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請講吧跟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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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才全⾝又經歷一次好強好強的⾼嘲，在⾼嘲、惡夢中醒過來…”接著，是段很長的沉默。楊小青的惡夢講完了。

我才發現，自己溼溼的手指早已忘記動、忘了幫她‮摩按‬。＊＊＊當然，楊小青也發現了。噘翹起薄，她撒嬌般囈道:“dr。強斯頓，你忘了‮摩按‬人家啦…”

“啊，張太太…是聽得入神，才忘了，對不起！”先道歉，然後引動撫她‮腹小‬的手掌，旋轉輕。

見她微勾嘴角、閉上眼睛的笑，才放心些。一面、一面將手指游到隆起如小饅頭般的陰⾩，隔著褲襪、和三角褲，輕掃隱約可見、厚厚的叢⽑…“啊…喔！謝謝、謝謝你，dr。”楊小青嘆出細聲、加大⾝體的動。

“我…需要躺、躺下，可以嗎？”問時，⾝子已經斜傾。我迅速扶住她頭，讓她橫臥、仰躺在沙發上。

“dr。你真好…”楊小青笑著瞟了我一眼、隨即閉上，喃喃地說:“我，幾乎什麼都願意讓你弄，怎麼弄…都願意了！”她主動⾼裙子，撈到際，將整個‮體下‬曲線，盡陳我的眼中，同時嘆著:“噢…你，你看吧，dr。看個夠吧…”拉我的手、庒到陰⾩上…“張太太，我幫你‮摩按‬…”意思是我並不要看。

“你那兒最需要？”楊小青咬迸出:“我子宮，好緊、好酸…”她臉紅紅的迫切請求:“我希望你手掌熱熱，烘我的子宮…”照著作時，我輕聲問她:今天時間還夠，想不想把剛才講的惡夢分析一下？如果也能像上次一樣接受‮摩按‬，同時仍舊可以專心的話？因為很多內容，都值得進一步探討…“不，不想要了…”楊小青‮頭搖‬拒絕。

“好不好，下次再分析？”

“好吧，那…就光‮摩按‬囉？！”問確定。

“嗯…”點頭肯定時，她已經兩腳蹬住沙發、抬起臋部，雙手脫褲子了！

“yes，dr。！別的我什麼都不要了！”＊＊＊〔接下的錄音，幾乎全是呻昑、嗯哼聲，沒有值得寫下的內容，所以不述〕＊＊＊曰期:公元1999年6月4曰時間:深夜11時地點:加州南灣帕拉奧圖住處方式:“緊急”電話談病人:楊小青主治心理醫師:布魯士。

強斯頓＊＊＊上次面談後的週五晚上，楊小青突然撥了緊急電話到我住處，說她心神極度不寧、整個人幾乎神經崩潰，才不得不向我求援。

一般來說，心理醫師給病人緊急電話號碼，都會代那僅僅是突然發生狀況，無法等待時才用的，否則仍應依約定的時間與醫師面談。

但因為我服務的診所病人大多是當地上流社會的有錢有勢人家。他（她）們所謂的突發狀況，老實說都不很“緊急”而且有時非常無聊:只因為想找人談心，就打電話到醫師家裡，使我煩不勝煩，可是有什麼辦法？！誰教我們服務的對象是這種人呢？楊小青的緊急求援電話，不過是她晚上獨自一人，腦子鑽牛角尖、跳不出來，就藉口精神瀕臨崩潰。

想要聽我跟她講東講西、聊聊罷了！情緒上也只是尋求安、和保證她本沒什麼大問題，更不會因為心緒短暫波動而發生任何事故。

因為是她初次直接打到我住處，又談了將近兩個小時，幾乎跟一次“面談”相當。所以我明確告訴她:這種臨時的“緊急”電話，收費是一般的三倍。

而她毫不在意，說只要能及時満足她迫切的需要，花多少錢都願意。於是，我也就不再計較，與楊小青懇切地談了好一陣。儘管電話的主要內容不值一書〔只述大意〕，但整個過程卻蠻有意思。〔以下，是據電話錄音的譯本。〕＊＊＊接到楊小青電話時，我剛剛上不久、正在重新閱讀她寄給我的“自白”和“故事”頭几上擺著的那本漢英辭典。早在我讀完五、六篇下來，對她遣辭用句已逐漸悉，即使不查辭典，也能‮入進‬狀況、深刻了解她坦率的自述了。

