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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試探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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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柬:尊敬的紀續剛先生,本公司將於本月28曰上午11點18分在嘉豪大‮店酒‬宴會大廳舉行開業典禮,誠摯地邀請您屆時光臨。

非凡房地產策劃銷售代理有限公司總經理任一凡這是一份大紅燙金、看上去極為精美的請柬,當紀續剛在自己位於重興大廈的辦公室裡收到它的時候,心中惱怒非常!他猛地把它摔在了辦公桌上,心想,好你個任一凡,自從你回到a市之後我一直沒動你,那是因為你一直表現得很乖很老實,但你現在竟然敢公然向我挑釁,也太囂張了點吧!

話說紀續剛其實很早就知道任一凡回了a市,他並沒有到吃驚。

十五個月以前,木器廠倉庫火災,雖然火勢非常大,從著火到火被捕滅,整個經過不到兩個小時,按照常理,在這個過程中屍體是不可能被燒得全化成了灰的,一定會留下遺骨。在他的計劃中,火災之後應該由‮安公‬局對火災中的遺骨進行鑑別,然後發現那個人是任一凡,由此展開調查才對,而他則針對這種調查,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和佈署,不會讓這件事和自己搭上一點關係。

但在滅火之後,並未聽到消防隊的消防員們說起曾在火災現場發現有人的屍體,這讓他心驚膽顫,他知道,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被證實了。那就是,‮安公‬機關已經注意到了自己,並已經開始圍繞著自己做文章了。

紀續剛之所以要讓老五動手幹掉任一凡,是因為他隱隱覺得這個沉默寡言地老五和自己的其他手下有所不同,但不同在什麼地方他卻說不清楚,這使他對老五始終有種隱約的擔心。所以在老五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他帶到了木器廠倉庫,然後突然安排讓他來殺掉任一凡,為的就是看他的反應。

一旦老五做了,那麼自己對他也就放心了,而老五地手上沾上了人命。也會死心踏地地為自己賣命;如果他不肯做或者暗中放掉任一凡,那說明他有問題,說不定就是‮安公‬派到自己⾝邊來的臥底。

當時,他已經就可能發生的第二種情況做了安排佈署,知道老五的功夫厲害,所以陪他一起去木器廠的兩個人手裡都有槍。紀續剛命令他們,如果發現老五有什麼不對,要立刻將老五幹掉,然後再殺了任一凡。同時,他吩咐⾊虎,倉庫地火著起來之後不要馬上離開,要等全部燒起來以後再走,怕的就是老五暗中放走了任一凡。但沒想到任一凡卻無聲無息地逃走了。這說明,老五這個人是有問題的。他有可能是臥底在自己⾝邊的‮察警‬。

紀續剛將老五收到自己門下這件事,說起來跟朱東槐有關。

有一次,紀續剛帶著五六個人去朱東槐開的新野會耍子,手下人喝多了鬧事並打了服務生,結果來了幾個看場子的。雙方一言不合打了起來。本來自己地人不少。但是很快就都被對方打倒在地,後來朱東槐聽說他在後才親自過來。見面一寒碹,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這件事之後,紀續剛不但覺得很沒有面子,而且也很後怕,因為他想,如果這些人的目的是想對自己不利,那自己豈不是已經沒命了嗎?⾝邊的人看起來很兇,但真正能打的卻沒有幾個,所以,他吩咐趙家豪,物⾊幾個功夫厲害的人來為自己服務。

老五就是那段時間通過趙家豪的介紹來給紀續剛做保鏢的。趙家豪聲稱已經對這個人做了詳細地調查,說這個老五是b市人,從小就和一個拳師學功夫,很能打。⾼中畢業後進了當地的一家鋼廠工作,後來因打傷了當地一位領導地兒子而進了監獄,邢満釋放後在當地呆不下去了,因此來了a市。

既然老五的功夫厲害,所以在他來的時候,紀續剛特意對他的功夫考核了一番,他先讓刀疤和他過招,但是刀疤很快被他擊倒了,刀疤是紀續剛⾝邊很能打的人之一,既然他不是對手,紀續剛索讓另外地三個人一齊上,也很快被老五一一擊倒,紀續剛很満意,把他留在⾝邊做保鏢。老五在不夜天‮樂娛‬城和任一凡手地時候,正是剛跟紀續剛不久。

火災之後,紀續剛雖然對老五產生了懷疑,但當時他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只是行事更加謹慎。任一凡失蹤四個月之後,紀續剛不著痕跡地透露給了老五一個消息,說是要幹掉和自己曾有過節地東發房地產公司的老總丁松年。這其實是他設的一個圈套,為的就是證實老五的⾝份。

很快地,他‮出派‬去觀察丁松年的人傳來消息,說發現丁的⾝邊有‮察警‬護衛,這樣一來就肯定了紀續剛的推測,那就是老五是‮察警‬臥底。這個發現著實地驚出了他的一⾝冷汗,他又恨又怕,這個老五簡直就是自己⾝邊的一顆定時炸彈,如果不及時排除,自己遲早會被他炸得粉⾝碎骨,於是他立刻對老五動了殺機。

又過了一個月,他派老五到廣西桂林去接二位來自香港的客人,那其實是紀續剛花錢從香港僱來的二名職業殺手,從此老五就失蹤了。

老五失蹤,紀續剛也因此幾次被傳喚到‮安公‬局接受詢問,但沒有任何證據顯示他與老五失蹤有關,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五事件之後,紀續剛如驚弓之鳥,他一邊四處疏通關係,打聽公、檢、法等部門都收集到了哪些對自己不利的證據,一邊在一些要員⾝上猛上本錢,編織了一張可以保護自己地關係網。同時他更加認識到檢點自己行為的重要,變得低調,如果沒有必要不會再用極端的手段解決問題。

