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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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情死了！”谷玉霞含羞的低聲說了一句。

“你不是第一次嗎？所以我就發信息叫一個老客戶來請咱們吃飯，你們也隨便認識一下，咯咯……”

“你是要把我介紹給他嗎？”谷玉霞是個聰明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呵呵，做老師的就聰明，那個客戶一定會喜歡你的……”麗紅笑呵呵的看著她說。

“小聲點……”谷玉霞聽了白皙的雙頰又是一紅，又看了看前面開車的司機說。

“咯咯……”麗紅見了抿嘴笑了笑，知道她是第一次，臉皮薄嘛，所以也就不說了。但是谷玉霞心裡就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不知道她給自己介紹的是什麼樣的人呢？

其實每個做領班的都會結認一批喜歡上KTV玩的男人，這些男人們一般都是不務正業，遊手好閒之人，大多數都是社會上混混的人，不過正真人也是有的，但很少。還有就是做生意的人，為了生意，不得不請客戶來包廂玩。所以KTV是個非常混亂的地方。

出租車在一家酒店前面停了下來，麗紅要付車費，谷玉霞搶著要付，後來還是麗紅付了。她們下了車，谷玉霞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著麗紅進入了酒店。這家酒店也算是一般吧，太概消費也不會太高的，因為裝修都有點舊了，客人也不太多，門口還掛著“本店轉讓”的牌子。老闆一見她們進來，很客氣的對麗紅說：“阿紅，你來了。”

“嗯，幾號包房？”麗紅含笑的問他。

“二號包房。”老闆說著就問：“阿紅，菜現在就點嗎？”

“等客人來了讓他自己點好了！”麗紅說著就轉身往大廳東邊的方向走去。

谷玉霞舉目看了看酒店，見一樓是個大廳，擺了五六張桌子，但只有一張桌子上坐著幾個人在喝酒。大廳東面是一排包房，大概有五個，麗紅就帶著谷玉霞來到第二個包房裡面。包房裡有一張不太大的圓桌，桌面上放著旋轉玻璃，有三套餐具已經擺放在桌子上。

“阿紅，你是不是經常來這裡吃的？”谷玉霞見老闆與她很的樣子，就問她。

“是啊，這是我老家的一個親戚開的店，但是生意不太好。”麗紅嘆了口氣說。

“嗯，我也看到了，門口還掛著本店轉讓呢！”谷玉霞說。

“不說這些了，坐吧，客人應該很快就到了！”麗紅邊說邊坐了下來。谷玉霞也跟著坐了下來，然後就輕輕的問她：“阿紅，這客人什麼來頭呀？”

“沒什麼來頭，就是喜歡來包房玩，願意把錢花在小姐身上唄，我們做這行的，不管客人什麼身份，只要給錢就行。”

“這也是哦……”谷玉霞聽了又開始不安起來，心裡卻在想，客人的長相稍微也要過得去。

“霞姐，我叫他過來請咱們吃飯，就是想他晚上去包房玩，然後你坐他的臺。”其實領班每訂出一個包房，都是有提成的，麗紅不單是為谷玉霞好，最主要的還是為了她自己的生意，現在KTV正是淡季，所以老闆給每個領班下了指標，每個月必須完成十五個包房的任務，不過提成也是相當可觀的。

可現在是淡季，麗紅這個月才完成了六個包房的指標，今天見到谷玉霞，又是良家婦女，又是教師，所以她特別的高興，就發信息告訴她的客戶，說來了一個新人，又把谷玉霞的情況告訴了客戶，這樣一來，客戶晚上就會訂一個包房，她有提成還不說，還能完成一個包房指標，所以她對谷玉霞才這麼的客氣，不光客戶是上帝，她手底下人源也是上帝。

“霞姐，有件事我必須要對你說明一下。”麗紅突然看著谷玉霞說。谷玉霞聽了也有點緊張了起來，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點了點頭問：“什麼事？”

“幹咱們這行的，不分客人貴賤，不分老少，不分長相，咱們都要陪好他們，咱們最主要的就是能賺到錢，你說是不是？”麗紅心裡擔心呆會來的客人怕她會瞧不上眼的，所以才這樣說，叫她有心裡準備。

“嗯，我知道，我的情況都告訴你了，我現在真的很需要錢，只要能賺錢，不管陪什麼樣的客人，我都沒問題的。”谷玉霞聽了想了想，然後咬了咬嘴像是下定決心的說，因為表哥的兩萬塊錢迫在眉睫。

“咯咯，這樣我也放心了，但我還是問你一下，比如叫你陪十幾歲的小男孩，陪六七十歲的糟老頭子，你都願意嗎？”麗紅又微笑著試探的問她。十幾歲的小男孩對谷玉霞來說，已經最悉不過了，現在的老公就只有十六歲，但是糟老頭子她從來也沒有碰過，但是為了錢，也是無所謂了，所以她就又點了點說：“我願意。”

“咯咯，霞姐，這樣我就更放心了！”麗紅聽了高興的都合不攏嘴了。當然，谷玉霞是個教師，是很聰明的，聽麗紅這麼問她，心裡就已經有數了，過會來的客人一定不是糟老子就是小男孩，但是心裡還是希望來的客人是個小男孩，畢竟糟老頭子有一種噁心，就輕聲的問她：“阿紅，呆會來的客人是老還是少的？”問完就有些緊張的看著她。

“霞姐，那你告訴我，你希望是老的還是小的呢？”麗紅笑眯眯的看著她反問。谷玉霞聽了嫻端莊的臉蛋一紅，然後羞澀的說：“像我這樣的年齡老少都不喜歡的，但是為了賺錢，也就無所謂了！”

