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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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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德驚怒之下,手壓佩刀,強自大了膽子道:“徐大人,你要做什麼,下官犯了什麼罪?”

“你貪贓枉法,擅自用兵,勾結白蓮,意圖謀反,難道這些罪名還不夠麼?”徐渭冷笑道。

“胡說。我帶兵多年,對朝廷之忠心可昭月,怎麼可能謀反?你們不要血口噴人!”程德大了膽子道:“你們這是加之罪,何患無辭,我要到兵部,到誠王爺,到皇上面前去告你們。”

“休得狡辯。”徐渭大喝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洛大人早已查證的一清二楚,鐵證如山,如今都在老夫掌握之中。你勾結白蓮匪人,派了你長子程瑞年為白蓮教陸坎離送信,如今他已落到我手上,並搜出帶有你親筆簽名的印信一封。程瑞年已招供畫押,是你派他送信,通知我大軍進剿的期。你還敢不承認?不僅如此,半個時辰之前,老夫親率軍士搜索你府宅,你後花園中竟敢私藏金刀玉璽。程德,你要造反了?”

“不可能——”程德大叫道:“這是你們誣陷我。我沒有私藏什麼金刀玉璽,那信也不是我寫的,是——”他頓了一下,想起了什麼,不敢接著說下去了。

“是誰寫的?”徐渭冷冷一笑:“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來啊,帶程瑞年——”兩個兵士自裡艙將程瑞年推了出來,程公子被反綁了雙手,渾身青腫,臉煞白,顯然受過了酷刑,口裡被著布條,一望見程德,便嗚嗚嗚嗚的大叫起來,卻苦於難以開口,只得拼命掙扎著。

“程德,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說?”徐渭厲聲道,神情威嚴,有一股不可侵犯的氣勢。

程德慘叫道:“洛,你,你和徐渭串通起來謀害我,我要到皇上面前告你,我要告你。”洛哼道:“程德,你跟著你主子作惡多年,自己幹了些什麼事情自己清楚。你當真以為便沒有人能治的了你麼?今之事,你主子也救不了你。”徐渭自袖裡掏出一道密旨,念道:“查江蘇都指揮使程德貪贓枉法,勾結叛逆,意謀反,著立即處死,欽此!”

“不,這不可能,你這是矯旨,你大逆不道,我要告你,誠王爺——”程德發瘋般的吼道,猛地拔出佩刀,不斷揮舞著,臉上一片悽

徐渭對高酋使了個眼,高酋手執鋼刀,緩緩向前去。

程德臉上滿是恐懼,啊的一聲向前衝了過來。他是江蘇都指揮使,也是馬上出身,這一刀倒有幾分力氣,但對於高酋來說,卻相差太遠。

高酋輕輕一刀架住他來勢,順勢一推,鋼刀已架在他脖子上,正要順手了結了他,忽聽艙外傳來一陣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林晚榮呆呆望著那騰空的火箭,輕嘯,閃亮,燃盡,墜落,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覺。

秦仙兒見他神不妥,急忙道:“相公,你說什麼?什麼動手了?”安碧如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道:“滅了我白蓮,徐渭下一步就是要整飭這江蘇官場了,今,怕就是程德的祭了。”林晚榮吃了一驚,這安姐姐可真不簡單那,只憑一句話,就能猜出今夜要對程德動手,絕對不可小覷了她。他忍不住在安碧如身上仔細打量起來。以前只見著安姐姐風情萬種的以一面,從沒見到她如此透徹的分析形勢,再想想當濟寧城破之時,若非白蓮聖王陸坎離不聽她勸告,那濟寧又怎會輕易被攻破?這位安姐姐,看著風騷萬分,實際卻是個睿智之極的人物,這一句見解就足以勝過許多男子。

“看我做什麼?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安碧如一笑,輕摸耳邊秀髮,萬種風情便隱然而現,她偷偷湊在他耳邊低聲道:“小弟弟,想要抱我麼,那便等仙兒不在的時候,讓你抱一抱。咯咯,男人的懷抱,是個什麼味道呢,很想知道哦!”這妖真是深諳男人心理啊,讓你看得到摸不到,恨得牙癢癢,卻又記掛著。林晚榮暗自一咬牙,當作沒看見她的樣子,微微一嘆道:“姐姐,我到現在才發現,當我那般容易取下濟寧,實在是太幸運了。若那白蓮軍全聽你的,這仗就有的打了。”安碧如想起前塵往事,苦笑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用了二十年的時間做一件事,到頭來卻是功敗垂成。不過,你也不差啊,圍而不打,虛虛假假,趁我軍心不穩之際,便又變假為真,實在狡猾。小壞蛋,你壞了我的好事,我恨死你了,咯咯——”林晚榮打了個冷戰,這狐狸學大小姐說話,不是故意恥笑我麼?

