遠的一處岸邊,悄悄潛下水去,無聲無息的向那帳篷靠近。

自趙康寧來了之後,突厥人的崗哨抖地嚴密了起來,另外三面,早已有十餘人不斷的巡邏探查。唯獨靠湖的這一面,異常靜謐。這也是突厥人的習慣使然,他們在馬背上長大,幾乎個個都是旱鴨子。再者,這是在王庭的眼皮子底下,又有誰敢不開眼來招惹他們。

林晚榮潛入水下,一口氣行出老遠,剛鑽出水面,便聽趙康寧惡狠狠的狼嚎:“一定要殺了林三!”第五百八十三章右王殺我?!趙康寧冷不丁冒出的這麼一句,頓將林晚榮嚇了一跳。

昏黃的火光照映著水面,碧波盪漾中,點點的篝火在水中飄搖起伏,四周寂靜一片,只能聽見柴火燃燒時噼裡啪啦的輕響。趙康寧與那突厥美男面對而坐,不時低下頭去,神恭敬的聽他說話。只在提起林三時,小王爺才猛地抬起頭,咬牙切齒中,恨不能生食其

林晚榮將身子掩在一叢飄浮的水草下,與趙康寧二人呈斜線,相距不過四五丈。突厥人不防備有人潛入水中偷聽,再加上燈光幽暗,除了隱隱的水草外,他們什麼也看不到。

明亮的火光映著趙康寧俊朗的臉龐,他正急切地望著那突厥俊男,期望得到他讚許的回答。昔的皇子龍孫,淪落到仰仗胡人鼻息才能生存的地步,連祖宗都不要了,可悲可嘆。林晚榮暗自哼了聲,對這小王爺滿是不屑。

那年輕的突厥人長聲大笑:“你所說的這個林三,是否就是大華霓裳公主的駙馬、前些子火燒了巴彥浩特的那個大華人?!”這胡人的大華語甚是生硬,好在林晚榮走南闖北,什麼調子沒聽過,細聽之下,倒也不存在障礙。

“是的,就是他。”趙康寧惡狠狠道:“這人不學無術、好吃懶做、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乃是大華最出名的惡。他雙手沾滿了無數的鮮血,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我大華子民對其痛恨入骨,可謂人人得而誅之。”你祖宗的!林晚榮差點就要跳出來破口大罵,本以為我已是天底下最無恥的人,今見了這小王爺的言行,才知道老子真是善良的過頭了。分明是你幹過的惡事,卻一盆子汙水都潑到我頭上,詛咒你頭頂生痔瘡、腳下長花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