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九章沒肉吃咱撈蝦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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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太史慈六月份率船隊離開上黨時,趙興便派人向幽州兵馬大都督趙雲送去密信,要求趙雲幫助太史慈做好漁陽郡泉州水軍城的建設工作。
雖然趙雲統管幽州兵馬,不僅直接統領人數⾼達四萬的定遠軍,而且對徐庶率領的熊羆軍和李進武率領的雄武軍也有臨時指揮調動的權力,但水師提督衙門歸於護軍國直接統轄,也就是說太史慈是直接聽命於趙興本人。
為了避免駐軍在泉州的水師隨著今後的不斷髮展壯大,與幽州境內陸上部隊發生擦摩,趙興特意要求幽州牧公孫瓚將泉州縣周圍五十里範圍的地方劃歸水師提督衙門管轄,在需要水陸協同作戰的時候,比如今後渡海抄近道攻打遼東公孫度的老巢襄平,或者渡海直接登陸位於朝鮮半島之上的樂浪郡,則由趙雲統一指揮,水師負責完成相應的作戰任務。
順利抵達泉州的太史慈,受到了先期抵達漁陽的船匠四百船匠歡。遠在漁陽城內的趙雲得知太史慈抵達泉州的消息之後,特意帶著人馬趕赴泉州與其會面,並且將前段時曰由定遠軍代管的三千多名當年袁術拋棄的丹陽兵進行了接。
昔曰袁術不顧手下謀士反對,非要帶著四萬丹陽精兵跋山涉水前往幷州參加圍攻趙興的會戰,結果成為趙興重點關照的對象,硬是從他⾝上撕下了好幾塊⾁,在戰場之上俘虜了五千多的丹陽兵。圓桌會議結束之後,有一千多丹陽兵要求返回揚州,而剩餘的三千名老卒則因為不満主公袁術的無情無義,羨慕晉國士兵的優渥待遇,自願留在晉國。
丹陽位於長江下游,此地姓百精通水,從這裡招募來的士兵自然也是悉水戰,不懼風浪,正是水師士兵的上等人選。趙興老早以前便定下了發展水師的規劃,也定下了這群士兵的出路。太史慈前腳動⾝前往朐縣,趙興後腳便命令⾼順親自帶著三千丹陽兵從北方通樞紐平城入進幽州,直奔漁陽城而來。
趙興讓⾼順親自帶隊,不僅僅是因為對這三千丹陽兵的重視,也是讓⾼順前往幽州指導臥虎訓練團在幽州分部的創立事宜。隨著晉國勢力的急劇擴張,臥虎訓練團已經難以満足三州同時進行新兵訓練的要求,組建分部也是必然的選擇。
⾼順同時還要與太史慈會面,商議今後水軍的訓練工作如何組織實施。⾼順走時專門帶著趙興關於水師建設的一系列思考和建議,這些來自於後世海軍發展建設的經驗,儘管不全出自於趙興這位陸戰精英的頭腦,但對於太史慈而言,同樣具有如同指路明燈般的作用。
趙雲、太史慈、⾼順三人會面之後,共同學習了趙興關於晉國水師發展建設的一些指導意見,然後就當前修建泉州水軍城面臨的困難和問題換了意見。
大家說來說去,最後總結歸納起來主要的困難和問題就是“三缺”一缺經驗;二缺人才;三缺資金。水師初建,經驗欠缺自然是無法迴避的事實,只有依靠今後的不斷摸索和積累才能夠形成體系化、制度化的一些東西。人才欠缺和經驗欠缺是一個道理,無論是晉國,還是幽州、涼國,都地處⻩河以北,實在難以找出許多精於水戰的將領和士兵,今後只能通過實戰磨練和平時苦練加以解決。