“嗯，你說的真好，為了賺錢什麼都無所謂，幹咱們這行的就是要有這種心理！可不能挑三揀四，那樣怎麼能賺到錢呢？”麗紅聽了很認真的對她說。

“嗯，我知道了！”現在的谷玉霞為了錢，只能忍辱負重了。正在這時，谷玉霞挎包裡面的手機響了起來，就拿出來一看，顯示出來的是女兒鄭丹的手機號碼，就對麗紅說：“對不起，我先接下電話。”

“嗯。”麗紅點了點頭。

“喂，鄭丹……怎麼是你？”谷玉霞接起手機以為是她女兒鄭丹，但對方卻是小志。

“我不放心你嘛，你到夜校了嗎？”小志的聲音從手機中直接傳到谷玉霞的耳邊裡。

“到了，我正與校長在談呢。”谷玉霞說著就紅著臉看了看麗紅，心裡到很羞愧。

“那談的怎麼樣了？”小志關心的問。

“差不多談妥了，我先掛了！”谷玉霞怕說多了會餡。

“那你晚飯吃了沒有？還有晚上馬上就上課嗎？”小志問。

“行啦，人家正在談呢，不方便說話，先掛了！”谷玉霞說著就掛了手機，然後紅著臉很羞澀的對麗紅說：“不好意思，我……我騙家人說是在市裡上夜校……”

“理解，理解，咯咯……”在KTV上班的大部分小姐都是騙家人在什麼什麼公司上班的，麗紅是見怪不怪了，但也很理解她們的，如果不是為了賺錢，誰會在這種地方上班呢？谷玉霞聽了羞澀的抿嘴一笑，然後問：“阿紅，那個客戶怎麼還沒來呀？”

“應該快了吧，我給他打個電話催一下。”麗紅說著就拿出手機想撥電話。

正這時，一個小個子老頭就進入了包間，只見他邊進來邊笑呵呵的說：“啊呀，實在不好意思，路上堵車，讓你們久等了……”谷玉霞一聽聲音，就不由自主的轉臉一看剛從門口進來的老頭子，瞬時就皺了皺眉頭，因為這個小個子老頭大概六十多歲，頭髮掉了也沒乘幾了，長得一臉的狡猾相，小眼睛，鷹鉤鼻。心裡在暗想著，難道阿紅給自己介紹的就是這個糟老頭子？原來這個老頭子不是別人，正是紙盒廠的老廠長，他在市裡廠不下去後，又在張兵的鎮上辦了個紙盒廠，一切給張兵的一個鐵哥們外號“夜貓”打理，他自己就聯繫聯繫客戶，平時都住市裡，幾十年辦廠下來，也積蓄了不少的錢，現在都六十多歲了，也該享福了，所以本來就花心的他，就喜歡泡KTV，經常在皇家碧麗宮玩，就認識了領班麗紅，也給麗紅帶來了不少的生意，所以麗紅對他還是很敬畏的，客戶就是上帝嘛。

“老廠長，你來了，咯咯……”麗紅一見她的老客戶來了，邊笑眯眯的向他打招呼，邊對谷玉霞介紹著：“霞姐，這就是我說的客戶，人家可是廠長呢，你以後可要好好的陪他呀。”老廠長從一進入包間，兩隻小眼睛就沒有離開過谷玉霞，見她長得端莊優雅，漂亮而賢惠，心裡已經是一百個喜歡了，因為他是個老鬼，從谷玉霞羞澀的表情就一眼能看得出來她是個良家婦女。

“廠長，你好……”谷玉霞心裡面雖然一百個不喜歡眼前的這個糟老頭子，但是為了錢，也只好站了起來，很有禮貌的向他打招呼。

“你好，你好……”老廠長滿是皺紋的老手握住谷玉霞那潔白柔軟的小手，雙眼的盯著她打著招呼。谷玉霞被他的目光看的渾身都不自然起來，想把手回來，但是被對方緊緊握住怎麼也不回來，尷尬的她嫻人皙的臉上通紅了起來。

“啊呀，老廠長，你瞧瞧你，還不請人家坐下來呀？”麗紅看出來谷玉霞的尷尬，就急忙打圓場的對他說，但是心裡卻是異常的高興，因為看得出來，老廠長是非常喜歡谷玉霞的。

“哦，呵呵……快請坐，快請坐！”老廠長聽了才知道自己失態了，急忙放開谷玉霞的白玉手，邊客氣的對她說。谷玉霞邊含羞的坐了下來，邊低聲說了聲謝謝。

老廠長坐下來後，就問谷玉霞：“小妹是那裡人呢？”

“我……”谷玉霞一聽，都不知說什麼好了，因為做這種職業，怎麼可以把住的地方透出去呢？

麗紅知道她的為難，就搶著對老廠長說：“啊呀，老廠長，她反正是本地的，咱們這裡的規矩是不能透詳細住址的，咯咯，你說是嗎？”

“是是是，我又失禮了，呵呵……”老廠長笑呵呵的說，邊盯著谷玉霞看。谷玉霞被他兩隻直勾勾的眼睛盯著看，羞澀的她一直低著頭，要不是為了錢，她那受得了這般屈辱。

“你們點菜了嗎？”老廠長見桌上還是空空的，就問她們。

“沒呢，還不是等你老來點菜呀，咯咯……”麗紅嬌笑著對他說。

老廠長聽了邊拿起桌子上的菜譜翻著，邊帶著埋怨的口氣對麗紅說：“小紅，你也真是的，今天客人來了，你也不先點菜。”說著就轉臉看了看谷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