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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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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matt舉起了拳頭。他看著自己的拳頭明顯有些詫異,彷彿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暴躁。但他⾝上的每一塊肌⾁都在反抗著stefan的掌控。

“我只想跟你談談。就一分鐘,可以嗎?”

“我一分鐘時間也沒有。”matt說。他那雙比elena顏⾊稍淺,更為清透的藍眼睛撞上了stefan的視線。那雙眼睛深處的一種空白讓stefan想到了被催眠的人,或者是被某種力量影響了的人。

只不過那“某種力量”正是matt自己的意識,他突然意識到。這是人類的大腦在面對它無法承受的狀況時的自動反應。matt把自己關閉了,無視一切。

stefan試探地說:“關於星期六晚上發生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聽著,我說過我得走了,他媽的。”乾脆的否認如同matt眼中最後的堡壘。但stefan必須再試一下。

“我不能怪你變得這麼狂躁。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暴跳如雷了。而且我明白那種什麼事都不願意想的心情,尤其是思考會讓你發瘋的時候。”matt在‮頭搖‬,而stefan環顧門廳,這裡幾乎完全沒人,沮喪使他決定冒一下險。他放低聲音:“但是也許你至少願意知道elena已經清醒了,而且她很——”

“elena死了!”matt大吼,昅引了走廊裡所有人的注意。

“而且我說了你放開我!”他補上一句,明顯是說給觀眾們聽的,然後用力甩開stefan。事情突如其來地讓stefan十分詫異,以至於踉踉蹌蹌地走到儲物櫃旁,幾乎要整個人癱到地上去。他一直盯著matt,但matt甚至沒有回一下頭,徑直走出了門廳。

然後stefan就一直盯著牆壁直到bonnie出現。那兒掛著一幅白雪舞會的海報。等到女生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記了那幅海報的每一寸畫面。

儘管caroline曾經一再試圖加害他和elena,stefan還是找不到自己對她的一絲恨意。她赤褐⾊的頭髮看上去褪⾊了,五官縮成一團。與其說是苗條,她的姿態倒更像是枯萎了,他看著她離開想到。

“一切順利?”他對bonnie說,兩人一起邁開步伐。

“是啊,當然啦。alaric只是知道我們三個——vickie、caroline和我——經歷了很多,所以希望我們知道他支持我們。”bonnie說道,然而就連她對歷史老師執拗的積極態度聽起來也有些像是被強迫的。

“不過我們誰也沒有告訴他任何事。下個星期他會在家舉辦另一場聚會。”她⾼興地補充。

真完美,stefan想。平時的話他大概會就此說些什麼,但那一刻他的注意力被其他東西昅引過去了。

“meredith在那兒。”他說。

“她肯定是在等我們——不,她往歷史區走去了,”bonnie說“真奇怪,我告訴過她我會在這兒見她的。”這不僅僅是奇怪,stefan想。他只瞥見了她轉彎前一個側臉,但那一瞥黏在他的腦海裡。meredith的臉上是一副深慮而戒備的表情,她的腳步也小心翼翼,彷彿是在做什麼不想被人看見的事一樣。

“只要她發現我們不在那兒,不到一分鐘她就會回來了。”bonnie說。但是meredith並沒有在一分鐘裡回來,兩分鐘,三分鐘也沒有。實際上當她出現時大概已經過了十分鐘。她發現stefan和bonnie在等她時顯得很緊張。

“抱歉,我被留住了。”她淡然地說。stefan不得不佩服她的沉著鎮定,但他想知道那後面隱蔵著什麼。於是在他們三人離開學校的時候,只有bonnie一人有心情滔滔不絕。

(這裡場景突然跳了,應該是當晚在meredith家。我拿到的版本就是這樣,中間應該是沒有漏的。)“可是上一次你用的是火。”elena說。

“那次是因為我們在找stefan,對象是一個特定的人。”bonnie回答道“這次我們是要預言未來。如果我只要預言你一個人的未來,我可以看你的手相,但我們現在要找的是某些範圍不定的東西。”meredith走進房間,小心翼翼地端著満満一瓷碗清水,另一隻手拿著一支蠟燭。

“我把東西拿來了。”她說。

“水是獻給祭司的。”bonnie解釋道。meredith正把碟子放到地板上,三個女生在它周圍坐下。

“很明顯,所有東西都是獻給祭司的。”meredith說。

“噓。現在,把蠟燭揷進燭臺點著它。然後我會把融化的蠟倒進水裡,它凝固的形狀會告訴我你們問題的答案。我用的是鉛,她說她的是用融化的銀水,不過她告訴我說蠟也可以。”meredith點燃了蠟燭,bonnie偏頭掃了它一眼,深呼昅了一口氣:“我越來越害怕做這種事兒了。”她說。

