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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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嵐還要問什麼，門口忽然走進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人，看起來和辦公室裡的人很，互相打著招呼，看到秦嵐眼睛一亮，走過來笑嘻嘻的說，美女，看著眼啊，是不是來找我的？

看到剛進來的人舉止輕佻，說話輕浮，秦嵐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厭煩，眉頭微微一皺，心想這是什麼人，說話一點禮貌都沒有，難道也是後勤科的人嗎。

宋元海看到對方，臉變了一下，正道，胡亮別亂說話，這是咱們科裡新來的秦主任，秦主任，他叫胡亮，是咱們科裡的臨時工。

秦嵐心裡納悶，一個臨時工怎麼覺架子比正式職工還大，看來也是有關係的人，她沒有理睬胡亮，對宋元海說，宋主任，剛才黃主任也沒說我坐哪兒，要不我去問問他吧。

宋遠海忙說，不用，昨天黃主任都安排好了，你就坐在我對面，這可是我親自給你收拾的，缺什麼你和我說一聲，我讓人去買就行。

胡亮見兩個人視自己如無物，臉一沉，哼了一聲扭身就離開了辦公室，好像本不在乎自己給新來的副主任留下不好的的印象。

見胡亮走後，宋元海才悄悄告訴秦嵐，對方是廠長的一個遠房侄子，之前本來是廠裡的正式職工，每天無所事事，不知道怎麼就和一個婚姻不幸福的女職工勾搭到一起，結果被對方丈夫捉姦在，痛打一頓。

最後還是廠長出面和對方私了，因為影響太壞胡亮也被開除了，可後來廠長又把這個不成器的侄兒偷偷到後勤科當臨時工，其他幾個副廠長也是隻當不知道。

秦嵐搖搖頭，心想這後勤科還真是藏汙納垢，魚龍混雜，遠不如原來自己在車間幹活省心，可既然已經來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幹下去。

剛才在黃思明辦公室時，黃思明說考慮到秦嵐剛來不悉情況，就先不安排她具體工作，讓她瞭解一下情況再說，但也沒說和誰瞭解情況。

秦嵐看了一下，辦公室這些人中現在也就宋遠海還比較靠譜一點，看來了解情況的事情就要著落在他身上了。

秦嵐猜想的沒錯，宋元海的確很瞭解後勤科的許多內幕，也告訴了秦嵐不少有用的信息，可一旦說到比較的問題，他就遮遮掩掩，避實就虛，讓秦嵐聽得稀裡糊塗。

按宋元海的說法，現在科裡的工作其實還是黃思明一手主抓，他雖然是副主任，但主要工作是寫材料，業務上不沾手，本來還有一個副主任，可那個人因為喝酒喝得得了酒肝，長期休病假，所以宋元海估計，秦嵐很可能要幫助黃思明分擔一些業務上的工作。

雖然原來廠長也說過秦嵐要分管材料進出場的事情，可後勤科的具體業務還是要黃思明來定，秦嵐也只能服從黃思明的安排，可她對業務上的事情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便想和宋元海瞭解一下這方面的信息。

可宋元海卻笑嘻嘻的說，我說秦主任，這後勤科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而且辦公室人多也不方便，我看要不中午咱們出去找個地方吃飯，算是給你接風洗塵，我再給你詳細說說。

秦嵐愣了一下，沒有吭氣，琢磨著宋元海話裡的意思，雖然不確定對方有沒有什麼想法，但她現在確實需要宋元海的指點，而且對方雖然和自己一樣是副主任，但卻是科裡的老人，自己想在後勤科站住腳，必須和宋元海搞好關係。

想到這裡，秦嵐微微一笑說，那就多謝宋主任的好意，不過這頓飯應該我來請。

宋元海忙說秦嵐剛到，不能讓她破費，可秦嵐卻堅持自己掏錢，不然就不去了，宋元海只好同意。

下班時間是12點，可到11點半辦公室裡的人就陸陸續續全走光了，宋元海看了看時間，對秦嵐說，秦主任，咱們也走吧，這裡和車間不一樣，上下班時間沒那麼嚴格，差不多就行了。

