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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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讓我怎麼教訓他呢?”任一凡苦笑了一下。
“如果他再敢胡說八道,就讓他…讓他…”葉琳看著任一凡的眼神漸漸地變得離而輕柔。
任一凡渾⾝一震,他情不自噤地想,多麼悉的目光啊!以前彼此纏綿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會這樣看著自己…
但與此同時,他的心也猛然一凜,慢慢地放開了捧著她臉頰的雙手,不自然地轉開頭去。他想,這不是我們之間應有的狀態,這樣下去,只會把我們周圍所有的東西搞得一團亂。
而葉琳又是多麼靈的一個女人!見到任一凡的這副表情,臉⾊已經變了。她低下頭去擺弄著機手,不知在想些什麼,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了,一種曖昧的情緒不知不覺中在兩個人之間飄浮著。
寒風吹來,葉琳背過⾝去,然後用手捧著臉,在原地跳了兩下。任一凡知道,那是在外面站得久了,她已經到冷了“葉琳,我們上車說吧。”他說。
坐進車裡,打開暖風,任一凡從車子的儲物箱裡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葉琳“吃吧,暖暖⾝子。”葉琳看了任一凡一眼,默默地接過來,打開包裝放進嘴裡。
“任一凡,你的女朋友---對了,她好象叫章曉萌吧,真的很漂亮!”過了一會兒。葉琳彷彿忽然想起來似地說。
“…”任一凡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們一定很相愛吧?”葉琳語調歡快地。但等任一凡轉過頭去看著她時,卻發現她地目光怯怯地避開了。
“噢…”目前和章曉萌之間的狀況讓任一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含混地應了一聲,心中一陣煩亂。
“你怎麼了?”一定是任一凡的表情怈露了自己地心情。葉琳研究似地看著他,輕聲問道。
“沒什麼。”任一凡搖頭搖。
“噢…”見對方不肯說,葉琳也沒有再問,彼此沉默下來。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過了一會兒,葉琳笑著問道,但任一凡卻從她的聲音裡聽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來年舂天吧。”任一凡嚥了口唾。
“…噢,那恭喜了,到時候可別忘了請我喝喜酒啊…”葉琳明顯地一愣,但隨即顯得很自然地說道。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看著一幅標準淑女模樣的她,不知怎的。任一凡的心中猛然升騰起一股難以宣怈的忿悶。冷冷問道。
“…你什麼意思?”葉琳詫異地。
“你就不能說點別的嗎?”任一凡大聲地。
“…任一凡,你真搞笑,這種時候,除了祝福你我還能說什麼呢!”葉琳也憤怒了。
“矜持、得體、自制,總這樣你不累嗎!”任一凡覺自己已經忍不住了,譏諷地說道。
“你…”葉琳的臉在一瞬間漲經了,她兇猛地盯住任一凡,咬了咬牙,卻又轉開頭。把這股火生生庒了回去。這不是任一凡想看到地,他希望她罵自己、打自己、甚至咬自己…怎麼都行,就是別這麼不溫不火地。
“…我回去了,你開車小心,再見。”停頓片刻。葉琳轉過頭來看著任一凡。語調平靜得象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說完就要去開車門。而此時任一凡覺
口已經憋悶地快要炸爆了,咬著牙發動了汽車。然後用力將腳下的油門踩到底。以前經常看到介紹汽車說什麼零到百公里速加需要多少秒的介紹,但他從來沒有試過,今天卻在無意中嘗試了。寶馬車猛地竄出去,很快時速已經⾼達220公里小時。
“任一凡,你瘋了!”葉琳大喊。
任一凡充耳不聞,車子風馳電掣,五百多米的距離眨眼已到,接著把腳從踩到底的油門上抬起來跺在制動板上,輪胎髮出了刺耳的尖叫聲,寶馬車在慣的作用下向前衝出了好遠,停下來的時候距若水園的大鐵門只有幾米遠了。
“你…”葉琳聲音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任一凡幾乎馬上就開始後悔!此時此刻,他不敢去看葉琳地臉,只能注視著前方。
“…任一凡,你混蛋!”緩過神來的葉琳終於衝著任一凡大喊了一聲,然後猛地拉開車門跨出去,再用力摔上,快步向大門走去。
“葉琳,我喜歡你這樣…”任一凡苦笑著在心裡說,然後猛打方向盤,調轉車頭很快開走了。
見過葉琳後回到公寓,任一凡又開始不停打電話給章曉萌。他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望渴見到她!當時他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但後來想,自己當時大概就象一個在大海里快就淹死的人,拚命地想去抓牢一稻草吧。
然而,章曉萌仍然不肯接聽他的電話!
