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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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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李香君淚珠兒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嬌呼一聲,如燕投懷般直往肖青璇懷裡去。女人天生都是演員啊,林晚榮無奈苦嘆,脊背陣陣的發涼。

見師妹哭得悽慘,肖青璇急忙輕拍著她肩膀,柔聲道:“莫哭,莫哭,林郎心地仁慈善良,只是與你開開玩笑的。”李香君哽咽著點頭道:“我知道他是與我開玩笑的。林大哥說,昨夜我壞了你們的好事,他也不與我計較,只輕輕打我幾下就解恨了。”聽她提起昨夜之事,肖青璇臉頰飛霞,輕呸一聲,白了夫郎一眼。

旁邊洛凝和巧巧聽得暗自吐舌頭,方才大哥那副惡狼模樣,哪是輕輕幾下,怕是雷霆萬鈞也比不過他,香君小妹妹真是仁慈善良,這時候還在為大哥說好話。

林大人恨得牙齒癢癢,故意在我老婆面前裝可憐陷害我,你這小丫頭心思可不是一般的厲害。我下藥,我上鐵鏈,我玩跳蛋,我狼牙,我十八般武藝伺候你,小娘皮,你可別落到我手裡。

“大哥,”洛凝拉住他手,白他一眼,臉上紅暈上升:“香君妹妹才十四歲不到,你也太心急了些。養在鍋裡的,還能飛了不成?我瞧她樣子,將來也是禍國殃民的紅顏!與其叫她禍害別人,倒不如來禍害你。你好好與她培養培養,過上幾年,還不是你要怎樣就怎樣,軟的跟泥似的?幹嘛現在便如此急?”林晚榮渾身惡汗,凝兒這丫頭,果真是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想。上天憐見,我的人品真的那麼差嗎,還沒長成的小姑娘我也要禍害?我才沒那病,老子對養成遊戲不興趣。

肖青璇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林郎,些許小事,你怎地還與小師妹計較,她才這般年紀。”年紀小,勁可不小,老子這雙手,差點就讓她給廢了,林晚榮活動活動手上筋脈,心疼遠大過於身疼。

李香君怯生生道:“師姐,你不要責怪林大哥,昨夜之事,我也有錯。只是我自幼與師姐你住在一起,不想與你分開,師姐你不要責怪,林大哥也是愛你心切,才會有此一舉。”多麼懂事的孩子,三位夫人一起點頭稱讚,甩給林晚榮幾個大白眼。

呼喚包青天,我冤那!林大人渾身不自在,深覺此處不是久留之地,幾位老婆都在這裡,那徐家自然是去不得了,徐小姐,你就斷了念想吧。

三個女子軟語安小師妹,李香君眉開眼笑,甚是欣喜,林晚榮左顧右盼,只望早些脫離這是非之地。正等的不耐煩,忽聞前面一陣啪啦啪啦的馬蹄輕響,一輛馬車疾使而來,車裡探出個白髮蒼蒼的腦袋,正是徐渭大人。

老徐,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林晚榮涕零,跳將起來,大手連揮:“徐大人,徐大人,我在這裡,你是來與我商量事情的麼,我這就跟你走。”林晚榮轉過身來,臉現難道:“巧巧,青璇,你們看,徐大人專程開著馬車來請我去議事,不去也不行,怎麼著也得給個面子不是?”洛凝笑道:“徐先生家就在隔壁,這應該是他散朝了吧。”被凝兒一語拆穿,似有針芒刺背,林晚榮心裡惱怒,你這丫頭,學什麼不好,學人家小聰明,本來還準備今夜到你房裡奔十圈,你如此不照顧老公,老子數目減半,只奔五圈。

“你去吧。”肖青璇點頭道:“國事為先,勿因家事,擔憂國事。”還是青璇懂事啊,林晚榮涕零,見小師妹眼光得意,便恨恨的比劃了箇中指,轉身向徐渭車上飛奔而去。

聞聽他叫喊,徐渭車馬早已停住,林晚榮一個跨步上了馬車,掀開簾子笑道:“徐老哥,你可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我要向你拜上一拜。”徐渭坐在車裡,面帶憂,見他上來,笑著道:“林小哥,你莫不是能掐會算的方士不成,怎地知道我是來找你的?”不會吧,這麼巧,我本來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哪知老徐卻真是來找我的。徐渭掀開簾子往外掃了一眼,奇道:“幾天不見,小哥你又添了一房如花美眷,老朽羨慕之極啊。”林晚榮嘿嘿直笑,你這老頭裝糊塗是不是,老子昨天炮打作坊這麼大的動靜,連誠王都找上門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見他哈哈笑著不說話,徐渭也裝不下去了,只得乾笑了兩聲:“林小兄,這位應該就是你一直尋覓的那位肖小姐吧?果真是國天香,雍容華貴,難怪你連玉德仙坊也不在乎了。”林晚榮笑道:“玉德仙坊我原本還是有些害怕的,不過她們敢強迫我老婆,這就非我所能忍受了。這年頭,誰還沒點逆鱗呢?”徐渭伸起大拇指,贊他一聲,:“小兄弟敢愛敢恨,敢作敢當,快意恩仇,痛快之至。只不過,”他眉頭一皺,慨嘆道:“你這一遭,卻是有貶有褒,涇渭分明,將天下人分成了兩派啊。”