仙兒依偎在他身上道:“相公,你與師傅是不打不相識,現在我們三個人這樣在一起,不也好的麼?我和師傅,就由相公你照顧一輩子了。”汗,仙兒這丫頭,不是故意挑逗我麼,你不知道我和你師傅是互相覬覦麼?一不小心,說不定就發生點超友誼的故事,到時候老公變師公,你哭都來不及。

“打盹的老虎也是老虎。小弟弟,看你信心滿滿,不用說,你們這次行事,定然是萬無一失了。”安碧如笑道。

林晚榮想起巧巧和洛凝尚在船上,臉一變,刷的立起,直往船下衝去。

“相公,你做什麼?”仙兒嚇了一跳,急忙叫道。

“我到秦淮河上去一趟,仙兒,你和師傅姐姐在船上等我。”林晚榮頭也不回急急說道。

幸虧那快馬被胡不歸留下,還在岸邊拴著,林晚榮解開馬韁繩,方才騎上馬背,便覺一個柔軟的嬌軀輕輕飄上馬,緊緊抱住了他肢,那豐滿的酥貼住他脊背一陣摩擦。

“相公,妾身跟你一起去,我要保護你。”秦仙兒將臉頰貼在他寬廣的背上,深情款款的道。

這丫頭,林晚榮忍不住一笑,在她上摸了一把。他心下焦急,也不趕她下去,催馬飛奔而去。

安碧如望著這小夫二人離去的身影,輕輕搖頭,心中微微一嘆,目光輕飄飄地落在水面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路飛奔到了秦淮河邊,這裡早已被徐渭軍士封鎖,只許進不許出。這些將士皆是徐渭從當林晚榮的右路軍中跳出來的銳,大部分人都認識他,一見了林晚榮頓時驚呼道:“林將軍,林將軍回來了。”營中行出一個年輕的千戶,驚喜異常的快步跑過來道:“林將軍,林將軍,原來你真的還活著——”林晚榮和秦仙兒下了馬,拍著年輕千戶的肩膀道:“許震,你小子行啊,幾天不見,都是千戶了,我看你和胡大哥他們一樣,封萬戶也是指可待了。”當他被佟成所害,部下們謀劃為他報仇,胡不歸便是派了許震偷偷潛入佟成押解的路上,一箭要了佟成的狗命,林晚榮自然要好好謝他一番。

許震道:“林將軍,當是你賞識我提拔我,我許震能有今天,全靠您老人家,只要你一聲令下,我許震掉腦袋都不怕。”昔滁州督軍的時候,這許震還稍顯稚,旬過去,又經過戰爭的磨練,這孩子已經去除了稚氣,成長為一名真正的軍人。

林晚榮哈哈一笑道:“這些以後再說吧。許震,你快派幾個人劃了小船,送我到河中大船上去。”許震急忙道:“林將軍,今徐大帥下了令,這河上許進不許出,怕是要出大事了。前面危險的很,您可不能親身涉險。”

“你小子越活越回去了,仗都打了這麼多了,還說什麼涉險。”林晚榮笑道:“快去準備小船,遲了,我擔心發生事故。”許震不好意思的一笑,急忙下去安排了,秦仙兒緊靠在他身邊,嫣然一笑道:“相公,你手下這些兵士,對你倒是忠心的很。”林晚榮搖頭輕嘆,這都是用命打拼出來的情,能不忠心嗎?

許震負責封鎖水面,手下快船自然多的很,他為林晚榮找到一條結實的木船,又親自搖槳,將林將軍夫二人向洛凝花船送去。

方才走了一半多一點的距離,許震忽然驚道:“將軍,你看,走水了——”

“什麼?”林晚榮大驚,放眼望去,只見洛凝的花船和旁邊兩條才子遊船,皆都冒出濃濃黑煙,竟是同時著了火。三船一起著火,媽的,定然有人故意縱火,今夜註定不平靜啊。

林晚榮大吼一聲道:“走,我們快走。”

“哪裡走水了?”徐渭統領數十萬大軍,聽說走水,心中微微一驚,卻不慌亂,大聲朝外面喝道。

“稟告兩位大人,旁邊兩艘遊船和本船頂上廂房,皆著火了。眼下眾人慌成一團,形勢雜亂,還請大人定奪。”洛哼道:“程德,原來你早有安排。”程德哈哈笑道:“洛大人,我程某人行伍出身,行事素來謹慎。你這般大張旗鼓的為令千金招親,雖說是愛女心切,卻也不能不讓人生疑。下官防著一手,也是應該。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話,這大火,怕便是從令嬡閨房著起來的。”洛還未說話,便聽嘩啦一聲輕響,窗戶被人撞開,兩個矯健的黑影破窗而入,鋼刀閃亮,便往洛和徐渭二人而去。

“保護二位大人——”高酋乃是宮中侍衛之首,處變不驚,將鋼刀壓在程德脖子上,大聲叫道。手下眾護衛急急護在兩位大人身前,那兩刺客虛晃一槍,便一起向高酋攻去,目標自然是救程德。

“斬程德——”洛大聲叫道。

“斬程德——”高酋大喝一聲,鋼刀嘩啦直劈而下,程德頭顱與身體瞬間分家,脖子裡鮮紅的血迸發幾尺來高。

那兩個刺客想不到如此危險的時刻,洛竟然絲毫不顧自己安危,逾越職權,對程德說斬就斬。眼見程德屍首離異,兩名刺客微微一愣。高酋斬了一人,刀口染血,殺氣騰騰,一晃而上,一刀斬殺一個刺客,一干護衛一擁而上,將另一個刺客重重包圍起來。

“速速救火,護衛洛小姐周全,派人看住小王爺——”徐渭急急道。

笑著道:“徐大人,小女那裡,倒不用太過於擔心,有高首在,出不了什麼岔子。”徐渭點點頭道:“這縱火之事,恐怕不是程德干的。你今趁亂斬了程德,固然免除了後患,但兵部那裡恐怕不好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