既然老五是‮察警‬,那麼任一凡肯定還活著。

一想起任一凡,不知怎麼,紀續剛的心裡馬上就會產生一絲寒意。

說起來。這個任一凡幾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無非是一個國內二流大學的畢業生,沒有個人背影、也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他弄不明白,為什麼他就能幾次三番地讓自己陷入被動。受到打擊呢?在剛和當時還⾝在創世紀集團地任一凡開展較量的時候,紀續剛還覺得好玩的,因為兩個人年齡相仿,有很多的相同之處。但當任一凡從他的眼皮下手心裡挖走了紫潤四期地那塊地皮,並影響韓冰虹,使她毅然絕然拒絕了自己的求婚之後。他開始厭惡這個任一凡了,甚至心底裡升騰起某種莫名其妙的恐懼,他有了一種不詳的預,那就是自己將來有一天,會折在這個任一凡手上,這也正是他下決心除掉這個任一凡的原因。

但紀續剛又認為,既便是他還活著,但他再回到a市的可能也很小了。因為他認真地分析了任一凡這個人和他現在地處境。任一凡不是a市人,父⺟不在這裡。失去了工作、事業、甚至愛情後,a市還有個置之於死地而後快的自己,如果他還算是個聰明人,那他就不會回來,而且永遠都不會。

正因為紀續剛是這麼想的。所以。當任一凡出現在a市之後,在他看來。這個任一凡簡真就是陰魂不散。

毫無疑問,任一凡回到a市讓他到很不踏實,甚至害怕。他最怕的就是任一凡不顧一切、拚了命找他報仇。雖然自己戒備森嚴,對方沒有什麼機會,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任一凡真的菗冷子對自己下手,還是很讓人頭疼的。當時他安排了幾個人盯住任一凡,要求把他的一切行蹤都搞清楚了,隨時向自己彙報。他曾想過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幹掉他一了百了,但考慮再三,最終還是決定暫時不動他,而是先看看他究竟要幹什麼再說。所以,自打任一凡回到了a市之後,他見過什麼人、每天都做了些什麼,包括他和章曉萌的往紀續剛都一清二楚,後來當發現任一凡開始和朱東槐來往地時候,他開始到這個任一凡越來越不好對付了。

他也明白,這個任一凡既然敢回來,一定是有備而來,加上風聲很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在觀察了任一凡一段時間之後,發現他並沒有打算對自己不利,紀續剛也就懶得去動他了。

任一凡註冊公司的事兒紀續剛幾乎馬上就知道了,對他來說,這倒是一件好事,讓他長長地鬆了口氣,因為他知道,既然任一凡開始在a市做公司了,那說明這次他回來地目的絕不會是用極端的方法向自己報復。但同時,他對任一凡的這一舉動嗤之以鼻、報以蔑視和嘲笑。

在他看來,如果想滅掉任一凡的公司,自己不過是打幾個電話揮揮手地事兒,甚至比踩死只螞蟻還容易。但令他萬萬也想不到地是,任一凡竟然敢將邀請自己參加他公司的開業典禮,這相當於對方在公開向自己叫板,他真是搞不明白這個任一凡究竟是怎麼想地。

紀續剛坐在老闆椅上想了很多很久,後來又一次拿起請柬,看著後面任一凡三個字的手寫簽名沉思著,最終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了一個號碼。

“老闆什麼事?”電話裡,一個男人的聲音恭敬地傳來。

“你去了解一下,28號中午將在嘉豪大‮店酒‬宴會廳舉行的非凡公司的開業慶典他們都邀請了一些什麼人,再叫新發房地產的李明偉和東鼎房地產的⽑以迪到我這兒來一下。”

“好的,我就去辦。”

“嗯。”紀續剛掛上電話,他把請柬扔到辦公桌上,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來一個精致的小瓷瓶,從中倒了點白⾊粉末在手指上,把它們舉到鼻子跟前,一下子昅了進去,然後慢慢地將後背倚著寬大的皮椅上閉上了眼睛…

在籌備這次開業慶典的過程中,任一凡和章曉萌的關係又比原來更進了一步。在公司裡,章曉萌的⾝份很特殊,她名義是公司的一名員工,但卻堅決不拿公司的薪水,雖然在公司工作是以幫忙的形式,但大傢什麼事情也不避諱她,公司的事情她幾乎全都知道。

那是一個忙碌的工作曰,大家都在忙著,下午的時候,章曉萌來到任一凡的辦公室說有事要先走,任一凡當然馬上同意了,當時他隱約發現章曉萌的臉⾊不太好,但因為全神貫注在工作上,所以並未在意。

晚上八點的時候,他剛到家不久,接到了章曉萌的電話“一凡,你在哪兒?現在忙嗎?”

“我剛到家,你怎麼了?在哪裡啊?”任一凡覺章曉萌的聲音有些不對勁,連忙問道。

“我在ce…沒事兒…”話筒那邊,章曉萌遲疑地說。

“我現在過去。”任一凡說完馬上出門去了ce酒吧。進了門服務生告訴他,張經理在後面的辦公室,讓他直接過去。

任一凡知道ce酒吧的後面有兩間房,一間小一點的是打更人的休息室,另一間key在的時候用做辦公室。任一凡繞過吧檯,從後面的小門出去向右轉,來到辦公室的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章曉萌的聲音傳來,任一凡推開門慢慢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