“分成兩派?哪兩派?”老徐這說法新穎,此前還未聽過呢。

徐渭苦笑道:“一派贊你有情有義,敢為敢當,乃是至誠之人,這些主要都是些年輕的公子小姐,慕你與肖小姐情比金堅,無所畏懼,乃至對你心生嚮往。另一派則以名家大儒為主,斥你炮轟聖地,侮辱天下讀書人,並上了百人呈書,要稟明皇上,治你大罪。”治我大罪?老子現在是雙肩挑的駙馬爺,老丈人會來打自家人板子?林晚榮哼哼了一聲,擺手道:“讓他們鬧去吧,我大華就是沉寂已久,便如一潭死水,缺少生機。藉此機會,活民眾拳拳之心,倒也不是一件壞事。”徐渭點頭道:“難得小兄弟你心如此豁達,老朽佩服之至,但事關你身家命,可千萬不能大意了。”

“事關我身家命?”林晚榮驚道:“徐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便是我急急來尋你的原因了。”徐渭嘆了口氣,無奈道:“今早朝之時,誠王突然發難,與吏部、禮部兩位尚書大人,夥同三閣六院百餘名大學士,一起參你。指責你炮打聖坊,侮辱天下讀書人不說,更有甚者,誠王竟指你勾結白蓮聖母,意圖謀反,要治你的死罪。我與李泰據理力爭,朝中正吵得不可開,到現在還未散朝。老朽便向皇上告了罪,說要請你上堂對質。小兄弟,你快跟我進宮去一趟吧。”誠王還真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林晚榮嘿嘿一聲:“徐老哥,朝中吵成這樣,皇上怎麼說?”

“老朽也說不上來。”徐渭搖頭道:“我們兩派爭執,皇上金口未開,也不知他到底傾向誰。眼下高麗危急,東瀛人蠢蠢動,我大華又將大軍盡出,形勢萬分危急。在此時鬧出這天下盡職的大事來,對我大華也不知是禍是福。故此,老朽才報請皇上,要請你去金殿走一趟,將這是非黑白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徐的擔憂不無道理,眼下的大華如同滄海之上的一葉小舟,一個大風大都要讓它顛簸許久。炮打作坊之事一出,天下譁然,老皇帝自然要謹慎行事。

馬車向皇宮疾使行去,林晚榮嘿嘿乾笑了兩聲,忽然道:“徐老哥,徐小姐呢,今我在你家門口轉了幾圈,好像沒有見過她的影子。”聽聞他談到徐芷晴,徐渭笑道:“你要尋芷兒那丫頭,自要進府才行,她又不是巡邏的守衛,在門口轉悠些什麼,咦,你找她做什麼?”

“哦,只是有一些深層次的問題要和她探討一下。我這個人一向很好學,你也知道的。”林晚榮腆笑著。

見他模樣神秘,徐渭意味深長笑道:“昨你上山尋找肖小姐,芷兒與你同往了吧?唉,這丫頭,子有些倔,給小兄弟你添麻煩了。”徐丫頭惹來的麻煩可是一點不假,讓我在家裡受到嚴密監管,林大人心中有苦說不出,只得哈哈笑了兩聲,算作回答。徐渭喟然一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想管也管不了了。她昨回家之後,便一直在繡樓上待著,也不知在做些什麼。你要與芷兒探討,便直接尋她去吧。”與徐渭趕到文華殿的時候,早朝還沒散,執事小太監領二人到大殿門口,就聽裡面傳來一陣爭辯之聲。一人開口大聲道:“皇上,林三此人,藐視法紀,炮轟玉德仙坊,侮辱天下讀書人,今有天下鴻學大儒百餘人呈遞訴狀,要求嚴懲林三,重建聖坊,還天下讀書人一個公道。此事起民憤,更事關我大華百年基業,在我大華將窮舉國之力與胡人決一死戰之時,此事萬萬不可懈怠,臣弟建議從速從重處治林三,安撫民心。”這說話的人,聲音聽著耳,正是昨攔住自己問罪的誠王。眾人見誠王發話,頓時皆都頭接耳,昨跟著誠王攔截林三的眾臣,紛紛附議起來。

大殿之內另有一個宏大聲音響起道:“誠王所言,老臣不敢苟同。據我所知,林三炮轟玉德仙坊事出有因。於私,林三結髮子為聖坊所扣押,他怒而救,乃是情義之舉,天下讚賞。於公,玉德仙坊有欺君大罪,將聖祖題字‘與夫齊’矯詔為‘與天齊’,宣揚百年,欺壓民眾,並自立法規,藐視國法。於公於私,皆是事出有因、師出有名,林三予以取締,並無不妥之處,相反,還應褒獎他及時作為、為國除孽,望皇上詳察。”說話的是上將軍李泰,他在大華軍中威望卓著,聽他出言為林三辯護,擁護徐渭與李泰的一派眾臣頓時出列附議。玉德仙坊在士族中功名昭著,於貧民卻無多少瓜葛,這一派的士子大多是貧苦出身,多年寒窗苦讀才考取了功名,與那聖坊的出仕途徑完全不同,聽聞林三炮轟了高高在上的玉德仙坊,心裡頓時一陣快。兼之握有兵權的李泰又力林三,出列附議,那是自然。

兩派爭論不休,皇帝卻面平靜,既不出聲支持,又不出言反對。一個執事在皇帝身邊耳語了幾句,老皇帝開口道:“誠王兄與老將軍勿要再爭了,眼下那林三便在殿外,我們便聽聽他如何說辭,再斷不遲。”聽說林三來了,誠王頓時臉陰晴閃爍,李泰卻是高聲叫好:“聖上聖明,正該如此。”老皇帝一揮手,小太監唱喏道:“吏部副侍郎、忠勇軍大元帥林三上殿!”徐渭走在最前,向皇帝行禮道:“啟稟皇上,老臣將林大人帶到了。”

“辛苦徐愛卿了。”皇帝淡淡點頭,望了他身邊的林晚榮一眼,微笑道:“林卿,昨夜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