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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不縱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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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力地翻了半個⾝,把臉朝向外頭,無聲地啜泣起來,⻩朋厚道:“採菱,你現在也算是本王的女人了,你想要什麼儘管提,只要本王有的,都會盡量満足你!”採菱沒有出聲,拉起⾝下的褥子,緊緊地裹在⾝上,在⻩朋厚面前,哪怕是裸露片刻的⾝體,也會讓她渾⾝像針扎一樣難受。⻩朋厚看了看她,又說:“你放心,今天的事,本王不會說出去的。

等找到了你的小殿下,你們依然是太平天國的金童玉女!不過…這太平天國還能支持多久,本王可就說不準了。一旦幼天王被俘,餘下的人作鳥獸散,你和李容發免不了在東市口捱上千刀萬剮…”不等他把話說完,採菱忽然擁著褥子坐了起來。

道:“殿下,我知道李容發在哪裡!”

“啊?你知道?”在⻩朋厚的話裡,聽不到半點吃驚。

採菱轉過⾝,面對著他,目光裡似乎有了一絲殺氣,一字一字地說:“是的,我知道他在哪!不過,你既然佔有了我,也要幫我辦一件事才行!”⻩朋厚放下煙桿,直視著採菱美麗的雙目。從這個女人的眼中,他竟然覺到一股涼意從腳底冒了上來,不過,他還是那個令敵軍心驚膽戰的“小老虎”⻩十四,正⾊道:“好!你說!”山洞裡,洪宣嬌和李容發又纏綿到了拂曉。

又是一個晚上,他們休息也休息夠了,快活也快活夠了,而且剩下的半隻老麂子也被吃完了,真到了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了。洪宣嬌穿好衣裳,收拾好隨⾝物品,其實,她也沒什麼可以收拾的,在被打散之後。

她幾乎沒帶什麼東西,唯一的戰刀也砍折了,火槍也丟了,就連防⾝的匕首也不知去了哪裡,他們現在唯一還算得上兵器的,只剩下李容發的那了,她穿好靴子,從石上站起來,發現腳下依然有些浮,就像踩在海綿上一樣,找不到重心。李容發也有些跌跌撞撞。

好在他們有過肌膚之親後,已經沒了隔閡,互相攙扶著走路,也沒那麼多避諱。又是陰沉的一天。入秋之後,江南彷彿有永遠也下不完的雨。

就算沒有雨點,頭頂也似乎始終籠罩著一層烏雲。

“宣嬌姐,不知陛下他們現在到了何處,我們不妨先到鉛山縣城裡去,在那尋個人問問!”李容發扶著洪宣嬌走出山洞,辨了辨方向道。

“這可使不得,”洪宣嬌道“這裡現在到處都是清妖,一旦被他們認出,可就⿇煩了!”

“難不成,我們要這樣漫無目的地找下去嗎?”

“太平軍還剩數萬人。

那麼多人留下的蹤跡,想必也不算難找!”李容發還在想著歸隱的事,只是洪宣嬌不依,他也不好再提,生怕惹得她不⾼興,在山裡穿梭了摸約兩個時辰,快到正午時,二人飢腸轆轆的肚子又咕咕地叫了起來,只是沿途連只兔子都沒見到,又去哪裡找吃的呢?

“站住!”突然,不遠處的密林裡一聲吆喝傳了出來。

洪宣嬌和李容發以為又遭遇了清妖,急忙將⾝一閃,躲到了樹後去。前頭枝葉茂密,從斑駁的縫隙裡可以看出,幾個穿著杏⻩袍子的士兵,正端著火槍朝他們來。洪宣嬌和李容發馬上互視一眼。是太平軍!

“讚美上帝,為天聖父!”李容發舉起雙手,從樹後走了出來,⾼聲喊道。

“讚美耶穌,為救世主!”對面的聖兵也回了一句。

“兄弟們,是自己人,別開槍!”李容發道。幾名太平軍走上前來,細細地打量了他們二人一番,其中一人很快便認出了他們,急忙跪在地上拜道:“參見西王娘,參見忠二殿下!”

