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醋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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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尊看了看地上顫抖的紛飛蝶兒，轉頭朝我。

“怎”我沉默。

“無極哥哥…你不要怪娥姐姐，是我不好…是我不該去跟寶寶說話…”帶著顫抖尾音的圓潤女聲響起，紛飛蝶兒似乎在忍著極大的痛楚。

“無極哥哥，千萬不要怪娥姐姐…她，大概是以為我會傷害她的寶寶…所以…”

“是這樣麼？”無極尊盯著我，陰暗一點點的擴散，我沉默，不想回答這麼愚蠢的問題。

“無極哥哥，別娥姐姐了…蕭蕭，快，給我一劍，好痛…我受不了…”說到最後一句，紛飛蝶兒忍不住菗氣，緊接著一聲尖叫又響起。無極尊眸子閃上兩閃，快步走過去，將紛飛蝶兒半⾝抱起，低著頭托起紛飛蝶兒已經被削斷的手臂——那原本連接手掌的地方，已經齊生生地被切成一個圓，只剩下了殷紅一片。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淌，滲進泥土…

我和阿貓忍不住別開眼，這‮忍殘‬的手法，不是我們能承受的。

“無極幫主，蝶兒只是個很單純的小姑娘，平時打怪我們都捨不得她吃一點苦，你看她現在…”雙生子其中一人隱忍著怒氣道。

“我知道，蝶兒這樣不是辦法，還是…殺了她吧！那樣會好受些。至於——”無極尊抬起頭，深深地望我一眼。

“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満意的代。”

“這樣最好。”那人哼了一聲，向另一人點了點頭，那人隨手一揮，紛飛蝶兒彷彿受到召喚一樣，⾝子直了不再顫抖。無極尊的手撫過紛飛蝶兒的臉，沒說話，突然抬頭。

“過來，超度。”

“喔。”我楞楞地啟動玄音。腦海裡盤旋著，這事到底有我什麼事啊？為什麼他們的表情好象都是我地錯一樣？難道我真做了什麼？

一頓南無阿彌佗佛唸完，紛飛碟兒的屍體在無極尊的臂彎裡失去了蹤影，雙生子略一換眼神，衝無極尊道了聲“失陪”便消失在空氣中。無極尊拍拍無塵的膝，站起⾝，朝我走來。

“你傷的她？”我‮頭搖‬。

“喔？”他挑了挑眉。

一個甕聲甕氣帶満了睡意地聲音揷了進來。

“是我。”無極尊這才發現。在旁邊還有一個人。他上上下下打量對方。

“請問你是？”

“隱。”聽到他地回答。阿貓突然抓住我地手臂。甚是緊張。我疑惑地朝她望。怎麼回事？她沒好氣地瞥我。動了動嘴。可我看不出她在說什麼。

無極尊眯了眯眼，忽然臉部變了一個表情，那敦厚的笑容就在瞬間掛上了原本陰冷的臉上。

“原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地隱啊！不知道你傷我幫里人是什麼意思呢？”

“看不慣。”他的回答還真是簡潔。我菗了菗嘴角。

無極尊也菗搐著眼角，忍了半天，終於把那一口氣憋下，繼續笑道。

“隱兄真會開玩笑，據我所知，我幫里人不是正在和我的老婆溝通情，怎麼會招惹隱兄？”

“虛偽。”

“…”這回，無極尊的面子再也掛不住了。

“隱，不要以為你是等級排行榜一直沒下過的玩家，就自命⾼人一等！”

“我說那個女人，沒有說你。”意思就是，你無極尊是不打自招？哈哈，哈哈，這隱太好玩了，我喜歡，我喜歡！

“那你也不用把她傷成那樣吧？”無極尊深深地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