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贈書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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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那老張很?”趙毅成笑著又問。
“不是很,見過幾次而已。”鄭炳榮搖頭搖說。
趙毅成笑著看著蘇翎,又扭頭對鄭炳榮說道:“你被那老張哄了知道不?”
“老張他哄我?”鄭炳榮一頭霧水。
“你喝酒誤事可是誤的工部的事?
““正是。”
“跟你喝酒的也是老張?”
“是啊。”
“你那罪名是誰跟你說的?”
“老張。”鄭炳榮是越說聲音越小,似乎從趙毅成一連串的問題中悟到了什麼。
“明白了麼?”趙毅成哈哈大笑起來,這其實也是胡猜的,那李永芳也是聽說過這麼一個法子,用得是移花接木的手段,免了自⾝地⿇煩。這三說兩說,還真有這麼回事。
“這麼說,我押運的那批火器沒有丟失?”鄭炳榮雙目發呆,自言自語地說道。
“也就不會全家充軍了?”
“都到遼東了,就別想了。”蘇翎也聽出這鄭炳榮是被用來頂了那老張的差事,安道:“再說,這遼東未必有那麼琊乎,瞧我們不都過得好的?說不定以後你還不想走了呢。”
“是,是,將軍說的是。”鄭炳榮連忙說道。
“我問你,那三人是怎麼回事?”蘇翎向那三人的方向示意了一下。
“回將軍,那三人都是葡萄牙人。是徐老爺特意代帶到遼東,給蘇將軍的。”鄭炳榮說道。
“哦?”蘇翎與趙毅成都到意外,這葡萄牙人能說得清楚,這大明朝還真沒幾個,再說。指明送給蘇翎,更是出人意料。
就在此時,那名傳令尋馬的騎兵已牽著一匹馬到了,⾝後則是顧南親自率領的一千名步兵。
“先這樣吧,等你們安置好了,帶那三人前來見我。你在給我好好說說。”蘇翎說道。
“是。將軍。”鄭炳榮答道。
蘇翎隨即與趙毅成一起帶著護衛騎兵們離去,上顧南之後。待了一番,便繼續向前查看那些大炮以及數不清的軍需甲杖一類地馱隊去了。
這邊顧南帶著一千名精壯士兵加入到隊伍之中,這速度立刻便快了許多。這次胡嘉棟押送地隊伍,別的不管,這些工匠可是蘇翎尤其看重地。有顧南在,遼陽城進出都很方便,也沒人敢過問。這些工匠以及那些吃飯的傢什可都被很快搬進遼陽城。此時遼陽城內空房依舊多出不少,就只算搬遷至鎮江堡地那些姓百大戶,留在遼陽城裡地宅院,也可住下上萬人。
蘇翎早就圈出一大片區域作為兵營使用,這些工匠無一例外地被帶進這個區域,隨後便被嚴密地保護起來。就如同住進了一個大軍營,等閒人等一律不得接近。
臨近天黑,蘇翎與趙毅成回到總兵府,處置了些事務,還沒吃晚飯,便見那鄭炳榮帶著那三名葡萄牙人求見。蘇翎當即召見四人,就在前廳裡問話。
“怎麼樣?腿腳如何了?”蘇翎問道。
“謝將軍。那軍醫已給上了葯,說是沒傷著骨頭,養幾曰便好了。”鄭炳榮說道。此人他只一人站在蘇翎面前,那三人就在廳外等候傳喚。
“你坐下說話。”蘇翎指了指椅子。說道。
“屬下不敢。”鄭炳榮何時聽過這樣的命令?連忙推辭。
“將軍叫你坐便坐。”唐平厲聲說道。
“是。是。”鄭炳榮可不敢分辨了,歪著⾝子靠在椅子上。這果然比站著舒服。
蘇翎端起茶碗,瞧了眼鄭炳榮。問道:“你說那徐光啟認得我?”鄭炳榮搖頭搖,說道:“徐老爺沒見過將軍。”
“那如何知道我的?”蘇翎問了句沒道理的話,不過也收不得口了。如今大明朝朝廷之上,哪個不知道蘇翎?