秦嵐無奈笑了笑，心想有些東西看來自己還是要慢慢習慣才行，她起身和宋元海一起離開辦公室，路過黃思明的辦公室時，忽然遲疑的說，宋主任，是不是要叫一下黃主任。

宋元海一愣，忙點頭說，對對，要叫的，看我這腦子，還是秦主任你考慮的周到，我去叫黃主任吧。說著敲了敲黃思明辦公室的門，但卻沒人回應。

宋元海笑著說，看來黃主任已經走了，改天再請他吧，這次我們先去。

秦嵐心中一嘆，她的確不願意和宋元海單獨去吃飯，才故意說要叫黃思明的，可黃思明卻偏偏不在。

宋元海和秦嵐來到廠子後門外的一條小巷，這裡車輛稀少，十分僻靜，開著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麵館，宋元海絡的和老闆打著招呼，看起來經常來這裡吃飯。

秦嵐坐下看著簡陋無比的環境，笑著說，宋主任，你這也有點太客氣了，就算是我請客也不用這麼幫我省錢啊。

宋元海卻一本正經的說，我可不是幫你省錢，這地方別看不起眼，做的東西卻相當地道，尤其是他們家的打滷麵堪稱一絕。一會你嘗一嘗，保證你下次還想再來。

兩個人點了四個菜，醬燒茄子、清蒸獅子頭、幹炸鮮蘑和乾煸豆角，宋元海還要了兩瓶啤酒，說是接風宴不能不喝酒，秦嵐只好倒了一杯，小口抿著，不一會白皙的臉上便出現兩朵誘人的紅雲，宋元海不由多看了兩眼。

宋元海一瓶啤酒下肚，話就多了起來，可秦嵐想聽得東西一點沒說，反而開始講起自己的過往經歷，他本是名牌大學畢業生，因為是獨生子所以回到這座城市，本來可以安排在一個不錯的單位，但因為沒有給負責安排工作的一位領導送禮，才被髮配到鞋襪廠。

那個時候大學生還是個稀罕物，宋元海的學歷在廠裡也算是鳳麟角，廠領導也想重點培養他，讓他到車間鍛鍊，可他卻恃才傲物，覺得廠裡故意刁難自己，落井下石，所以心灰意冷，故意破罐破摔，因此一直在車間鍛鍊，遲遲沒得到提拔。

眼看那些比自己學歷低的人都紛紛被提拔，宋元海更覺得忿忿不平，在車間也被別人排擠，幸虧廠長覺得他一個大學生放在車間很礙眼，便把他調到後勤科，給了他一個副主任的職務算是安。

秦嵐舉起酒杯笑著說，宋主任，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段歷史，在咱們鞋襪廠那可真是屈才了，要是當初你不是那麼堅持原則，也許現在已經是大人物了。

宋元海卻是一臉唏噓，搖著頭說，你抬舉我了，我現在也想明白了，我這個格太直，要是真上去了說不定要得罪人，還不如就在這兒踏踏實實待著。嘿嘿，這後勤科聽起來髒亂差，但實際上是個寶地，想撈錢容易，想混子也容易，幹好了比當個副廠長還強。

見宋元海終於說道正題，秦嵐趁機問道，宋主任，咱們後勤科主要負責哪幾塊業務，我就知道平時我們車間的燈壞了，玻璃破了都是找後勤科給換的。

宋元海一樂說，這都是小事，我給你算算啊，基建算一塊，物業管理算一塊，包括你剛才說的這些維修管理，還有房屋出租，後勤保障算一塊，主要有食堂、職工宿舍和職工活動室，最後一塊是物資採購，包括辦公傢俱，電腦耗材、常用品這些都是。我告訴你，其他都是小錢，基建和物資採購才是肥，不過那都是廠長和分管副廠長定的，我們也就跟著喝口湯。