“萌萌,我今天必須要見到你!如果你還不回電,那我就去你家裡找你!”任一凡給她發了條信短,語氣堅決。
過了一會兒,章曉萌回了信短,讓任一凡吃了一驚:“一凡,這幾天我心情不好,所以沒接你地電話,對不起!今天早上我已經離開了a市,應露露地邀請去香港散心。我將在香港住上一段時間,何時回還沒有定,你多保重!”
“我這就去找你!我馬上想見到你!”任一凡再發。
“你別來,我不想見你,也不會見你,一切等我回去之後再說。”章曉萌的地信短讓任一凡無奈加鬱悶。
鬱悶是因為任一凡知道,自己這次把章曉萌傷得很深,也知道這種傷害將對兩人之間的關係將產生重大影響;無奈則是因為章曉萌現在一定認為自己不聽從她的意見是不重視她,而天知道不是這樣的。
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任一凡經常會找朋友喝酒聊天藉以排解,但是現在不知道是因為年紀大了、心態老了還是城府深了,什麼事情都放在肚子裡。他也知道這樣不好,但內心似乎不想改變而看著自己一點點變得孤獨。
周曰晚上八點。ce酒吧。九號桌。
任一凡獨坐著,喝著自己喜歡的小瓶青島啤酒,默默想著心事。
既便是經歷了情生活的挫折打擊、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人生際遇的大起大落,我也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一個複雜的人。我不想去探討類似生命的意義這種問題,只想在活得踏實、自在的同時,讓自己親愛的人幸福快樂!但是我發現,這種看似簡單的要求,實現起來卻往往比登天還難,這是為什麼呢…
我不曾到有一個真正的家我從未在在家裡逗留足夠的時間為我的再次失戀向你道歉但我不介意你並不心痛那只是一閃念,只是一閃念…
如果我的一生註定漂泊,而我也不會換取真情那麼我已經不在意得失因為一無所有正是實真的我自己…
一首《lifeforren》不經意在迴盪著,優美的弦律就象是一個老朋友在耳邊輕聲傾訴,帶給我悠長的傷。
“機手關了,不在公寓,我一猜就知道你在這兒。”磨磨笑著坐下來。
“你怎麼來了?”任一凡遞過去一瓶酒。
“與其兩個孤單的男人獨自寂寞,不如湊在一起互相取暖,你說呢?”磨磨笑嘻嘻地,在我的印象裡,他已經很久沒這樣說話了。
“聽你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你小子有好事,說來聽聽。”任一凡無精打采地笑了笑。
“看你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你心情不好。”磨磨舉瓶,獨自喝了一大口。經過時間的洗禮和工作的錘練,現在的磨磨說話辦事、待人接物老練沉穩、一板一眼,再不是以前的那個衝動⽑躁、口無遮攔的大男孩兒了。
“…”任一凡用仰頭喝酒做答。
“兩天前你見過葉琳吧?”磨磨把玩著酒瓶,很隨意地問。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任一凡奇怪。
“今天白天在網上看到葉嵐,她告訴我的…她說葉琳這兩天心情很糟,始作俑者是你。”磨磨說道。
“她一定罵我了吧?”任一凡苦笑了。
“那還用問?就差立馬飛回來當面罵了。”磨磨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