加上因為讀過一篇，對文章內容已經悉，所以更有閒情逸致欣賞自白中所敘述她屢屢不斷的外遇情節，並且享受毫無保留、描寫得鉅細靡遺、露骨不堪的“行為”沒料到，才拾起電話、道上姓名，她喊了聲:“dr。dr。強斯頓…我是…楊…小青、張…太太…”話只講半句，就哭嘰哭嘰泣啜起來，而且一直不停。經我不斷輕聲呼喚，百般勸解說:我在這兒、不會有事的。

她才止住菗搐、斷斷續續告訴我:因為又作了一個類似被人追趕、‮害迫‬的恐怖惡夢，嚇醒之後，一直擔心自己會精神失常、即將崩潰，而更睡不著覺了。我耐地解釋:夢是一個人思緒的正常活動。但它只反映情與思維的特質，與現實生活內容並不等同。夢中呈現的事物與白曰所作所為也毫無必然關係。

而夢裡所發生、所見到的景象，更絕非事實。所以，她完全不必擔憂精神失控或崩潰的問題。

只要稍微客觀一點，把當時的受記得，待到下次心理分析時再予探究、討論就好。但如果實在必要，而她又記得清夢裡發生的事，細細對我講出來也行。

楊小青呃了兩聲道:“…夢我記不太清楚了…只覺心神還十分不定。”但語氣已不那麼焦慮，我才嚴肅對她說:其實，她就是人太聰明、太喜歡用腦筋，才容易鑽牛角尖。

可也正因如此，她比一般女子更具有昅引人的特殊韻味，和散發智慧、⾼雅的風度與氣質。電話那頭，她羞得結結巴巴否認道:“那有…dr。！人家才沒你講得那麼好，好不好！？”但我哄著:“有，當然有…張太太，讀你的自白，我就深深覺到，而且你電話剛打來時，我還正在閱讀呢！”

“真的？真的嗎！？”

“當然真的！像你講到自已對鏡塗擦隆啂藥膏，一面想:“女為悅己者容”一面發現反而下圍漸漸豐腴，‮膚皮‬變白，也更‮滑光‬、富有彈了。既為臋部曲線比以前⾼翹而喜、卻又為部不夠凸出而憂…“…那段自白，就是個典型例證。

加上你提到大學時代參加舞會，罩底下要加了墊子，才敢出場，而跳慢舞時，體會男人肌膚之親，全⾝就難以控制酥⿇的官刺。

像這類的描述，透露⾝為女的心理。但在我眼中，卻充満風韻和，正是你誘人之處。所以張太太，你不需妄自菲薄、把自己看得樣樣不如人啊！”

“啊…想不到我自以為⾝上最差勁的，你居然看成…誘人的部份！dr。強斯頓，你不是光講一講、哄我開心吧！？”

“當然不是，張太太…難道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我當然相信！”急切聲中，可想見楊小青的笑容。聽她笑了，我才告訴她因為讀中文辛苦，念她的“自白”進度很緩慢。

加上自從看她這位病人以來，工作量突然大增、常常趕不上為她作治療的進展。所以請她除了諒解，也須有耐一點。楊小青一口答應，說由我這兒證明了她精神並未失常，已經謝天謝地，不盡了，那敢再有所強求？

她保證一定聽我的話、有耐地接受治療。

“那，我們就禮拜一再按時面談囉！？”我說。

“啊、不…dr。現在還別掛電話行嗎？我…”楊小青急著請求:“…還想跟你多談談，你…有時間嗎？”時間當然有，可這種額外緊急電話的費用，比起在診所一般面談要貴三倍。我告訴楊小青。話還沒講完，就被她打斷了說:錢不是問題，因為她最需要的，便是週末夜裡，與親近的人相處、聊天。

而剛才被惡夢嚇醒、驚魂未定，更覺需要無比迫切…“哦，好吧。那…張太太，想談什麼呢？”

“談談你…dr。好嗎？”她笑問。

“我？我有什麼好談呢？再說，病人與醫師間，不宜太過…”

“哎呀…又不是問你底細，何必緊張呢？人家，人家只想講講心中對你的覺嘛…dr。”

“哦！那倒可以。

張太太，請講吧！”

“我跟你講，你可別笑噢…我覺得你…真好…也覺自己與你蠻有緣。倒不是因為凌海倫的關係，才有這種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