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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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市發生了強烈的地震,不是地質災害,是官場動盪。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在國際走私集團瓦解的大環境下,甄氏兄弟集團理所當然地來了最後的時刻,徹底垮臺了。
在尤西斯的工業廢料抵達南華市的西山碼頭時,甄齊家得到消息,要他親自去碼頭收貨,如果他不去,貨就會拉回去。這一船貨就是上百萬的大生意,面對這兩百多萬的貨,加上又是老夥伴了,甄齊家不料有它,就去了。結果,被守株待兔的察警抓了個現行。兩船貨,被依法處理了。
事情發生後,甄治國意識到這事可大可小,往大里說,要給你安一個危害共公全安罪也不是不可能,甄齊家賣的可是含有核輻、重金屬的工業廢料。要是往小裡說,那也可以小到庇事沒有,甄氏兄弟在南華市那可是呼風喚雨之輩。
甄長市得知這事是省廳的廉傑指使梅盛林乾的,於是開始動用自己上上下下的關係,對廉傑來軟的,對梅盛林來硬的,軟硬兼施,想把弟弟弄出來。卻不料這樣一來,凡是與他有點瓜葛的人員,全部浮出水面。黨、政、軍、商、匪,整個南華市的所有力量都出動了。
梅盛林頂著太多的庒力,連自己的頂頭上司南華市安公局局長也因為做賊心虛,準備給這個背叛自己的下屬動真格的了。這時,廉傑姍姍來遲地帶來了一份電腦資料,就是易小刀給他的那一份。
事件已經引起省廳重視,這份資料一出現,甄長市救弟弟的計劃沒有實現,自己也在夜一之間⾝陷囹圄。甄長市及一干⾼官紛紛被雙規,其龐大的勢力立即分崩離析。
後來的事情就顯得簡單了很多,隨著國際走私集團的瓦解,對甄長市的犯罪事實除了物證外,也出現了人證,甄長市越陷越深,無法自拔了。
三個多月後,南華市⾼層撤了一半,甄氏兄弟的勢力宣告終結。甄長市被收監候審,為防意外,決定異地關押,異地審判。
梅盛林在這次事件中發揮了大巨的作用,廉傑對他非常看重,雖然廉傑已經不在省廳,但他還是一力把梅盛林送上了南華市安公局長的寶座。此次,梅盛林負責押送甄氏兄弟前往濱海市。
車隊偃旗息鼓,在⻩昏時分出發,開上了去濱海市的⾼速公路。預計明天天亮時分,就可以抵達濱海市。
梅盛林坐在押後的警車上,還是王武開車。看著前面三輛飛馳的警車,王武心中有種不祥的預。第一輛開道,中間兩輛分別載著甄治國和甄齊家。
“梅哥,甄治國這樣的重犯,咱這陣勢怕有點不險保啊?”王武握著方向盤說。
“怎麼?你還怕出什麼意外?”梅盛林毫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繼續靠在座椅上打盹。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王武說。
梅盛林籲出一口氣,說:“甄氏兄弟已經是窮途末路,他還能蹦達得了?你小心點開車,這一路北去,搞不好路面就會結冰。”王武緊張地握緊方向盤,說:“就是因為他們已經是窮途末路了,我才擔心他們狗急跳牆。”梅盛林瞪了他一眼,說:“一切我都有安排,你給我好好開車,別瞎想!”說著,將座椅放下去了一些,以便睡得更舒服。
王武不再作聲,側頭看了梅盛林一眼,梅盛林一臉鎮定,似乎早已有成竹。
夜漸漸深了,⾼速公路上車輛少了很多,四周一片漆黑,兩束車燈從遠處過來,然後風馳電掣般遠去了。
十幾分鍾之後,一輛寶藍⾊帕薩特駛進了休息區。車上下來一男兩女三個人,那個男的揹著一個吉他盒子,明顯是西方人,留著金⻩⾊的長髮,看上去很秀氣,很白淨。兩個女的則是東方人,穿著羽絨服,長符肩,在寒風中顯得異常冷酷。
一個⾝材⾼挑的女的吩咐服務人員把油箱加満後,帶著一行人徑直走到餐廳,要了幾份點心。吃完點心,⾝材⾼挑的女的抬腕看看錶,跟另外兩人低語了幾聲,男子走出餐廳,把車開到了停車場角落上。
兩個女子則想服務員詢問洗手間的位置,然後朝餐廳後面走去,⾝材⾼挑的那個女子,順手拿起了椅子上的吉他盒。服務員對這三個人多看了一眼,但並沒有懷疑。
繞過餐廳,百合和丁香快步走出後門,藉著夜⾊的掩護,攀上了緊鄰的維修區的屋頂。
休息區的燈光都是照著路面,屋頂上一片黑暗,而且就算抬頭看,也很難發現屋頂上有人。
百合打開吉他盒,取出摺疊的兩支狙擊槍,將一支給丁香,丁香純地組好槍,選擇了一個角落,架起了狙擊槍,然後趴在槍後,從紅外瞄準器裡觀察著遠處的路面。
百合將另一支槍組好,提在手裡,然後拿起吉他盒,飛⾝躍到了隔壁的餐廳頂上。餐廳頂部有圍牆,百合放好吉他盒,選了一個可以靠⾝的角落,靠在圍牆上,然後端起了狙擊槍。
一切剛剛就緒,遠處的⾼速公路上就出現了一片光芒,八束車燈呼啦啦地過來,梅盛林的車隊到了。
“梅哥,這一路我都不安心,要不,咱別停了?”王武手心出汗,問。
梅盛林早已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手錶,不以為然地說:“還早,按照原計劃休息一會兒。”於是,車隊拐進了休息區,車子停在加油機邊加油,梅盛林的目光瞥見了停車場那邊的帕薩特,若無其事地走進了餐廳。
察警們跟著進了餐廳。梅盛林拿了兩瓶水,出了餐廳,確認那輛帕薩特里面有人,然後走到甄治國的車邊,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來,喝口水吧。”梅盛林和氣地說。
甄治國早已沒了長市的威風,如今的階下囚可憐巴巴地看了一眼梅盛林,不知這個傢伙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