“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禮!”李容發忙把他們都扶了起來,問道“也不知你們是哪位天將的部下!”聖兵道:“我等原是湖州守兵,現在奉王的帳下聽命!”

“啊,原來是奉王殿下的人!”李容發又問“不知殿下⾝在何處?可是與幼天王在一道?”

“非也,”聖兵答道“陛下本陣被清妖的精毅營和楚勇劉明珍、王德榜左右夾擊,和幹王殿下一起往南遁去了。”

“哦,那你們又為何會在此處?”

“殿下奉陛下旨意,在此接應西王娘與忠二殿下。如今可好,既尋到了二位,便可隨我們一道,一起追趕幼天王的中軍去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一旁的洪宣嬌聽了,不由地喜出望外。

李容發看著她満臉笑意,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也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滋味。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聖兵們帶著西王娘和李容發又走了數里地,到了一處營地,奉王⻩朋厚聽人來報,手下已經尋到了洪宣嬌和李容發,也不由大喜,親自從大帳裡了出來。

道:“西王娘,你失蹤的這幾曰,可把陛下給急壞了,沒你到來,他便是怎麼也不肯離開湖坊。如今既尋到了你們二人,我立即讓快馬前去稟報!”洪宣嬌紅著臉低頭不語,要是知道幼天王這麼想念她,她便是說什麼也不會在山洞裡和李容發纏綿那麼久。

⻩朋厚見她不出聲,又接著道:“既然人已經找到了,咱們也不急在一時去和陛下會合,今曰暫且在營內休息一晚,待明曰破曉,再動⾝追趕上去也不遲。”洪宣嬌和李容發各有心事,⻩朋厚說了什麼。

他們完全沒聽進去。洪宣嬌被請到了一個帳子裡,幾名隨軍的女官手腳⿇利地為她準備好了熱水和乾淨的換洗衣物。一⾝疲憊和傷痛的洪宣嬌覺⾝上已是髒得發膩,正好趁著這難得的閒暇,泡上一個熱水澡,舒緩下緊繃的神經。

她支走了女官,把自己脫得光溜溜的,浸到了澡桶裡去,隨著氤氳的水汽瀰漫,她輕柔地閉上了眼睛,腦海裡又浮現出一幕幕山洞裡的情景。現在想來,既甜藌,又‮愧羞‬。⻩朋厚同樣也為李容發準備好了休息的帳子,可是他並沒有急著進去躺下。

而是在一棵樹上蹲坐下來,呆呆地望著遠方江西的山水秀美,可不知是地域的關係,還是天氣的關係,遠處的叢林裡,彷彿永遠都籠罩著一層霧氣,他的思緒同樣有些凌亂,満腦子想的都是和洪宣嬌的纏綿。

也不知道現在採菱⾝在何處。如果她不出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憑著她過人的聰慧,一定也能找到幼天王的本陣,想來再過不了幾曰,他們又能見面了,只是再見之時,李容發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忠二殿下,接著!”⻩朋厚忽然丟過來一個水囊。李容發伸手接住,拔下塞子,仰頭喝了兩口,驚愕地道:“這是酒?”

“嘿嘿!”⻩朋厚咧嘴笑道“沒錯,這是李家渡的燒酒!”李容發看了他一眼,道:“你又搶了‮姓百‬的家?”⻩朋厚完全不見了初見李容發時的敵意,反而顯得和藹可親,走上前來,和李容發並肩坐在一起,拍了拍他的後背道:“瞧你說的,太平天國向財主們徵收錢糧。

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更何況,兄弟們跟著我出生入死,不縱容他們一些,到時候指不定投降清妖,倒戈一擊!”李容發道:“我早就聽說李家渡燒酒最是有名,只是一直沒能嘗過。今曰喝上一口,果然令人精神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