“徐老爺說,是從邸報中認得將軍的。”鄭炳榮說道。
蘇翎想了想,說道:“那徐光啟為何要送給我三個葡萄牙人?”鄭炳榮低頭想了想,說道:“徐老爺說,他屢次給皇上上書,要專練火器新軍,鑄造新式大炮,要按那些西洋人的法子練兵,不過,都無人理睬。徐老爺說他灰了心,朝廷那般文官老爺指望不上。便代屬下,轉告蘇將軍。”
“哦?”蘇翎坐直了⾝子,問道:“徐光啟說什麼?”
“徐老爺轉告將軍,這與建奴戰,切不可在城外野戰。如今大明朝的火炮只適合守城,野戰移動不便,一旦火器燃放不能相連,便只能是戰敗地結果。徐老爺說要等鑄造出新式火炮,方便野戰時,才可一戰。”鄭炳榮這番話,倒是說得在理。儘管蘇翎不贊同那不能野戰的話,但對於徐光啟說的火炮用法,倒是一致的想法。
蘇翎想了想,問道:“徐光啟有沒有說過為何找上我?”鄭炳榮說道:“徐老爺說過,這遼東屢戰屢敗,唯有將軍年輕氣盛,能建立這般大捷之人,必然有過人之處,這想法定然與那些尋常武官不同。徐老爺還說,將軍一直名不見經傳,此時忽然出現於遼事敗壞之時,怕是天意要給蘇將軍一個立下大功的時機。所以,徐老爺便讓屬下帶給將軍三名葡萄牙人,還有徐老爺親手縮所寫地一些書籍。供將軍選用。”
“還有書?”趙毅成問道“在哪兒?”
“屬下一直隨⾝帶著,怕丟了。”鄭炳榮說著,便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包裹,一層層地揭開,取出幾本書來。
護衛隊長唐平便上前取過,呈給蘇翎。
蘇翎接過細看,見一本書上寫著:《幾何原本》。隨手翻開一看,見都是些三角、圓等圖形符號,寫著一些“平行線”、“三角形”、“對角”、“直角”、“銳角”、“鈍角”、“相似”等詞語。蘇翎神情有些奇怪,似乎面⾊有些發紅,顯然對此書十分趣興,但卻沒有細看,隨手遞給趙毅成,再看下一本。
這一本寫的是:《泰西水法》。看看著名,是徐光啟與一個叫熊三拔的合譯,翻開耝耝一看,書中大致是說的西洋的水利工程作法以及各種水利機械。蘇翎飛快地又遞給趙毅成,然後再看下一本:《同文算指》(此書介紹了西方的筆算數學)、還有熊三拔編著的《簡平儀說》,是介紹天文儀器的。
最後一本只薄薄地幾頁,寫著“糞壅規則”蘇翎皺了皺眉,指著書名問道:“鄭炳榮,這本是什麼?”
“回將軍,屬下不知。不過徐老爺說,這書說的是農家施肥的法子,讓蘇將軍在遼東酌情試行。”蘇翎點點頭,將書都放在桌上,看著趙毅成。
趙毅成顯然是被書中那古怪的符號與詞句弄糊塗了,不過,有些倒是與蘇翎提過的相符,但此時當然看不明白,這不亞於讓趙毅成看那些科舉的“八股文”
“這些可都是好東西。”蘇翎指著書說道。
“千山學院,這下可名副其實了。”
“大哥,”趙毅成皺著眉頭說道:“我知道這些是好東西,可有誰能看得懂?”蘇翎一怔,倒想起這的確是個問題。書倒是很重要,但也得有人來教才行。千山學院的孩子們,若是學了這些,那曰後所起的作用,不亞於鑄造新式火炮的威力。可這些若是沒人教授,光是那些孩子們,自個兒能學會麼?
“先拿回去印出幾千本再說。”蘇翎說道“讓陳若疏他們人手一本,能看多少就看多少,不懂,就一起琢磨琢磨。”趙毅成搖頭搖,說道:“我看琢磨不出什麼。大哥,你瞧,這平行線三字,我便想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平行?兩個人並肩而行?”蘇翎呀然而笑,這個問題,可不是三言兩語便能扯清楚地。
“這以後有空再講。”蘇翎說完,轉向鄭炳榮,問道:“現在,你說說那三人都是做什麼地?”聽到這話,趙毅成也將目光投向鄭炳榮,要聽聽那三人到底是何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