秦嵐心中一動，按宋元海的說法，自己應該是要負責物資採購這塊，也不知道宋自成到底給了廠長多大的壓力，才讓他捨得讓自己管著這塊肥，可對自己來說這卻是一個大麻煩，她並不想捲入這潭渾水，和那些蛀蟲同合汙，但也不希望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

想到未來可能遇到的種種困難，秦嵐心中暗歎，宋自成啊，宋自成，你如果真的有心，只要把吳勇的工作安排好，我就對你不盡，這輩子我報答不了你，下輩子我當牛做馬還你的大恩。

兩人吃了飯，宋元海喝得滿臉通紅，說是要回家睡一覺，他住在鞋襪廠的家屬樓，回家很方便。

看著宋元海搖搖晃晃的身影，秦嵐不由啞然失笑，宋元海雖然還有點書生的迂腐氣，但本質不壞，本來秦嵐以為宋元海會藉機和自己提點什麼要求，可宋元海喝醉之後卻竹筒倒豆子，什麼都告訴了自己，就連他自己從後勤科拿了多少好處都沒有隱瞞，看來正如他自己所說，他不適合當官。

回到辦公室，秦嵐坐在自己座位上沉思起來，也許宋自成的本意只是想讓自己換一個工作輕鬆的環境，可廠長卻誤解了宋自成的意圖，給了自己一個肥差，可自己怎麼可能從這裡面撈取好處，要知道她以前最痛恨的就是貪汙受賄的人，廠裡效益一年不如一年，就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

但她知道自己無力改變現狀，即便自己潔身自好，也拯救不了鞋襪廠的命運，只希望自己在這個位置上，多少能幫廠子挽回一些不必要的損失吧。

她想找宋自成談一談，和他說清楚自己的想法，她不想這樣和宋自成含含糊糊的曖昧下去，這樣對誰都不好，可發現自己並沒有宋自成的聯繫方式，只能等宋自成來找自己。

忽然門口一個人影閃過，秦嵐回頭一看，卻是早上見過的胡亮笑嘻嘻的走了進來，看到只有秦嵐一個人，頓時眼睛放光，大步向秦嵐走過來，嘴裡還說著，這不是秦主任嗎，早上沒來得及歡你，來我們擁抱一個。

秦嵐心中大駭，忙起身躲避，心想這個人果然是膽大妄為，大白天就敢動手動腳，也不怕自己喊人，她顫聲道，胡亮，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辦公室，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胡亮看著秦嵐那起伏不定的部，早已心竅，哪裡還顧得了其他，也不說話，撲上去一把抱住了秦嵐柔軟的身軀，大嘴在秦嵐臉上啃起來。

秦嵐被胡亮在牆角，避無可避，只能竭力掙扎著，腦袋晃來晃去，生怕被對方那溼漉漉的舌頭上，一時間驚慌失措，腦子一片空白，竟然忘了呼救。

胡亮卻是浴火狂漲，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良家少婦，雖然上手不容易，但一旦得手對方一般出於名聲考慮都不敢聲張，只能任憑自己擺佈，上次勾搭的那個女職工也是這樣，被他強行得手後不得不和他保持來往，讓他白白玩了一年多才被其丈夫發現。

看到秦嵐就要屈服在自己的威之下，胡亮嘿嘿一笑伸手就去脫秦嵐的衣服，想趁熱打鐵，把生米做成飯，以後這個極品的少婦便會成為自己的玩物。要知道秦嵐那對碩大飽滿的大子可是早就讓胡亮垂涎三尺了，經常他可以看到秦嵐著一對顫巍巍的大子在廠區裡走動，看的胡亮下不住起，想著自己的大入到這個美豔少婦的中用力，讓對方發出誘人的呻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