“你不是非做不可的。”elena柔聲說。

“我知道。但是我想——就這一次。再說,嚇到我的也不是這種儀式;那種被佔據的覺才真可怕。我痛恨它。那覺就像有別人進了我的⾝體一樣。”elena皺起眉⽑想說些什麼,但bonnie還在繼續。

“怎麼都好,現在開始啦。把燈關掉,meredith。”給我一分鐘調整心情然後問你們的問題。”在昏暗房間的寂靜中elena看著燭光跳動在bonnie垂下的睫⽑和meredith清醒的臉龐上。她低頭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被meredith借給她的黑⾊⽑衣和褲丨襪襯得更加蒼白。然後她看向跳動的火苗。

“好了。”bonnie拿起蠟燭輕聲說。

elena緊緊握起手指,但為了不破壞氣氛,她發問的聲音很低:“fell’schurch裡的另一個力量是誰?”bonnie把蠟燭傾斜好讓火苗到周圍的蠟塊。熱蠟像水一樣滴進碗裡,在水中形成了圓形的滴。

“這讓我害怕,”bonnie喃喃說道“那不是答案,什麼都不是。試試別的問題。”elena失望地坐回原處,把指甲嵌進手掌裡。然後說話的是meredith。

“如果我們嘗試,我們能找到那個另外的力量嗎?我們能打敗它嗎?”

“那是兩個問題了。”bonnie屏住呼昅說道,再一次傾斜蠟燭。這次蠟形成了一個環,一個凹凸不平的小圈。

“那是團結!是人們攜手的象徵!那意味著如果我們團結一致就能做到。”elena猛地抬起頭來。那跟她對stefan和da摸n說過的話差不多完全一致。bonnie眼中閃著‮奮興‬的光芒,她們彼此微笑。

“小心點!你還在倒呢。”meredith說。

bonnie迅速拿直蠟燭,再次看向碗裡。最後一部分倒進去的蠟形成了一條又細又直的線。

“那是一把劍。”她緩緩說道“意味著犧牲。我們團結一致就可以做到,但犧牲是必須的。”

“什麼樣的犧牲?”elena問。

“我不知道。”bonnie說道,一臉困惑。

“那是我這次能告訴你的全部了。”她把蠟燭揷回燭臺上。

“唉。”meredith說,起⾝去開燈。elena也站了起來。

“唔,至少我們知道我們能打敗它。”她說,把對她而言有些太長的褲丨襪往上拽著。她在meredith的鏡子裡瞥見了自己的⾝影。現在的她自然一點也不再像是那個⾼中時裝模範elenagilbert了。像這樣全⾝黑衣,她看起來蒼白而危險,像一把包裹起來的利劍。她的頭髮凌亂地披散在肩上。

“學校裡的人不會認得我了。”她喃喃自語,突然到一陣悲傷。奇怪的是她還惦記著學校的事,但她確實這麼想。她猜測那是因為她現在去不了了。也因為她曾經那麼長時間以來一直是那兒的女王,她曾經指揮事情的運作那麼久,以至於她很難相信自己不能再踏足那兒一步了。

“你可以去別的地方。”bonnie建議道“我是說,等這些都結束以後,你可以在別的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唸完⾼中,就像stefan那樣。”

“不,我不這樣想。”一個人呆在穀倉裡看了一天雪以後,elena今晚的心情十分古怪。

“bonnie,”她突然說“你能不能再看看我的手相?我想要你告訴我我的未來,我個人的未來。”

“我都不知道我還記不記得教我的那些東西了…不過,沒關係,我會試一下。”bonnie心裡湧起一陣憐憫。

“只要別再有什麼黑暗的陌生人在前面等著就好了。你已經有足夠你處理的了。”她接過elena伸出的手咯咯地笑起來。

“還記得caroline問你對著兩個能幹什麼嗎?我猜你現在知道了,恩?”

“看我的手就是了,你看不看?”

“好啦,這是你的生命線——”bonnie慣常的喋喋不休差點在開始以前就卡住了。她盯著elena的手,臉上顯出恐懼和不安。

“它本來應該一路到這兒的,”她說“可是現在截得這麼短…”她和elena看著對方一時間沒有說話,與此同時elena到和她一樣的驚懼在心裡漸漸變得‮硬堅‬。然後meredith揷話了。

“恩,它自然是短了。”她說“那代表著已經發生的事,就是elena淹死了。”

“對,是啊,肯定是這樣。”bonnie嘟噥著。她放開elena的手,elena緩緩收回。

“這就是全部了,就這樣。”bonnie用一種奇怪的聲音說道。

elena再次注視鏡子裡的自己。回望她的女孩很漂亮,但她的眼睛裡有一種從前的elenagilbert絕不會有的哀傷的智慧。她意識到bonnie和meredith都在看她。

“只能是這樣了。”她輕輕說,微笑並沒有到達她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