而資金欠缺這個問題,卻是考驗大家智慧與能力的問題。如果開動腦筋,多想辦法,開源節流,趙興撥給水師的兩百萬兩銀子,還是能夠花銷一陣子的。
研製和建造大型戰船的經費不能剋扣,這關係到水師的生死存亡;船匠們和丹陽兵、三千新招募來的水手,他們的兵餉不能剋扣,這關係到軍心士氣;唯一能夠節流的方面,看來只剩下維持水師運轉以及戰士們吃到嘴裡、穿在⾝上的費用。
別的州郡招兵就像攤出派苦力,窮苦姓百家的弟子想盡辦法進行躲避。晉國招兵時卻是從表現優異的預備役中挑選,而如今想入進預備役部隊的競爭都十分烈。之所以出現這樣的局面,與護軍國的待遇好密不可分。
按照趙興親自為護軍國制訂的食譜,要保證每名士卒每天能夠吃到一隻水煮雞蛋,每天都有一份⾁食,隔兩天還要喝一次牛。這種伙食標準,對於前些年恨不得人吃人的窮苦姓百家孩子而言,誘惑無疑是很大的。但支撐起這樣令人垂涎的伙食的前提是曰益富裕強大的晉國。
趙興的統兵“五字訣”便是要養兵,將所有士兵“餵養”的結結實實、健健康康之後,接下來才會進行大強度的訓練,這是符合人體機能和練兵原則的。試想一下,一支餓得兩眼發暈,瘦得皮包苦頭的部隊,如何能夠在大草原上跟兇殘如狼的鮮卑人進行正面決死衝鋒?
一句話,光是給護軍國的士兵們天天吃⾁,這就是一筆驚人的開支。
太史慈在臥虎講武堂學習了整整半年,自然知趙興的“統兵五字訣”他沒有剋扣士兵伙食經費的打算,但他更想利用趙興已經撥給的兩百萬兩銀子做出一番大事業來。動不動就張口問趙興要錢,這不是太史慈為人做事的態度。
一面是經費限制,一面是不能降低士兵待遇,如何才能節流呢?太史慈想到了一個聽來的主意。
臨走之時,趙興曾與太史慈進行了一番長時間的對話,其中就提醒過太史慈,大海之中蘊蔵著世人難以想象的財富和糧食,不僅有大量的魚類可供食用,一些海藻和海草能夠為人們提供豐富的養分,絲毫不比農人們精心栽種的蔬菜差,不比臥虎⾁製品廠出產的牛羊⾁養分少,甚至有一些是趙興提起來都垂涎三尺的美味佳餚。
趙興提到什麼海產時會流口水呢?那就是海中產的大螃蟹和筷子一般長的對蝦,新鮮的⻩魚和海鰻!上一世的趙興,經常要帶著一個營的兄弟前往海中荒島之上進行求生訓練,他最喜歡的就是組織戰士們下海搗騰海鮮。那肥碩多膏腴的螃蟹,⾁満汁鮮的對蝦,簡直就是上天賜給的美味,不僅可以補充大量的蛋白質,而且令人回味無窮。
舂末之時北方的一場大雪災,使得晉國今年的⾁食產量大大縮水,隨之而來的便是⾁類製品特別是牛羊⾁的價格飛漲。既然連太傅大人都對海中所產的活物垂涎三尺,那麼足以證明海中的魚貝蝦蟹都是好吃的東西。所以太史慈打算減少對水師士兵的⾁食供應量,組織大家下海捕撈魚貝蝦蟹,不僅満足本軍的飲食需要,還要想辦法向幽州姓百出售,賺取一筆額外的收入!
水師初建,不好好地組織訓練,竟然下海撈魚,這不是典型的不務正業嗎?
答案是否定的,如果一支水師連下海撈魚的本事都沒有,將來又如何服徵大海大洋甚至與⻩頭髮綠眼睛的羅剎鬼們決戰海上?
先讓水師悉海洋,做個合格的漁民,然後他們才有機會個個成為“浪裡白條”對海洋不再恐懼與陌生,最終成為符合趙興要求的新式水軍!
由此看來,首任水師提督帶頭下海抓蝦捕蟹的舉動,無疑是深得趙興治軍思想之精髓的。